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瘟疫
我猛然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学校的校医院里,我揉了揉还在胀痛的太阳穴以及刚刚捏好的胳膊。
我好像想起来了,白天我在一场足球赛上被隔壁班的小b登以凌空抽射为借口踢中了左臂,估计是因为我泡了他女朋友吧,然后我就被送到了校医院正骨,还好我的肌肉比较结实,只是有点儿脱臼而已。
没想到我居然会睡过去,这么晚了再不回宿舍恐怕就进不去了。
我的宿舍楼和校医院也就不到两栋楼的距离,而且旁边就是超市,我还想去买些零食充饥,出了校医院,我看到的不是平时那样的人来人往的景象,而是一些穿着防护服的大白们正在各个路口拉起警戒线。
“内个,这是怎么回事儿”我想一位正在指挥的大白问道。
“阿锋,你怎么还在这儿,去领一些物资快回宿舍去”。
是我那个在防疫部门工作的同村王叔叔的声音。
“王叔,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别问了,领完物资就快回去。”
另一位大白给了我一个大袋子,让我顺着警戒线标出的路径回宿舍。
我住在最后面的15号宿舍楼的二楼,回到宿舍之后,我的三个舍友就只剩下了大友一个人,听他说另外两人大成和阿林已经被带走隔离了,不仅是他们,整个宿舍楼几乎三分之一都去隔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你在校医院正骨疼昏过去后不久,防疫部门就来人召开紧急动员,对学校所有人进行血液取样,然后滴入一些试剂,凡是发生沉淀的就立即去隔离,你一直在昏迷中,所以取样之后我们就把你留在了那儿。”
“woc,你们就真的不关心我,把我扔在那儿。”
虽然宿舍楼是在隔离中,但同楼层之间的宿舍还是可以相互走动,我们宿舍的电磁炉和藏起来的煤气罐就成了邻近的几个宿舍唯一的伙房,也算是增进了邻居间的感情吧。
就这样过去了几天,期间我也给家里打去了几个电话,农村虽然也已经封闭了,但情况好像不是很严重。我老家就属于我读书的这个市,但离市区还是有点远,所以疫情影响力小应该也是正常。
就这样,每天在宿舍上着网课,每隔三天会有工作人员将物资送到楼下,然后由舍管老师分配,每两天工作人员就会来宿舍进行采血检测,而且据说一直都有人离开学校去隔离。
我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而且当时都还没这么严重,现在居然每天都要这么频繁检测,虽然抽血只有几毫升左右,但我还是有点不自在,我虽然是个大高个猛男,但我怕针,更怕针扎,我是什么伤都不怕,就是怕这个。
就这样浑浑噩噩过去了一个月左右,期间无论是校内还是大街上,都能经常听到宣传人员用大喇叭安抚居民并宣传一些注意事项。我也像以往一样开始用手机刷着新闻,大部分都是什么什么地方又有多少人感染,多少人隔离,多少人死亡等。
这次的感染是突发的,虽然当天全市大部分地区在立即设立了不少的隔离区,但还是没能组织感染的大范围扩散,感染在几天之内就已经从周边的几个市蔓延到全国。
而且在这一个月中,世界各地都爆发了不同程度的感染,厄国甚至已经在山区建立了安全区(安全区,不是隔离区),这表明情况已经非常严重了。
学校据统计已经有一万余人被带走隔离。我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什么时候会结束,也不知道这个糟烂的世界什么时候才能从瘟疫的影响中走出来,每天只能带着这种沉重的心情入睡,但我始终有个疑问,为什么只会把那些确认感染的人隔离,同宿舍的人不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