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囚禁
马健一咬牙,跟了上去。
那些穿着皮甲的人有一个回头见他跟在后面,点点头,没有再理他。
他跟着这些人走了一个多小时,方才走出了这片半人高的草地,来到了一条土路上。
路上停着许多辆车,每辆车上的笼子里都关着五六个人,那些人大部分衣衫褴褛,神情木讷。每辆车边都有两三个人,穿着普通的粗布衣服,没有武器,看起来像是赶车的,穿皮甲的大汉倒是很少。
马健忽然不想往前走了,眼前的情况让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低声问道:“助手你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吗?”
助手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这伙人似乎不是什么好人,但现在最明智的选择显然不是回去!”
马健心里直想骂娘,刚刚停下脚步想转身,忽然后背感受到一股热气,他回头一看,就见那只类似老虎的猛兽正站在自己身后。
他只好停下后退的脚步,认命的向前走去。
马车前的几个皮甲壮汉见他走来,对着他大吼了几声,连打带踢的将他关进了一个笼子里。马健也不是没想过反抗,可是看着周围那一圈明晃晃的长刀,他怂了,他进之前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低声问了助手,结果助手告诉他:情况已经很明显了,不想死于乱刀之下,就乖乖进笼子,而且看起来,坐在笼子里要比他在外面乱晃安全的多。
坐在笼子里的马健现在一点也不相信助手了,他真的只是一个辅助提示,还是最没有用的那种。
不过马健现在终于有时间仔细观察自己目前的处境了。
自己所在的笼子里还有其余四个人,空间还算宽敞。另外四个人看起来要比自己强壮一些,但是神情有些木讷。眼睛直直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自己被关进来也没有引起他们丝毫的注意。
他笼子所在的马车处在整个车队的中央位置,车队规模不小,看上去有四五十辆车,关在笼子里的人马健粗略看了下也有三百多人。外面那些穿着皮甲的人,有马的没马的加起来得有七八十号人。
跑是跑不了了,马健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胡思乱想之际,就听到几声很大声的呼喝。他抬头看去,就见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被两个皮甲大汉从草丛中押了出来。那个一身是血的人身材高大魁梧,一头褐色短发根根直立,即使一只眼睛已经睁不开了,那只睁开的眼睛也给马健一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那种感觉比刚刚那只老虎给他的强烈的多。
那浑身是血的人被从草丛中押出来后,又有七个皮甲大汉走了出来,不过他们各个带伤,还拖出了六具尸体,那些尸体也都是穿着皮甲。
这几个受伤的皮甲大汉走出后,车队中穿着皮甲的大汉走过好多来围观。其中一个格外魁梧的似乎是领头的大汉,狠狠给了那个浑身是血的人几拳,赢得了一阵欢呼后,便将他关在了一个黑色金属做成的笼子中,还不忘给他加上一副镣铐。
随后车队在一阵人喊马嘶中开始前进了。马健靠在笼子上,看着车队。他现在已经确定了自己这伙被关在笼子中的人里,最强的几个人是谁了,刚刚那个浑身是血的人显然算一个。
他刚刚还仔细观察了车队的其他笼子,发现那样的黑色笼子还有两个,不过里面关的两个人都很瘦弱,看起来战斗力不是很强。相比起关在笼子里的人,马健仔细数了一下,自己眼睛可见的,皮甲大汉有七十八人,其中有马的有三十三个。
这还是因为车队太长,马健看太不清最前面和最后面的皮甲大汉的缘故。
除了这些皮甲大汉外,马健发现刚刚追自己的猛兽竟然是其中三个人的坐骑,那些人里面有一个就是刚刚那个似乎是领袖的家伙。
马健动了动被震得有一丝疼的屁股,拿手晃了晃自己所在的笼子。笼子显然是一种木头做的,可是看着那胳膊粗的密布的笼条,马健知道自己怕是很难逃出去。
在笼子里待的实在无聊,马健揉了揉被踢的现在还有些疼的胸口,试图和笼子里的其他人搭话。
他用手拍了拍其中一个人的肩膀,那个人木讷的抬起头看着他。马健见到他搭理自己后,小声问道:“兄弟,你叫什么,我叫马健。”
那个人茫然的看着他,嘟囔了一句什么,-就接着低下头去开始发呆。
马健一拍脑袋,想起自己的汉语这些人根本听不懂啊。可是他们的话自己也听不懂。马健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他思考了半天,决定画画交流,话听不懂图总能看得懂吧,他记得有人分享出国不会说就开画,应该是正好适用自己的情况。看了看周围,马健叹口气,吐口唾沫到手上,把食指润湿了,在粗大的笼条上画了一个脑袋四条线的小人简笔,再在小人手中画了一把长刀,背上画了个弓的图案,然后画了个问号。
看着自己大作,马健满意的点点头,趁着笼条上的唾沫还没干,马健又拍了拍刚刚那个人的肩膀,示意他看这副画。
那个人抬头看了几眼马健的画,指着问号摇摇头。而后他指指马健画的皮甲大汉,又指指外面的皮甲大汉,点了点头。
马健沉吟了一会儿,实在不知道将从那儿来,是什么画出来。就在他愁眉苦脸的时候,笼子里的另一个人抬起了头。
这个人长着一头银灰色的短发,抬起头的一瞬间,竟然给马健一种强烈的被猛兽盯着的害怕感觉。不过也就一瞬,那个银灰色短发的人便又看起来呆呆的。
就见他按着马健的方法在笼条上画了一只野兽。别说,这人画工真不错,马健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就是刚刚追自己的那个野兽。而后那人又在旁边画了一个笼子,笼子中关着几个简笔小人。画完后他便又低下了头,不再说什么。
马健见状仔细的观察起来这幅画,直到这幅唾沫画出的画被风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