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就你叫纪纲啊?
第二天天蒙蒙亮众人就出发了,汤鼐带着铁岭儿去福建了,其他人则跟着沈飞前往金陵,本来沈飞是不想带上周青城的,毕竟人家刚刚大婚,这才刚刚洞房就让人家夫妻分离,多少确实有些不妥。
但谁知道这家伙一大早就等在了院子里,连包袱都收拾好了。
路上沈飞也问了一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谁知道这货直接就说,是因为拿了沈飞很多钱,如果不做事的话,会觉得对不起沈飞,
这话乍一听是没毛病,但是仔细衡量一下,就会发现问题了,沈飞现在的团队,其实很大意义上并不是因为钱,而周青城这个说法显然是有些不合群的。
不过这也不要紧,沈飞没有在意其他人也没有在意。
路上沈飞他们没有休息,连续两天他们都在赶路,直到第三天深夜,才到金陵城,只是时间已经太晚了,金陵早已宵禁,想进城恐怕只有等明天了。
金陵的防卫和北平可是有所不同的,金陵可是一国之都啊,而且最重要的是,金陵的巡查部队,有相当一部分都是锦衣卫退役的。
金陵城外没有什么客栈,有的也都客满了,里面住的有一部分是提前仅仅赶考的学子,还有些商人,沈飞他们只好到寻常百姓家居住。
第二天一早,老道士就自告奋勇的进城去了,说是要去打探消息,沈飞也没有阻拦,但是也随行了。
沈飞和小虎扮成了老道士的徒弟,老道士手持招牌仙人指路,一路从秦淮河西至南头,途中多次停留在一地观察。
“我说道长,你看出什么来了没?这也跟您晃荡一天了,有什么说法没?”
百尘嘿嘿一笑,扭头说道:“哦?这就急了?莫急,贫道自有妙计。”
当天下午,百尘带着小虎出去了一趟,一直到晚间才回来,只是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件东西。
小虎手里扛着一个麻袋,麻袋里的东西呈长条状,看起来似乎是一个人?
“道长……你这是?”沈飞有些疑惑,问道。
“呵呵,你不是要抓纪纲吗?此人便是纪纲。”
一旁小虎也是点了点头道:“少爷,此人确是纪纲,道长……道长……”
小虎话没说完就被百尘打断了,眼睛都快眨成蝴蝶翅膀了。
这两人之间的猫腻,沈飞现在没时间管,现在最主要的是纪纲。
想着沈飞便打开了麻袋,麻袋里确实躺着一个人,这人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一张抹布,看起来很脏。
“确定此人便是纪纲?”
小虎认真的点了点头:“是的少爷,我们是从纪纲府上将人框出来的。”
“道长还……还……”
“还什么?”
“还什么还,贫道不过是过了把手瘾,你为何要屡次告状?难道贫道对你还不够好吗?”
“到底怎么回事!说!”沈飞主要是怕这两个货惹了什么人,到时候被城里那位察觉了,可就不好收场了。
“道长抓了纪纲的小妾,就放在西城的……”小虎飞快的说完这句话后立刻就从百尘身边跳开了,好似生怕百尘会吃了她一样。
“哈哈哈!我当是什么事,原来是抓了人家的小妾啊,道长你口味够独特的啊?”
百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我这等人,确实不配娶妻,但人活着总要有点念想,如今跟着你钱我是不缺了,正巧赶上这人是少爷的仇敌,所以……”
“哈哈哈,
无妨无妨,道长自去享受便是,只是记得莫要伤了人家性命,都是穷苦人,不要为难。”
“这是自然,道士我虽有些不良的嗜好,却也不是一个什么都做的恶人,少爷放心!”
其实这种事是可以理解的,先前在济南,百尘穷苦伶仃,解决温饱是大事,如今有了钱自然要考虑些别的。
这个年头当道士的,哪个不是为了混口饭吃,能活着才能寻仙问道不是?
这百尘,虽然学了道家的本事,但心性却还是一个普通人啊。
“道长,莫要忘了回来,若是等不到你,我等可就自行走了。”沈飞叮嘱了一句,防止这道士玩过了头。
“这是自然,明日便归,若是有事少爷自可差小虎叫我。”
百尘哼着小调便离开了,随后沈飞叫来城外的陈元等人,乘着夜色,打晕了守城的士兵,将纪纲从城楼上吊了下去。
“说!叫什么名字?”沈飞与陈元两人蒙着面,在金陵城外的一个荒地里审问纪纲。
此时的纪纲已经被冷水泼醒了,只是还有点迷糊,不知道那道士使了什么手段,纪纲现在的状态好似喝多了一样。
“汝是何人,这是何地?我又为何在此?大胆!你可知我是谁?”
一句话的功夫,纪纲便从朦胧状态转成了惊恐状态,眼睛瞪的巨大,似乎是想看清楚陈元与沈飞黑色面罩后的脸。
“呵呵呵,我的好学生!你可认得我?”一旁的刘工毫无遮掩的就走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个水壶。
水壶的出口正冒着热气,右手提着一个铁刷,身上还挂着一条铁索。
“你你你!刘工!你不是死了吗?为何在这?”纪纲惊恐的看着走过来的刘工。
如果是皇帝可以随时让他死,那么刘工就是他死后下地狱对他行刑的刽子手。
两人太熟悉了,一个老师一个学生,手段自然不用说,大家都懂。
“当初我教你的那些,你可都忘了?我早就说过,做咱们这一行的,有些人可以惹,有些人惹不起,看在你我师生一场的份上,我给你一次机会,开口吧!”
听完刘工的话,纪纲咽了口吐沫:“你们想知道什么,问吧!”
纪纲看得见刘工拿过来的工具,一壶开水,一把铁刷,一根铁索。
开水浇身,铁刷过皮,铁索摩骨啊!
“沈腾可是你抓的?”沈飞开门见山的问道。
“你们是沈家的人?”纪纲眼睛一咪,咬牙切齿的问道。
“少爷,我就说不该你问的吧?这下倒好,他的命保不住了!”刘工惋惜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