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乐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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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不过可别太晚啊，好好休息一下，倒倒时差。”说着雨媛进了自己的房间。
门关上了，除了从父亲书房里透出的那一道光之外，客厅里便再也没有别的光源了，灯光忽亮忽暗看得出父亲正在灯下忙碌地工作着。雨杰拿出了那张茉莉雨的钢琴宣传册仔细地翻看着，一页，两页一遍两遍，雨杰不断地翻着画册，整个客厅里就只有钟摆声和频繁的翻页声。“啪！”画册被合上了，雨杰“噌”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他疾步走到书房前刚要敲门却又把伸出的手收了回去。雨杰坐回了沙发上，抬头数着钟摆的摇摆的次数“1，2，3，4……，1，2，3，4……呵呵～，怎么又错了。”雨杰此刻的心情就好像这钟摆一样，左右不停地摇摆着，以前也曾有过这样的忐忑，不过那大都是因为怕挨父亲的责骂才会有这样的感觉，但现在的这种感觉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雨杰又站了起来，不过不是去书房，而是进了自己的房间，他打开了台灯从桌上的一叠纸中抽了一张，提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
雨杰走到了书房门口，把夹着写好字条的那本宣传册顺着地板和门的间隙轻轻地塞进了书房，一会儿书房里便传出了父亲的笑声，“呵呵，雨媛啊，这么晚了还不睡，又想什么坏主意了啊？”门外不见任何动静，“还不进来？是要我来给你开门吗？”话音刚落门就被应声推开了，令父亲意外的是站在门外的居然是雨杰：
“哦？是雨杰啊，这么晚了怎么也还没睡啊？”
“您不也没睡嘛。”雨杰说着走进了书房。
“呵呵，唉～，没办法啊，你看，他们不让我睡呢。”说着指了指桌上躺着的一叠文件笑着说道，“他们同意了我才能休息哪。”
“我……我是不是影响您了？”
“怎么会呢，快坐下，它们我一会儿再去处理也不迟。”
“您每天都要熬到这么晚吗？”
“没有，只是偶尔到这么晚，要是天天如此我这把老骨头怎么吃得消啊。”
“我，都听姐姐说了。”雨杰打断了父亲的话道，见自己没能瞒过儿子，父亲笑了笑道：
“我这把身子骨啊，小时候活干得多，底子好到现在还算硬朗，熬上个几天没事儿，倒是你们这些年轻人，动不动就累了困了的，要我说呀，让你们去乡下多干几天活儿就知道了。”看着父亲略有弧度的脊柱雨杰沉默了，是什么压弯了记忆中那曾经如此挺拔的身躯，是记忆出现了裂痕？还是岁月蹉跎的印证？但这毕竟是事实，父亲已是一个几近60的人了，却还天天要工作到这么晚，第二天照样可以神采奕奕地上班，自己虽然年轻但就这一点比起父亲来的确是要差点很远，越觉得差得远，雨杰的心里就越是自责，其实坐在那里的本应该是自己，而现在却是一个年逾花甲的老人，这个老人正为了自己的理想而消耗着，不，说不定更早一点就开始消耗了。
“父亲，我……我有事想和您说”
“什么事？说来听听。”
“我……我想明天就去远杰。”
“哦？好啊，你回来了是应该去那里看看，不过你刚下飞机有时差，不如过几天再去玩也不迟啊。”
“不，您误会了，我说的是去远杰工作。”父亲没有说什么，只是拿起了一旁的烟斗，浅浅地吸了一口烟，将烟慢慢地吐了出来，又是淡淡地一口，又缓缓地呼了出来，在雨杰的角度来看，只能看到烟斗里的烟丝，在暗灰与深红之间不断频繁地变化着，“我是认真地。”雨杰补充到。
“为什么？如果进入远杰工作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我明白，这对另一件事来说意味着放弃。”
“七年啊，不，应该是十多年，现在说放弃你难道不觉得可惜吗？”
“也许吧，但有些事情也许比这个更重要，更需要我。”望着雨杰坚定的表情，父亲又一次陷入了长时间的思考中，他猛吸了两口烟，语重心长地说道：
“回屋歇息去吧。”说着拍了拍雨杰的肩膀。
“这么说我能去了？”
“是啊，如果可以的话，明天你醒了便过来吧。”雨杰郑重地点了点头，向父亲道了别，便向门外走去，刚到门口又被父亲叫住了：“雨杰记住一点，不管今后的路有多磨难走，我永远站在你的身后！”雨杰以一个感激的微笑回应了父亲，也许此刻没有比这个微笑更贴切的表达了。雨杰离开后，父亲拿起了那本宣传册翻看了起来，忽然一张纸条掉落了出来，父亲拾起纸条端详了半天，欣慰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拿起笔忙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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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不过可别太晚啊，好好休息一下，倒倒时差。”说着雨媛进了自己的房间。
门关上了，除了从父亲书房里透出的那一道光之外，客厅里便再也没有别的光源了，灯光忽亮忽暗看得出父亲正在灯下忙碌地工作着。雨杰拿出了那张茉莉雨的钢琴宣传册仔细地翻看着，一页，两页一遍两遍，雨杰不断地翻着画册，整个客厅里就只有钟摆声和频繁的翻页声。“啪！”画册被合上了，雨杰“噌”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他疾步走到书房前刚要敲门却又把伸出的手收了回去。雨杰坐回了沙发上，抬头数着钟摆的摇摆的次数“1，2，3，4……，1，2，3，4……呵呵～，怎么又错了。”雨杰此刻的心情就好像这钟摆一样，左右不停地摇摆着，以前也曾有过这样的忐忑，不过那大都是因为怕挨父亲的责骂才会有这样的感觉，但现在的这种感觉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雨杰又站了起来，不过不是去书房，而是进了自己的房间，他打开了台灯从桌上的一叠纸中抽了一张，提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
雨杰走到了书房门口，把夹着写好字条的那本宣传册顺着地板和门的间隙轻轻地塞进了书房，一会儿书房里便传出了父亲的笑声，“呵呵，雨媛啊，这么晚了还不睡，又想什么坏主意了啊？”门外不见任何动静，“还不进来？是要我来给你开门吗？”话音刚落门就被应声推开了，令父亲意外的是站在门外的居然是雨杰：
“哦？是雨杰啊，这么晚了怎么也还没睡啊？”
“您不也没睡嘛。”雨杰说着走进了书房。
“呵呵，唉～，没办法啊，你看，他们不让我睡呢。”说着指了指桌上躺着的一叠文件笑着说道，“他们同意了我才能休息哪。”
“我……我是不是影响您了？”
“怎么会呢，快坐下，它们我一会儿再去处理也不迟。”
“您每天都要熬到这么晚吗？”
“没有，只是偶尔到这么晚，要是天天如此我这把老骨头怎么吃得消啊。”
“我，都听姐姐说了。”雨杰打断了父亲的话道，见自己没能瞒过儿子，父亲笑了笑道：
“我这把身子骨啊，小时候活干得多，底子好到现在还算硬朗，熬上个几天没事儿，倒是你们这些年轻人，动不动就累了困了的，要我说呀，让你们去乡下多干几天活儿就知道了。”看着父亲略有弧度的脊柱雨杰沉默了，是什么压弯了记忆中那曾经如此挺拔的身躯，是记忆出现了裂痕？还是岁月蹉跎的印证？但这毕竟是事实，父亲已是一个几近60的人了，却还天天要工作到这么晚，第二天照样可以神采奕奕地上班，自己虽然年轻但就这一点比起父亲来的确是要差点很远，越觉得差得远，雨杰的心里就越是自责，其实坐在那里的本应该是自己，而现在却是一个年逾花甲的老人，这个老人正为了自己的理想而消耗着，不，说不定更早一点就开始消耗了。
“父亲，我……我有事想和您说”
“什么事？说来听听。”
“我……我想明天就去远杰。”
“哦？好啊，你回来了是应该去那里看看，不过你刚下飞机有时差，不如过几天再去玩也不迟啊。”
“不，您误会了，我说的是去远杰工作。”父亲没有说什么，只是拿起了一旁的烟斗，浅浅地吸了一口烟，将烟慢慢地吐了出来，又是淡淡地一口，又缓缓地呼了出来，在雨杰的角度来看，只能看到烟斗里的烟丝，在暗灰与深红之间不断频繁地变化着，“我是认真地。”雨杰补充到。
“为什么？如果进入远杰工作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我明白，这对另一件事来说意味着放弃。”
“七年啊，不，应该是十多年，现在说放弃你难道不觉得可惜吗？”
“也许吧，但有些事情也许比这个更重要，更需要我。”望着雨杰坚定的表情，父亲又一次陷入了长时间的思考中，他猛吸了两口烟，语重心长地说道：
“回屋歇息去吧。”说着拍了拍雨杰的肩膀。
“这么说我能去了？”
“是啊，如果可以的话，明天你醒了便过来吧。”雨杰郑重地点了点头，向父亲道了别，便向门外走去，刚到门口又被父亲叫住了：“雨杰记住一点，不管今后的路有多磨难走，我永远站在你的身后！”雨杰以一个感激的微笑回应了父亲，也许此刻没有比这个微笑更贴切的表达了。雨杰离开后，父亲拿起了那本宣传册翻看了起来，忽然一张纸条掉落了出来，父亲拾起纸条端详了半天，欣慰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拿起笔忙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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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不过可别太晚啊，好好休息一下，倒倒时差。”说着雨媛进了自己的房间。
门关上了，除了从父亲书房里透出的那一道光之外，客厅里便再也没有别的光源了，灯光忽亮忽暗看得出父亲正在灯下忙碌地工作着。雨杰拿出了那张茉莉雨的钢琴宣传册仔细地翻看着，一页，两页一遍两遍，雨杰不断地翻着画册，整个客厅里就只有钟摆声和频繁的翻页声。“啪！”画册被合上了，雨杰“噌”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他疾步走到书房前刚要敲门却又把伸出的手收了回去。雨杰坐回了沙发上，抬头数着钟摆的摇摆的次数“1，2，3，4……，1，2，3，4……呵呵～，怎么又错了。”雨杰此刻的心情就好像这钟摆一样，左右不停地摇摆着，以前也曾有过这样的忐忑，不过那大都是因为怕挨父亲的责骂才会有这样的感觉，但现在的这种感觉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雨杰又站了起来，不过不是去书房，而是进了自己的房间，他打开了台灯从桌上的一叠纸中抽了一张，提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
雨杰走到了书房门口，把夹着写好字条的那本宣传册顺着地板和门的间隙轻轻地塞进了书房，一会儿书房里便传出了父亲的笑声，“呵呵，雨媛啊，这么晚了还不睡，又想什么坏主意了啊？”门外不见任何动静，“还不进来？是要我来给你开门吗？”话音刚落门就被应声推开了，令父亲意外的是站在门外的居然是雨杰：
“哦？是雨杰啊，这么晚了怎么也还没睡啊？”
“您不也没睡嘛。”雨杰说着走进了书房。
“呵呵，唉～，没办法啊，你看，他们不让我睡呢。”说着指了指桌上躺着的一叠文件笑着说道，“他们同意了我才能休息哪。”
“我……我是不是影响您了？”
“怎么会呢，快坐下，它们我一会儿再去处理也不迟。”
“您每天都要熬到这么晚吗？”
“没有，只是偶尔到这么晚，要是天天如此我这把老骨头怎么吃得消啊。”
“我，都听姐姐说了。”雨杰打断了父亲的话道，见自己没能瞒过儿子，父亲笑了笑道：
“我这把身子骨啊，小时候活干得多，底子好到现在还算硬朗，熬上个几天没事儿，倒是你们这些年轻人，动不动就累了困了的，要我说呀，让你们去乡下多干几天活儿就知道了。”看着父亲略有弧度的脊柱雨杰沉默了，是什么压弯了记忆中那曾经如此挺拔的身躯，是记忆出现了裂痕？还是岁月蹉跎的印证？但这毕竟是事实，父亲已是一个几近60的人了，却还天天要工作到这么晚，第二天照样可以神采奕奕地上班，自己虽然年轻但就这一点比起父亲来的确是要差点很远，越觉得差得远，雨杰的心里就越是自责，其实坐在那里的本应该是自己，而现在却是一个年逾花甲的老人，这个老人正为了自己的理想而消耗着，不，说不定更早一点就开始消耗了。
“父亲，我……我有事想和您说”
“什么事？说来听听。”
“我……我想明天就去远杰。”
“哦？好啊，你回来了是应该去那里看看，不过你刚下飞机有时差，不如过几天再去玩也不迟啊。”
“不，您误会了，我说的是去远杰工作。”父亲没有说什么，只是拿起了一旁的烟斗，浅浅地吸了一口烟，将烟慢慢地吐了出来，又是淡淡地一口，又缓缓地呼了出来，在雨杰的角度来看，只能看到烟斗里的烟丝，在暗灰与深红之间不断频繁地变化着，“我是认真地。”雨杰补充到。
“为什么？如果进入远杰工作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我明白，这对另一件事来说意味着放弃。”
“七年啊，不，应该是十多年，现在说放弃你难道不觉得可惜吗？”
“也许吧，但有些事情也许比这个更重要，更需要我。”望着雨杰坚定的表情，父亲又一次陷入了长时间的思考中，他猛吸了两口烟，语重心长地说道：
“回屋歇息去吧。”说着拍了拍雨杰的肩膀。
“这么说我能去了？”
“是啊，如果可以的话，明天你醒了便过来吧。”雨杰郑重地点了点头，向父亲道了别，便向门外走去，刚到门口又被父亲叫住了：“雨杰记住一点，不管今后的路有多磨难走，我永远站在你的身后！”雨杰以一个感激的微笑回应了父亲，也许此刻没有比这个微笑更贴切的表达了。雨杰离开后，父亲拿起了那本宣传册翻看了起来，忽然一张纸条掉落了出来，父亲拾起纸条端详了半天，欣慰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拿起笔忙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