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78章

第78章 第78章

难怪都说,鲜花应当配美人。许平忧想,自己不过是借花献佛,竟然得以大饱眼福。与她面对面的人眉骨和鼻梁偏高,这使得他在高中时差点就成功用‘天生的’三个字将老师糊弄过去,也使得整张脸轮廓显得深邃又锋利,衬得一双眼睛好看,看谁都多情。费行云是大众眼中的潮男酷哥,鬼才创作人,少有与花挂钩的时候,一旦挂钩,没想到会比预想中的更加适合,多一点氤氲的柔和,和平日里的肆意有余杂糅在一块儿,馥郁一片。此刻的酷哥微微挑眉,不去摘耳边的花,反而松松地握住许平忧的手,顺着她的手指一路滑到手臂处,摩挲过后渐渐用上力。然后带着她不得不跟着这力彻底转身面对他,顺着跪靠住沙发,扶住沙发背,就这么四目相对,十指相扣,仿佛成了隔了一扇窗户彼此凝望的有情人。她依旧戴着那只蝴蝶项链。这也挺巧,蝴蝶与花总是不可分的。许平忧看他的眼睛,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费行云搂住她的腰,让她不得不被迫跟他贴近。许平忧身上的衣服渐渐发皱,腿脚发软。“在我的地盘还敢这么造次。”他眼里都是笑意,将花原封不动地奉还,有样学样,挂在她的耳廓,“我的了。”也不知道说的是人还是花。……许平忧刚刚经历几个月连续不断的拍摄,好不容易回到熟悉的城市,熟悉的环境,原本是想的要好好洗个澡睡一觉,眼下看起来,全没了按照计划走的可能性。费行云听到她的诉求,善解人意地表示可以配合,可配合的方式远非所想的那么贴心周到。他将她抱进淋浴间,亲得她一时间鬼迷心窍,老老实实。直到热气弥漫,许平忧方渐渐明白过来。今天不算特别凉,她只穿了一件连衣裙,脸在烟雾中红得要滴血:“我没拿衣服……”话没说完,先跌进浴缸中,变作可怜的落汤鸡。“一会儿我去,”他哄骗她,单手将她制住,眼神隔着水雾沉沉,大型狼犬一样野浪,做标记似的吮咬在她的脖颈,丝毫没留情面,“……先操心操心别的,小忧妹妹。”同一栋楼的公寓,也不过就是上下楼的工夫。许平忧渐渐放松下来,可手脚却越发无力。也是了,几个月不见,她又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神仙,见到心上人,总也有要将他睡/了的念头,哪怕不睡,也要好好呆在一块儿你侬我侬一番。只不过这个地点实在是挑得意料之外,一时间还需要适应。秋天温度不再有七八月份的时候那么高,可她依旧开始不断地流汗,甚至眼角发红,隐隐要流泪,皮肤也像夏天时经由太阳直晒,渐渐变得红一块儿白一块儿。只是没想到,费行云不仅不允许她流泪,还很刻薄地不准她咬住唇瓣,强迫要她出声,非常不讲理的霸道。他的声音很好听,唱歌时高音明亮轻松,低音又会沉沉发磁,音域很广,业内都说是老天爷赏饭吃,要他简直在音乐这件事上无所不能。密闭的空间内,回声会将所有的感官不断放大。何况再大的空间,站了重叠的人影也不算大,赏饭吃的嗓音化作低哑的呼吸和笑。他的方式这回与之前都不一样,气息从下往上,先耗费一些时间,别出心裁地将她压榨过了,再跟随自己的本心撒起野。后背是凉,皮肤紧压处是热,冰火两重天。许平忧被压榨过后无力地抵着墙,找不到别的东西,只能像溺水的人凭本能缠住仅有的求生可能。她凑在他的耳边,悄悄地说腿脚没有力气,他就让她不用再站着。许平忧最懂三天不练手生的道理,但十几年的经验训练潜移默化,一旦她愿意面对人的需求,感受其中的畅快,这些便成了她随心配合的基础。视线中,头顶的灯一摇一晃,她意识到某处的舒服,试图跟他交涉双方得益的合理处,却被人抓准走神的时机,神魂跟随节/奏飞散。甚至于透明反光的玻璃,还刚好足够提一些问题。……那朵花最后跟着他们进了卧室。费行云抱的人,过程中两人份的汗水交杂在一块儿,倒下就将床铺换了个颜色。许平忧有些受不住,才有个要撑起身的意图,也被人横亘着单手强硬地拖了回去。费行云将花重新别在她的耳根。一瓣、两瓣……花朵俱散,渐渐只剩最后两瓣还在坚持着。他低低地喘气,变着花样喊她,忽然用低哑的声音给她上起生/理课。许平忧没力气去捂他的嘴,只能借力用别的办法试图阻止,却遂了他的心意,更过分地跟她科普起其中道理,并加以实践。……许平忧头一回不想当一个好学生。倒不是她没有求知欲,只是这个求知欲暂时被其他的情绪压过。费行云将人压榨得发颤发抖,什么好,什么不好,通通都要按照他的好来。花瓣碎了一床。她觉得自己身上也染了玫瑰味儿,被人严严实实地扣在怀里,抵着他的肩膀出神,奇怪的是累是累,人却没有睡意。既然如此,就该时隔好几个月,好好地诉衷肠。天光还没有彻底放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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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与野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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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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