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古与今的境界
[[[CP|W:800|H:456|A:L|U:http://file2./chapters/20105/5/1431294634087004271613875994864.jpg]]]
红魔馆的小妖精们按午餐的菜谱中随便做了几样，送到小餐厅，又飞也似的逃开了。
整整一上午，咲夜都没有出现。小妖精端上来的清一色的油腻的荤菜，更实证了王耀对咲夜不在红魔馆的猜测。咲夜不会离开红魔馆太长时间，除非是与蕾米莉亚一起出门。帕秋莉整个上午都不在线，和她们一起出门的可能性也很高。
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能让讨厌阳光的吸血鬼大清早出门，还稍带着不动的大图书馆。想到这里，他暂时放下被寺子屋辞退的烦恼，转而考虑起红魔馆的异常。
不多时，红美玲顺着饭菜的香味飘了进来。
“阿耀，还没吃么？都要凉了……”
“恩，等你来呢。”
红美玲明知这餐厅里没有她的位置，还是忍不住进来了。她扭过头，努力克制着，不去想桌上的佳肴，“阿耀，这都是你的菜……”
“我的就是你的嘛~”
“不行的，咲夜知道又会骂了……”
“你不说，我不说，她怎么会知道。”
王耀向右侧挪了一下，拍了拍空出的半张椅子，说，“坐这里。”
红美玲犹豫了一下，依言坐了过去。
椅子又宽又大，红美玲体态修长，王耀也不胖，两个人坐在一起也没显得挤。
红美玲盯着满座的美味，抽了下鼻子，缩了下右肩，忍住了用手去抓的冲动。
“让小妖精添副碗筷又太麻烦。所以……”
说着话，王耀夹了一块牛肉，送了过去。
红美玲嘤咛一声，将脸转向了左侧。她有些不好意思，又不能提出加一副碗筷的要求，那就等于让咲夜知道了。
“不吃么？”
红美玲咽了下口水，偷偷瞄了下送到嘴边，冒着热气的牛肉，终于按耐不住，一口咬了下去。
不多时，两人便消灭了大半桌的菜，主要的功劳是红美玲。
王耀撩起红美玲鬓角的头发，轻轻的向她耳朵吐了口气。
“跟你一起吃饭，真饱。”
贪吃嗜睡，却一点也不惹人厌。
他忽然兴起，轻轻含住了红美玲的耳垂。
“那里，不行！”
红美玲娇躯一震，红着脸，小声说，“你，又想要了？”
“没，我是有事想跟你商量。”
“白天不行，不是说好了么？而且你的身体也……”
“我喜欢你，喜欢红魔馆的大家，把红魔馆当成另一个家，所以……”
红美玲的右手按在王耀大腿内侧，掐了一把，噘着小嘴说，“是想要咲夜么？还是帕秋莉大人？我不会帮你的。”
说完话，她又有些后悔。
男人都一样，总想着三妻四妾。
三妻是一位正妻和两位平妻，三者地位相当。而四妾的地位就要低得多。
咲夜能占一个平妻的位置，似乎也不错……想到这里，红美玲俨然以正妻自居了。可是与别人分享自己喜欢的男人，心里总是酸酸的。
“欸？”
王耀连忙澄清道，“我是说把红魔馆看成和自己的家一样，不是……”
“咲夜就算了，你还想打蕾米莉亚大人的主意？”
“没，没有。绝对没有。”
王耀的头摇成了拨浪鼓，拼命的否认着。“而且，咲夜是讨厌我的吧……还给我下了禁足令。”
“不，禁足令是因为……”
红美玲及时停口，紧紧关上了嘴巴。
“因为什么？”
“没，没什么。”
看到红美玲欲言又止的样子，王耀更加肯定红魔馆在搞些大动作。他说，“我还是直说吧。蕾米莉亚，咲夜和帕秋莉一起出门了，能告诉我是什么事么？”
“恩……不对……”红美玲尴尬的笑了两声，“现在是蕾米莉亚大人休息的时间……”
王耀拢过红美玲的肩膀，问道，“不能让我知道？总不是去参加宴会吧。”
“我，我……”
“红魔馆给我这么好待遇。有事发生时，我却帮不上什么忙……”王耀说，“这样我也很为难的……”
“可是，我……”
红美玲得到过帕秋莉特别的叮嘱，不让王耀知道红魔馆的计划。可是她想不出如何回答，又实在不忍心看到王耀一副难过的样子。让他高兴就好，这样想着，她急中生智的扑向王耀，眯起眼睛，吻了下去。
刹那间，王耀的脑中一片空白，本能的回应起来。
像我这种笨女人，做事不如咲夜，动脑筋又不如帕秋莉，连说话聊天都说不好。想到这里，红美玲更加肯定，只有用身体了……
这种地方，太阳还高高的，确实很难为情，不过……她的手臂颤抖着向下摸去，准备出去碍事的衣物。
平常的红美玲非常矜持，不免少了些情趣，像这样主动索吻是从来没有过的事。王耀有些兴奋，但下一刻，又坠入冰窟。
他意识到红美玲要用身体弥补交流上的不畅。但凡他看过的故事，女方打算用身体或怀孕留住男方的情节里，女方未必没问题，男方却一定是人渣……
他反省着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同时缓缓将生硬的舌头送了回去，右手握住红美玲那颤抖的手腕，帮她平静下来。左手则轻轻插入红美玲的秀发，替她搔起痒来。
“美玲！”
“我……”
“是我不好。”王耀的食指点在红美玲的嘴唇上，说，“对不起，以后不会这样了……刚才的问题，你认为可以让我知道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
红美玲略一愣，然后点了点头。
“我喜欢的不只是你的身体。还喜欢你认真打拳的样子，喜欢你狼吞虎咽的样子，喜欢你睡着时可爱的样子，喜欢你努力学打字的样子，喜欢你的全部……真是对不起，这些，我早就应该让你知道。”王耀的左臂一沉，将红美玲的身体搂紧怀中，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明明有了你，我却成天守着电脑。真是个混蛋……今后一定花更多时间陪你，所以……”
“阿耀……”
红美玲对甜言蜜语完全没有抵抗力，只听得骨头都酥了，眼圈有些泛红，鼻子酸酸的，一点力气也使不出，只得将整个身体都靠在心爱的男人身上。
等她回过神，仔细一琢磨，又惶恐不安起来。
七出之条这片阴云，笼罩在她心头，挥之不去。她知道，自己早就坐实了一条——无子。身为妖怪，几乎不可能和人类产下后代。另一条——嫉妒，也时刻撩拨着她的神经。
“你想和咲夜，和她，那个，对吧。要不要，我可以帮你……”她微微后仰，靠在王耀肩膀上说，“你们可以多生几个继承香火，如果能过继一个给我……”
“美玲……你说什么啊？”
“咦？你不是想要咲夜么？咲夜也很喜欢你，经常去你房间……”
“等等！”王耀连忙打断道，“咲夜是奉大小姐命令跟我学……学怎么拍马屁……帮我收拾房间什么的也都是大小姐的命令。你想，她没事就朝我扔小刀，那也叫喜欢？”
胡思乱想只要开了个头，就停不下来。红美玲继续推荐道，“帕秋莉大人怎么样？魔法使跟人类，应该没问题。是安产型，奶水也很足的样子。只是身体有些……不知道会不会遗传给宝宝。”
王耀赶快转换了话题，“美玲。你不是一直想要学打字，用电脑么，我教你。”
“啊~！”
红美玲犹豫了一下，说，“可是，我还有守门的工作……”
“反正也没什么人来红魔馆，有警戒法阵足够了。”
“咲夜说，放一个生人进来，就扣我一顿饭。”
“没关系，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让你饿着。”王耀顿了一下，说，“要么，我陪你去门口坐坐吧。”
“好啊！”红美玲刚应下来，又红着脸小声问道，“你不是，不是说要写攻略什么的？”
“攻略那种东西，什么时候想写都行。”王耀笑着说，“还是你更重要。”
“呜~”
红美玲的脸颊红得更厉害了。
“顺便指点我下拳法，应该不会影响工作吧。”
“嗯，嗯！”红美玲连连点头，说，“好久没和你切磋了。”
众所周知，她的工作大抵只是坐在门口睡觉。
两人牵手向外走去，刚出正门，就听远处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门卫，一决胜负吧。我输了，以后都不偷那个家伙的书。”
王耀循音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系着白色围裙，带着黑色魔女帽的身影，坐在浮空的扫把上。那人无论是声音还是外表都魔理沙一模一样，他却从心底认定那不是魔理沙。
红美玲对这个一劳永逸的机会有点动心。
她正要开口，却不经意间瞄到了握在一起的两只手。永远握在一起就好了，相比之下，小偷的麻烦什么时候解决都好。想到这里，她反而后退了半步，低低唤了一声，“阿耀。”
王耀以为红美玲也看出了破绽，肯定道，“对，我也觉得不是魔理沙。”
“欸？”红美玲一脸茫然。
“魔理沙的话，肯定直接攻过来了。”
红美玲点了点头。
“极限火花！！”
或许是为了印证两人的说法，或许是久久不见回音，假魔理沙索性擎起小盒子，打出了一发魔炮。刺眼的白光带着灼烧空气的噼啪声，向红魔馆大门射去。
王耀支起右手，将红美玲护在身后，向前迈了半步，挥起左手，轻描淡写的打散了袭来的光束。
“厉害~阿耀，你……咦？怎么不对劲？”
王耀冲着红美玲点了点头，说，“假冒伪劣的八卦炉么？”
“应该是那个家伙太弱了吧。”红美玲说，“只是吓人的魔炮，半路上魔力就消耗得差不多了。”
“红魔馆的门卫是胆小鬼，大白痴……”
红美玲不为所动，偷偷向王耀靠拢着。
“美玲，我过去看一下，马上回来。”
“欸？不行……”
红美玲不想让王耀松手，搜肠刮肚的找起理由来。禁足令？提这件事，怕他生气。反正只是一会儿就回来，咲夜又不会知道……伤还没好？可是这个假魔理沙太弱了，会不会让他认为被小看了……干脆实话实说，不想让他放手……
“等我哦。”
王耀放开了红美玲的手，轻轻点了下红美玲肩膀，一副悠游的姿势向假魔理沙飞去。
红美玲望着远去的背影，叹了口起，哎，说慢了。
“你过来干什么！”假魔理沙摆出发射魔炮的姿势，对准王耀，威胁道，“不想活了吗？”
王耀依然不紧不慢的飞着。
假魔理沙却紧张起来，她压着帽子，大声叫道，“别过来！”
王耀甩出一颗魔弹，同时突然加快了速度。
慌乱之中，假魔理沙随手将扫把丢向王耀，转身向雾之湖飞去。
王耀一边追着假魔理沙，一边回忆着那一闪而过的眼睛。魔理沙是一双金色的眼睛，总是朝气蓬勃，散发着自信的光彩。而假魔理沙却有着一双饱含着忧郁的水蓝色眼睛。这双极漂亮的眼睛，似乎恒定了魅惑魔法，只要见过一次，就会纠缠着你一生，想忘也忘不掉。
他大声喊道，“别跑了，我认出你了。”
“我是魔理沙。”假魔理沙半转身，想用迷你八卦炉发射激光，可是掌握的不太熟练，一道道气势惊人的光束打了出去，却没一条走对方向的。
王耀只得叹了口气，说，“爱丽丝。你都露馅了，就别跑了。”
假魔理沙犹自嘴硬，“不对，我，我是魔理沙。”
“吶~魔理沙。你怎么突然长高了十公分，眼睛也变成蓝色了。”
“唔，反正我就是魔理沙……”
“那好，魔理沙，拜拜。我回去了。”
王耀认出爱丽丝时，就识破了这出调虎离山之计。他只是有点好奇，魔理沙怎么突然想出了让爱丽丝引开红美玲，再潜入红魔馆的麻烦办法。平时魔理沙想偷书，都是直接拆墙起……
“喂，等等。”
爱丽丝卸去伪装，还原成本来的样子，叹了口气，说，“是我……”
“你们玩角色扮演么？”王耀赞道，“你模仿魔理沙的声音，学得真像。也是腹语术么？”
爱丽丝的脸上露出一丝忍不住的得意，，“只是，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才没有特意模仿呢。”
实际上，她是收集魔理沙声音的特征，已经很久了。
“魔理沙也在附近吧。叫上她一起，来红魔馆喝杯茶，怎么样。”
爱丽丝扭过头，小声说道，“不行……”
王耀早就摸透了她这种口是心非的性子，笑着说，“那你帮忙叫魔理沙出来，我只请她喝茶好了。”
“都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嘛~那我自己回去了。”
“不许走！”
爱丽丝倏地放出七只人形，将王耀围在正中，正色说，“我已经答应了魔理沙，一定要将门卫拖住，不让她回红魔馆。换成是你，也一样的。”
王耀意识到这一次魔理沙恐怕不是要偷书那么简单。
选择蕾米莉亚，咲夜，帕秋莉都不在红魔馆的时机。用爱丽丝设计将红美玲引走。而自己本应在寺子屋上课。凭那些小妖精，红魔馆只是座不设防之馆。
不，魔理沙不会有这种心机，根本是自己想太多了。
“爱丽丝，你听我说……”
王耀想到红魔馆门前，很可能形成红美玲对魔理沙的情况，不由得心头一紧。他不愿见到任何一方受伤。
爱丽丝捂着耳朵，摇着头，说，“不听~不听~不听！”
“魔理沙可能会输，因为……”
“战操【玩偶战争】”
爱丽丝没有给王耀说明的时间，直接发动了符卡。
六只人形分别带着大群的一次性人偶，封锁了六个方位。上海人形则带领着一次性人偶发起了冲锋，一次性人偶悍不畏死的一**向王耀扑去，封锁了他逃跑的路线，逐渐压缩他行动的空间。
“应该回红魔馆阻止美玲和魔理沙。”
王耀说着这话的同时，却忘了找人阻止自己和爱丽丝。
“我们不是同盟么？别自相残杀啊！”
说着话，他放出气功波，推开了一片人偶，但是更多的人偶堵上了缺口。他知道更简单的击倒人偶师的方法，攻击人偶师本人，可凡是性取向和审美正常的男生都不可能向爱丽丝出手。
“不听，不听，不听！”
爱丽丝喘了两口气，说，“我们是喜欢魔理沙的同盟，即使为魔理沙死掉也没关系，不是么？”
“啊？”
“所以说，死吧。”
“别激动，爱丽丝……”
王耀一个旋身，勉强躲过了刺向他大腿的人偶，甚至能听见自己屁兜处布料撕裂的声音。只是躲避了一会，他的呼吸就有些粗重了。之前受到的外伤，在魔法的作用下连个疤都没留下，内伤也在气的作用下好了个七七八八，但是失去的血液却没那么容易补回来。
“你还喜欢别人了吧，同盟以外的人。三心二意的人，最差劲啦。”爱丽丝忽然想起了魔理沙的博爱宣言，似乎魔理沙喜欢的人更多。这样一来，魔理沙不是变成更差劲的人了……不，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魔理沙是最好的。
她连忙打消自己的胡思乱想，说，“魔理沙让我帮忙拖住门卫，所以，我一定不会让你回红魔馆的。”
她的稍稍静下控制了情绪，人偶的攻击也更加有效率，给王耀造成了更大的麻烦。王耀不得己破坏了几个一次性人偶，才获得了一次说话的机会，“喂，我不是门卫……”
“不听，不听，不听！”
爱丽丝捧着迷你八卦炉，抚摸着炉壁，说，“都是你的错，谁让你跟过来的，明明我叫的是门卫……别跟我说话，我再也不理你了。”
“魔理沙有危险！”
“骗人！你最会骗人了。”
“不骗你，魔理沙真的有危险。”
“不听，不听，不听！”
说着话，爱丽丝用八卦炉瞄准了王耀。她不擅长用发光发热类魔法，可偏偏是魔理沙借给她的道具，让她忍不住想多用几次。
“极限火花！”
八卦炉几乎抽空了爱丽丝身上的魔力，这并不是她本意，而是不熟悉八卦炉而产生的误操作。
庞大冲击波将沿路的人偶一扫而空，连她本人也被推送到了高空。白色光线四下散射，透过了雾之湖上的层层浓雾，彷佛要将整个世界填满。
半晌，爱丽丝才睁得开眼睛。
看到周围的雾气都被驱散了许多，她暗自想到，中了自己全力一击的魔炮，也许尸骨无存了吧。说起来，那个家伙没一点优点，认识不久就骗走了自己的初吻，最可恨的是，也喜欢魔理沙。
她闭上眼睛，两人相处的一幕幕情景在脑海中回溯。似乎有些不对，他竟然还救过几次，不，那也一定是就像他说的，只是喜欢我的身体和模样。想到这里，她对自己说，既然这样，我应该开心，不是么。为什么会想流眼泪……
她喃喃道，“才不喜欢他，死了最好。”
“你刚说什么，爱丽丝？”
“啊？”
爱丽丝以为只是周围聚过来的雾气，没想到竟然有人摸到了她的背后。她连忙转过身，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产生了一股扑过去的冲动，“你，不是……”
“不打了，我认输。”王耀苦着说，“魔理沙有危险，我们快回红魔馆。”
他不忍心告诉爱丽丝，你用八卦炉发的魔炮只是闪光弹，打中也没伤害的。只好打出悲情牌，在提起魔理沙的事情，来阻止战斗。
明明没服输，嘴上去说认输。爱丽丝心道，真是爱骗人。
“哼，怎么没死……”
“没有趁手的武器，你真的认为魔理沙能赢美玲么？”
“啊！”
爱丽丝看了看手中的迷你八卦炉，担心魔理沙受伤胜过了完成魔理沙嘱托的心情。
“是我自己要去红魔馆的，跟你没关系。”
说着话，她转身向红魔馆飞去，可是刚想加速，却觉得头部一阵胀痛，几乎栽倒下去。回过神时，发现自己腰间多了一只大手，红魔馆也远远的露出了一个尖角。
趁人魔力透支的时候，占人便宜，果然，最差劲的还是他，她心里抱怨着，身子却向王耀的方向靠了靠。
“这样飞得快一些，不代表同意你抱我的。”她扭过头，小声说，“听好了，是为了魔理沙……”
王耀面色凝重，低低应了一声，“恩。”
他清楚的感应到，红魔馆方向进行着一场战斗。而且是他最不想见到的，红美玲与魔理沙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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