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土司王子
雪域龙门教教主金盛昙与王天木在巅峰对决中双双遭受重创,王天木元气被毁,仅有勉强站立之力,尽管他依然顽强的挺立着,极力的展现一个武者的强悍之姿,但怎么也逃不过习武之人的眼睛。
金盛昙吃了欧阳佳大元帅一鬼头刀,伤口暴露,多年汇集的吸功能量瞬间外泄,阳气骤减,那一刻,被其残害的武者幽灵顺势潜入其五脏六腑,疯狂撕扯,一代枭雄的时代恐就此落幕。
突然间,金盛昙、王天木众人的周围冒出三五十人,着六色服饰,代表六方势力,也不知道这些人在此潜伏了多长时间。
只见个个鼓掌:“精彩、精彩至极啊!无愧顶峰对决啊。”
龙门教和王天木这边一时不知来人背景,更不知其目的,但有一点是明白的:来者不善。
一俊秀书生装扮的年轻人徒手走向王天木,见其无加害之意,子鹿他们也不做行动,静观其变。
此人正是在孤魂岛与王天木交过手的土司王子彭昊的长兄,土司大王子彭琪。
彭琪径直走向王天木,从其胸口取出藏金图,原来六路人马皆为为金子而来。
彭琪的举动对于王天木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无法接受,要是在往常非得一拳将其打残。但此刻,自己元气尽失,也只得将愤怒咽到肚子里。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乱世之中,招兵买马,杀伐四方,无一不要花钱啊。对于任何一个野心家,藏金图意味着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彭琪大声对着藏金图大声说道:“黄金八百万两藏于磨盘山麒麟峰下三千米处藏金洞,十步一机关,关关致命,除非按此图冥行擿埴,绝无有人能得此宝藏。”
“咱家魏东,来自南酉王朝司礼监,受君王之托过问藏金图之事,今天咱家打开天窗说亮话,天下财富归天下人共有,今我等八方势力,待采掘出来各得八分之一,如何?”
其余几方为北湾王朝御前侍卫唐家会、东金王朝羽林卫宫高玉、西丽王朝大内密探包俊,断刀门大堂主罗宝天。四人齐声附和道:“魏公公所言极是。”
魏东对彭琪道:“彭公子,可否将藏金图让咱家欣赏欣赏,”说完魏公公伸手直取藏金图。彭琪一看,这架势分明就是强抢嘛。
彭琪也不说话,抽出司城蓝月宝刀挥向魏公公。蓝月宝刀是在司城名刀的雏形上创新打造而成,整个八百里司城仅有两把,一柄彭琪随身携带,一柄藏于彭琪王府,可见土司王爷对于长子彭琪的厚爱。
此刀以百炼钢为外皮,中间夹锰钢,刃口采用淬火技术,刀锋锐利,足以劈砍破甲。
魏公公衣袖被削去一角。
眨眼之间,天下人共有的宣言变为废话,一场争夺藏金图的大戏开始了。
金盛昙和王天木心中焦急,藏金图会落入他人之手,他们怎么都不会甘心。
魏公公发起反击,一袭白袍,满头银发,一个深蹲突然串向天空,简直仙风道骨,极其优雅。彭琪也驾云而起,迎击魏公公,二人一路攻防直至九霄,而后刀剑相交降落地面,众人看得真切,只觉眼花缭乱。
转眼间,双方以大战三百回合。
忽然,魏公公肋下空门大开,彭琪宝刀飞速而至,魏公公身形闪过,白袍早已拦腰裂开。
魏公公毕竟年事已高,有逢彭琪少年英雄,自是败下阵来,落荒而去。
彭琪率先发难,自然成为众矢之的。
宫高玉、包俊作为堂堂王朝大内高手,
接连被一个土司王府公子抢戏,心里早已窝火难耐。
两人相互提个眼色,挺剑左右夹击彭琪,彭琪并不胆怯,挥刀从容迎敌。
王天木越来越欣赏彭琪,刀法卓绝,气度大雅,真是武界才俊。
大内高手、宫廷之剑高贵而盛气凌人,但土司蓝光宝刀依然高贵,土司王子刀法优雅而夺命,虽以一敌二但全然不在下风。
断刀门大堂主罗宝天自然也不甘寂寞,手持断刀加入战斗,场上画风立马转变,二对一变成二对二。
断刀门以凶狠著称,每一柄断刀其实原来是完好之刀,只是断刀门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每一个门徒必须在实战中砍断刀柄一截方能成为真正的门徒,所以,就成了真正的断刀门。
双剑虽然华丽,怎奈双刀越发有力而凶狠,王朝剑客败于江湖刀客也是常有之事。
宫高玉、包俊见大势已去,不敢恋战,骑马飞驰而去。
转眼之间,朋友变成了对手,江湖就是这么奇妙。
同样是同龄人,彭琪对王天木的印象远远好于罗宝天,或者说他历来讨厌什么门、什么会的。当年,从某种超度上讲,彭琪之所自小上山习武就是为了对付这些什么门、什么会的。
彭琪对付刚才还和自己一条战线的断刀门大堂主罗宝天自然是拼尽全力,而断刀门大堂主罗宝天自然更不用说,只要在战斗,场场是决斗。
双刀对决,火光四溅,双方激战二百余合,彭琪的刀法优势越来越明显。彭琪高高跃起,蓝月宝刀凌空劈下,霸道而野蛮,虽然这是罗宝天惯用的暴力战法,当罗宝天挥刀相迎之时,彭琪借助反作用力又翻身向上,转身快速俯冲而下,罗宝天尚未站稳脚跟之际,一道蓝光闪过,蓝月宝刀劈向他的面门,罗宝天身形失控,断刀从手中飞出,身体踉跄倒地,彭琪一刀挥向罗宝天颈脖,只见血光飞溅。
彭琪端详蓝月宝刀时,竟无一丝血迹。
彭琪走向王天木,紫罗公主大惊,但她在彭琪的眼里没有看到一丝杀机,立马心安了。
彭琪将藏金图复又装进王天木的胸口。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居然不明白这个特意来夺取藏金图的土司王子有何深意。
夕阳照在彭琪身上,拉长了他俊朗的身影。
彭琪翻身上马,疾驰而去,看着他的背影,王天木又像是看到了另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