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番外10

第112章 番外10

怀乐传家书回去时,信里并没有提及借命抵命的事情。

她只说了些苗疆的风土民情,以及这边的吃食,她很喜欢,还送回来很多苗疆的物件和吃食。

梁怀惔在苗疆待久,许多都吃过,本来没什么惦念的,不知道为什么,怀乐送回来的吃食,他尝着就很香。

梁怀惔收到信时,仔仔细细看了很多遍,闲闲天资聪颖,如今快要三岁,字已经能够认得很全了。

梁怀惔率先看了信,又让闲闲念给他听。

母子之情血浓于水,闲闲记事就不能养在怀乐身边,却很依赖她,虽然闲闲很懂事,他总说只想陪着舅舅。

每回怀乐送信过来,他总是很快跑过来。

眼里的想念藏也藏不住。

是啊,哪有孩子不念爹和娘的,当初梁怀惔一口定下来要将闲闲带来身边养。

也是想着,之前傅忱和怀乐都喝过避子汤,此后只怕再难还有孩子,闲闲将来要继承大统。

怀乐的心太软,闲闲带在身边,纵使傅忱忍心教他训他,碍于怀乐,只怕也狠不下来心。

若是因为教养孩子,叫两人之间出了嫌隙,怀乐指定要受委屈。

梁怀惔当然要为妹妹考虑。

故而梁怀惔将闲闲自小带在身边训养,让他知道娘为重,若是将来傅忱和怀乐起了争执,闲闲也要站在怀乐这边。

将来继承了大统,傅忱就算变了心,怀乐也有个哥哥和儿子依仗,料想傅忱也越不到怀乐的头上去。

“阿娘多问起舅舅。”

梁怀惔闻言,把信拿过来,弹了弹他的额首。

闲闲越大越像傅忱,那张脸实打实的招人,只怕越大了,就不知道会成为多少少女的春闺梦里人。

他同和傅忱一般的肤冷皮白,梁怀惔不过屈着手指微微一弹,便红了一团,看着还有些骇人。

他倒是没甚反应,不疼不哼。

跟梁怀惔亲近久了,也知道舅舅并没有表面那样冷心,胆子也就大了很多。

“阿娘很关心舅舅。”

梁怀惔把信抽走,“你阿娘自然是念家的。”

他也是念阿囡的。

阿囡没走多久,他已经在盼着阿囡回了。

“舅舅身边没人,舅舅为什么不找舅母呢?”

好多家红媒常常上督司府,打听梁怀惔的亲事。

律梁一统后,民风越发的开放。

历来都是男子瞧上了那家的姑娘,传人去打听,合适了就宣人上门求亲。

如今女方瞧上的,也尽可派人去打听。

督司大人梁怀惔的大名谁不知道,打听他的人多得很。

预请媒婆毛遂自荐的贵家女多得数不胜数,督司府的门槛都被踏平了,傅唯禹暗地里吃醋,叫人换了道很高的门槛,其中意味深长。

暗里让来的人都知道,督司府的门槛高。

少打督司府的主意。

梁怀惔的那头打不通,主意就打到了督司府的人身上。

傅唯禹有苦不能言,碍于梁怀惔的警告,不敢明里昭示自己的地位,只是把苦往肚子里吞,唬着脸将人骂走,那些个贵女,主意就打到了闲闲的身上。

媒婆讨好闲闲,暗地里跟督司府里的小主子拐着弯的套问梁怀惔的情况。

“小公子想不想要一个舅母啊?”

诸如此类的问题,数不胜数。

梁怀惔将信放好,转过来时,带着似笑非笑,“你问这个做什么,今日的箭练完了?”

闲闲挺直小身板,“舅舅,我已经可以射箭了。”

先前的小弓也换了。

换了一把更沉,更重的,闲闲也能拿得起来。

梁怀惔看他的样子,弓弦都是他着人换的,他会不知道?

控力控得好,就要开始打臂力,闲闲领略舅舅的用心良苦,练箭很用心,马步也扎得越来越稳。

“明日,就开始赤手空拳打桩子。”

“男人的手,什么都要会,书法笔墨,弓箭马鞭,刀枪剑戟。”

“拿得起亦要放得下。”

闲闲拱手弯腰,小身板有模有样点头,“舅舅说的话,闲闲都记得了。”

看着他额头上的被屈指弹出来的红色渐渐消淡。

“若不想再被弹脑袋,什么该记什么不该记,什么能听什么不能听,自己要有点数。”

“难不成事事都要我教给你?”

梁怀惔也知道上门的人多。

闲闲今天这么一问,想必也是被那些人话过耳朵过多了,督司府不好推却往来的宾客,真硬要赶人,梁怀惔没有办法。

闲闲点头,梁怀惔又屈指弹他的脑门,快散尽的红又凝了回来。

“别嘴上说,要往心里记。”

闲闲摸着脑门点头顿顿地点头,带着小孩子的懵懂疑问道,“舅舅不喜欢那些人吗?”

“哪些人?”

今天盐税收的册目送了上来,事关重大,梁怀惔需得亲自过目,他说几句,原本是要过去了。

闲闲这么一问,他停了要往外走的步伐。

“总上门打听舅舅消息的那些媒婆。”

“每次那些人一来,姑姑总不让闲闲见,哭着跟闲闲说她们很烦,让闲闲不要理他们。”

姑姑还会躲着哭。

梁怀惔掏掏耳朵,“嗯,继续。”

闲闲抿唇,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在替梁怀惔操心,“姑姑喜欢舅舅。”

“你姑姑跟你说的?”

梁怀惔眉头一皱。

闲闲摇头,“没有,姑姑没有说。”

那就是自己知道的了,梁怀惔一时无言,他倒是鬼精。

“舅舅喜欢郑奚姐姐吗?”

梁怀惔掀眼皮子,“你又知道了?”

“小小年纪怎么什么都爱瞎打听?管到我的头上来。”

“阿娘希望舅舅身边有人照顾。”

怀乐知道闲闲认字了,也另起一封,给她来信。

“你阿娘怎么不来跟我说?她给你传信告诉你,让你帮舅舅找一门亲事?”

闲闲摇头,“阿娘只是问,舅舅身边有没有别人。”

“你告诉你阿娘郑奚?”

闲闲点头,梁怀惔身边的女子,除了傅唯禹,便是郑奚了。

他又重复问,“舅舅喜欢郑奚姑娘吗?”

“你想知道?”

闲闲点头,“想。”

梁怀惔如他所愿,“不喜欢。”

“郑奚素来跟我走得近,是因为她是我手底下的医女。”

“舅舅身子不适?”他的小脸蛋拂上担忧,皱巴巴成一团。”

梁怀惔无谓摆手,“你舅舅长命百岁。”

先前帮阿囡结契洗忆,舍了半命。

近些年来,身子无端亏空,梁怀惔也能感觉到力不从心了,常手使不上力从前十足的力气。

他想着应当是契约的反嗜渐渐灵验。

找郑奚不过是想着他没几年可活,梁怀惔从前丝毫不畏惧死,如今,真要死了,他一点不想。

和阿囡相认才多久,他不想死。

收回了思绪,啧一声,“你今日话怎么那么多?”

“打听到你舅舅头上。”

“闲闲怕日后不能陪舅舅,舅舅一个人。”

“如今你阿爹阿娘不要你,你还能到哪里去?”

闲闲抿唇,“阿爹说等他和阿娘回来,就要带着闲闲回去了。”

“.......”

闻言,梁怀惔只嗯。

“舅舅....”

“好了,去练箭吧,小孩子少管。”

梁怀惔起身离开。

闲闲看着他快步离开的背影,舅舅是不是不高兴?为什么走得那么快。

梁怀惔需得每日服药。

他身体的衰弱是日渐的,郑奚医术超群,远胜宫里的太医,对于梁怀惔的身体甚至摸不着头脑,束手无策。

针灸,喝药,换血,各种各样的法子都是过了,依然于事无补。

怕梁怀惔突发病疾,郑奚每日都得跟在梁怀惔身边,难免引人误会。

如今都传到了阿囡的口中,只怕深究起来,事情败露,今日出了督司府大门,越发斟酌,梁怀惔服了药后,对着郑奚道。

“你多练些药丸与我,练好之后就回药谷吧。”

郑奚不解,“大人?”

“您身上的病症还未好全,郑奚怎能贸然离开?”

梁怀惔看向远处御前的莲池,下了雨莲被打得怏怏的,几次垂下头,“左不过是拖着,也省得误了你的事。”

“待府上药吃净了,你在药谷练好托人送来,也不必亲自跑一趟了。”

梁怀惔于郑奚有救命之恩,梁怀惔先前察觉到身体的异样找了她来,彼时郑奚正要与自幼的青梅竹马成亲了,收到梁怀惔的信后,一拖再拖,马不停蹄过来为他诊治,鞠躬尽瘁地想办法。

纵然于事无补,梁怀惔的身体如同漏斗,压根存不住吃进去滋补的药材。

这让郑奚很无措,也有些打垮了她对自己医术的自信,经她手的病人无一不是治好的。

如今治好梁怀惔,已经不仅仅是报恩的事了。

“我已着人为你准备离梁的事宜,明日你便走吧。”

梁怀惔心意已决,郑奚只能听从。

也罢,汴梁的药材已经全都试过了,药谷还有很多药材,她再翻翻医典,说不定能找出些法子。

次日,郑奚便离了府上。

她半月抵达药谷,送她的人回来了,与此同时,怀乐和傅忱也回来了。

“哥哥!”

怀乐扑到梁怀惔怀里,闲闲也跟上去抱住她的腿脚,甜糯糯,“阿娘。”

抱住了阿娘,眼睛盯着傅忱,“阿爹。”

阿爹比舅舅还要高,闲闲要用多少饭,到什么时候才能长到跟阿爹一般高大啊。

“还这样冒失?”

梁怀惔嘴里说着责备,话里却满是宠溺,笑都爬上了他的脸,傅唯禹跟他身边的时日不断,都没见他这样笑过。

在一旁看着很是羡慕,大概也会有皇嫂才能让他笑成这样。

梁怀惔闻着妹妹身上才有的香味,心里一阵安定。

“胖了。”

一时不防,怀乐冲下来扑到他怀里,许是冲过来得急,梁怀惔倒退两步,险些接不住。

欣喜见到妹妹之余,又堪为自己不争气的身体忧虑。

面上却不敢显露。

怀乐从梁怀惔身上下来,板着脸,娇喊第二声,“哥哥!”

傅忱上前作礼,“兄长。”

对上傅忱,梁怀惔的笑收敛了,不咸不淡,“嗯。”

“阿娘。”闲闲黏糊糊抱着怀乐的腿晃来晃去,也要抱。

怀乐要伸手去抱他。

梁怀惔还没呵说两句,闲闲胖了不少,怀乐哪里抱得起来?

傅忱已经率先将闲闲高高抱起,“阿爹抱。”

“你阿娘有了身子,不能抱闲闲了。”

闲闲尚且懂得有身子的含义,长大了嘴。

三人不约而同看向怀乐的肚子。

“有了?”傅唯禹最先从这场震惊里反应过来。

“皇嫂,你有了?!”

怀乐羞涩一笑,点头,摸摸肚子,“医师说,近一月了。”

本来还要从苗疆去别处的,临时折返了回来,也是因为怀乐有了身子。

这孩子来得太突然亦太惊喜。

那日,怀乐早起便想吐,吃了酸的才好些,看她身子忽然虚弱,傅忱吓无法控制,他连夜找了苗疆宫内的太医。

君后身体不适,这简直是天大的事,苗疆统领带着人过来了。

把了脉才知道,怀乐有了身子。

这回轮到怀乐和傅忱都傻眼了,他二人都是喝过避子汤的,怎么会有?

苗疆统领只笑,“恭贺君主君后大喜,想来是圣水起用了。”

这次折返回来,也是因为怀乐的身子,尽管太医说她身子好,胎象也稳,傅忱却放心不下,带着怀乐回来,好好将养。

傅忱命付祈安赏给了苗疆很多恩惠。

付祈安第一时辰得到了传信,即为傅忱开心,又忍不住暴躁。

原本耐着性子等着傅忱回来接手长京事宜,好叫他休憩,本来西律和汴梁的事情已经多得他喘不过来气,而今又加了个汴梁。

这简直要命。

付祈安这监国当的,简直苦不堪言。

外人看他身居高位,风光无限,还有人老臣旁敲侧击他会不会篡位夺权,付祈安批到这些旁敲侧击之言,一口老血涌上来,险些当天就蹬腿了。

旁人都说他老奸巨猾是狐狸,谁敌得过傅忱这只狐狸。

他简直就是狐狸他祖宗,算准了付祈安不贪权位财势,又没有子嗣,放心地一切丢给他手上。

他其实一点都不想当皇帝,只想混吃混喝,纨绔享乐,也不想受人遏制。

当时先太子在时,隐隐看不惯付祈安,后来傅忱找上付祈安,付祈安也有私心,想着为傅忱夺权,将来他懒散,傅忱也能将就他。

谁知道这甩手掌柜,傅忱甩得这般利索。

要回汴梁养胎?

付祈安连忙去信劝谏,长京风和日暖,地方大伺候的人多,也更周全,让傅忱回长京养身子。

若实在不行,不若便将小太子送来长京,男儿家总是顽劣,跟在身边,不宜养胎。

另一方面,小太子过来,也好叫他提前学习理政,提前上上手。

傅忱那里不知道付祈安话里叫人帮他分担的意思。

闲闲才几岁,他倒好叫唤。

傅忱直接不理。

付祈安等不到回信,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了,只恨得牙痒,又不得不替他办事。

梁怀惔给了傅忱不客气的一眼。

怀乐身子娇弱,生了闲闲好不容易刚回来,这就要怀了。

只怕又要吃苦。

上回怀闲闲的时候,她害喜害了好久,人都消瘦,好不容易害喜过了,能吃下东西,又遇上许多事。

到底忧心妹妹,梁怀惔眸色微冷。

“阿囡身子才好。”

这是责备的训话。

傅忱放下闲闲,触了触鼻头,“兄长说得对,都怪我的不是。”

“哥哥,不全然怪他。”

怀乐挡在前头,梁怀惔好笑,这是又怕他对着他打傅忱?

嫁出去多久?胳膊肘子就往外走。

梁怀惔心疼她,一片好心成驴肝肺,他也气,拉着闲闲,“走。”

怀乐头回得了冷脸,也知道哥哥的脾性,该去哄了。

当下就忘了傅忱。

奔进去,小步快得很,傅忱在后头远远跟着,嘱咐她,“乐儿慢些。”

听见傅忱扬声的一声叫唤,梁怀惔本来迈进门的步子,慢了很多也缓了很多。

娇挽着梁怀惔的手臂,试探着哄,“哥哥气了?”

“都怪阿囡的不是。”

“阿囡一路上带了许多吃食和精巧的物件,都是阿囡特地给哥哥挑的。”

怀乐头靠在梁怀惔的怀里,低头时正见她对着闲闲挤着自己灵动的眉眼。

闲闲懂了,仰头对着梁怀惔,“舅舅,闲闲今日的箭还没有练,闲闲先去了。”

难得他积极,还知道走开了。

闲闲跑到傅忱身旁,牵住她的手,“闲闲会射箭了,阿爹去看看吧。”

傅忱看着两兄妹远去的方向,摸摸闲闲和自己相似的脸,“好。”

傅唯禹看了看两头消失的方向。

心跟着怀乐那头去,脚步也只能跟上自家哥哥和侄儿。

“哥哥~”

怀乐一路晃着梁怀惔的手臂过来的。

“嘴甜抵什么用?真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去?”

“也是,你自己不爱惜自己,哥哥说得再多也不抵什么用。”

梁怀惔是高兴又气。

有了闲闲还不够,他越想真是要打傅忱了,他莫不是只顾着自己享乐,不知道顾惜阿囡的身子。

怀乐鼓着腮帮子,对着梁怀惔眨巴眼。

声音越发甜叫他哥哥,真恨不得甜到人心坎上去。

怀乐变了好多,梁怀惔静静看着她笑,闹,吵。

像在莫家庄。

她较之前更活泼好动,脸上也更有血色,更红润,是养出来的白里透红,脸上肉也多了,并不是因为怀孕虚出来的胖。

看来她离开汴梁的这些日子,过得不错。

既不错,梁怀惔就宽心了。

他也不是真要跟他生气,“即有了身子,走路时也该注意些,瞧你蹦蹦跳跳,仔细摔了下去,又要跟哥哥哭鼻子。”

梁怀惔想起来,她回来之时,迫不及待下马车飞奔上来扑到自己怀里,想要他身子不行,险些接不稳,万一摔了。

梁怀惔心底捏了一把冷汗。

暗骂自己不行,又忍不住叫她稳重。

怀乐被训了也不恼,更赖到他怀里,朝他撒娇,“好久不见,想哥哥了,想闲闲了,在外,没有一日不想哥哥的。”

当初傅忱说了回长京,却一路领了怀乐去玩。

收到怀乐传回来的家书,怀乐还内疚把闲闲落下,生怕他生气,梁怀惔只叫她好好玩,玩尽心,家里的一切不必挂念。

“既然想,为何一去几月都不回来。”

怀乐呵呵笑着打哈哈。

“几月不见,哥哥不想阿囡吗?”

梁怀惔认命叹出心里堵着的那口气,揽过她的肩膀,“想。”

“回来也好,家里有哥哥在,也能多看顾你。”

因着怀乐回来,梁怀惔一连几日没有去有司衙门,一直陪着她用膳,也不知道是不是怀乐回来的缘故,心气好了,梁怀惔感觉到身子没有从前的疲累。

甚至有的事情,他故意抬举自己弄不明白,故意驱使了傅忱去做。

打不得,那就使唤他。

他好歹是帝王,梁怀惔丢给他,倒是能丢个干净了。

府上的厨子都是搜罗来的,苗疆的吃食说酸更偏辣。

怀乐回了汴梁,那口子酸都不怎么惦记,反倒是辣的喜欢吃。

闲闲跟着怀乐吃,口味也重了。

是夜,暮色沉沉,傅忱晚归,进了督司府过游廊,拐过御莲旁,见到院里的阁楼透出昏黄明亮的光,他的心也跟着暖起来。

傅忱屏退两侧的人。

悄无声息推门进去,就圆桌那一块,少女单手撑着脑袋,长发拢到另一边,她的小脑袋瓜子一点一点的。

眼看着就要摔趴下去了。

傅忱两步并过去,拢抱到怀里。

怀乐迷蒙之间,见到男人熟悉的脸,两只小手熟轻就驾穿过男人的衣带。

在他的胸膛里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入秋近冬了,入夜更是凉,傅忱身上带着几分清寒。

怀乐觉着冷,扯了傅忱的衣袍,贴着又睡。

嘟嘟囔囔,眼睛没有睁开,话跟闲闲说的一样黏,“你回来了?”

傅忱看她娇态,心下一动。

低头亲了她的唇,越尝越甜,傅忱收不回来手,他越发深入。

怀乐被他闹醒。

小手抵开他的胸膛,很不情愿睁开眼睛,“你做什么?”

她嘟着水润润的红唇。

傅忱喉结滚了滚,不言而喻。

怀乐下意识扶着腰,月份一过,怀乐的肚子也跟着大了起来。

她坐在傅忱的腿上。

伸手碰了碰乌鸡汤,“炖给你的,放得刚刚好,快些趁热喝。”

他最近早出晚归,怀乐看着也心疼。

“乐儿。”

“嗯。”怀乐眨巴眼。

傅忱帮她拨到一边头发理顺放到后面。

“不想吃那个,想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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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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