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凑钱还债
当初霍爸爸将事情捂得很好，就在他晕倒的前一刻，霍以蔷都不知道霍家居然已经撑不下去了。
她刚回国不到半年，但是完整地代替霍爸爸接下霍氏娱乐，才一个月的时间，霍爸爸也在医院躺了整整一个月。
原先回国就是为了筹备和纪渊的婚礼，霍爸爸出事之后，霍氏分崩离析。纪家没有更改举办婚礼的时间，考虑到霍家和霍爸爸，她并没有拒绝。
与纪家联姻，确实是让霍氏起死回生最快的方法，她不得不做这样的选择。
现在看来，这却是最愚蠢的一个决定。
索性现在醒悟也不算太晚。
原本人来人往一派忙碌景象的办公楼，此时清冷萧条，仅剩的十来个员工没精打采的坐在位置上，一个个面容惶然，不知能在这里坐多久，也不知道公司倒闭后他们该何去何从。
有路子的人早就离开了，除了一些始终忠于霍氏的老人，就只剩下他们这些没什么背景后台，也没什么追求的员工了。
洛月一边走一边向她汇报，“截止今天中午离开咱们公司的艺人名单以及他们的部分去向已经整理好放您桌上，目前公司只剩下十二个艺人，其中一半都是没有在公众面前露过脸的。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现在各大版面都在报道您在婚礼上被新郎抛下，说什么破产千金被世家豪门当场悔婚，新郎连面都没有露，总之写得超级难听。
新闻闹得沸沸扬扬的，好些债主生怕霍氏没了，个个儿争抢着跑来咱们公司要债，您来之前，刚请走一个呢。”
洛月苦着脸，眼睛里都是熬出来的红血丝。
“嗯。”霍以蔷面不改色地应了一个字。
她已经预见，这些新闻会怎样写。
要想博眼球吸引浏览量，当然是怎么夸张怎么扭曲就怎么来了。
霍以蔷打开手机，随手搜了一个，下方评论：“破产千金？说不定是此千金无盐貌丑，人富二少看不上吧。毕竟豪门都兴联姻，女方家都破产了，可不就没什么筹码了。”
新闻确实挺多的，评论也多，不过讨论的范围并不大，关注的大都是本地人和与两家相关的利益体。
已经和纪家解除婚约，也不在乎这点新闻热度了。
霍以蔷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坐下来，她捏了捏略显干涩的喉咙，想喝点水。
洛月眼尖赶紧拿起旁边的杯子出去，“芳芳，麻烦帮大小姐倒杯开水过来。”
叫芳芳的姑娘啪的一声把手里正在转动的水笔拍到桌面上，面色不太好慢腾腾地走过来。
接过杯子后嘟囔了一句，“都什么时候了还当自己是大小姐呢，纪家都退婚了，等着破产吧，端什么大小姐架子！”
这个见风使舵的小蹄子！一天就知道瞎逼逼。
洛月跺了两下脚，瞥见霍以蔷一脸疲惫揉着眉心，呵斥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洛月，帮我请刘叔过来吧。”
霍以蔷清了清嗓子，朝洛月吩咐道。
刘叔是霍爸爸的助理，从霍氏建立之初就跟着霍爸爸，对霍氏的事情再没有比他更了解的了。
霍爸爸住院之后，一直是刘叔守着，寸步不离。
“我马上派人去接。”洛月应下，打了个电话给公司的司机。
芳芳端了水进来，放到霍以蔷的面前，“大小姐，你的水。”
杯子里的水溢出来少许，溅落在沉黑光洁的桌面上。
芳芳撇了撇嘴，不以为意转身离开。
霍以蔷无声笑了笑，靠到椅背上，犹记得当初她第一次来霍氏时，这个叫芳芳的前台，给她倒的是鲜榨的橙汁，说的也是得体话。
“大小姐，这是刚榨的橙汁，您请慢用。”
以前是橙汁，称呼是您；现在是白开水，称呼也变成了你。
瞧瞧，这才过了多久啊。
洛月挂断电话进来。“大小姐，她眼皮子浅，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这个小蹄子，不想干等一下就叫她滚蛋，霍氏又不是马上就倒闭了发不起她工资，平白做出这副惹人嫌的模样来。
踩高捧低的人，不要也罢。
“无妨。”
一个月的时间，她这种事真的见多了，比芳芳态度更甚的人不是没有，她习惯了。
半个多小时之后，刘叔被接到了公司。
“大小姐。”
刘璋不过四十来岁，如今却顶着一头白发，满脸沧桑，看上去一下子老了许多。
他嗫嚅着嘴，想起昨天晚上的那场婚礼，眼里带着愤怒。
纪家实在欺人太甚！纪渊那厮，居然敢在婚礼上放大小姐鸽子，丢下大小姐一个人面对那么多的宾客！
“刘叔，我没事儿。”
昨天那么大事儿，刘叔不可能不知道。
霍以蔷笑了笑，接着问道，“爸爸今天状态还稳定吧？”
刘璋眨了眨湿润的眼，“医生说还行，醒过来的机率很大呢。”
“那就好。”
霍以蔷亲自泡了一杯茶放到刘璋面前，“今天请您过来，是想跟您商量公司的事儿。”
“大小姐，您有什么想法？”刘璋一听，就知道她应该心里有了成算，这才叫他过来商量。
跟纪家的婚事闹掰了，现在走的应该就是与之前完全不同的路了。
“之前公司名下的产业和家里的资产，已经全部清算过了，若是补上霍氏的窟窿，还差三个亿。”
霍以蔷手指有缓慢而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爸爸之前给我的那套别墅我也打算卖出去以作填补，别墅估值应该在八千万左右......”
“不可！”刘璋连忙打断她，“那是霍总为您准备的嫁妆，就算......就算这桩婚事没了，您以后也会结婚的。”
那套别墅花了霍爸爸不少心思，要是醒来知道女儿为了公司卖掉了，可不得心疼死了。
“刘叔，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儿，但凡我有法子，也不会卖掉这栋别墅。”
霍以蔷摇了摇头，别墅再珍贵，也比不上凝聚了爸爸一生心血的霍氏娱乐。
“老宅也能卖个一亿左右，我手头上应该能凑出一点五个亿，除掉债务，应该够霍氏运作一段时间了。”
“大小姐，您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刘璋失声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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