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滃云山贫瘠10年9旱

第1章:滃云山贫瘠10年9旱

北方,春寒料峭。

微风习习,伴着丝丝寒意轻轻吹来,仿佛在告诉人们,春天来了!

远山深处,有座滃云山。

滃云山有个滃云崖,怪峰突兀。滃云崖是个神奇而觳觫的地方,自古以来,就没人敢上去涉足。有人说滃云崖是最原始部落一点不过分,当然也是生态最好的地方。

滃云山山脚下沟壑纵横,山石林立,荒山野岭连成一片。

在这里,居住着散落的庄户,叫滃云山村。

这个村庄被大山的重峦叠嶂包裹着,仿佛让这里与世隔绝成为被遗忘的角落。一年四季,就连雨和雪都很少光顾,这倒给了风沙以可乘之机,常住在此兴风作浪,把这里的山搅得光秃秃的,除了石头还是石头。使得这里的土地被折腾得荒芜贫瘠,就连这里的石头都被打磨得早已失去了棱角,仅仅剩下让这里村民赖以生存的田地里,野兔都很少驻足。因为,这里十年九旱。

自古以来,滃云山村因为这里交通蔽塞而清静。正因为清静,倒是兴旺一时。相传,自清朝开始就有神秘人物隐姓埋名,选择了此处当逃难避风之地,到了清朝末年留下了这个村庄。迄今为止,滃云山村的天鹤塔和寺庙是谁建的仍然是个迷。还是因为交通困难,让贫穷在这里扎了根。时间长了,这里的人们意识与思维都已经麻木了,整天盯着日落过日子,依靠老天爷的赏赐活着。

还好,年年都有政府下拨的扶贫救济款。贫困村这顶帽子,戴在滃云山村好像顺理成章,无可厚非。当然,人们按时领着扶贫救济款也就心安理得,理所当然。没人理会什么时候把这个穷根拔掉,似乎现在这样就已经很得意,很满足。

忽然,从南山坡上蹿过一股斜风,“飕飕”地刮起了起来,且一阵紧过一阵。在这股斜风里,夹杂着几个小旋风十分猖獗,将风势越刮越大,裹着地上的干柴树叶尘土飞扬地形成一个通天大旋风,在村中斜穿而过。

一时间,这个通天大旋风弄得整个村庄上空遮云蔽日,乌烟瘴气,很快就消失在滃云山山脉里。

瞬时,整个村子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只留下残枝剩叶和一缕清风在轻轻地刮着。

滃云崖对面沟坎上有座古塔,叫天鹤塔。

有人说这天鹤塔是专为滃云崖而建的,也有人说这是老祖宗为祈祷平安昌盛而建造。在天鹤塔旁边是座古寺庙,村里人自然都叫它天鹤寺。闲暇聊天,人们绘声绘色的故事中,又增添了几分神密感。

枣叶爹伫在天鹤塔前一块空地,两眼呆呆地目送那个穿村而去的大旋风,半天才缓过神来,转身“扑通”跪在地上,向天鹤塔行着十分虔诚的叩拜大礼,良久才直起身,将半瓶酒洒在地上,嘴里阵阵有词地叨念起来:

“元稹,难道说你的旱灾自咎真的要降临滃云山村不走了么……”

枣叶爹顺手摸过酒瓶,自己喝了一口酒:

“吾闻上帝心,降命明且仁。臣稹荀有罪,胡不灾我身。胡为旱一州,祸此千万人啊!一旱亦可忍,其旱亦已频……元稹,你看看,我们这小小的滃云山村已经连续五年干旱啊!受不了啦……腊雪不满地,膏雨不降春……我也是半仙之体,这龙卷风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求求天鹤塔,自古民以食为天,食以汤为先啊!这毕竟是近千口人生存的大事啊!天鹤塔,你可不能不管啊……”

枣叶爹拿起酒瓶喝了一大口,

把酒瓶恭恭敬敬地放在地上,双手合一擎天一拜:

“天鹤塔啊,听我爷爷说,你可是我们这滃云山山脉的守护神啊!没有您的庇护,这个村庄早就不复存在了啊!天鹤塔,您就显显灵光吧!救救……苍生……救救……我们滃云山村老老少少,妇女和孩子们吧!天鹤塔,我给你磕头了……”

也不知是枣叶爹虔诚感动了天鹤塔,还是恰巧。

一对喜鹊,从天鹤塔上“扑愣”飞出来,临近塔身绕了一圈飞走了。

枣叶爹惊呆了,望着飞去的喜鹊,半天才回过神:

“显灵了!显灵了……”

枣叶爹扑在地上,又大拜起来。

滃云山村村口。

滃云山村通往外面只有一条路。在村口,生长着一棵老槐树,这棵老槐树已遮天蔽日,孤独的伫立在路边,用那苍老而慈爱的面容,迎送过往的人们。时间久了,人们就尊敬的称老槐树为送行神。老槐树历经苍茫岁月,见证着滃云山村所经历的沧桑变迁,也目睹着滃云山村人的酸甜苦辣。

李奶奶在老槐树下躲过大旋风,拄着拐杖从老槐树后走出来:

“老槐树啊!谢谢了!昨个晚上梦见我那外孙子了,也不知咋的就来到这了,唉!多亏有你的保护,谢谢了!唉!我那外孙子也不知道咋样了……”

李奶奶拄着拐杖,往一块田地里走去。

玉米桔子还长在地里,被风一吹,干枯的叶子发出“呜呜”尖叫声。

李奶奶拄着拐杖,探着走着,当触碰到玉米桔时停住了脚步:

“唉!我这是咋了!怎么来到这地里了!唉!老了……老糊涂了……”

李奶奶伸手摸着抓过玉米桔生气大骂:

“铁蛋,一定是你这个混仗东西!眼看着都送粪了,这桔子还长在地里,这哪像个庄稼人啊!就是再旱也得种地啊!不种地你吃什么!”

李奶奶骂后长长叹口气:

“唉!又是一个大旱年头啊!”

风,不停地撩动着李奶奶额前一绺长发,李奶奶拢了下头发:

“旋风招旱魃,干冷起龟裂,懒汉丢婆娘,蟊贼遍地来啊!唉!这村子啊!又不得安生了!照这样,这个穷字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风依然刮着,干枯的叶子依然“呜呜”的尖叫着。

李奶奶慢慢抬起头,满头白发遮掩着满脸苍老的皱纹,双手拄着拐杖,眼睛里早已塞满泪花,冲着滃云山“喃喃”着:

“子寒,五年了!我那外孙子也该回来了!唉,回来,回到这穷山村又如何啊!子寒……”

李奶奶眼眶里聚集的泪水,慢慢从眼角流了出来,在脸颊上加快速度掉在地上。

“外孙子,姥姥想你啊!天天盼着你回来,可又不愿意让你回来!这心啊七零八落七上八下,一直悬着不落神啊!唉,子寒……从小在我眼皮下长大,我懂你。那不是你的错,是他们的错!胳膊永远拧不过大腿。姥姥真的一点也帮不了你啊……”

古原市监狱。

黑色大铁门下一扇小门,“吱咛咛”的一声响,从里面打开了。

一位身穿布衫的大个子青年,手拎提包迈着沉重的步子,从里面走出来。跟着小门被关上了。青年人两道浓眉紧锁,满脸聚着心事,走几步后又停住脚,回身望着监狱大门口。

大门口一侧高挂着:古原市监狱的牌扁,在阳光照耀下闪着寒光。

青年人凝视了良久,这里毕竟不是观赏风景的地方。青年不自禁地长叹一口气后毅然转身离开,几步来到路边垃圾箱旁,打开提包,从包里拿出几本书,望着书眼前浮现市监狱长吕天路的嘱托:

李子寒,依我对你的了解,你是个有志向有报复有担当的青年,将来会有一番作为的,相信我不会看错人。唉,你的案情疑点重重,你可能是个牺牲品。可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也许时间会还你一个清白。噢,我这有几本书,算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吧!出去后一定要多学习知识,知识才是真正的财富,人生荣辱,不在于一时成败,而在于不甘失败。记住,人生就是在与上帝下棋,不可能总是你走。所以,你要把握好自己的每一步,把命运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李子寒珍惜的将书装进一个小布兜。然后,将手提包在手里掂了掂扔进垃圾箱。又将身上兜里的东西掏了个干净,扔进了垃圾箱里。转身发现一张胸卡又捡了起来,擦了擦。胸卡上写着:李子寒,男,三十二岁,108号,在手里翻来履去看后装进衣兜,朝四周望了一眼,大步朝前走去。

李子寒,黑红脸上泛着东北汉子的气质,浓眉下压着一对黑眸神怡旷朗,满脸透着不服输的倔强,浑身点染着魄力和胆量。

一条公路横向延伸,

李子寒在狭窄的街心路上,心事重重地走着想着: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满腔惆怅涌上心头,眼前一片茫然。

“嘀,嘀……嘀……”

一辆黑色轿车,在李子寒身后急刹车,鸣嘀声声。

李子寒并没有因轿车鸣笛而作出任何反应,照走他的路。

“嘀,嘀……嘀……嘀,嘀……嘀……”

轿车司机显然是不耐烦了。

李子寒这才意识到挡了路,扭头看了一眼,往路边挪了几步继续走路。

轿车从后面追上来,开车姑娘从车窗探出头来,朝李子寒气愤的训斥:

“走路哪还是梦游哪?会不会走路啊!你以为这是你们家后花园哪!不要命了!”

李子寒只是冷冷地看眼姑娘,继续大步走他的路。

姑娘对李子寒的蔑视非常生气,紧皱了下眉头,狠狠的横视李子寒后手换着挡位不依不饶地跟了过来:

“哎,哎,我说你哪!挺狂傲啊!挡了我的路连一点歉意都没有,是不是太缺少最起码的修养啊……”

李子寒又是一个冷眼瞥过去,收回后又回眸狠狠瞪了一眼,才移开目光。显然是对姑娘的厌恶,给予的回敬。

姑娘与李子寒对视那一刻,心里的怒火油然而生:

“哎!哎!瞪什么眼睛。你这人咋四六不懂啊!不但没修养,还缺少最起码的道德,有娘养没娘教……”

李子寒听到这突然站在那里,两手拳头攥得“咯咯”响,愤恨从眼神里释放出来,最后还是忍住了。突然转身一百八十度,毅然决然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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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大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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