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pua大师严秋雯
秦诗晴回到公司上班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苏泽林耳中，混子不由得大喜过望，立马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找她，然而热脸却贴上了个冷屁股，没在办公室中呆上一分钟，就被秦诗晴以专心工作为由下了逐客令，被赶出门了。
除此之外，秦诗晴一下班也是独自离开，宁愿打车也不坐苏泽林那辆，当然还是回小燕子那边，大有长住下去的倾向。
不过，既然她回了公司，估计应该是不会像以前那样消失了，否则的话秦诗晴大可提出辞职神马的。
看来，那天晚上的谈话，或多或少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至于她和宋雨薇，在公司中偶尔还是会有碰面的时候。
新世纪中心虽大，不过两人层次都高，办公室也位于同一层，公用一条走道，想避免见面可不容易。
只是秦诗晴却把这位曾经的闺蜜当成了陌生人一般，对于宋雨薇的主动打招呼，绝大部分时候都是视而不见，除非身边有其他人，才会意思般地点点头，然而却是面无表情，让前者很是尴尬和难受。
黄盼盼也注意到了这点，因为秦诗晴中午的时候经常叫她和宋雨薇几个关系最好的公司同事一起吃饭的，然而最近她都是独自前往食堂，甚至身边没有苏泽林，问之则是因为生病的关系，拉下了不少工作得赶，所以午饭都是直接打回办公室。
对于这个理由，小学妹是不太相信的，更何况秦诗晴非但疏远了宋雨薇，甚至就连苏泽林也不怎么理睬。
几人之间，很显然有问题。
如此一晃过了半个月。
新世纪中心，办公室中的秦诗晴写着一份报告，却是心绪不宁，打字亦连连出错，最后怎么看都无法满意。
受困于感情矛盾，这就是她最近工作状态的写作。
敲门声响起。
站在门外的是严秋雯。
她是秦诗晴在公司中的另一位好朋友。
尽管严秋雯较为高冷，也不大喜欢说话以及和他人往来，以至于进公司后秦诗晴和宋雨薇更玩得来。
但不管怎么样，大学时期就是室友，两人的关系自然不会差到哪里。
“秋雯。”
秦诗晴脸上难得地出现了一丝笑容。
“能谈谈吗？”
严秋雯问道。
“当然可以，秋雯，请坐，有什么事呀？”
秦诗晴指着自己前面的位子，并且起身给她倒了杯水，只道女军师找自己有工作上的问题。
“是关于你的，最近有心事？”
严秋雯开门见山。
“啊？”
秦诗晴微微一愣，连忙摇头。
“可是你最近不对劲。”
严秋雯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这才平静地道。
“没有啊，可能是病了一场，身体刚好没多久的原因吧。”
秦诗晴试图着解释。
这件事，她并不希望第四人知道，哪怕是小燕子那边，秦诗晴亦守口如瓶。
“是因为宋雨薇吗，还有苏泽林？”
见到她不承认，严秋雯直接丢出大招。
女军师不喜欢墨迹。
被严秋雯一言道破，秦诗晴人傻了。
她无言以对，过得一会才道：“没有了，怎么可能。”
“别说是我了，公司中的很多人都能得出来，你和苏泽林之间有了问题，并且很可能涉及到宋雨薇。”
严秋雯淡淡地道。
秦诗晴：“！”
话说回来，自己和男朋友的矛盾，确实很难瞒得过明眼人。
不说别的，每次自己上下班都是自己一个人就足够明显了。
至于像严秋雯这种有着一对火眼金睛的心理学高手，则能轻而易举地推断出更多事。
“最近有不少人已经开始暗中讨论这件事了，新世界是一家极其注重团队和睦的公司，你们这个级别的成员矛盾，对于下面的员工无疑会有很大影响。”
严秋雯继续道。
秦诗晴：“……”
严秋雯说得没错，自新世纪成立第一家门店开始，便一直都在强调团队理念，几乎都任何的公司都更注重这块。
秦诗晴自然清楚，只不过发生那件事后，让她再以平常心对待宋雨薇实在是太难太难了。
“而且，这个传闻倘若流出去的话，对公司的名声影响也会很大，新世界今天的成就已经不小，树大招风，眼红者可不在少数，希望公司出乱子的人多了去。所以，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得趁早解决一下么？”
女诸葛先从公司大局占领制高点，如此一来，秦诗晴就无法继续逃避，必须面对了。
“秋雯，你全都知道了？”
秦诗晴笑容苦涩。
“能看出来。”
严秋雯颔首。
这件事是苏泽林告诉她的，当然，就算混子不说，她推断出来也不会是什么难事。
苏泽林和宋雨薇最近在公司的状态都不大对头，秦诗晴这个时候刚好“病休”多天，归来后对男朋友和宋雨薇都冷淡了那么多。
三方这么一关连，答案便昭然欲揭了。
“好吧。“
就算再怎么不愿意，秦诗晴也只能承认。
“渣男！”
严秋雯先替秦诗晴骂了一句。
其实她这次过来是为了帮苏泽林当说客。
不过碰到这种情况，一个高明的说客首先要做的不是一个劲地替人说好话，否则的话别人一眼就能看出你的意图，从而产生反感之心，你说的话自然也就很难听进心里了。
这个时候，适当的坏话就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可让被劝说者感觉你是站在她的立场，同仇敌忾的朋友，对你的话更为认可。
简而言之，就是先当卧底，取得对方信任再说。
“确实！”
提到苏泽林，秦诗晴就来气。
“实在是太可恶了，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
严秋雯继续化身变色龙，义愤填膺。
“对呀！”
秦诗晴猛地点头，深有同感。
“这种男人留在世上就是祸害，最好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严秋雯变色龙到底。
“这个……倒不至于。”
秦诗晴抹了一把汗。
她现在虽然痛恨苏泽林，但没到希望男朋友死的地步。
严秋雯又吐槽了几句，直到差不多了，这才见好就收。
她的口气陡然一转，叹了口气。
“唉，大学那会，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嘛，苏泽林这种重度新鲜感天性人格者以后成为渣男的几率极大，他也有着自知之明，生怕今天的事发生，才会故意对你那么冷淡，保持距离，你要是听我劝就好了。”
皇家翻译：也不能全怪苏泽林呀，人家本来也不想渣你的，你自己偏要送上去给他渣！
这就是一个精通心理学的顶级说客的技巧，就算要替人说话，也是藏得很深，利用心理暗示达成目的，被劝说者是完全看不出来的，即便聪明如秦诗晴也不例外，只是以为严秋雯在替自己深陷感情漩涡感到惋惜而已。
“秋雯，我知道，但是我抱着希望，泽林或许会因为我而改变呢，再说了，我很早就非常喜欢他了，让我放弃真的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秦诗晴无奈地道。
严秋雯摇了摇头：“不要抱着任何的侥幸心理，你知道‘重度新鲜感天性人格’这个术语为什么这样取名吗？首先，它是天性，是本能，与生俱来，就像狮子天生就嗜血那样，不只是生存所需那么简单。”
顿了一下，她又道：“诗晴，你听说过‘抓周’吗？”
秦诗晴颔首道：“听说过，就是在新生儿一周岁那天，将很多物品摆放于小孩面前，据说只要他选了什么东西，以后就很可能再这方面有天赋或者会在该相关领域工作！”
“没错，抓周是一种民间风俗，最早起源于魏晋南北朝时期，古人以之预卜婴儿前途，传统上常用物品有笔、墨、纸、砚、算盘、钱币、书籍等。现代有些人则会加入炊具，乐器，彩笔，皮球等更多东西，或者以图像卡片代替实物让婴儿抓取。”
严秋雯学识渊博，侃侃而谈。
“‘抓周’看似迷信，实则是有科学依据的，它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孩子的天性爱好，一岁的新生儿尚且不懂事，受外界影响也少，通常会根据自己的本能在那么多东西中做出选择，这就是天性人格的体现之一。有些孩子拿到一件东西就很满足了，而有些孩子可能会拿几件东西，后者就是受新鲜感天性人格的影响所致！”
严秋雯说到这里，秦诗晴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听我妈说起过，泽林一周岁的时候，叔叔阿姨也给他做了抓周仪式，当时泽林几乎对所有东西都很感兴趣，把皮球，笛子，收音机，勺子，古币都拿过来玩……唯独对那本词典不屑一顾，那也是阿姨最希望他拿的东西，还为此特意摆放在最靠近他的地方，后来阿姨担心了很久，生怕泽林长大以后不喜欢念书！”
严秋雯耸了耸肩：“这就对了，苏泽林的抓周仪式也能说明他的天性人格，不只是喜欢新鲜感，且极度渴望，具备强烈无比的意愿，因此归入重度之列，这种人能改变的万中无一，你又怎么能抱着如此渺茫的希望呢？”
皇家翻译：他虽然渣，但他也不想这样的呀，只是天性驱使，身不由己！
“……”
秦诗晴沉默了。
苏泽林也坦诚，他有一段时间故意疏远，就是生怕造成今天的局面，给自己带来伤害，只是自己不信邪而已。
不过，就算时间倒退，重来一遍，她依然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就算再聪明的女孩，一旦恋爱脑，在感情问题之前就会失去理智。
严秋雯一顿PUA输出，表面上没一句是帮混子的，然而句句都在给秦诗晴下心理暗示。
她男朋友虽然可恶，不过事情发展到今天，你也得负一定的责任。
别人早就暗示自己会成渣男了，你还要飞蛾扑火，怪得了谁呀！
原本就已不知怎么处理问题的秦诗晴被忽悠得更是六神无主，最后只能求助于自己的高智商室友。
“秋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第一，当断则断，马上和这个渣男脱离关系！”
严秋雯想也不想就道。
不过她知道以秦诗晴对苏泽林的深情，再加上自己方才那顿PUA铺垫给渣男开脱责任，秦诗晴不可能就这么真的离开苏泽林。
甚至，这种话可能激发起被劝说者的逆反心理。
“不行！”
果然秦诗晴几乎是下意识地摇头。
刚发现苏泽林劈腿那会，她都无法下定决心离开，更何况现在还被严秋雯PUA了，觉得混子并非罪不可赦。
严秋雯又道：“那就把宋雨薇赶走！”
其实她是替苏泽林来做说客的，不可能真的让秦诗晴对逼宋雨薇离开公司，离开苏泽林。
首先，以她对秦诗晴的了解，室友不是心狠手辣之辈，赶尽杀绝这种事她做不出来。
更何况，宋雨薇虽然和男朋友有一腿，然而别人比她更早和苏泽林确立了情人关系，如此一来情况就变得很微妙。
再次，宋雨薇是公司的功臣，这个时候如果秦诗晴仗着自己是未来老板娘逼她走的话，影响极坏。
“这样不行！”
果然，秦诗晴在短暂的犹豫之后，便摇了摇头。
正如严秋雯所料。
“为什么？”
女军师明知故问。
“秋雯，你刚才不是说了吗，公司里头的人已经觉得我和宋雨薇有问题，这个时候她要是突然离职的话，那别人会怎么想？”
说到这里秦诗晴顿了一下，这才继续道：“此外，我在公司的职位不过是市场分析师而已，逼她辞职的话，这就越俎代庖了，先不说泽林同不同意，其他股东也会有意见的，毕竟她在公司打拼了那么久，能力也是得到大家承认的。”
“还有，这件事可能化为流言蜚语传出公司之外，要是被捕风捉影的媒体揪住并大做文章的话，新世纪的形象会损失很大。”
换成其他女人，碰到这种事就气急败坏了，哪还会顾虑那么多，但秦诗晴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既考虑对错，还得顾全大局。
“秋雯，还有其他方法吗？”
她的目光再次飘向女军师。
“有是有，只不过……”
严秋雯有些为难。
“只不过什么？”
秦诗晴下意识地问道。
“只不过得委屈你。”
严秋雯叹了一口气：“如果你既不想和苏泽林分手，又不打算赶宋雨薇走的话，那就只能暂时忍让了，哪怕是为了公司好，也得表面上和宋雨薇恢复关系，让别人觉得你们之间很和睦，并没发生什么大问题。”
女军师的劝说技巧可谓极其巧妙，事实上她的目的是让秦诗晴接纳宋雨薇作为苏泽林情人的存在，然而得循序渐进。
现在秦诗晴肯定对宋雨薇是心中排斥的，不过拿团结和谐的公司风气这顶大帽子一压，秦诗晴十有八九是得屈从，就算把宋雨薇当做表面姐妹都好，为了新世纪她都会这么做。
万事开头难，迈出这一步之后，可就容易多了。
只要苏泽林那边多努力一下，宋雨薇也再她面前表现得卑微一点，秦诗晴迟早得心软，最后变成睁只眼闭只眼。
“这……”
秦诗晴很是纠结。
在发现那件事后，她甚至打算这辈子绝对不和宋雨薇说一句话，如今严秋雯却让自己和宋雨薇修复关系，哪怕是表面姐妹，也挺难的。
“总之，我能想到的法子就这三个了，至于怎么选择，诗晴，这得你自己慎重做出决定。但是，这件事的处理一定得尽快，不能拖下去了，那就这样吧。”
丢下这几句话，严秋雯便离开了。
原本严肃的玉容，在转身的瞬间陡然变得很无奈。
每次做混子的帮凶，替她坑自己室友，女军师心中都挺愧疚的，然而又总是架不住那家伙的恳求和跪舔。
在她PUA了严秋雯的同时，其实也被不知不觉地被混子PUA了。
唉，就算是为了公司吧！
严秋雯这么说服了自己。
她这一走，秦诗晴便咬着下唇，陷入了沉思当中。
……
中午时分，下班时间，新世纪的员工们三五成群，说说笑笑地涌向食堂。
宋雨薇也从办公室中走出，不过却是孤单只影。
以前每次在公司吃午饭的时候，秦诗晴都会习惯叫上她，还有苏泽林，严秋雯和黄盼盼。
一男四女，热热闹闹的，似乎有着说不尽的话题。
然而，现在一切都变了。
秦诗晴对自己很冷漠，宋雨薇可以理解。
这个时候，她自然也是尽量得和苏泽林避嫌的。
至于严秋雯，宋雨薇隐隐地感觉女军师似乎早就看出了自己和苏泽林的关系。
在这个聪明绝顶的女孩面前，就像你再怎么善于掩饰，她总能看穿你的内心深处，这让宋雨薇对严秋雯有着一种莫名的敬畏，同时之前也生怕她会在秦诗晴面前揭穿自己和苏泽林的关系，毕竟两人曾经是大学室友。不过后来苏泽林告诉她不用担心太多，因为严秋雯是“自己人”。
话是这么说，宋雨薇平时依然不怎么敢单独和严秋雯接触，现在就愈加不敢了。
还有黄盼盼，其实宋雨薇和她不算很熟，只是因为秦诗晴的关系而有往来而已，同时小学妹的脾性她也不太感冒。
除了这几人之外，公司中关系好的同事不是没有，但平时不是一个小圈子玩耍的，所以这导致宋雨薇如今想找个一起干饭的人都没有。
在廊道上独自缓缓地走着，忽有一人从不远处的办公室中，却是秦诗晴。
“诗晴……”
面对这位曾经公司最好的闺蜜，宋雨薇如今却是很尴尬，不过每次偶遇她还是会主动和对方打招呼，哪怕每次热脸贴上的是冷屁股。
“有空吗?”
秦诗晴开口了。
这让宋雨薇很吃惊。
她以为秦诗晴不会理睬自己的，如果有其他同事在场的话，最多也就点点头。
而且她说法的口气虽然还不太好，却没了之前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愣了一下，宋MM才反应过来。
“啊，有的。”
“我们聊下吧，边吃饭边聊。”
秦诗晴提议。
宋雨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试探性地问道：“你是说，咱们一起去吃饭？”
“嗯！”
秦诗晴点头。
“好呀！”
……
当两女联袂走进新世纪中心的食堂大门之时，顿时引发了其他员工的注意。
秦诗晴和宋雨薇在新世纪是公认的两支花，非但年轻貌美还身份非同小可，一个是运营部的副总监，公司高管，另一位则是大老板的女朋友，因而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更何况，两人关系还非常好，情同姐妹。
“谁说宋副总监和秦姐有矛盾的呀，人家这不好好的嘛？”
“不对，之前她们确实有问题，有次我还亲眼见到，彼此见面的时候都不理睬对方呢，还有人说宋副总监和苏总……”
“嘘，小心点，别乱说话，苏总和宋副总监清清白白的，要真有啥关系，老板娘和她还能一起来食堂吃饭嘛？我看哪，她们就是闹了点别扭而已，闺蜜之间挺正常的，之前我和闺蜜还因为哪个男明星更帅吵了一架，好几天都没理对方呢，后来还不是和好如初了！”
“对对对，宋副总监和老板娘一定是闹别扭而已，咱们作为员工，也别捕风捉影，私下乱嚼老总和领导的舌根子！”
“……”
秦诗晴尽管年轻，但职位不低，在公司中很多年龄比她大的都会尊称一声秦姐，
而苏泽林被媒体曝光是新世纪的大老板之后，也有些员工在私底讨论时会称之为老板娘，因为秦诗晴是苏泽林的女朋友，且两人青梅竹马长大，被对方家长钦点这事早在公司传开了，大家都觉得以秦诗晴和苏泽林这几层关系，未来成为新世纪的大老板娘是板上钉钉之事。
也正因这样，她和宋雨薇的关系变化饱受关注，被某些人看在眼里并在新世纪中心传出了流言蜚语。
不过两人的再次合体，打破了员工们的猜疑。
食堂某张靠于窗边，一眼就能看到下方的小人工湖，景致最佳的桌子，坐着三个男子，正是苏泽林，杨奋和康宝弘。
新世纪三巨头平时也是来食堂吃午饭，且大多数时候都在大厅，除非有重要事需要商讨，需要安静环境，才会进包间用餐，所以普通员工也总能见到他们的身影，而且众人都知道他们习惯坐这张桌子，后来就直接成了御用的，就算空着，也没人会不识趣地占坐。
看到并肩而行的秦诗晴和宋雨薇，苏泽林停下了手中的筷子，脸上闪过一丝讶然之色。
不过，这也是他最想见到的场景。
杨奋和康宝弘则不约而同地对看一眼。
宋雨薇和苏泽林的关系，公司的普通员工看不出来，他们肯定是略有所知的。
两人认识缘于去盛海买公务车，然后没几天苏泽林就把宋雨薇从车行挖了过来，安排到师大店当店长，随后转到总公司，接着升职为运营部的副总监。
当然，宋雨薇的能力确实出色，但要是没夹带点别的，打死杨奋和康宝弘都不会相信。
宋雨薇和秦诗晴出问题的时候，那几天苏泽林状态也极差，很显然是受到了影响。
老大好手段啊，这都能摆平！
康宝弘暗暗想道。
像苏泽林这样的亿万年轻才俊，要摆平寻常女子自然轻而易举，砸钱就行了，然而秦诗晴和宋雨薇都是极具个性，也很有能力的女强人，后院起火要搞定可就不是钱的问题了。
只能说，老大实在太有魅力，就算左拥右抱，也能被原谅。
康宝弘一直都是苏泽林的脑残粉，不仅崇拜他做生意的眼光和手段，亦佩服他的风流倜傥和御女有方。
当然了，他就没这胆子，一是觉得女人多了很麻烦，二是农村出身，现在的女朋友是领导子女，觉得自己高攀了，哪敢在外面乱来，三是个人精力也不如苏泽林，光是公司的事就忙得不可开交了，偶尔抽空和女朋友约个会什么的就已经是极限，要是得同时应付两个以上不得要了自己小命。
至于杨奋，开电脑铺的时候就是气管炎，当上新世纪总裁后又十分注意个人形象，找情人这种事他是万万不敢的。
宋雨薇和秦诗晴打了饭，找了张位于角落，周围没什么人的桌子坐下。
秦诗晴先开口了，她压低声音，率先抛出一个问题：“泽林大二的时候，就和你在一起了？”
宋雨薇愣了一下，揣摩着秦诗晴这话的用意，心中忐忑不安，手中的筷子无意识地拨动着餐具中的肉块，犹豫了几秒，这才微微点头：“是的。”
“其实……我和泽林大四的时候才正式确立关系。”
秦诗晴坦诚道。
然而宋雨薇却误会了，以为秦诗晴不高兴自己抢走了苏泽林的第一次，她连忙解释：“对不起，诗晴，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你的存在！”
“我在意的并非这个，能和我说说，你和泽林是怎么认识的吗？”
秦诗晴缓缓地道。
“嗯！”宋雨薇点了点头。
“那个时候，我还在盛海一家大众4S店当销售，苏总过来买商务车，正好由我接待……”
“我的意思是，你那么早就成为了他的女人，为什么心甘情愿和她玩地下情？难道你就没想过，要当他的正牌女友？”
秦诗晴其实很纳闷，她一直无法理解宋雨薇的心理。
宋雨薇并非为了金钱可以不要尊严的拜金女，她有美貌，也有能力，却为了苏泽林活得如此卑微，当一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宋MM却是吓了一跳，只道秦诗晴觉得自己有夺位的心思：“诗，诗晴，我真的从来没这么想过，更何况，苏总绝对只会承认你是她的女朋友，请你别担心！”
“我不担心，只是很费解，同时想从你口中听到真话。”
秦诗晴缓缓地道。
宋雨薇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秦诗晴的脸色，发现她很是认真，最后点了点头：“好吧，诗晴，其实从认识苏总的时候开始，我就知道我和他之间身份有别，苏总年轻有为，天才横溢，还在念大学就已经创立了自己的公司，而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销售而已，家境也不好，哪里配得上他？”
宋雨薇的心中苦涩，口气也有些无奈。
“我喜欢苏总，毫无疑问！”
“不过在这份喜欢，更多是是对苏泽林的感激，仰慕和崇拜。”
“我感激他让自己获得一份热爱的好工作，帮助我的家庭走出泥潭，仰慕他的聪明才智，崇拜他的做事气魄和手段。”
“苏总在我的心目中是高不可攀的，我只能仰望，却不敢并肩！”
在苏泽林面前，其实宋雨薇一直都抱着卑微的态度，哪怕她已升职为公司运营部的副总监，蜕变成了女强人，成了他的女人，可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苏泽林依然遥不可及。
虽然她也曾经有那么几次幻想过自己是否能成为混子的正宫，不过苏泽林的态度却敏锐地让宋雨薇察觉到这种事不可能发生。
尤其是秦诗晴出现之后，她就彻底死心了。
这个女孩比自己更年轻漂亮有气质，名牌大学毕业，家境优越，更重要的是，她是苏泽林的青梅竹马，两人之间的这份感情，是任何其他女人都无法替代的。
所以当苏泽林第一次带着秦诗晴给她认识的时候，宋雨薇就不再抱着任何幻想，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对方面前不存在丝毫的竞争力。
宋雨薇反而刻意接近讨好秦诗晴，因为她很清楚，自己要是真的嫉妒秦诗晴，盘算着如何取而代之的话，换来的只会是苏泽林的厌恶和抛弃。
“诗晴，你就不一样了，你和苏总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念书，男才女貌，门当户对，怎么看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不过和苏泽林这边隔得比较远，混子也不知道两人聊了什么，只见宋雨薇频频点头，不时开口说几句，这样一刻钟之后，两人吃完午餐，一起离开。
尽管不知道交谈内容，不过苏泽林知道，这次两人的会面一定是好事，至少秦诗晴愿意和宋雨薇交流了，而不是像以前那样见到她就板起脸，这或许是关系破冰的迹象。
秋雯还是牛蛙，自己求她的事，就没有不成的。
实在是太好用了，嘿嘿！
改天哥得好好感谢她。
不过怎么感谢才好呢？
钱？
太俗气了。
后世的马爸爸那句名言用在女诸葛身上很合适。
“我对钱不感兴趣！”
其实很多人都不相信，把这当成是马爸爸的装杯，包括苏泽林也一样，但他却相信钱真的打动不了严秋雯，这个女孩对金钱的态度实在是太佛系了。
包括新世纪的股份，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在她眼中都没什么吸引力，否则的话，自己就可以多给女诸葛一些股份，让她留下来了。
这次秋雯帮了我大忙，要给她奖励点什么才有足够的诚意呢？
混子不由得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