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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出行,威卢赫多带领的狩猎队伍多了些阵仗。除了还在养病的狄克,上次参与狩猎行动的其他七个人如悉归队。为了尽可能多捞点,威卢赫多又派人临时招募了十一个人。新来的两位陪侍女子,和他一块坐在马车厢内卿卿我我,打发着这路上的闲暇时间,泰德在车厢外掌舵着马车。早上处决掉的三个队员,他打算到火魂镇上考虑要不要找替补。所以这次就算再碰到像上次的“笑面狐”,他们一点问题都没有。不过现在主要担心的,就是碰到抢猎物的同行了。
所幸的是,医疗队多了一位医师,达丽尔·莱德总算有个同行帮忙。他们和莫迪克以及两位的猎人呆子在第二个马车厢。
队伍打头阵的是四个单枪匹马的猎人。末端,是萨姆和“猴子”所呆的第二车厢后面牵扯的运送粮食和货物的四轮车,这里说是打杂人员的陋室,最好不过。
萨姆躺在车末端,体靠在一侧,脚蹬在另外一侧,横躺着。
路上的颠簸可没少过,达丽尔有叫他进车厢呆呆,和大家聊聊天,她看他极强的戒备心有一丝丝的缝隙,露出腼腆的意味。
“猴子”看着萨姆的脸躲在帽檐下,他缠绕着绷带的左手上,血渍已经停止了蔓延。
“你不进去和他们一起吗?”“猴子”疑惑地看着他。“他们人很好的。”
萨姆没有回答。
“我知道,我算不上什么好人,我偷了你们的东西。但达丽尔人很好,她……”
“你那么觉得就行了。”萨姆说得很干脆。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我的错,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猴子”闭上眼,一口气向萨姆说出了心里的话。“我……母亲得了重病,没有钱治病,父亲向他们借了钱,可是最后母亲还是不治而终。最后……”
他更咽着,想起了母亲咽气的最后,想起了酗酒的父亲在街上被人活活打死。
“我就剩一个人了,为了偿还债务,我只能被迫给他们干苦力。”一只黑色的惠比特犬冒了出来,舔舐着他颧骨周围。
“其实这是我第一次偷东西,我什么也不懂,我只在学校读过书。”
萨姆稍稍侧过头来,连衣皮帽的轮廓下露出半个鼻子,又看了看刚刚用刀背割烂“猴子”裤子的同时,左手在刀刃面划开的伤痕。
“你叫什么?”
“罗伯特·海根”
“罗伯特?”
“二十五岁。”
“那只狗是你的吗?”
“它叫‘达克’。”
“我以前也有一只。”
“你也有一只惠比特犬吗?”
“是埃尔默多犬。”
“和‘达克’一样温顺吗?”
“不,它不一样,它不需要项圈。”萨姆转过身来,露出睿智的表情。“因此,我也不会像奴隶一样束缚你。至于他们会不会,我就不知道了。”
萨姆做起来,摸着罗伯特低沉的头。
“总之你不属于这里,我以后会另外想办法带你离开在这里。你在学校学的什么?”
“历史和建筑,对于你们来说是没用的东西。”
“已经足够了,罗伯特。你以后就跟着我吧,我正好需要一个下手”萨姆又躺了下去。
“是的,老大。”
“哟,你们在这过家家呢?”有位猎人跑沿着马车边缘的横棂绕到车厢后面的小块区域坐着。“我来打声招呼,我是新来的加利普。”他说着,一手抓着他所在的车厢边桓,隔着两车的缝隙想要握手。
“萨姆,和罗伯特。还有多远到?”萨姆淡淡地问道。
“前面说是预计日落前,还早着呢。哟,这位小兄弟还好吗?”加利普收回他孤零零的手,坐在了马车尾端突出来的一块底盘尾端区域。
“你也可以和他一样偷偷东西试试。”
“我可不是那种人。”
“他毕竟也不是猎人。”
“小兄弟,你的火能力到哪个地步了?”
罗伯特瞅了一眼萨姆,回答道:“只是稚焰。”
“行吧,那萨姆你呢?你一定很厉害,我刚刚听达丽尔介绍了,你上次可是全凭一声本领,抓了一只无比稀有的狂暴野兽,有机会能切磋切磋吗?”
罗伯特听得十分好奇。
“让你赢好了,比能力的话,我没有能力。”
罗伯特将信将疑地看着萨姆。
“没有能力你想骗谁啊?”加利普说着,手上冒出深红色的烈火。“我的实力而是二段以上,可不是单纯的稚火,有兴趣吗?”
“我和泰德说过,我不是来打架的。”
“诶,你真是执拗。我听他们说,你背上那把巨剑叫‘启明星’。我身上有把‘幕星’横刀,还没碰到过对手呢。”
萨姆略微好奇地望了一眼。
“等等,你们说的是金属之国历史上一个极具天赋的铁匠打造出来的传说级武器吗?怎么会在你们手上。”罗伯特大为吃惊。
“小子,我们这一行,只要肯出钱,有什么好东西是倒腾不到的?萨姆,要是不想切磋,我们要不比一比狩猎的成果。”
“他们又在拿我做赌注了吗?”
“你可以那么想,但是你不想在你小弟面前丢面子吧?”
“哈哈?有趣。输了怎么办?”
“谁输谁把自己的剑给赠予对方,可是捕猎这方面,我的实力也不会输你。”
“你这么想要这把剑,泰德的怎么办?”
“狗认人,刀认手,传说级的武器,要在对的人手上才能发挥最大作用吧?‘鬼鬿’这种短刀不适合我。你要知道,这传说级的武器,之所以能倒腾出来,还不是因为,至今都还没有人知道怎么发挥它们真正的威力,不是吗?”
“那你拿到了‘启明星’又能觉醒它?”
“这你就用不着担心了,萨姆。”
萨姆看了看加利普充满斗志的眼神和自信中带着得意的笑容。
“那看来我只好奉陪了。”
“感激不尽。祝你和你的小跟班旅途愉快!”加利普挥挥手,钻进了车厢。
“老大,你能赢他?”
“不知道。”
“输了怎么办?”
“这不还有你嘛?剑,给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