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我看她是真疯了。
欧阳晋满是怒火的脸猛的僵住,脸色变了变,“谁死了?”
那个男人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实话实说道,“是上次跟姓曲的那个姑娘一块偷羊的男人。”
“他死的可惨了,身上都廋干了,骨瘦嶙峋着,十分可怕,骨头还扭曲着,瞪着眼睛…”
“行了行了别说了,怪瘆人的。”欧阳晋打断了他的话。
一听是姓曲的那个姑娘,他眼里就闪过了一丝嫌恶,又是曲柔那个阴魂不散的。
既然是曲柔的人,欧阳晋觉得也没了过去看的必要,有些不耐烦道,“死了就死了吧,让人将他拖走埋了,别一直放在村口,晦气。”
“啊…”男人惊愕了一声,还想说什么,门被关上。
欧阳晋打了个哈欠,又迷迷糊糊的跟姚念打了个招呼回去继续睡觉了。
昨日还好好的跪着求她救曲柔的,仅仅才过了一夜,人就没了。
姚念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情,有些难言出口。
生命的流逝太快了。
她走到门边打开门,那人还一脸不解的站在门边,看到姚念,他挤着唇笑了笑,说道,“姚念,你看这个事…”
“就劳烦你帮着处理一下了,人死为大,让他好好安歇吧。”姚念也没吝啬,递了一块碎银两过去。
他有些不好意思,姚念便强硬的塞到了他的手里。
“多谢。”他才收下离开。
天还没完全大亮,一层暴雨,天空阴沉沉的,姚念伸了伸懒腰,又回去睡了一会。
吃过早饭,他们出发去城里装修酒楼,走到村口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议论曲柔。
“那个曲姑娘好像疯了,你们知道吗?她疯疯癫癫的在河边跑,看着吓人极了。”
“我也看到了,我都害怕她掉进河里再淹死了。”
“她还经常抱着一块布神神叨叨的跟那块布说话,我看她是真疯了。”
他们的话,姚念听的一阵唏嘘。
曲柔好歹也是原文的女主,竟然就这样疯了,真是可怜。
想到她失去孩子又失去了唯一一个愿意陪着她照顾她的男人,恐怕是一时接受不了,所以才疯掉的。
“活该!”欧阳晋骂了一句。
姚念没回,曲柔怎么样都是她自己的命,她自己的选择,怨不得旁人。
两人只当这是一个小插曲,并没有太在意的去到了城里。
远远的就看见水云阁里面的人爆满,里面有人在敲锣打鼓说着什么。
欧阳晋听了一耳朵,瞬间恼怒起来,“猜菜,他们这不是学我们吗?他也敢学我们?”
撸着袖子不管不顾的就要冲进去。
姚念拦住了他,“放心,新奇是要和口味相结合的,光有新奇,菜的味道不行,也是留不住人的。”
“你怎么知道他的菜不行?”欧阳晋十分好奇,她又没去吃过,怎么会知道菜的味道?
“不用吃,看就看出来了。”
姚念打开酒楼的门,拍了拍他的肩膀,“干活了!”
“得嘞。”
欧阳晋找了城里有名的木工将整个酒楼全被拆掉,按照姚念的要求,又重新装了个遍。
姚念还特意画了一张设计图。
包括一些餐具的设计,还有锅的样式。
弄好这一切,天已经黑了下来。
两人饿的前胸贴后背,在酒楼里简单的做了点东西吃,准备吃完先回去,明日再过来继续忙。
饭才将将端出来,突然一声雷鸣声响了起来,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奇怪了,怎么最近总是下雨?”姚念疑惑道。
欧阳晋站在门外瞧了瞧,电闪雷鸣的,下的十分大。
“确实有些不对劲,现在也不是雨季,怎么老是下雨?”
“不会发大水吧?”他又惊讶了一声。
姚念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应该不会吧,这里不是平原吗?而且水土肥沃,吸收的快,不可能有发大水的症状啊。”
她的话让欧阳晋稍稍的放下了心。
若真的要发大水,那他们住在河边,新盖的房子岂不是又要遭殃了。
还有那些种的菜,恐怕也会颗粒无收。
下了半个时辰,雨就停了。
欧阳晋提着的心也松了松,外面黑压压阴沉沉的,此时也没有了回去的马车。
他回头,叹了口气,“刚才下了那么大的雨,地肯定又湿又滑,天又黑下来了,看来今天是回不去了。”
姚念也朝外望了望,叹了口气,“那今日就别回去了,就是不知道三个孩子在家担不担心。”
“担心也没办法了,要是你肚子里没崽,这样的天还能回去,你肚子都那么大了,万一滑一脚。”
他一边说一边去一处专门留着休息的厢房里看了看,“正好这里有一间厢房,你今晚就先在这里将就一下吧。”
姚念也走了过去,厢房里面有一张小床,上面还铺着不知道谁的被子,看起来挺干净的。
“那你呢?你睡在哪?”姚念又转头问。
欧阳晋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翻身躺在了桌子上,“这不就能睡了?我一个男人,一夜不睡都没事!”
“……”
“夜里还是有点凉的,你这样睡肯定会着凉的。”
“我没事,你赶紧进去睡吧!”欧阳晋将她推了进去关上了门。
第二天一早,欧阳晋浑身僵硬的醒过来,大门被人敲的砰砰直响。
他扶着腰龇牙咧嘴的开门,门口是张昴焦急的脸,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张昴明显的松了口气。
“我就说,你们肯定不会失踪,姚念呢?她还好吗?”
“她在厢房睡觉呢,你怎么来了?”欧阳晋好奇的问。
张昴嗐了一声,“还不是你们家那三位娃娃,都担心姚念担心的一夜没睡,一大早就跑到牧牛村叫我,让我过来看看,我只好过来了。”
“好吧。”欧阳晋招呼着他进来,他却摆手。
“你们没事就好,我先回去跟你们那三个孩子说一声,我家里也有事。”
见他这样说,欧阳晋也不好强留,便让他离开了。
活动了两下腰,正准备将门关上,一张胆怯的小脸忽然出现在了视线里。
她头发凌乱,面露忐忑,脸上一个清晰的巴掌印,高高的肿起来,身上也穿着破烂不堪的衣裙,胳膊上还有被刀划的痕迹。
“公子…”她喊了一声,站在了欧阳晋的面前,手里捏着他贴出去的招聘告示。
欧阳晋找服务员没打算找女人,古代的女人都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哪里是能干活的样子。
但她如此可怜的模样,拒绝的话又说不出口了。
半响,他才问道,“姑娘,你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