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知羞的二夫人
宋可儿悠悠醒来,粉黛赶紧道:「小姐,您醒了?赶紧把姜汤喝了吧?」
姜汤?想起自己落水差点被淹死的宋可儿破口大骂,「该死的宋婉儿,竟然联合外人想置我于死地,我非得让祖母罚她不可!」
粉黛欲言又止,到底还是没忍住,「小姐,若不是婉儿小姐一直劝阻,雪怡郡主怕是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您可是差点把她撞进湖里去了……」
「那又如何?这不是宋婉儿应该做的吗?我是她的妹妹,她本就该护着我!更何况,那什么雪怡郡主是谁招惹来的?罪魁祸首还不是她?!」
粉黛仍是坚持道:「本来雪怡郡主还要去找老太太问您的罪,是婉儿小姐一直好言好语才把她哄走了……」
「够了!你到底是谁的丫鬟?」宋可儿怒道。就算宋婉儿真的求情了又如何?她若是能拼尽全力护她,她又岂会落水?
就在她想传信令鲁予诚帮她想办法的时候,鲁予诚牵扯贪墨一事就传得沸沸扬扬;出了这等事,鲁予诚怕是无暇顾及她了。
「撕拉」宋可儿恨地将薄被撕成了两半。她落水躺了几日,宋婉儿却毫发无伤,凭什么?她非得想办法还回去不可!
宋婉儿不像以前那般护着她,下人们也是见人下菜蝶;她在宋府变得束手束脚,如今唯一能依靠的怕就只有老太太和二夫人了。
老太太虽然愿意护着她,却人老昏聩;怕是也起不了什么实质性的作用,那就只有一个二夫人了。
二夫人心心念念的除了宋府的权势怕是也只有一个宋天辰……
宋天辰…宋可儿眸光一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父亲,你应该会谅解女儿的吧?女儿也是迫不得已!
两日后,宋可儿到厨房炖了一盅加了***的参汤,亲自送到了外书房。
宋天辰见了她还是很高兴的,「不是落水受凉了吗?怎么不多歇两日?」
「女儿身子健朗,不妨事的!」宋可儿乖巧道:「倒是父亲,每日寅时就得起身上早朝,回来又要处理国家大事;尤其近来府中的杂事也不少,父亲着实是辛苦了!」
宋天辰见她如此贴心,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头,「几十年如此,我早已经习惯了!」
宋可儿笑着道:「父亲习惯了,我当女儿的却不能假装看不见啊!」
她让人将参汤放在桌上,「这汤是女儿亲自炖的,从早上炖到现在,父亲喝完定会精神百倍的!」
「哦?」宋天辰扫了一眼汤,「那我可要好好尝尝了!」话虽如此,他却并未有马上食用的意思。
宋可儿嘟着嘴,「父亲快喝啊!女儿辛辛苦苦做了一个上午,父亲若不喝,女儿该多难过啊!」
「是吗?」宋天辰道:「一定要现在喝?我还有公文未处理完……」
「父亲喝完女儿才能安心啊!」宋可儿拉着他的衣袖撒娇,「公文可以一会儿再看,汤凉了就不好喝了!」
宋天辰深深看她一眼,「好,我这就喝!」他拿起汤匙喝了几口才放下,「确实不错!可儿也尝一点?」
「不用!」宋婉儿拒绝的干脆,随即又掩饰道:「我刚才在厨房已经试喝过了,既然父亲还有公务要忙,女儿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
宋天辰望着她快速离去的背影,失望地摇摇头;终究是贱骨头,经不起富养。
他快速从怀里掏出儿子给他的清毒丸,不管里头下的是什么,还是吃一颗安心些。
小半刻后,他感觉身体有些燥热;扯了扯衣领,宋天辰怒由心头起,竟敢给他下这种药!
他冷声吩咐守门的侍卫不许任何人进他的书房,就赶回院子泡冷水。
宋可儿出了外书房便去找二夫人了,她进门笑着道:「夫人,我刚刚从父亲的书房出来,你猜怎么着?」
二夫人坐直身子,期待地望着她,「老爷有什么吩咐吗?」
宋可儿暧昧一笑,「父亲说请夫人过去一趟,有要事商议!」
二夫人一听,乐开了花,「真的?你没骗我?」她腾地起身回房翻自己的衣箱,又吩咐丫鬟把新买的头面、胭脂拿出来。
「夫人赶紧妆扮好,别让父亲久等,可儿先告辞了!」
二夫人转身握住她的手,从手腕上捋下一个水头上好的镯子给宋可儿戴上,「好可儿,本夫人记你的恩!」
「夫人说的哪里话,父亲和夫人能琴瑟和鸣才是我们做儿女的福气呢!」宋可儿的笑意更深了,「可儿告退!」
待二夫人装扮好,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她满身风情地来到外书房,娇声道:「老爷,我来了!」
门口的侍卫伸手将她拦住,「相爷不在书房,二夫人请回!」
「胡说!」二夫人怒斥,「明明是老爷请我来的,他怎么会不在呢?给本夫人让开,不然别怪本夫人不客气!」
「二夫人想怎么不客气?」宋婉儿俏脸紧绷。
她万万也想不到宋可儿竟然会给父亲下药,下的还是***!一个闺阁女子给自己的父亲下这种药,这岂止是不要脸,简直就是无耻下流!
二夫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肖想父亲不是一日两日了。
若父亲当真看上她也罢了,关键是父亲根本对她无意;她却还是不放过任何机会勾引父亲,瞧她身上穿的什么,简直跟勾栏院的女子没什么分别!
二夫人掩了掩衣裳,她一路都是走的偏僻小径,根本就没有别人瞧见;此刻却被宿敌之女看个正着,饶是她脸皮再厚也不禁有几分尴尬。
「婉儿你怎么来了?是你父亲让我来的,可不是我……」
「谁说父亲让你来的?外书房是父亲处理公务之地,就是大伯和两位叔叔也轻易不得踏足,你何德何能?」
二夫人一愣,是啊,外书房是什么地方,就算老爷想要如何,也不会在外书房啊…她可真是欢喜过头了!
「二夫人,不求你端庄贤淑,至少不要把相府当成了勾栏瓦舍;你如此作派,让宋家的女儿们如何做人?」
宋婉儿简直想把她轰出府去,这女人到底有没有点脑子?宋可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吗?那***自己不知廉耻便罢了,还把这习气带进府里!
「我什么作派?我来找自己的夫君有何不可?倒是你,身为女儿,有什么资格管父亲的房中之事?」二夫人狠瞪了她一眼。
然,她到底理亏,又加之她们在外面吵了半晌,里面却还是没有一丝动静;也知道自己大抵是会错意了,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书房外的一幕自然有人说与了宋天辰,他冷冷一笑,原来是打的这般主意吗?果然养不熟就是养不熟,再用心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