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有事隐瞒
安宁想去看孔小柔,沈御唐自然要让她进屋。
所以孔力的阻拦并没有用,沈御唐上前一步,横身拦住了孔力。
安宁推开了孔小柔卧室的门。
孔力不擅长撒谎,今天一系列的反应,看起来都太过奇怪,明显的表现出不想让安宁见到孔小柔。
虽说孔力对孔小柔的维护,肯定不会对孔小柔不利,但安宁还是要亲眼看看才放心。
卧室门被推开了。
安宁看到孔小柔就躺在床上,看起来比上次更加苍白,不知道是不是又发烧了,眼眶都泛着红。
见到安宁,孔小柔眼睛更红:「安姐姐……」
孔小柔刚要说话,就被挤过去的孔力打断:「妹妹,别给夫人添麻烦了好吗?这么多年,我们兄妹相依为命,哥哥只是想你能好好的。」
孔力看着孔小柔,虽然是在以哥哥的身份训斥,那语气中却带着几分祈求。
孔小柔目光无比复杂的看着她哥。
最后她眼里的光芒仿佛都暗淡了,对着安宁艰难地露出一个笑容:「安姐姐,我没事,我只是老毛病犯了在家休息,谢谢你能来看我。」
安宁知道这兄妹两肯定有什么事,但孔小柔既然不愿意说,她也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她只是来看看孔小柔是不是出事了,见到是安全的,其他的也没必要多管。
安宁温和的道:「没事就好,有什么需要告诉我一声,你书城的卡忘记带走了,我给你送过来了。」
孔小柔一瞬间眼睛里蓄满了泪,像是下一刻就会落下来。
安宁没有和孔小柔对视,看着床边小桌上的书,关切的询问:「你最近看书看得怎么样了,自学起来难吗?今年六月就要高考了,还有三个月,有信心吗?」
孔小柔摇头:「不难的,我有信心能考好。」
安宁温柔的道:「那你好好学习,等你高考那天,如果我没事的话,就来送你进考场。」
如果那时候她没事的话。
孔小柔的眼泪终究没憋住,双手捂住脸哭了起来:「安姐姐,我不配让你对我这么好,我真的不配……」
安宁伸手摸了摸孔小柔的脑袋,柔声道:「好好活着。」
孔小柔似乎更难过了,眼泪顺着指缝往下流。
孔力紧张担忧的上前安慰:「妹妹你别哭了,你的身体不好哭,太久了,又容易发烧,哭得都吓到夫人了。」
孔小柔只是别过头去,沉默的流泪。
安宁见孔小柔情绪激动,没有久留,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沈御唐和安宁走了之后,大门快速关上。
孔小柔悲伤痛苦的看向孔力。
孔力几乎不敢看妹妹的目光。
孔小柔从被子下面拿出一条绳子,压抑的道:「哥,你也不用绑着我了,你是我相依为命的哥哥,我就算良心痛苦难安,也不会在安姐姐面前说那件事。」
这段时间孔小柔一直被孔力关在家里,在知道哥哥做了什么之后,孔小柔难过的病倒了。
之前听到安宁的敲门声,孔力害怕东窗事发,第一时间把孔小柔绑了起来。
孔小柔挣脱绳子,弄出动静,安宁听到才推门进去,可真的见到了安宁,孔小柔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不说那些,对不起安姐姐,说出那些话,却又会害了哥哥,在那种良心的谴责中,孔小柔痛苦不已。
孔力把孔小柔平时服用的药物递给孔小柔,孔小柔下意识的挡开孔力的手,打落了药物。
「哥哥,你先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孔力噗通
一声跪下。
「小柔,是我错了,是我不好,哥哥不是故意要绑着你的,所有的错误都是哥哥的错,你不能用哥哥的错误去惩罚你自己,小柔,你先吃药好不好。」
孔小柔用力闭了闭眼,眼神没有生气的接过孔立递过来的药咽了下去,无力的道:「好,我吃药了,现在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孔力退出房间。
房间里孔小柔抬手放在眼睛上,难受自责。
房间外,孔力痛苦的抱头蹲下身。
他没想过害夫人的,他以为不会有事的,他……只是想救妹妹。
谁知道,那个男人知道了夫人的行踪之后,会让夫人进入地裂区域,险些要了沈总和夫人的命。
知道事情变成那样之后,就害怕的立即辞职,强行接走了妹妹。
对方的行为是蓄意杀人,那他就是帮凶。
帮着别人去害他妹妹的恩人。
如果是他自己一人,他不会逃的,可他不能坐牢,他要是去坐牢了,那他妹妹怎么办。
孔力本来就不擅长隐瞒,被强行带回家的孔小柔,旁敲侧击之下知道了事情的大致经过。
孔小柔当即就想去告诉安宁。
孔力害怕事情暴露,就把孔小柔关在了家里,不让她出门,并且没收了她通讯的手机。
痛苦之后,孔力又慢慢撑着身子起来,翻出手机看了看银行卡的余额。
他的卡里,多了好多钱,足够妹妹以后买药手术的钱。
有这些钱,又有夫人那边备用的血浆,他妹妹就不会死了。
孔令那些后悔的眼神又渐渐平复。
他压下自己内心的歉意,强行自己骗自己,告诉自己一切只是为了活着,反正夫人和沈总也没有出事,没有问题的。
……
安宁自然不知道楼上的事。
沈御唐那边确实一直在查之前地裂的事,多方查证之后,嫌疑的走向渐渐落到宋子谦那边,只是孔力和宋子谦的交易相对比较干净,只要宋子谦不说,很难查得出来。
安宁和沈御唐早早的回到了御苑。
接下来的日子都是如此,每天上午安宁和沈御唐都会一起出门,沈御唐去公司,安宁去花房。
公司的事,沈御唐已经大部分都交给了宋景,但他还是配合着安宁的行动,如果这样能让安宁安心的话,他不介意每天和她一起出门。
安宁在很努力的想表现出自己没事,想让大家看到他和以前没有多大区别。
可病痛这种东西,不是坚强就能磨灭的。
随着第二次的化疗,安宁那伪装的平静终究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