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番外二
决定要搬家后,新地方很快敲定了下来，就是方鹤宁的那栋别墅，宋棠之前去过几次，并不算陌生。
地理位置好,空间布局合理,再加上别墅区的一户一户之间隔距离远,私密性不错,各方面条件他都很满意。
只是重新又做了装修,原本的不是不好,就是太过简约冰冷了,重装后整体依旧保持了简约风格，却多了些生活的情致。
宋棠尤其满意的是足够大的开放式厨房，各种用具一应俱全,大面的窗户正好能看到后院的玻璃花房,视野非常好,他的烘焙就是在这儿跟着线上课程学习的。
有厨艺打底,学习烘焙没有耗费他太多精力，不过他没少祸祸方鹤宁帮他试吃,不管是在学习阶段还是在学会后，毕竟做一款新品时总免不了要经历多次翻车。
而最近，他在跟一款红丝绒慕斯蛋糕较劲。
没别的,就是方鹤宁生日快到了，之前说的要承包对方以后所有的生日蛋糕,他不是开玩笑的，就从今年开始。
以前没有的以后他要给补回来,加倍补回来。
所以除了这款红丝绒的蛋糕之外,他还选择了一款玫瑰轻乳酪蛋糕,搭配红酒或者果酒都很好。
这些只有一个问题，他不想在尝试阶段就被方鹤宁发现，惊喜要是一开始就露了底，就算不上是惊喜了。
所以他找了孟令和付宗元帮忙，有些不用麻烦方鹤宁的工作也拉上了对方一起，开个会、加个班，找什么理由都行，把人支开了几个晚上。
这天他刚做好成品，尝过后不是很满意，正打算把食材处理掉，放在料理台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舒缓的小提琴独奏曲。
这出自方鹤宁之手，他给设置成了专属铃声。
今晚方鹤宁跟朋友聚餐去了，才九点，按照以前的经验推测，对方就是回来早也要到九点半。
他疑惑地接起电话，放轻了动作打扫战场，“聚会怎么样？”
“没怎么样，听醉鬼吹嘘这种事情没什么好说的。”
宋棠心里藏着事儿，撺掇方鹤宁一个人去参加老同学聚会，难免有些心虚，他抬手摸了摸鼻子，又问起别的，“你没喝酒吧？”
“没有，你特意叮嘱过，我可是一口都没喝。”
宋棠应了声，只要方鹤宁自己不喝，没人敢劝酒，“没喝酒很好，我准备了宵夜，回来了可以多少吃些。”
想也知道那样的宴会就不是去吃饭的。
“好，我在路上，还有二十分钟到家。”
宋棠的手一顿，不小心碰翻了一个玻璃量杯，发出了一声不算小的声响。
“怎么了？”
宋棠稳了稳神，看着半个厨房的杂乱，忍住了叹气，赶忙道：“没什么，笔掉地上了，路上开车慢些，不用着急，我等你回来一起吃宵夜。”
听着那边的轻笑声，他道了声“待会儿见”就挂断了电话，随后打开了油烟机，赶紧散散这满屋子的烘焙香气。
二十分钟，赶得及，来不及洗的大不了先收起来，反正方鹤宁又不会大晚上的去翻橱柜。
他刚关上柜门，就听到了大门口传来的响动，他镇定地顺手端起早就准备好的宵夜，转过身放在吧台上，看向走近的方鹤宁，道：“时间算的正好。”
方鹤宁扫了眼餐碟，素春卷、小份拌面，还有一杯香蕉奶昔，都是相当快手的菜式。
他抬起眼，看着状似淡定坦然的宋棠棠，没忍住笑，抬手擦了擦对方鼻子上沾着的些许面粉，没戳穿什么，只在被他注视着的人递来一个疑问的眼神时，笑问，“累不累？等会儿吃完了你先去洗澡，我来收拾。”
闻言，宋棠忙拒绝，“不累，不用，很好收拾，虽然春末了，但夜里还是凉，你吃完了先去泡个热水澡。”
方鹤宁应了声，没多问，夹起一个春卷喂给宋棠，在对方咬了一口后自自然然地吃掉了余下的一半，宋棠问起聚会，他就配合地聊了几句。
吃完宵夜，他先上了二楼，走了几步又放轻脚步拐回来，倚在栏杆边看着厨房里的宋棠。
瞧着对方松了口气的模样，他不由勾起了唇角，自以为瞒得严实，实际上没人能在他面前撒谎，厨房里没散干净的蛋糕香气，已经将藏藏掖掖的宋棠棠出卖了个彻底，不过——
看着对方翻出藏起来的烘焙用具开始清洗，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最后又化作了抿在唇边的一丝笑意。
他倒是乐得看自家爱人折腾。
不过，他最想要的生日礼物还真不是蛋糕。
方鹤宁的生日一天天临近，宋棠调整过几次蛋糕的配方，加上练习，这段时间可以说是忙忙碌碌，关键还得避着方鹤宁——这才是更让他头疼的。
好在方鹤宁生日当天，他最新做好的蛋糕还是让人相当满意的。
中午跟方鹤宁视频之后，答应了对方要去午休，但是今天例外，他阳奉阴违地翘班回了家，用一下午的时间做好了准备。
下班点儿前半小时，他给方鹤宁发了消息，让对方不用去接他了，直接回家，别的没说，对方没问倒是正好。
方鹤宁回家路上心情很好，尽管有猜测，但一点不影响他的好心情，反而还更期待了。
打开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昏暗，只有装饰灯从玄关一直顺着楼梯延伸向二楼。
他顺着灯带的指引往前走，一路来到露台，被花架环绕的圆木桌上摆着一个尺寸并不大的红丝绒蛋糕，旁边是一瓶红酒，还有几样摆盘细致精巧的菜式。
他慢步走过去，唤道：“宝贝？”
回应他的不是宋棠的声音，而是悠扬的小提琴曲，他自然听出来了，这是他第一次表白时用的那首，不过变成了小提琴的独奏。
他勾起唇角，在圆桌边坐下，只当没听到身后传来的轻微响动，一边开红酒一边问道：“这蛋糕看着不错，你哪家店买的？对了，今天什么日子，怎么想起来布置这些了？”
话音刚落，一个脸颊贴贴让他唇边勾起的弧度又明显了些。
宋棠弯着腰，跟方鹤宁贴着脸颊蹭了蹭，轻声道：“生日快乐。”
方鹤宁略微偏过身，勾着宋棠的下巴尖，和对方交换了一个浅吻，“生日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跟你在一起，我就很高兴。”
宋棠抿了抿唇，觉得方鹤宁这话有点偏，“生日还是要过，毕竟代表着年长一岁。”
“当然，以后每年都跟你一起，这生日我还是很愿意过的。”方鹤宁并不多纠缠这个问题，对他来说爱人的心意才最重要。
他抚了抚宋棠的脸颊，“这句生日快乐，我收下了。”
宋棠点了下头，直起身把小餐车上的主菜端到桌上，最后将一个精致的骨瓷小碟放在方鹤宁手边。
在对面落座后，他开口道：“以后每一年，我都多准备一个，一直补到我们相遇时的年龄为止。”
方鹤宁看着碟子里小巧的点心，是朵玫瑰造型的乳酪蛋糕，摆盘还用到了香槟玫瑰的花瓣，只有一朵玫瑰那么大的奶白色小蛋糕，与浅橙黄的花瓣相得益彰。
他知道宋棠在准备这些，但并不清楚具体都做了什么。
看着这个小蛋糕，他缓了下神，看向对面的人，笑问，“因为补的是小时候的生日，所以才个头这个小？”
宋棠不置可否，总要做个区分嘛。
他略有些感慨道：“小时候的你一定很乖、很可爱。”
“可能？”方鹤宁倒是很少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了，也越来越少想起自己的父母，他接过宋棠递来的蛋糕刀，切了红丝绒的蛋糕，先给了对方一块儿，坦言道，“我不是很记得了。”
“我是很想看看你小时候什么样子的，有没有照片？我都没见过。”
“方家大概有一些，有机会我拿回来。”
察觉出方鹤宁在提起方家时微微波动的情绪，宋棠略一顿，转口道：“我想看照片是因为你，说到底，我眼前的你才是最重要的，照片看不看都没关系。”
方鹤宁略顿了下，随后挪动椅子凑过去跟宋棠靠在一起，看着对方的侧脸，越看越喜欢，这张脸就是一眨不眨地盯着看，看多久他都不会腻。
好看的皮囊是表面的，真正吸引他的是宋棠眼角眉梢处流露出来的神情和气质。
他轻笑道：“我知道，一些照片而已，该拿回来就拿回来，你想看，那就有拿回来的必要，你想了解完全的我，我高兴都来不及，别多想，我安排人去拿，也不会跟没必要见的人打照面。”
宋棠沉默了会儿，道：“我是又想到……看见照片里的他们，会让你心情不好。”
方鹤宁握住宋棠放在腿上的那只手，将对方蜷起的手指揉开，温声解释，“以前会，现在不会，你在我身边，那些过去的晦暗与阴霾我就能坦然面对。”
他承认，他的父母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他情绪不稳定的导火索，但是现在、以后，再也不会了。
因为生命的虚度与毫无意义，才会纠缠于没必要的琐事。
在有了宋棠之后，对方填补了他心里所有的空洞，被爱包裹的心哪儿还有精力去为不值得的人烦恼？他没那个闲时间可供浪费。
正因为宋棠在他身边，他才能够选择完全放下，不再耿耿于怀自己没有得到的某些东西。
宋棠听着，心里暖暖软软，他的手在方鹤宁手里翻了个方向，手心向上，掌心贴着掌心，十指相扣，“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能作为对方在这个世界上的依恋，能承接住这份深重的感情，他很高兴也很庆幸，以前不能确定的，现在不用再有任何的怀疑了。
他没办法做到把爱天天挂在嘴边，但他知道他的爱人一定都明白。
方鹤宁今晚上的嘴角就没压下去过，他扣紧了宋棠的手，“所以，其实说实话，比起生日，我更愿意过我们的周年纪念日，这是属于我们的。”
宋棠是很想帮方鹤宁弥补童年的缺憾，不过想想也是，总要往前看，他顺着对方的话道：“那周年纪念日交给你来安排？”
方鹤宁自然答应，今年才是一周年，以后他们还有很多个纪念日，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
春末的风已经带上了夏的暖润，微风刚刚好，可撩动心弦的又哪里是风呢？
一顿晚餐，以两人分吃了那份小巧的乳酪蛋糕结束。
宋棠靠在方鹤宁怀里缓了半天，呼吸才堪堪平复下来，他惦记着准备好的东西，拉着对方站起来，“走吧，我带你去看看看生日礼物。”
方鹤宁握紧了相牵的手，离开露台前又望了眼桌上空掉的骨瓷碟子。
他的童年？三言两语就带过去了，没什么值得怀念与诉说的，真要说，也全是冰冷与苦涩。
可是，和宋棠分吃掉那块甜香的小蛋糕，似乎那些他已经不在意的冷和苦，都被一并消融掉——可以真正地过去了。
宋棠牵着方鹤宁一路走到书房，走过充当隔断的置物架，挂在墙上的一副装裱好的作品就映入了眼帘。
是一副衍纸作品。
走近后，方鹤宁仔细打量着这副衍纸作品，应该是根据他们的一张结婚照设计的，两人贴靠在一起，亲密无间，主要在面部用了线稿，其余部分都是用衍纸勾勒、填充出来的。
他看向身边的宋棠，直言道：“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宋棠松了口气，微微弯起眉眼，“喜欢就好，线稿是一位粉丝帮忙画的，我给她寄了两张我们的合照。”
之前他们结婚的时候，低调是低调，但结婚照和写真集一样都没少，他没办法面对镜头，但看着自己的爱人就一点都不紧张。
方鹤宁用其中几张发了动态，粉丝们一下炸了锅，发行是不可能公开发行的，就搞了个抽奖，这个粉丝当初没抽到，一直挺遗憾的，这回是正巧了。
“挺好。”方鹤宁把宋棠带进怀里，从后面把人抱住，他靠在怀里人肩上，看着这副衍纸作品，很满意。
除了满意这份作品本身，还有宋棠愿意主动跟别人沟通交流这点，这很好，朋友不在多，有就行了，适当跟友好的网友们聊聊是好事儿。
宋棠往后靠在方鹤宁的肩上，偏过头靠在对方颈侧，略微眯起眼，抬手搭在方鹤宁圈着自己的手臂上。
在这方静谧氛围中，方鹤宁眼底的冷沉被暖色所取代，呈现出一片柔和。
柔和中又是毫不遮掩的占有欲。
他贴在宋棠耳边，轻声开口，“宝贝，你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可我还想再要一个。”
轻而温的气息扑在耳廓上，宋棠的眼睫没忍住抖了下，但没躲开，“有蛋糕，还有这副衍纸，还不够啊？”
“不够。”
宋棠好心情地轻笑了声，脸上一贯防备疏离的冷淡一点都看不见，呈现出一种因为安心才有的闲适坦然，“行，你生日，你说了算。”
方鹤宁扣着宋棠的后颈，四目相对，“乖棠棠，最好的生日礼物，最好的礼物……是你，你给吗？”
宋棠有几分羞窘，方鹤宁眼里的爱意和占有欲明晃晃的，他抿了抿唇辩驳道：“已经是你的了，哪儿有再给的道理。”
“你刚才还说我说了算。”
宋棠眨了眨眼，“你这是得寸进尺，胡搅蛮缠。”
“嗯，对，没错。”
宋棠哑然。
方鹤宁追问道：“给吗？”
宋棠缓缓深吸了口气，“给，但是我话说在前面，明年你不能再说……再说这个了。”
方鹤宁笑了声，随即吻过去，“宝贝，明年的事情当然是等到明年再说，现在我要开始拆我的礼物了……”
他的尾音消失在爱人的唇瓣间，带着亲昵与坦诚炽烈的爱意。
夜色还长。部分都是用衍纸勾勒、填充出来的。
他看向身边的宋棠，直言道：“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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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方鹤宁把宋棠带进怀里，从后面把人抱住，他靠在怀里人肩上，看着这副衍纸作品，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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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棠往后靠在方鹤宁的肩上，偏过头靠在对方颈侧，略微眯起眼，抬手搭在方鹤宁圈着自己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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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中又是毫不遮掩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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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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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棠有几分羞窘，方鹤宁眼里的爱意和占有欲明晃晃的，他抿了抿唇辩驳道：“已经是你的了，哪儿有再给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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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棠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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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棠松了口气，微微弯起眉眼，“喜欢就好，线稿是一位粉丝帮忙画的，我给她寄了两张我们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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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
宋棠好心情地轻笑了声，脸上一贯防备疏离的冷淡一点都看不见，呈现出一种因为安心才有的闲适坦然，“行，你生日，你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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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棠有几分羞窘，方鹤宁眼里的爱意和占有欲明晃晃的，他抿了抿唇辩驳道：“已经是你的了，哪儿有再给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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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棠眨了眨眼，“你这是得寸进尺，胡搅蛮缠。”
“嗯，对，没错。”
宋棠哑然。
方鹤宁追问道：“给吗？”
宋棠缓缓深吸了口气，“给，但是我话说在前面，明年你不能再说……再说这个了。”
方鹤宁笑了声，随即吻过去，“宝贝，明年的事情当然是等到明年再说，现在我要开始拆我的礼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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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棠松了口气，微微弯起眉眼，“喜欢就好，线稿是一位粉丝帮忙画的，我给她寄了两张我们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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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中又是毫不遮掩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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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
宋棠好心情地轻笑了声，脸上一贯防备疏离的冷淡一点都看不见，呈现出一种因为安心才有的闲适坦然，“行，你生日，你说了算。”
方鹤宁扣着宋棠的后颈，四目相对，“乖棠棠，最好的生日礼物，最好的礼物……是你，你给吗？”
宋棠有几分羞窘，方鹤宁眼里的爱意和占有欲明晃晃的，他抿了抿唇辩驳道：“已经是你的了，哪儿有再给的道理。”
“你刚才还说我说了算。”
宋棠眨了眨眼，“你这是得寸进尺，胡搅蛮缠。”
“嗯，对，没错。”
宋棠哑然。
方鹤宁追问道：“给吗？”
宋棠缓缓深吸了口气，“给，但是我话说在前面，明年你不能再说……再说这个了。”
方鹤宁笑了声，随即吻过去，“宝贝，明年的事情当然是等到明年再说，现在我要开始拆我的礼物了……”
他的尾音消失在爱人的唇瓣间，带着亲昵与坦诚炽烈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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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棠松了口气，微微弯起眉眼，“喜欢就好，线稿是一位粉丝帮忙画的，我给她寄了两张我们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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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棠眨了眨眼，“你这是得寸进尺，胡搅蛮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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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棠缓缓深吸了口气，“给，但是我话说在前面，明年你不能再说……再说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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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
宋棠好心情地轻笑了声，脸上一贯防备疏离的冷淡一点都看不见，呈现出一种因为安心才有的闲适坦然，“行，你生日，你说了算。”
方鹤宁扣着宋棠的后颈，四目相对，“乖棠棠，最好的生日礼物，最好的礼物……是你，你给吗？”
宋棠有几分羞窘，方鹤宁眼里的爱意和占有欲明晃晃的，他抿了抿唇辩驳道：“已经是你的了，哪儿有再给的道理。”
“你刚才还说我说了算。”
宋棠眨了眨眼，“你这是得寸进尺，胡搅蛮缠。”
“嗯，对，没错。”
宋棠哑然。
方鹤宁追问道：“给吗？”
宋棠缓缓深吸了口气，“给，但是我话说在前面，明年你不能再说……再说这个了。”
方鹤宁笑了声，随即吻过去，“宝贝，明年的事情当然是等到明年再说，现在我要开始拆我的礼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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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