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危险

白月挥出一道清风，轻轻将牛姨托起，同时将食指放在嘴边，示意牛姨不要声张。牛姨飞快领会白月的意思，连连点头，随后便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带着白月进屋。三人因此进行了一段愉快的晚餐时间。白月在用餐结束后，便以不打扰白小丫写作业为由告辞，而牛姨也借下楼倒垃圾一事，随后出了门。天台上，白月和牛姨面对面站着，不过牛姨此时低着头，双手都在打颤，看起来紧张无比。还未等白月开口，牛姨便猛地抬头，慌张地对白月求道：“仙爷，我知道这是错的……可我和老楚是真爱，请您放过我们夫妻吧！”白月诧异道：“你说什么？”牛姨继续坦白道：“我知道，人妖相恋是禁忌，但我这些年来一直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也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求仙爷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千万不要告发我，我只求让我陪伴老楚一生，待他故去后，我一定自首！”听到牛姨这番话，白月不由笑出声，摇头道：“我还以为你这小蛇妖犯了什么大事，原来就是人妖相恋这等小事啊……放心，今天我上门，并不是来棒打鸳鸯的。”牛姨愣住：“仙爷您不是来让我伏法的？”她在看到白月的第一眼，便感知到白月体内强大的仙力，她还以为白月是天宫派来捉她的神仙，以至于她在吃饭时，都一直在想自己被永镇在雷峰塔下的前辈，心慌到极点。现在她听到白月的回答，全身都放松下来。不过她在放松片刻后，又飞快紧张起来，向白月问道：“既、既然仙爷上门不是为了我和老楚的事，那是为了什么？”白月直接道：“你家楚芸芸，是我的女儿。”砰！听到此言，牛姨直接跪了下来，更加慌张道：“仙爷饶命！我绝不是故意带走您女儿的，我只是见芸芸一个人晕倒在巷子里，见她可怜，所以才……”“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白月立马将牛姨搀扶起来，“相反，我很感谢你帮我照顾小丫。”牛姨还有些恍惚：“真、真的？”白月笑道：“当然，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会想到收养我的女儿？”牛姨老实答道：“仙爷您也清楚，人妖之间不容易诞生子嗣，我很想和老楚要一个孩子，而我在将芸芸带回来后，发现她记忆全失，她又把我当成了母亲，所以我就想着……”“我明白了。”白月微微点头，“不管怎么样，谢谢你对小丫多年的照顾，我想报答你的恩情，你有什么愿望，我都可以帮你实现。”牛姨道：“仙爷，我不敢奢求什么，只求能和丈夫平平安安地度过一世。”白月笑道：“这有何难？今后若有仙官找上门，你便报我洛云仙人的名号。”牛姨浑身一震，满脸不可思议道：“您、您就是传说中的洛云仙人？”虽说她只不过是一个藉藉无名的小妖，但十年发生的那件震动三界的大事，她还是听闻过一二！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因一时善心所收养的孩子，竟是当年引发三界大乱的根源！而祸害三界的魔头，竟就在她面前！想到这里，牛姨精神都有些恍惚，久久反应不过来。白月继续道：“小丫一时半会儿应该无法接受事实，所以还麻烦你继续照顾她一段时间，等她准备好后，我再与她相认。”牛姨回过神来，道：“不、不麻烦……我也一直将芸芸当作亲女儿来对待的。”白月笑道：“看得出来，芸芸在你家过得很开心。”牛姨：“仙爷过奖了，小妖一定再接再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