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为了钱,你可以做多少
“怎么样啊?”钱公子把玩着手中的玉箫,“亦封,你也帮忙劝劝啊!”
“秦慕云,这对你来说也是一次机会。”本来余亦封已经打算乖乖坐在一边安静地喝茶了,不想还是被点名,只得做做样子地劝了劝,心下一片凄凉委屈。
秦慕云觉得自己还应该更矜持一点儿,翻着眼又考虑了一会儿道:“那钱公子打算出多少钱请我呢?”
似是早料到他会这般问,钱公子托着腮,隔着白纱的眼神毫不含糊地射出:“那得看看,为了钱,你可以做些什么了。”
话中有话,格外富有歧义。更可恶的是,一旁的余亦封会意后又加了一句:“公子,其实我还是觉得去年的江姑娘陪同比较合适,毕竟女人也更细心点。”
刻意挑眉,深意足显。
这下秦慕云可以确定面前的二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偏偏装傻充楞,你不说,我不知:“江姑娘有何过人之处吗?男女同行,毕竟不方便。小爷我武艺绝对没有问题,只看公子出价如何?”
两人一看就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钱公子摇摇头:“非也非也,江姑娘可是美人一个,相伴自是身心愉悦。”
“我就不好看吗?”秦慕云不服气道。
“你?”余亦封冷笑一声,“你有什么好看的?”
“女子有女子的娇美,男子也有男子的俊美,最起码比你美!”秦慕云抱胸翘腿,“只要不上手,两者皆是美。”眼神中透着股轻蔑,见之十分不爽。
但秦慕云还是小瞧了些钱公子的功力,没想到他只是笑:“你啊,太青涩,入腹不可口啊!”
秦慕云还欲争辩,钱公子只是摆摆手道:“哎,给你一次机会吧!一千两,来不来?”
“一千两?”纵然心中已是波涛汹涌,秦慕云还是装作淡然的模样,“你当真付得起?”
“自然。”钱公子偏头道,“我只有一个条件,护我周全,归来付款。”
尽管看不清他的脸,秦慕云却可以可以肯定他不是在笑,就是面无表情。理性来说,这种人还是不要多打交道为好。究竟是真单纯,还是真心计,都很危险。前者蠢得危险,后者则是自己蠢得危险。
“公子,我能叫您多金吗?”然而秦慕云,向来不知何为恐惧啊。
“钱多金”头一次有些发愣:“为何?”
秦慕云狡黠一笑:“多金公子,给我两天时间做准备,我先走啦!”
说完头也不回地冲出房门——此时不走,等他反应过来还不知怎么“死”呢!
檀木所制的匾牌,用金将“风月楼”三字勾勒得熠熠生辉。室内彩绸飞扬,穿梭其中若隐若现的美人们含笑辞酒,身着罗裙翻飞,隐隐勾人。
好久未曾逛过这等风花雪月之地,秦慕云期待地搓了搓手,跨入风月楼。
“信衣姑娘可在待客?”秦慕云问引着自己进来的姑娘问道。
“瞧您说的,信衣姑娘是头牌,怎么可能像奴家这般闲着呢?”小姑娘低着头,有些许幽怨道,“信衣姑娘真是好命,公子每每来,都直奔她的屋子去......”
“你认得我?”秦慕云突然提起了兴致。
“那是自然。”小姑娘的眼神飘向另一边,双颊绯红。
如此,秦慕云便便明了了,笑得越发温柔些:“姑娘芳名啊?”
“奴家樱儿。”她微微欠身道。
“你觉得,”秦慕云上前进一步缩小二人的距离,“本公子,好看吗?”
秦慕云本就比同龄姑娘高一些,又往往穿了高一些的鞋子。樱儿一下被他堵在墙与自己的胸膛间,只觉二人的呼吸仿佛交织在了一起。登时心乱如麻,双颊更红了几分,宛若红莲。
“好,好看......”轻声应到,几乎不敢抬眼看对面的少年。
明明想念想到日日难眠,却再也不敢逾举半分了。心下一阵酸楚,咬着牙不敢让泪落下。
谁知秦慕云突然退了一步放声大笑起来。樱儿身上的迅速阴影褪去,突然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此时的秦慕云可以说是身心舒畅啊!多金公子还说自己不好看,果然是他眼瞎啊!明明互相都看不清,尽知道瞎扯!
眼见面前的少年笑得那么开心,樱儿也不好打断。只是旁边几束不友善的目光叫人不太心安。
“走吧走吧,那你便随我一同去找信衣吧!”秦慕云倒是走在了前面,向信衣姑娘的房间走去。
推开房门,门外是花花世界,屋内倒是更像小家碧玉。
层层蓝纱相对相惜,正对厅堂,依稀可见窈窕佳人抚琴而奏,眉眼流情,巧笑倩兮。一袭湖蓝衣裙缠着青丝,说不尽道不明的情愫点燃室内香炉。潺潺青烟,泠泠琴音,百花映露,千情不奇。
“琴音乱了一拍。”坐在左侧的人突然开口道。仿佛不见来人。
秦慕云也自顾坐下,朝信衣弯眼一笑:“信衣,别来无恙?”
信衣按住琴弦,回之一笑道:“有劳秦公子挂记,信衣一切安好。”说着又去望向秦慕云身后的樱儿,意欲探寻。
“这位是樱儿,你们风月楼的姑娘。”秦慕云读懂了她的眼神,主动解释道。
信衣却敛了眼眉,开始卸甲:“既然秦公子已经点了姑娘,又何必来寻信衣?信衣自来是卖艺不卖身,想必是不如樱儿服侍得体贴。”
“不,不是的,信衣姑娘!奴家并无那个本事叫秦公子看上!若是信衣姑娘不喜,奴家便退下了!”樱儿连连摆手,又低眉望了一眼秦慕云,见他并无开口的意思,心境陡然一跌,退了出去。
“信衣何必动怒?我与她不过头一次见面,不及你我情深。”对于秦慕云来说,他确实是第一次见着樱儿。
对面男子纵然一直不打断他们的话,却实在受不了这渐渐旁若无人的二人,开口道:“秦公子是么?此间是我点了信衣姑娘,你突然闯入也罢,怎么如今越发将我遗忘呢?”
仿佛头一次看见那灰衣男子,秦慕云转头看他:“这位公子,长得倒也不错。”说着还凑近了去瞧,“不过现在啊,已过未时,信衣姑娘谢客了。”
信衣起身走至窗边,用手去拨弄桌上的娇花,一言不发。
“如此,”灰衣男子也起身理理衣褶,“我便不打扰了。”
“只是未曾想到,秦公子向公子讨的两日,竟是这么用的。”一声冷笑,应怒,却更似无甚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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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等封面的第二天——————
方猜想,我某天会不会被判决作品写的太庸俗,犯了“低俗”的违章制度?阿弥陀佛,罪过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