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琴瑟和鸣 （5）
提要：“沈律师说得也不全对，司马迁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束朗答应薛总接盘‘水岸-尊苑’自然有盈利的目的，这就好比是一场赌局，有人赌的起，有人赌不起。那还要看谁的手里有值得赌一把的好牌。所以敢于冒这个风险，如果手里没有牌，束朗也不可能学雷锋接‘水岸-尊苑’这个盘子。生意就是生意，与道德无关。”钱怡的话掷地有声，再加上她特殊的身份，一时无人能够反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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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众人全部离开会议室，钱怡情不自禁再次拥吻束朗：“老公，我在我的员工眼睛里读到了我最想要的东西——你非常优秀！我爱你！”束朗说：“这里不是肉麻的地方，会客室还有人在等我们呢。”
二人来到会客室，沈玉新看束朗推门进来，先是一愣，接着就是哈哈大笑：“束朗，你就这样在钱董的公司逛了一圈？真有你的，你算是给S市长脸了！哈哈。。。”钱怡这时候再也忍不住，笑得直不起腰来，束朗被两人笑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忿然道：“你们今天是不是都拾到狗头金了啊？值得这么高兴吗？”汪宁忍住笑说：“束总，你脸上有口红。”“是吗？哪儿有？”汪宁指着脸颊说：“两边都有，嘴上也有。”
束朗恍然大悟，这才明白刚才和钱怡的高管一一握手时，他们眼睛里诡异是什么含意，他连忙从口袋里掏出面巾纸把脸上、嘴唇上的口红擦净，恶狠狠地威胁说：“好啊，小怡，你敢再这么多人面前阴我！破坏我的光辉形象，狼子野心何其毒也，算你狠！”
钱怡止住笑，从包里取出一包湿巾纸，帮助束朗把脸上的口红擦干净说：“不闹了，薛总这会该到了。”沈玉新问：“一会你们在股权转让协议签字的时候搞一段录像吧，我带着摄像机呢。”束朗说：“形式上的东西就不要搞得太热闹了，薛总签字的时候不会是愉快的，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是不是残酷了一些。”“签字仪式以后，吃顿饭还是必要的吧？”束朗回道：“还是看薛总签字后的情绪吧。”
钱怡看了看手表，已经十点半了薛蛟还没有到，多少有些考量询问束朗：“你对薛总这个人怎么评价？”
因为会议室没有其他人，束朗也没有多少顾忌说：“薛蛟至少有三不可用：其一，眼高手低，临事不知彼也不知己，此乃兵家大忌；其二，凡事只从一己利益出发，损人利己不择手段，视诚信若无物，此乃与人合作共事之大忌；其三，爱憎皆出于感性而非理性，赌性大，舍大而取小，舍近而求远，说明处事盲目。薛蛟虽然聪明过人，有此‘三忌’缠身，成大事难矣！”
钱怡赞赏地点点头：“薛蛟应该成为一面镜子，多照镜子可以正己身，束朗，你现在独立主持大局，一定要明白‘知易行难’，以你的聪明智慧，若能‘过不惮改’，你一定会成就一番不俗的业绩。”
“谢谢老婆褒奖。”束朗又恢复嬉皮笑脸的面孔：“小怡，你别以为三两句话夸我一下，我就忘记你刚才在我灵魂上留下的羞耻烙印，我一定找机会加倍地报答你！”
钱怡不屑地说：“你怎么到现在还记仇啊！你像男人吗？”
沈玉新提醒说：“快十一点了，薛总不会有什么变卦吧？”他的话未落音，敲门声，接待小姐带领薛蛟、张晓坤一行六人进了办公室，束朗一看到这个阵式，马上就明白了：以张晓坤为代表的其他五位新面孔应该是S润通投资管理责任有限公司的股东，他们是来讨价还价的。想到此，忙上前逐一握手说：“大家先坐下来，坐下来以后我们再一一介绍。”
薛蛟、张晓坤等六人坐在椭圆会议桌的一边，由薛蛟作了介绍，束朗、钱怡、沈玉新、汪宁坐在会议桌的另一面，由束朗给大家做了介绍，相互介绍完毕，薛蛟开门见山说：“束兄，不好意思，我的几位合伙人就签署股权转让协议的价格想和你探讨一下。”沈玉新刚想表示自己的不满，束朗抢过话说：“理解，请畅所欲言。”
股东甲说：“现在房地产市场炽手可热，‘水岸-尊苑’周边综合商业用地的价格最高已经拍到130万，现有在建没有出售的楼盘不做计算，仅存量土地就价值一点五个亿，束总给我们开出的五百万转让价是否太低了？”股东乙似乎很坚定地补充说：“五百万这个价格我们是不可能接受的！”
尴尬的冷场，钱怡和沈玉新都把目光转向薛蛟，薛蛟无奈耸耸肩。
“如果我们这是在谈判，我真的很悲哀！”束朗明白自己必须一出手就把对手击倒，不能给对方留有还手之力，他装模作样叹道：“我提请大家注意一个事实，你们和天元置业的官司已经终审判决，‘水岸-尊苑’存量的118亩土地已经与你们在座的每一个人都不存在任何关系了，如果连最基本的情况都不了解，你们是不是还要把北京的**广场也折价卖给我啊？那我出的五百万确实连小数点后面的零头都不够。”束朗犀利的语言果然奏效，对面六个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接招。
钱怡大悦，沈玉新则哈哈笑出声来：“诸位，请搞清楚，薛总转让给束总的股权，只是在建的和已经销售的楼盘清算后的利润分配权利，我想，你们已经看到了‘水岸-尊苑’的资产评估报告，不要说这块的利润有没有，即使存在可被分配的利润，也很难超过南京中级法院终审判决裁定你们违约必须支付的罚款，如果你们等待‘水岸-尊苑’资产清盘，不要说时间你们耗不起，就怕到时候你们不但一分钱拿不到，每人还要分担一部份债务，这才是事情的真相。”
股东丙有些不服气，说话就带了一些火药味：“按照沈律师这样说，束总是花五百万买一对别人扔不掉的臭狗屎了。”
沈玉新也不客气说：“束总是仁义之人，不忍心看到蛟龙困于浅池，这才应邀出手拉薛总一把，这件事情原来是你们和维达集团的交易，他扮演的就是稻草的角色，也许作用不大，你们也不能这样不领情吧？”
“沈律师的话说得也不全对，司马迁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束朗答应薛总接盘‘水岸-尊苑’自然有盈利的目的，这就好比是一场赌局，有人赌的起，有人赌不起。那还要看谁的手里就有值得赌一把的好牌。所以，敢于冒这个风险，如果手里没有牌，束朗也不可能学雷锋接‘水岸-尊苑’这个盘子。生意就是生意，与道德无关。”钱怡的话掷地有声，再加上她特殊的身份，一时无人能够反驳她。
须臾，股东丁绕着弯子分析说：“束总能把薛总从拘留所里捞出来，就说明你在南京、S市都有十分雄厚的人脉关系，正如钱董事长所说，你手里有一把好牌，我想束总接过‘水岸-尊苑’的股权会把我们润通公司与天元置业的官司继续进行下去，若官司打赢了，束总的利润前景当是一个惊人的数字。我能接受五百万这个数字，但是希望在转让合同里加上一个条款。”
“哦，请谈谈加什么条款？”束朗听得饶有兴致。
“剔除500万这个基数，如果束总官司打赢了，超越500万的收益由我们两家四、六分成，你六，我们四。”股东甲、乙、丙纷纷道：“这个办法可行。”
“哈哈，你这位仁兄的提议最具有建设性的意义。”沈玉新听束朗这样说，以为他不明白股东丁挖的陷阱在什么地方，马上惊出一身冷汗，不料想束朗悠哉游哉说：“你让我想到了童年看过的一个小故事：一个巴依有一匹马病的奄奄一息，卖给谁都没人要，巴依就找到阿凡提，谈好了五块银元把病马卖给阿凡提，等到阿凡提要付钱牵马的时候，巴依老爷又说：‘阿凡提，虽然你要治好这匹马很困难，但是总有治好的可能吧？如果这匹马病好了，说不定可以卖二十块大洋，所以我们现在就应该有一个约定：等你把马治好了，卖了二十块大洋，你至少要分给我一半。’你们猜阿凡提怎么说？”张晓坤问：“阿凡提怎么说？”束朗慢条斯理地说：“可以，但是这个钱我现在不能付，而且你还要付出给马找医生、吃药的钱，万一马的病治好了，你就可以收入十个大洋，而不是现在的五个。”
沈玉新听出了名堂，不由叫好道：“也就是说：巴依老爷有可能多收五个银元，也有可能不但收不到五个银元，还可能再倒贴五个银元，回答的妙，妙！”
束朗接着说：“如果在座几位股东这么信任我，愿意支付再打一场官司的费用，我束朗赴汤蹈火、肝脑涂地也要竭尽全力去打这场官司。”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钱怡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她对一旁到水服务的小姐递了一个眼色，小姐走到她身边，弯腰听她说了几句就开门出去了。不仅钱怡心里有了答案，薛蛟、张晓坤也是心里早有答案。薛蛟叹道：“认识束兄快半年了，过去只知道你在酒桌上滔滔不绝，今天还是第一次领略了你在谈判桌上的锋锐，佩服、佩服。”张晓坤也由衷道：“束总这S市‘一秘’的称号绝对不是浪得虚名。我再问束总一个问题：股权转让协议签署后，款项什么时候能到帐？”
“协议签署后，四百万资金马上可以到帐，余款一百万十日内到帐。拖一天可以罚一天的利息。”束朗说话的口气让在座的每一人都对他的表态没有丝毫怀疑。
沈玉新问：“现在可以签署股权转让协议了吗？”薛蛟回答：“可以。”沈玉新又问：“是每个股东签一式三份协议，还是各位股东授权薛总一个人签署这份协议？”张晓坤说：“每人签一份协议太繁琐，还是薛总代我们签吧。我们都随身携带身份证复印件和签署好的股权转让委托书呢。”
“那最好。”沈玉新从包里取出一叠股权转让协议书分发给大家，进一步解释说：“这份协议书还是薛总当初亲自起早的，我只是把转让价格作了修改，协议的最后部分我追加了两个条款：第一，股权转让后，为了和中天置业打官司的效率，南京雍和投资咨询责任有限公司及S市润通投资管理责任有限公司的法人代表、公司治理架构暂不作变更。第二，薛总作为被并购企业法人代表，还需签署三份给我打官司用的全权委托书。”
十多分钟后，大家把股权转让协议书又都看了一遍，没有人提出异议，于是束朗、薛蛟正式签署“水岸-尊苑”股权转让协议书，签署完成后，薛蛟又签署了三份全权委托书给沈玉新，至此，股权转让签字仪式完毕，中润矿业的两位礼仪小姐端了十杯红葡萄酒过来，一切是那么顺其自然，没有刻意而为，所以薛蛟端杯的时候也没有太多不愉快。
钱怡是今天在场的唯一女性，身份又那么特殊，自然受到所有男士目光的追逐，这样的场面她早就习惯了，端杯和大家碰了一圈后，她宣布说：“中润公司作为今天签字仪式的东道，在帝景苑大酒店安排了宴请，略尽地主之谊，请大家务必赏光。”
薛蛟问：“今天怎么不见提要：“沈律师说得也不全对，司马迁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束朗答应薛总接盘‘水岸-尊苑’自然有盈利的目的，这就好比是一场赌局，有人赌的起，有人赌不起。那还要看谁的手里有值得赌一把的好牌。所以敢于冒这个风险，如果手里没有牌，束朗也不可能学雷锋接‘水岸-尊苑’这个盘子。生意就是生意，与道德无关。”钱怡的话掷地有声，再加上她特殊的身份，一时无人能够反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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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众人全部离开会议室，钱怡情不自禁再次拥吻束朗：“老公，我在我的员工眼睛里读到了我最想要的东西——你非常优秀！我爱你！”束朗说：“这里不是肉麻的地方，会客室还有人在等我们呢。”
二人来到会客室，沈玉新看束朗推门进来，先是一愣，接着就是哈哈大笑：“束朗，你就这样在钱董的公司逛了一圈？真有你的，你算是给S市长脸了！哈哈。。。”钱怡这时候再也忍不住，笑得直不起腰来，束朗被两人笑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忿然道：“你们今天是不是都拾到狗头金了啊？值得这么高兴吗？”汪宁忍住笑说：“束总，你脸上有口红。”“是吗？哪儿有？”汪宁指着脸颊说：“两边都有，嘴上也有。”
束朗恍然大悟，这才明白刚才和钱怡的高管一一握手时，他们眼睛里诡异是什么含意，他连忙从口袋里掏出面巾纸把脸上、嘴唇上的口红擦净，恶狠狠地威胁说：“好啊，小怡，你敢再这么多人面前阴我！破坏我的光辉形象，狼子野心何其毒也，算你狠！”
钱怡止住笑，从包里取出一包湿巾纸，帮助束朗把脸上的口红擦干净说：“不闹了，薛总这会该到了。”沈玉新问：“一会你们在股权转让协议签字的时候搞一段录像吧，我带着摄像机呢。”束朗说：“形式上的东西就不要搞得太热闹了，薛总签字的时候不会是愉快的，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是不是残酷了一些。”“签字仪式以后，吃顿饭还是必要的吧？”束朗回道：“还是看薛总签字后的情绪吧。”
钱怡看了看手表，已经十点半了薛蛟还没有到，多少有些考量询问束朗：“你对薛总这个人怎么评价？”
因为会议室没有其他人，束朗也没有多少顾忌说：“薛蛟至少有三不可用：其一，眼高手低，临事不知彼也不知己，此乃兵家大忌；其二，凡事只从一己利益出发，损人利己不择手段，视诚信若无物，此乃与人合作共事之大忌；其三，爱憎皆出于感性而非理性，赌性大，舍大而取小，舍近而求远，说明处事盲目。薛蛟虽然聪明过人，有此‘三忌’缠身，成大事难矣！”
钱怡赞赏地点点头：“薛蛟应该成为一面镜子，多照镜子可以正己身，束朗，你现在独立主持大局，一定要明白‘知易行难’，以你的聪明智慧，若能‘过不惮改’，你一定会成就一番不俗的业绩。”
“谢谢老婆褒奖。”束朗又恢复嬉皮笑脸的面孔：“小怡，你别以为三两句话夸我一下，我就忘记你刚才在我灵魂上留下的羞耻烙印，我一定找机会加倍地报答你！”
钱怡不屑地说：“你怎么到现在还记仇啊！你像男人吗？”
沈玉新提醒说：“快十一点了，薛总不会有什么变卦吧？”他的话未落音，敲门声，接待小姐带领薛蛟、张晓坤一行六人进了办公室，束朗一看到这个阵式，马上就明白了：以张晓坤为代表的其他五位新面孔应该是S润通投资管理责任有限公司的股东，他们是来讨价还价的。想到此，忙上前逐一握手说：“大家先坐下来，坐下来以后我们再一一介绍。”
薛蛟、张晓坤等六人坐在椭圆会议桌的一边，由薛蛟作了介绍，束朗、钱怡、沈玉新、汪宁坐在会议桌的另一面，由束朗给大家做了介绍，相互介绍完毕，薛蛟开门见山说：“束兄，不好意思，我的几位合伙人就签署股权转让协议的价格想和你探讨一下。”沈玉新刚想表示自己的不满，束朗抢过话说：“理解，请畅所欲言。”
股东甲说：“现在房地产市场炽手可热，‘水岸-尊苑’周边综合商业用地的价格最高已经拍到130万，现有在建没有出售的楼盘不做计算，仅存量土地就价值一点五个亿，束总给我们开出的五百万转让价是否太低了？”股东乙似乎很坚定地补充说：“五百万这个价格我们是不可能接受的！”
尴尬的冷场，钱怡和沈玉新都把目光转向薛蛟，薛蛟无奈耸耸肩。
“如果我们这是在谈判，我真的很悲哀！”束朗明白自己必须一出手就把对手击倒，不能给对方留有还手之力，他装模作样叹道：“我提请大家注意一个事实，你们和天元置业的官司已经终审判决，‘水岸-尊苑’存量的118亩土地已经与你们在座的每一个人都不存在任何关系了，如果连最基本的情况都不了解，你们是不是还要把北京的**广场也折价卖给我啊？那我出的五百万确实连小数点后面的零头都不够。”束朗犀利的语言果然奏效，对面六个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接招。
钱怡大悦，沈玉新则哈哈笑出声来：“诸位，请搞清楚，薛总转让给束总的股权，只是在建的和已经销售的楼盘清算后的利润分配权利，我想，你们已经看到了‘水岸-尊苑’的资产评估报告，不要说这块的利润有没有，即使存在可被分配的利润，也很难超过南京中级法院终审判决裁定你们违约必须支付的罚款，如果你们等待‘水岸-尊苑’资产清盘，不要说时间你们耗不起，就怕到时候你们不但一分钱拿不到，每人还要分担一部份债务，这才是事情的真相。”
股东丙有些不服气，说话就带了一些火药味：“按照沈律师这样说，束总是花五百万买一对别人扔不掉的臭狗屎了。”
沈玉新也不客气说：“束总是仁义之人，不忍心看到蛟龙困于浅池，这才应邀出手拉薛总一把，这件事情原来是你们和维达集团的交易，他扮演的就是稻草的角色，也许作用不大，你们也不能这样不领情吧？”
“沈律师的话说得也不全对，司马迁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束朗答应薛总接盘‘水岸-尊苑’自然有盈利的目的，这就好比是一场赌局，有人赌的起，有人赌不起。那还要看谁的手里就有值得赌一把的好牌。所以，敢于冒这个风险，如果手里没有牌，束朗也不可能学雷锋接‘水岸-尊苑’这个盘子。生意就是生意，与道德无关。”钱怡的话掷地有声，再加上她特殊的身份，一时无人能够反驳她。
须臾，股东丁绕着弯子分析说：“束总能把薛总从拘留所里捞出来，就说明你在南京、S市都有十分雄厚的人脉关系，正如钱董事长所说，你手里有一把好牌，我想束总接过‘水岸-尊苑’的股权会把我们润通公司与天元置业的官司继续进行下去，若官司打赢了，束总的利润前景当是一个惊人的数字。我能接受五百万这个数字，但是希望在转让合同里加上一个条款。”
“哦，请谈谈加什么条款？”束朗听得饶有兴致。
“剔除500万这个基数，如果束总官司打赢了，超越500万的收益由我们两家四、六分成，你六，我们四。”股东甲、乙、丙纷纷道：“这个办法可行。”
“哈哈，你这位仁兄的提议最具有建设性的意义。”沈玉新听束朗这样说，以为他不明白股东丁挖的陷阱在什么地方，马上惊出一身冷汗，不料想束朗悠哉游哉说：“你让我想到了童年看过的一个小故事：一个巴依有一匹马病的奄奄一息，卖给谁都没人要，巴依就找到阿凡提，谈好了五块银元把病马卖给阿凡提，等到阿凡提要付钱牵马的时候，巴依老爷又说：‘阿凡提，虽然你要治好这匹马很困难，但是总有治好的可能吧？如果这匹马病好了，说不定可以卖二十块大洋，所以我们现在就应该有一个约定：等你把马治好了，卖了二十块大洋，你至少要分给我一半。’你们猜阿凡提怎么说？”张晓坤问：“阿凡提怎么说？”束朗慢条斯理地说：“可以，但是这个钱我现在不能付，而且你还要付出给马找医生、吃药的钱，万一马的病治好了，你就可以收入十个大洋，而不是现在的五个。”
沈玉新听出了名堂，不由叫好道：“也就是说：巴依老爷有可能多收五个银元，也有可能不但收不到五个银元，还可能再倒贴五个银元，回答的妙，妙！”
束朗接着说：“如果在座几位股东这么信任我，愿意支付再打一场官司的费用，我束朗赴汤蹈火、肝脑涂地也要竭尽全力去打这场官司。”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钱怡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她对一旁到水服务的小姐递了一个眼色，小姐走到她身边，弯腰听她说了几句就开门出去了。不仅钱怡心里有了答案，薛蛟、张晓坤也是心里早有答案。薛蛟叹道：“认识束兄快半年了，过去只知道你在酒桌上滔滔不绝，今天还是第一次领略了你在谈判桌上的锋锐，佩服、佩服。”张晓坤也由衷道：“束总这S市‘一秘’的称号绝对不是浪得虚名。我再问束总一个问题：股权转让协议签署后，款项什么时候能到帐？”
“协议签署后，四百万资金马上可以到帐，余款一百万十日内到帐。拖一天可以罚一天的利息。”束朗说话的口气让在座的每一人都对他的表态没有丝毫怀疑。
沈玉新问：“现在可以签署股权转让协议了吗？”薛蛟回答：“可以。”沈玉新又问：“是每个股东签一式三份协议，还是各位股东授权薛总一个人签署这份协议？”张晓坤说：“每人签一份协议太繁琐，还是薛总代我们签吧。我们都随身携带身份证复印件和签署好的股权转让委托书呢。”
“那最好。”沈玉新从包里取出一叠股权转让协议书分发给大家，进一步解释说：“这份协议书还是薛总当初亲自起早的，我只是把转让价格作了修改，协议的最后部分我追加了两个条款：第一，股权转让后，为了和中天置业打官司的效率，南京雍和投资咨询责任有限公司及S市润通投资管理责任有限公司的法人代表、公司治理架构暂不作变更。第二，薛总作为被并购企业法人代表，还需签署三份给我打官司用的全权委托书。”
十多分钟后，大家把股权转让协议书又都看了一遍，没有人提出异议，于是束朗、薛蛟正式签署“水岸-尊苑”股权转让协议书，签署完成后，薛蛟又签署了三份全权委托书给沈玉新，至此，股权转让签字仪式完毕，中润矿业的两位礼仪小姐端了十杯红葡萄酒过来，一切是那么顺其自然，没有刻意而为，所以薛蛟端杯的时候也没有太多不愉快。
钱怡是今天在场的唯一女性，身份又那么特殊，自然受到所有男士目光的追逐，这样的场面她早就习惯了，端杯和大家碰了一圈后，她宣布说：“中润公司作为今天签字仪式的东道，在帝景苑大酒店安排了宴请，略尽地主之谊，请大家务必赏光。”
薛蛟问：“今天怎么不见宋青青副总经理？”钱怡笑答：“她去澳洲了，薛总若想和青青喝酒，等她回国，我安排她单独陪薛总喝场酒如何？”薛蛟马上高悬免战牌说：“不敢，不敢，我就是认为宋青青小姐在酒桌上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沈玉新问束朗：“要不要把马尚、孟华庭两位教授请来？我估计他们这会也该吃过饭了。”束朗说：“尘埃落定，为什么不请，他们也就是曾经共事的朋友，现在没有什么好忌讳了。”沈玉新刚想离开，被束朗又喊回来：“下午我陪钱怡去医院检查身体，你就陪马、孟两位教授去奥迪4S店接车吧，我和汪宁就不去了，接了车你就留在宾馆准备明天向检察院呈递抗诉状，如果需要就在南京多住几天。我还要去T市看望单超，我再不去看他，估计他该在里面骂我了。”沈玉新说：“我陪你一起去T市看单总？”“不用，下次你再和我一起去。”束朗看到张晓坤过来，撇下沈玉新迎了过去。
提要：“沈律师说得也不全对，司马迁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束朗答应薛总接盘‘水岸-尊苑’自然有盈利的目的，这就好比是一场赌局，有人赌的起，有人赌不起。那还要看谁的手里有值得赌一把的好牌。所以敢于冒这个风险，如果手里没有牌，束朗也不可能学雷锋接‘水岸-尊苑’这个盘子。生意就是生意，与道德无关。”钱怡的话掷地有声，再加上她特殊的身份，一时无人能够反驳她。
********************************************
等众人全部离开会议室，钱怡情不自禁再次拥吻束朗：“老公，我在我的员工眼睛里读到了我最想要的东西——你非常优秀！我爱你！”束朗说：“这里不是肉麻的地方，会客室还有人在等我们呢。”
二人来到会客室，沈玉新看束朗推门进来，先是一愣，接着就是哈哈大笑：“束朗，你就这样在钱董的公司逛了一圈？真有你的，你算是给S市长脸了！哈哈。。。”钱怡这时候再也忍不住，笑得直不起腰来，束朗被两人笑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忿然道：“你们今天是不是都拾到狗头金了啊？值得这么高兴吗？”汪宁忍住笑说：“束总，你脸上有口红。”“是吗？哪儿有？”汪宁指着脸颊说：“两边都有，嘴上也有。”
束朗恍然大悟，这才明白刚才和钱怡的高管一一握手时，他们眼睛里诡异是什么含意，他连忙从口袋里掏出面巾纸把脸上、嘴唇上的口红擦净，恶狠狠地威胁说：“好啊，小怡，你敢再这么多人面前阴我！破坏我的光辉形象，狼子野心何其毒也，算你狠！”
钱怡止住笑，从包里取出一包湿巾纸，帮助束朗把脸上的口红擦干净说：“不闹了，薛总这会该到了。”沈玉新问：“一会你们在股权转让协议签字的时候搞一段录像吧，我带着摄像机呢。”束朗说：“形式上的东西就不要搞得太热闹了，薛总签字的时候不会是愉快的，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是不是残酷了一些。”“签字仪式以后，吃顿饭还是必要的吧？”束朗回道：“还是看薛总签字后的情绪吧。”
钱怡看了看手表，已经十点半了薛蛟还没有到，多少有些考量询问束朗：“你对薛总这个人怎么评价？”
因为会议室没有其他人，束朗也没有多少顾忌说：“薛蛟至少有三不可用：其一，眼高手低，临事不知彼也不知己，此乃兵家大忌；其二，凡事只从一己利益出发，损人利己不择手段，视诚信若无物，此乃与人合作共事之大忌；其三，爱憎皆出于感性而非理性，赌性大，舍大而取小，舍近而求远，说明处事盲目。薛蛟虽然聪明过人，有此‘三忌’缠身，成大事难矣！”
钱怡赞赏地点点头：“薛蛟应该成为一面镜子，多照镜子可以正己身，束朗，你现在独立主持大局，一定要明白‘知易行难’，以你的聪明智慧，若能‘过不惮改’，你一定会成就一番不俗的业绩。”
“谢谢老婆褒奖。”束朗又恢复嬉皮笑脸的面孔：“小怡，你别以为三两句话夸我一下，我就忘记你刚才在我灵魂上留下的羞耻烙印，我一定找机会加倍地报答你！”
钱怡不屑地说：“你怎么到现在还记仇啊！你像男人吗？”
沈玉新提醒说：“快十一点了，薛总不会有什么变卦吧？”他的话未落音，敲门声，接待小姐带领薛蛟、张晓坤一行六人进了办公室，束朗一看到这个阵式，马上就明白了：以张晓坤为代表的其他五位新面孔应该是S润通投资管理责任有限公司的股东，他们是来讨价还价的。想到此，忙上前逐一握手说：“大家先坐下来，坐下来以后我们再一一介绍。”
薛蛟、张晓坤等六人坐在椭圆会议桌的一边，由薛蛟作了介绍，束朗、钱怡、沈玉新、汪宁坐在会议桌的另一面，由束朗给大家做了介绍，相互介绍完毕，薛蛟开门见山说：“束兄，不好意思，我的几位合伙人就签署股权转让协议的价格想和你探讨一下。”沈玉新刚想表示自己的不满，束朗抢过话说：“理解，请畅所欲言。”
股东甲说：“现在房地产市场炽手可热，‘水岸-尊苑’周边综合商业用地的价格最高已经拍到130万，现有在建没有出售的楼盘不做计算，仅存量土地就价值一点五个亿，束总给我们开出的五百万转让价是否太低了？”股东乙似乎很坚定地补充说：“五百万这个价格我们是不可能接受的！”
尴尬的冷场，钱怡和沈玉新都把目光转向薛蛟，薛蛟无奈耸耸肩。
“如果我们这是在谈判，我真的很悲哀！”束朗明白自己必须一出手就把对手击倒，不能给对方留有还手之力，他装模作样叹道：“我提请大家注意一个事实，你们和天元置业的官司已经终审判决，‘水岸-尊苑’存量的118亩土地已经与你们在座的每一个人都不存在任何关系了，如果连最基本的情况都不了解，你们是不是还要把北京的**广场也折价卖给我啊？那我出的五百万确实连小数点后面的零头都不够。”束朗犀利的语言果然奏效，对面六个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接招。
钱怡大悦，沈玉新则哈哈笑出声来：“诸位，请搞清楚，薛总转让给束总的股权，只是在建的和已经销售的楼盘清算后的利润分配权利，我想，你们已经看到了‘水岸-尊苑’的资产评估报告，不要说这块的利润有没有，即使存在可被分配的利润，也很难超过南京中级法院终审判决裁定你们违约必须支付的罚款，如果你们等待‘水岸-尊苑’资产清盘，不要说时间你们耗不起，就怕到时候你们不但一分钱拿不到，每人还要分担一部份债务，这才是事情的真相。”
股东丙有些不服气，说话就带了一些火药味：“按照沈律师这样说，束总是花五百万买一对别人扔不掉的臭狗屎了。”
沈玉新也不客气说：“束总是仁义之人，不忍心看到蛟龙困于浅池，这才应邀出手拉薛总一把，这件事情原来是你们和维达集团的交易，他扮演的就是稻草的角色，也许作用不大，你们也不能这样不领情吧？”
“沈律师的话说得也不全对，司马迁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束朗答应薛总接盘‘水岸-尊苑’自然有盈利的目的，这就好比是一场赌局，有人赌的起，有人赌不起。那还要看谁的手里就有值得赌一把的好牌。所以，敢于冒这个风险，如果手里没有牌，束朗也不可能学雷锋接‘水岸-尊苑’这个盘子。生意就是生意，与道德无关。”钱怡的话掷地有声，再加上她特殊的身份，一时无人能够反驳她。
须臾，股东丁绕着弯子分析说：“束总能把薛总从拘留所里捞出来，就说明你在南京、S市都有十分雄厚的人脉关系，正如钱董事长所说，你手里有一把好牌，我想束总接过‘水岸-尊苑’的股权会把我们润通公司与天元置业的官司继续进行下去，若官司打赢了，束总的利润前景当是一个惊人的数字。我能接受五百万这个数字，但是希望在转让合同里加上一个条款。”
“哦，请谈谈加什么条款？”束朗听得饶有兴致。
“剔除500万这个基数，如果束总官司打赢了，超越500万的收益由我们两家四、六分成，你六，我们四。”股东甲、乙、丙纷纷道：“这个办法可行。”
“哈哈，你这位仁兄的提议最具有建设性的意义。”沈玉新听束朗这样说，以为他不明白股东丁挖的陷阱在什么地方，马上惊出一身冷汗，不料想束朗悠哉游哉说：“你让我想到了童年看过的一个小故事：一个巴依有一匹马病的奄奄一息，卖给谁都没人要，巴依就找到阿凡提，谈好了五块银元把病马卖给阿凡提，等到阿凡提要付钱牵马的时候，巴依老爷又说：‘阿凡提，虽然你要治好这匹马很困难，但是总有治好的可能吧？如果这匹马病好了，说不定可以卖二十块大洋，所以我们现在就应该有一个约定：等你把马治好了，卖了二十块大洋，你至少要分给我一半。’你们猜阿凡提怎么说？”张晓坤问：“阿凡提怎么说？”束朗慢条斯理地说：“可以，但是这个钱我现在不能付，而且你还要付出给马找医生、吃药的钱，万一马的病治好了，你就可以收入十个大洋，而不是现在的五个。”
沈玉新听出了名堂，不由叫好道：“也就是说：巴依老爷有可能多收五个银元，也有可能不但收不到五个银元，还可能再倒贴五个银元，回答的妙，妙！”
束朗接着说：“如果在座几位股东这么信任我，愿意支付再打一场官司的费用，我束朗赴汤蹈火、肝脑涂地也要竭尽全力去打这场官司。”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钱怡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她对一旁到水服务的小姐递了一个眼色，小姐走到她身边，弯腰听她说了几句就开门出去了。不仅钱怡心里有了答案，薛蛟、张晓坤也是心里早有答案。薛蛟叹道：“认识束兄快半年了，过去只知道你在酒桌上滔滔不绝，今天还是第一次领略了你在谈判桌上的锋锐，佩服、佩服。”张晓坤也由衷道：“束总这S市‘一秘’的称号绝对不是浪得虚名。我再问束总一个问题：股权转让协议签署后，款项什么时候能到帐？”
“协议签署后，四百万资金马上可以到帐，余款一百万十日内到帐。拖一天可以罚一天的利息。”束朗说话的口气让在座的每一人都对他的表态没有丝毫怀疑。
沈玉新问：“现在可以签署股权转让协议了吗？”薛蛟回答：“可以。”沈玉新又问：“是每个股东签一式三份协议，还是各位股东授权薛总一个人签署这份协议？”张晓坤说：“每人签一份协议太繁琐，还是薛总代我们签吧。我们都随身携带身份证复印件和签署好的股权转让委托书呢。”
“那最好。”沈玉新从包里取出一叠股权转让协议书分发给大家，进一步解释说：“这份协议书还是薛总当初亲自起早的，我只是把转让价格作了修改，协议的最后部分我追加了两个条款：第一，股权转让后，为了和中天置业打官司的效率，南京雍和投资咨询责任有限公司及S市润通投资管理责任有限公司的法人代表、公司治理架构暂不作变更。第二，薛总作为被并购企业法人代表，还需签署三份给我打官司用的全权委托书。”
十多分钟后，大家把股权转让协议书又都看了一遍，没有人提出异议，于是束朗、薛蛟正式签署“水岸-尊苑”股权转让协议书，签署完成后，薛蛟又签署了三份全权委托书给沈玉新，至此，股权转让签字仪式完毕，中润矿业的两位礼仪小姐端了十杯红葡萄酒过来，一切是那么顺其自然，没有刻意而为，所以薛蛟端杯的时候也没有太多不愉快。
钱怡是今天在场的唯一女性，身份又那么特殊，自然受到所有男士目光的追逐，这样的场面她早就习惯了，端杯和大家碰了一圈后，她宣布说：“中润公司作为今天签字仪式的东道，在帝景苑大酒店安排了宴请，略尽地主之谊，请大家务必赏光。”
薛蛟问：“今天怎么不见宋青青副总经理？”钱怡笑答：“她去澳洲了，薛总若想和青青喝酒，等她回国，我安排她单独陪薛总喝场酒如何？”薛蛟马上高悬免战牌说：“不敢，不敢，我就是认为宋青青小姐在酒桌上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沈玉新问束朗：“要不要把马尚、孟华庭两位教授请来？我估计他们这会也该吃过饭了。”束朗说：“尘埃落定，为什么不请，他们也就是曾经共事的朋友，现在没有什么好忌讳了。”沈玉新刚想离开，被束朗又喊回来：“下午我陪钱怡去医院检查身体，你就陪马、孟两位教授去奥迪4S店接车吧，我和汪宁就不去了，接了车你就留在宾馆准备明天向检察院呈递抗诉状，如果需要就在南京多住几天。我还要去T市看望单超，我再不去看他，估计他该在里面骂我了。”沈玉新说：“我陪你一起去T市看单总？”“不用，下次你再和我一起去。”束朗看到张晓坤过来，撇下沈玉新迎了过去。
宋青青副总经理？”钱怡笑答：“她去澳洲了，薛总若想和青青喝酒，等她回国，我安排她单独陪薛总喝场酒如何？”薛蛟马上高悬免战牌说：“不敢，不敢，我就是认为宋青青小姐在酒桌上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沈玉新问束朗：“要不要把马尚、孟华庭两位教授请来？我估计他们这会也该吃过饭了。”束朗说：“尘埃落定，为什么不请，他们也就是曾经共事的朋友，现在没有什么好忌讳了。”沈玉新刚想离开，被束朗又喊回来：“下午我陪钱怡去医院检查身体，你就陪马、孟两位教授去奥迪4S店接车吧，我和汪宁就不去了，接了车你就留在宾馆准备明天向检察院呈递抗诉状，如果需要就在南京多住几天。我还要去T市看望单超，我再不去看他，估计他该在里面骂我了。”沈玉新说：“我陪你一起去T市看单总？”“不用，下次你再和我一起去。”束朗看到张晓坤过来，撇下沈玉新迎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