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夜访吸血鬼
2010年11月h市作为z国东南地区次级中心城市之一,是z省的文化中心同时也是东南最重要的科学发展中心城市,这座现代化的都市高楼林立,时时刻刻都在彰显着新时代的气息,但是在夜幕下,它也会展现它阴暗的一面,狂欢,犯罪,非法交易,同样无时无刻不在发生。
h市实验中学坐落于高新区,距离东南科技大学和科学岛实验室仅仅3公里的距离,是h市最好的中学之一。高中部的刘诺儒放学后盘算着回之前住的出租屋一趟,他虽然已经搬去新住处几星期了,但是偷偷留下了之前的备用钥匙。读高二的他一直在外面租房子住,爸妈工作忙没时间管他。慢慢导致他养成了小偷小摸的习惯,倒也不是为了钱,只是这名平时看起来很正常的高中生养成了喜欢窥探别人隐私和偷窃癖的怪毛病。他很注重安全性,几乎每次都没有被别人发现。在班级里成绩中等,各方面都很正常,看起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甚至长相还比较清秀的小男生。但就在前几天他借故帮同班同学值日留下来打扫卫生,趁着其他同学都放学回家了他偷走了言敏放在课桌里的日记本,回到出租屋读女同学的日记,让他获得了一种满足感,他并不想用日记去威胁同学,但这种窥探别人的感觉让他莫名其妙的兴奋,也许是因为平时缺少人“窥视”他的生活吧。
之前住的小区在老城区,没有现在住的地方距离学校近,所以路上花费了不少时间。七点零五分,来到了玉兰家园小区的门口,这是刘诺儒之前居住的地方,作为十几年之前创新工厂的家属区,小区外没有大型商业区,菜市场和小吃街倒是不少,增添了不少的“烟火气”,街道两旁生长着高大的梧桐树使得这老旧的街道依然生机勃勃,他们生长在这里已经许多年了,就像小区门口在树下打牌的大爷大妈一样。门岗只有一个铁皮的小亭子,保安大叔也围在树下看牌局,他也没有注意到一个高中生的到来。通过两面开的大铁门,就进入玉兰家园了,刘诺儒扫视了一下,小区还是没有安装摄像头,门口快递架上放置的快递如果丢件了可怎么办。他心里嘀咕,但是刘诺儒对这些快递并不感兴趣,他更想去看看现在的出租屋有没有住人,如果有,住了什么样的人。
小区只有两排楼,中间就是唯一的通道,已经七点多了,道路两边的路灯开着但是还能正常发光的没有几个,道路上阴影的部分更多,路两边停了几辆轿车。刘诺儒之前住的房间是4栋3单元的201室,在最靠近里面的位置,他已经径直来到了楼道口,环顾四周才离开了几个星期果然没有什么变化。他摸了摸校服裤子的口袋,确认钥匙在里面,迈步走入楼栋。这老旧的小区硬件设施很陈旧,没有电梯,楼梯两侧也贴满了小广告。不给还好之前住在二楼,楼层很低,而且对面只有一户202好像一直也没有住人。对于刘诺儒来说之前住在这边感觉还好,如果不是离高新区太远爸妈担心影响他的学习,他可能也不会搬走。
到门口,刘诺儒掏出了钥匙,之前在楼下看房间没有开灯,应该还没有人搬进来。但他还是不放心,趴在门上附耳听了半分钟,没有任何动静…
熟练的把钥匙插入锁孔,这个17岁的男生此时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频率很快,他还是第一次像这样尝试非法进入一个他不应该进入的“领地”,很紧张,他缓慢的转动钥匙,这个老旧的门锁发出“咯呲”的声音,给原本寂静的环境中又增添了另一种音色,转动到一半,刘诺儒感觉到屋里仿佛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他赶忙停下动作,声音同时也消失了。他此时感觉自己的脑门有点发热,难道是幻听了?也可能是钥匙摩擦发出的声音,嗨!他一咬牙,继续转动钥匙,“喀嗒”一声,锁开了,因为刘诺儒之前一直抵在门上,门并没有弹开,他感到自己的手指和钥匙接触的部位已经出汗了,慢慢拔出钥匙放回口袋里。
把双手都放在门上,刘诺儒下定决心,以极慢的速度打开房门,逐渐映入眼帘的是客厅的全景,正对着房门的是推拉窗,此刻还能透进一些黄昏的光亮让他看清楚客厅的情况,很暗,但敏锐且谨慎的刘诺儒还是一眼就锁定了窗户下靠墙的沙发上,仿佛正靠坐着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躺在他怀里。
光线太弱了,他紧紧的盯着那个男人,皮肤惨白,上身穿印花衬衣,躺着他怀里的女人似乎一动不动,视线继续上移,突然!对上了一双血红色的眼睛!?那双眼睛看不出情感,又好像在笑?
刘诺儒难以置信的眨眼摇了摇头,定睛再看,不大的客厅空无一人,哪里有什么红眼睛的男人。左手边的老旧冰箱,关闭的卧室房门,前方的沙发,右手边的餐桌,走廊…和他搬走的时候一模一样。难道是太紧张看花眼了?
此时的刘诺儒感到小腿有一些发软,后背也冒出冷汗,想要离开双腿却不听使唤。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说“没有其他人,进去看看吧,如果现在离开,你一定会失望的,好奇心会折磨你一整晚,快进来吧…”这真的是我的想法吗,刘诺儒心中喃喃到。眼前的这个地方明明很熟悉,现在却感觉格外陌生,我怔怔的迈开了仿佛不属于自己的双腿,迈进房间,机械式的转身关上房门。房门锁上的一瞬间,我感觉到仿佛与外面的世界彻底隔绝开了。冷汗疯狂的冒出来,全身都异常僵硬。这感觉,就像田野里的小白兔被某个嗜血的掠食者从身后锁定。我是一个缺乏关注的男生,因此相较于其他人,也更加敏感和谨慎。第六感告诉我,背后可能有危险,但还是带着一丝侥幸回过头。
红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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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血色,双眸还是注视着我,仿佛他从没有消失过一样,还有那个躺在怀里一动不动的她。男人靠在沙发上,右手不知什么时候端起了一个水晶红酒杯缓慢摇晃着,杯口有红色的液体滴落下来,好像有些粘稠。我撇了一眼沙发旁的桌子,上面放着一瓶红酒和另一个水晶杯,原来从刚才就一直摆在哪里?男人的衬衣袖口是解开的,领口同样解开了几颗扣子,我观察的很仔细,上衣也沾染了一小片那红色的液体。他另一只手臂搂着那个年轻的女人,她皮肤惨白,没有血色,那女人的五官很精致看起来很年轻,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女人就这样像仰头睡着了一样,她身上并没有红色印记,但看起来很优雅的颈部有两个孔洞…此刻刚好滴出了一滴…我很确定,那是血!我感到全身的血液已经凉了,从来没有想到过年幼的食草动物,因为好奇心,去窥探一个捕食者杀戮者的领地会发生什么,答案似乎昭然若揭了。
我又盯着他的眼睛,想得到一个结果。好像他能看透我的内心一样,倏地,已经不在沙发上,他来到我的面前,似乎微笑看着我?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现在,我有有机会近距离看看他了。五官很硬朗,脸很瘦,线条像刀刻过一样,嘴唇此时微微向上翘起,完全不在意嘴角还残留着一抹红色。鼻梁直挺,眼窝有点陷进去,眼睛的颜色似乎没有那么鲜艳了,瞳色有一点褐?但眼底还是暗红,皮肤似乎也没有之前那么惨白了,但还是偏白一点的,像是经常在黑夜里工作。梳着背头,身高估摸着有183,看起来比我高半个头,25岁左右?我猜想。
我遇到吸血鬼了?他是怎么做到瞬间移动的?我是怎么走进来的?那个女生是现在住在这里的人吗?稍微镇静下来,我的心里冒出无数个问题,还有,他是刚刚杀死了一个人在进食吗?!
“你的好奇心,有点强过头了”他开口了,声音有些低沉,和硬朗的外形倒是贴合。他继续说道“我对你的精神控制并没有起到那么好的效果,现在的你似乎是真的自己没有太强的求生欲,没有逃离的欲望”,精神控制?虽然知道他是在和我说话,怔怔低下头,说不出话来,思考他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
“h市实验中学的学生?”我猛的抬头,“你怎么知道?”他的嘴咧开的更大了,“因为你穿着校服啊”,随即大笑了两声。
这个时候,我反而没有那么害怕了,至少我发现了一个别人不知道的秘密。我盯着他的脸,“那个女人是已经死了吗?”不可抑制的,声音还是有一点颤抖。
他没有回答,似乎是在端详我,随后说道:“好奇心大过求生欲,这到底是勇士,还是已经吓破胆不敢逃跑的胆小鬼呢?”他也盯着我的眼睛,“不!都不是,你是个变态狂啊”他继续说道“看不到自我,只能在暗处偷窥别人,以至于自我保护意识也没有那么强了,倒是挺适合转变的,你喜欢生活在暗处吗?”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你是什么?”我反问道。他没有思索,“和你想的差不多,你可以理解为是一个吸血鬼”得到这个答案,我心里还是咯噔一下。“那她已经死了吗?”,“高中生,你所关心的真的是这个吗?,她现在是住在这里,是在附近上大学的学生”他继续说“我不会让她死,和你的认知有些出入,我们通常不会杀死食物”
“你能听到我的想法?”
“这个距离上,通过眼睛,我能读到一点点。好了,我已经满足了你的好奇心,接下来,你要用什么回报我呢?,呵哈哈哈…”他同时放肆的大笑,让我不寒而栗。
“你们都会对一个关于我们的问题好奇,在镜子里能不能看到吸血鬼”听到这句话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曾经的我也疑惑过”,他继续说道,“来,我带你看看吧”,一只大手搭上了我单薄的肩膀,不可抗拒的他带我来到了冰箱和卧室门中间贴墙摆放的穿衣镜前。我低下头,他说的没错,我突然发现之前住在这里的时候,我居然都不怎么照镜子,原来我真的早就不关注自我了吗,还真的挺变态呢。又短暂的否定了一下自己,自嘲的微微摇摇头,我抬起头来看向镜中。
一切并没有什么异常,镜中我看到的还是这个高个男人,啊不,是这个吸血鬼的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镜中他的脸还是在微笑,有一瞬间,我竟觉得他有点迷人?看着他似有似无的表情,感觉自己有点懵,时间好像变慢了…突然!我感觉到自己的视野小了大约百分之三十,右边被捂住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紧跟着,一阵剧痛从右眼眶传来,感觉像什么东西爆开了一样,刻骨的神经痛让我发抖,右半边脸拼命的缩到一块儿。左眼球胡乱的抖动,终于聚焦到镜中的景象,我愣住了,那个男人还是那副耐人寻味的微笑表情,不同的是他另外的一只手此时摊开在我的右上方,中指和无名指之间好像夹着什么东西。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滴下,那是…镜子里血淋淋空洞洞的右眼眶告诉了我答案,他把我的右眼抠出来了??
血还是顺着右半边脸流下一个倒立三角的形状,我的脸色惨白,镜中这景象,加上黄昏的微光,好像一幅描绘人间惨景的画作啊,我有一瞬间这样想。
“满足你好奇心的代价我早就想好了”耳边传来了那低沉的声音,好像很近,又好像从远方穿越了无尽的黑暗才到达这里…“喜欢偷看,那我就把它摘下来,先放在我这里,我帮你好好保管”这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我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在镜前瘫坐下来。任由血液从右眼眶滴落,“我说过,你这种人很适合被转化,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后面我会把眼睛还给你的”不理解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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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来说只有疼痛,沉寂,和死亡。头也无力的歪倒在一边,因此,我仅存左眼在镜中的视角扩大了,我又看到那个沙发,空无一物,我又眨了一下双眼“嘶”,…那个女人不见了
“那个女人呢?”我发出提问,眼睛却没有再看他。那个男人说“你不需要知道,现在的你只需要听话”一边说着他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把我拎了起来,我能感觉到双脚离开了地面,这个动作导致眼眶的伤口又被撕开一些,冒出一股血,此刻我已经疼的发不出声音。头被固定,我只能看镜中他的动作,此时他举起另一只手,咬破了自己的手腕,然后直接把出血的手腕塞进了我的嘴里,“居然比我还冰”这是我的第一感觉,“想活吗?高中生,吸吧,把我的血液吸进去,只有这样你才能活着离开这里”,血液接触到我舌头的一瞬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我已经分辨不出味道,此刻全身都是木的,但是嘴巴和舌头却猛的吸食起来,就好像遇到了什么珍馐。“哼,真到了这种时候,还是有求生欲的嘛”“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被转化的,你会得到一些你之前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还有超乎你想象的,你将有能力依靠自己得到关注,回家好好睡一觉吧,明天起你就不在是普通人了,我会和你再见面,myson……”此时,黄昏最后的光亮刚好消失,夜幕降临,后面他又说了些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住处的,此时的我完全想不到这个男人会给我的世界观和生活带来那么大的冲击和…惊喜!
此时h市的另一端,高新区,距离实验中学2km的科学新城别墅区。艾可辛,刚刚回到家里。这个男生是实验中学高一6班的学生,也是班里的物理课代表,虽然爸爸是位生物学家,但艾可辛从小就不喜欢生物,虽然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
“今天放学又去打篮球了?”白星看着眼前刚刚来到客厅的儿子,“对,放学去球场玩了一会”艾可辛应到,“身体练好是不错,学习也不能拉下呀,你现在毕竟是考进的重点班,班级同学的实力都是很强的,而且人家可比你用功啊”,白星笑着说“前两天我碰到蒋钰萍的妈妈,给女儿每天晚上都安排了家教课呢,你们俩从小就认识,总不能现在分到一个班被她甩开吧?”。“哎呀,妈,你说您一个大美女,怎么就这么要强呢,您放心,爸说过,学习这方面,我是天才中的天才,一说就懂,将来即使在学术方面达不到爸和您这样的成就,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下次考试,真的很难不考一个年级前十。”白星看着滔滔不绝的儿子摇了摇头,“你要有更高的目标呀,年级前十就满足啦?叶洛当年如果只是以当一位科学家做目标去努力,我相信他也不会拿到‘萨博生物学奖’,我希望你努力学习并不是为了以后的工作和生活,而是像我和你爸一样,真正能热爱自己的领域,去突破和创造,能够做出成绩获得你应有的尊重,如果不这样,还不如送你去出道当明星算了,靠你这张帅脸也饿不死。而且你爸说过,你的天赋,如果不尽力开发就太浪费了。”艾可辛闻言眨眼微笑了一下,“我的颜值和天赋还不都是你和爸遗传的好”。白星也笑了“哼,说了这么半天,就知道挑好的听,挑好的说,你爸当年要是这样,我可看不上他。”白星说完这句话,嘴角微微僵了一下,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爸虽然已经离开我们一年多了,他为了自己的事业,为了科学研究投入太多,积劳成疾患了癌症,他走的时候跟我说没有留下太多的遗憾,有真爱相守的人,研究上付出和回报也算成正比,还得到了你这么个好儿子,他说他的运气已经够好了,你能把他作为榜样当然最好”白星的眼角微微泛红,艾可辛手轻轻放在妈妈的肩膀上安慰她,“妈…”“好了,不说你爸了,下个月你就过16岁生日了,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呀,限量款aj我已经帮你看了几双了。”艾可辛双眼又亮了起来“谢谢妈!不用太多,鞋柜放不下了,ow联名的那双就可以。”
白星眼角又弯了下来“行,快去把书包放下吧”,看着儿子跑去二楼的背影,“个子再高,眼睛再深邃,思维再敏捷,也终究还是个孩子呀,不过现在他性格阳光,身体健康,三观很正,这就足够了,至于能不能有好成绩,其实真不是我最看重的”白星心中喃喃到。
到了自己的卧室,艾可辛放下背包,在衣架挂好ck的轻薄款风衣。离开了卧室来到二楼走廊另一侧的书房,这是艾叶洛之前看书的地方,艾教授还有一间专门做科研的房间在负一层,所以这间书房并没有很大的面积,也没有放什么硬件仪器,正对房门是一章长书桌,可以读书、品茶,右手边是两个书柜,艾教授常说这里放的是杂书,因为专业资料和书籍基本都放在负一楼的那一间“居家办公室了”,这间书房是平时放松的地方,书桌的后面有一个小露台,培育着有许多种植物,而房间左手边靠近露台的位置,有一个生态缸,艾可辛此时就站在它的跟前。看着一方不是很大但是生机勃勃的小天地,艾可辛有一种安心的感觉,热爱自己喜欢事情,并且融入生活,爸爸确实如此。艾可辛注意到缸中那条小环颈蛇,蜷缩在角落里,似乎快要蜕皮了,爸爸叫它“度可”,它体长大约24厘米,平时就以缸里的昆虫作为食物,这种蛇毒性微乎其微,遇到危险时,会把头藏起来,用看起来更大更怪异的尾巴假装自己的头恐吓敌人。“很善于伪装的一种小动物,这种能力真的很强大,但也体现出了它本身的弱小”艾可辛边一边欣赏它那一圈花纹,一边想到。“快下来吃饭了。”听到白星的呼唤,艾可辛转身离开了书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