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上书房密谈
帝都皇城上书房。
中州大帝看过锦衣卫指挥使马腾递来的密信后，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李木果然不负朕望，负责东京情报侦查工作，仅仅半年，许多事情便有了眉目。你告诉他，叫他尽快查出齐王在东京的所有势力，不管涉及到总督还是巡抚，只要和齐王有关的人员都必须逐一查清不过有一点要注意，千万不能打草惊蛇，没有我的命令，即便罪证在手也不可轻举妄动”。
马腾恭敬道：“属下明白”。
中州大帝点了点头，随后接过马腾递来的第二份打着火漆的秘信。
等他看完那份密信后，顿时脸色大变，眸子中折射出一道异色，顿了顿，他将目光落在马腾身上：“鲁城的情报工作是几处负责的？”
马腾微微一怔，急忙解释道：“陛下，你忘了，三年前亲自指派了皇太孙侍读秦飞去主持鲁城的情报工作”。
中州大帝抬起头想了一会，道：“却有此事，看来朕是真的老了，三年的事情居然也会忘记”。
马腾急忙道：“陛下，您现在正是春秋鼎盛的时期，些许小事，就算忘记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还有属下一帮人提醒您呢”。
中州大帝轻笑一声，突然问道：“马腾，你跟了朕快有二十年了吧？你说说看，我挑选皇太孙做继承人，是不是有些冒险了？”
马腾没想到陛下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面色顿时有些惶恐，低着头不敢说话。虽然眼前这位二十年的老主子对自己信任有加，但是事关皇家之事，马腾断然不敢胡乱开口。
“臣惶恐，臣惶恐”马腾发现陛下冷冷的看着自己，心底深处传来一股凉意，双腿有些发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中州大帝怔了一下，随即笑道：“马腾你起来吧，朕只是随便问问，看看这份情报，说说你的意见”。
马腾战战兢兢的接过那份绝密情报，飞快的看了几眼，脸色变了几变，显得有些不安。
“齐王三卫在短短的几年时间兵力已经超过二十万，看来外界传闻并非空穴来风，齐王确实有造反之意”中州大帝冷声问道，眼中顿时冷光暴闪。
马腾不敢出声。
中州大帝陡然转身盯着马腾：“告诉秦飞，密切注意齐王府的动静，一有消息立马回报。另外从今天起鲁城情报处，由我直接管辖，擢升秦飞为锦衣卫指挥副使。东京那边你要多花点心思，必要的时候可以去亲自坐镇”。
擢升秦飞为锦衣卫都指挥副使，看来陛下已经打定主意要将皇位传于皇太孙，马腾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向皇太孙走近一些，毕竟当今天子已近迟暮，自己也该为以后考虑一下了。
“陛下，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一定不会辜圣望”。
马腾离开不久，一位身穿紫金八卦道袍，面色如玉，剑眉长目，长须飘飘的道人在宫中执事太监的引领下来到了上书房。
中州大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双手背负，眼睛微闭，长久征战沙场，使他的周身透出一股威武和霸气，叫人不敢正视。即便是这位神通广大的道人在他面前，也显得有些拘谨。
良久，中州大帝才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道人，淡淡道：“天师，你可推算出了贵人生在何方？”
李天师神情有些不自然，黯然道：“陛下，老道无能，始终都无法窥天机，找到贵人的下落”。
中州大帝看着精神萎靡的李天师，心中不忍责备，虽然他不懂得道术神通，但是也知道窥视天机的困难，这才几天时间，原本中年的天师就变的像老头一样，这足以说明了这些天他所经受的痛苦。
“天师，你受累了”。
李天师急忙道：“为皇朝效劳，乃是我的本职，只是未能窥得天机，实在有负圣望。陛下，我想辞去钦天监一职”。
中州大帝面色一变，不解道：“天师何来此话，天机难测，世事无常，这件事朕不会怪你的。”中州大帝深知李天师的本领，自打他接任皇朝钦天监一职，但凡皇朝有祸事都能提前预测。有了他的提前预测，皇朝才能积极应对，减低了很大的损失。如今他要辞职，中州大帝心里一万个不愿意。
李天师似乎早就料到陛下不会同意，急忙解释道：“陛下，请听臣言，这次老道逆天而行，窥视天机，上天已降惩罚，寿命折半，道行也削弱许多。凭心而论，以我现在的能力，已经不再适合担任皇朝亲天监一职。希望陛下能恩准老道辞官前去东京寻那贵人踪迹”。
李天师辞职，中州大帝原本是不做考虑的，但是听他说到要去东京寻觅贵人踪迹，仔细一想，这也不错。若果真能寻着那贵人，倒是比他在宫里强过许多。
“天师，你的意思是说贵人很有可能在东京？”中州大帝想确认一下具体的情况。
李天师点了点头，轻声道：“老道耗尽心力虽然没能得到准确的信息，但多少看到了一些天机，我敢断定那贵人就在东京境内。老道一生为国操劳，无不尽力，但是这次功亏一篑，心有不甘，还请陛下念在昔日情分上，准老道辞去官职，以布衣身份前去东京”。
中州大帝思考良久，猛的抬起头来，像是下定了决心：“天师，既然你执意如此，朕就随了你的心意”。
李天师感激的看了一眼陛下，道声谢便转身离去。
“天师，你且留步。”中州大帝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天师以为谁可接任帝国钦天监一职？”
李天师怔了一怔，想了一下，很认真的说道：“如果陛下信得过老道，我便推荐师弟道德。”
“道德？”中州大帝有些犹豫：“道德是不是有些年轻了？”
李天师解释道：“有志不在年高，道德已尽得家师真传，有他坐镇钦天监最合适不过了”。
中州大帝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轻声道：“好，朕就听你的，擢升道德为帝国钦天监。对了，天师，朕有件礼物送给你。”说着，中州大帝把一块雕龙令牌递了过去。
李天师瞧见那令牌后面带讶色，正要说话，却被中州大帝抢先：“朕信你”。
李天师重重的点了点头，用双手恭敬的接过那块令牌，破天荒的冲着中州大帝行了跪拜之礼。
转眼间，逍遥华在璃园已经待了一月有余。
逍遥华有些郁闷，当初在云梦谷的时候，二师尊催的紧，可是现在来了吧，却不见有什么安排。更令人郁闷的是，一个月的时间逍遥华见云美人的次数不到四次。
不过璃园上下几百号下人对他倒是不错，上到管家紫霜，下到看门家丁，个个都把他当成了璃园的正牌少爷，小生活倒也过得惬意。
当然，鉴于云美人对自己的恶意，逍遥华丝毫不敢大意，对待璃园的女人只调戏，不上床。
有时候，逍遥华就在想，自己原本已经是早死的人，如今能重生也算是赚了，如果日子一直能像现在这么平静，倒也不错。凭借璃园的实力，他完全可以过上纨绔子弟的奢华生活。
说来这云美人也够厉害的，东京地界商业贸易，竟有四分之一归璃园掌管，可以说是日进斗金。现如今，这璃园的名声比东京总督府还要大，据说璃园的普通家丁走在大街上都会招来别人的羡慕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