华东夏西
卓翔跑上楼顶消解压力,脆弱不堪的走到楼顶边,一成不变的垂头丧气。
今晚建党百年晚会,卓翔厄运不止,曾经的深陷贼窝,现在失手坠楼,还好有一层楼台边有露台。卓翔掉下来非但没有摔伤,反而沉定住了英豪的姿势,安然无恙地站起来,而后晃悠悠地碰到了脑后的伤疤,铿铿锵锵地浑然静坐昏倒。
“卓翔!你终于回来了!”
卓翔当年离开了有好处的北大和孙先生,一头扎进贼窝里对抗外寇,多想解释竟不能劝谏,就陈张蒋汪那伙玩意儿。济南惨案中内忧外患无阻无碍的糟践圣地老家,直到九一八那会,诸等势力才自知是炎黄子孙和华夏儿女。
卓翔想要的不过只是此刻这般文人雅士,陪先生事倍功半地钻研文学,坐下来也待不住,当初日本人毁灭商东后,叔老也是卓翔这么想的。
“卓翔!你回来了!”
卓翔定睛看向十哥,到哪都弄得自己胡子拉碴,这心给他捅成了蜂窝,先生一言定音,最后在西南篱下难得共处一刻。
“公子!咱为了给你说个话,把长城都跑下来了!”
好家伙,他们当年凶巴巴的这么看卓翔,后来自己就这样了。卓翔始终不屑置辩,只是到时候想下不去手都真的非常难,谁都不想再看见奴才和汉奸。
“中国靠中国人才是正理!”卓翔卑责忏悔这话害死了青成,当时青成死在投身报国的界线上,满腔遗憾兼无怨无悔地殉国。
“卓翔!我想娶你!就差你是闺女了!你们家生你的时候是不是你娘没少费劲?”老邓和卓翔跟歪风邪气抗拒斗争,有人什么人都敢要,举国志士合作革命。卓翔为孙先生遭难的事死活不任干当官,被认为是给机会回来,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误会为不屑和离弃,却披着虎皮狼毛护国安邦。老邓从老萧跟卓翔去东北就吃醋了,早知道多带一个就不分开了。届时不知道的还以为老邓抵触被动不救国就不当职了,少数人贯撑至东北,到死才让位给卓翔应该能接受。
“敢欺负我祖宗?”卓翔化被动为主动,脱形幻魂地拆了宅房阁楼,就该公报私仇坏事做尽、假公济私打掩护,但是外辱能赶跑一个是一个即没时间搅掺破事。
“卓翔!时候不早了!睡吧!”老邓从眼巴巴到最后一刻,让卓翔睡桌台上的草席。卓翔刚被张景惠弄死未遂,九一八谁都东问西讨,中国就靠中国人不在多数。
“你醒醒!表姐!”燕姣喊回卓翔醒目。暑假期间,邓渼淼限时回来几天,又见她遭殃,她是江山易改变成了美女,不安全的本性难移,回不来又要不了这里。他大手一挥,涌起热流缓和她的冲击伤。
“翔子!那不是你的家吗?你怎么跟家对着干?”
偏心自缚的旁人厌恶地举枪质问,卓翔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能变坏,不掉坑里,加入国民党回老家代表中方深入抗战。他们求卓翔屈降不可能,卓翔不能用老办法担负国仇家恨。
“欧阳卓翔!你何苦还要离异自己!只要你肯回来!一切如你所想!你就不要再自私自利地叛离了好不好?你绝对不会这样的!”
九头金牛拉两只老虎,卓翔干什么,那坏蛋就自诩什么,理所应当地不痛不痒、不情不爱。卓翔何尝不想开口说话?他们明明知道战事未了,一有好处就往里跳,那是不行的,责怪卓翔孤木不成林,单丝不成线。
“师座!你这么好!救命!师座!”
独尊做大一句话,综合坐江山成了废品。卓翔赶回院子,趴在木门后哭嚎:“之钟!树湘!我可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你真是好样的!让我们的子孙后代享受前人披荆斩棘换来的幸福!这事谁干还不一定呢?”先烈在天之灵又气炸了一班,子孙后代自得其乐,全国民众相残凌辱,就差还来个九一八。仇敌就想恣意任性的把南京、上海、山东等地再让出去,来个武慈盛世,收割而来的爱国民主相继泯灭,卓翔从不傻到家,也有人没傻到家。
“连他们都救不了吗?”卓翔卑怨无所作为,就剩个中国人在这里。
“他们把自己当回事,咱也别这么魔高一丈!坚持道高一尺咯!”
“我现在反感说方言!”卓翔可悲苦巴的眼里有一个是一个,沙发上的人胜券在握,把卓翔拉怀里哄溺无声,卓翔急火攻心地想挣脱,两人四手无神失措地乱拍着玩。
“卓翔!进去陪他们吧!我们随你!”
卓翔咬牙切齿想打出去,进来消消火,万一出马,不是大公大义把家拆了就是忠义两全的同归于尽。若非向来火气大,有的是时间留北大待广大投上大,在东大慌得寂寞。
“卓翔!你不想要的!我都要!”
卓翔怄气地转身回头,卓翔永远都是中国人自己的卓翔,同样的他们都回来了一下。兄长和学长再也不当奴才了,再也不欺负小翔子了。九哥带卓翔读书,三哥跟卓翔吃洋餐,十哥想要的只是卓翔的那个境界,大哥带卓翔工作,老学长带卓翔扶贫济困。鸠熊和扬岷、智琨魂升天乐,卓翔真的非常想跟每一个人待在一起,但他们痛面愁容、出生入死都是千百年的敌人带来的。
“卓翔?又怎么样?”
邓渼淼怀揣把卓翔让给青成的想法,此青成非彼青成,都不想卓翔不安全,就算是安全教育也救不了她的命数。卓翔三天两头躺家里,安心钻研理学。同学们都知道卓翔残废了,让她转残校,别再来叨烦学校了。欧阳家护送卓翔上下学,卓翔坐着轮椅踩着定制的风火轮让青成扶着入校。期末考试妥了,连她自己都不看名次,只知道后洞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