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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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这件事上了热搜。

我寻思正好借机把变态彻底解决掉。这种人是正儿八经的欺软怕硬,你越纵容他,不敢反抗不敢发声,他越得寸进尺;你要是硬气起来,他比孙子还怂。

再到游婷的单位,老师们都带着崇拜的目光看我,直夸游婷找了个好对象,男友力爆棚,很有安全感。

我找了个机会,悄悄把那个变态小子拉到厕所,他已经很惶恐了,新闻他也看过,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对手,怕我揍他。

当我从挎包里掏出一块砖头的时候,他立刻恐惧地哀嚎起来:“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可别乱来啊!”

我没理他,左手把砖头按在墙上,右手握拳“轰”的一下把砖头砸了个粉碎。把他吓得“啊”地尖叫出来,我左手揪住他的衣领,用满是鲜血的右手背在他脸上蹭了蹭:“你说,人的骨头硬,还是砖头硬呢?”

说完我阴险地笑着走了出来。

当天晚上游婷就告诉我,那个变态辞职了。

没过多久,全世界突然爆发了一种奇怪的病毒,这种病毒能让人肺部纤维化,最终因呼吸困难和多种并发症致人死亡,并且传染性很强。

沪海也不例外,准确来说,沿海城市情况都比较严重,内地的情况则要好的多。

刚开始只听说哪哪小区有人得了病,感觉离自己很远。游婷是那种谨小慎微的人,甚至有点杞人忧天,所以提早备好了各种杀毒的酒精和消毒液。

谁知道没几天,我们小区也被封禁了,晚上回去的时候,大门口站了一堆特勤和穿着防护服的人。

只让进不让出。

我没当成回事,因为听说别的小区都是封三四天就解封了。

但是游婷就有点慌,赶紧联系外卖员买各种吃的用的,泡面饼干什么的都是论箱买,一夜之间客厅就变成了副食店。

我当时特别无语。持续封禁的通知下来后,我又特别欣慰,多亏有个仓鼠一样的女朋友。

起初那几天感觉工作上影响不大,网络时代的便利之处体现的非常明显。我们也都觉着能很快解封。

但越等越不对劲,网络上显示的每日新增病例越来越多,堪比过山车上坡。

直到最后,基本上整个沪海全部实行封禁,此时病毒已经由沿海城市扩散到了全国各地,每个省市的人民都不好受,而解封更是遥遥无期。

我一直不喜欢单元房,每家每户都像鸽子笼一样,虽然都住在一起,但彼此之间的交流太少太少。在农村,邻里关系都不错,这家做了特色饭菜会给那家送,那家种的蔬果成熟了会给这家送。

所以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融入这个小区。

直到后来,做饭的调料不够用了,快递和外卖也已经全部停运,我才加入了小区的群聊请求帮助。

没想到,求助信息刚发出去,就有一堆居民回复,问我需要什么会给我送到楼下。

当时我非常感动,也为自己的短见感到羞愧;确实啊,你不融入这个城市,那它为什么要给你温暖?

所以后来居委会招志愿者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报了名。游婷也想去,我没同意,因为志愿者干的活都比较累,而且还有被感染的风险。

之前只在电视上看过穿防护服的医护人员,感觉他们总是冲在一线,很伟大,对那身衣服既有尊敬又有害怕,因为它意味着离危险更近。

自己穿上之后却感觉很轻松,总算能挑起些责任,对小区、对邻里尽一点微薄之力。

刚开始那几天我就是帮忙统计每栋楼的每户人数,然后按人头发放抗原检测剂和其他东西;有时候有外面运送过来的物资和居民们团购的食物也去帮忙搬。

干的都是体力活,有时一天下来,胳膊和背又酸又疼,而且正值夏天,外面气温高,防护服又不透气,放屁都只能自己闻。又闷又热的,往往是穿上没多大一会儿衣服就湿透了,而且拉链旁边有封条,这就意味着穿上了不能脱,否则这套防护服就报废了,有一次我从上午一直忙到晚上,才得以脱下来去趟厕所。

非常考验肾和膀胱的运作能力。

每次回去,游婷都会在门口往我身上喷消毒液。有时候我也会犹豫要不要去做志愿,如果我感染了一定也会传染给游婷,可她很支持我,“如果你发自内心的想去帮助大家,你就去,我支持你。”

其实当时局势很复杂。

由于沪海是个国际大都市,病例也多如繁星,因此很多城市都往这里捐赠救援物资,也派遣了不少医护人员。

但就在这种紧要关头,还有腐败................省略374个字。

游婷还操着孟奶奶的心,天天给她打电话询问情况。

还好小区里对孤寡老人照顾比较到位,每次发放物资都会特别关照一下;并且有不少好心人会给他们送吃的用的。这种人情味让人不得不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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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与铜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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