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耐心指导,皇家风范
临渊集中精力盯着野鸡,柳若竹的思绪早已不在箭上,脸微微红,心跳第一次这么快,淡淡的竹香味充斥着她的鼻子,温润的声音让她沉醉。柳若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越想压制体内的躁动越窘迫。她是第一次和外男这么亲密,虽说射箭会有肢体接触,但以前都是女先生,而且她们也不愿教自己。
临渊找准时机,在她的头顶小声说:“放!”柳若竹猛地放开弓弦,箭矢直冲野鸡射去,它躲闪不急,箭矢没入它的身体。柳若竹第一次射中,开心的想要大叫,看到身边的临渊,手里的动作戛然而止。举在半空的手,尴尬的慢慢放下:“让先生见笑了。”
“公主本该保持天性,不必压抑自己。”
“嗯?”柳若竹抬头看着温文尔雅的临渊,他周身气质,让柳若竹望尘莫及,在他面前柳若竹感觉很渺小,她没有众姐妹的气质,实在不像是公主,他,或许是同情自己吧!
“先生不嫌弃就好。”
“记住!您是公主没有必要向任何人认错,更没有必要去解释!”临渊严肃的说着。
柳若竹对上他坚毅的目光,心里五味杂陈,自己除了流着皇家血脉之外,哪里像公主?柳若竹不再看他,把目光转到死透的野鸡身上,暗淡的目光嘴角下拉:“谢先生教诲,若竹记下来!”
很显然柳若竹做不来的,从小没有享受过的优待,怎会说变就变,如果她态度傲慢,或许她会更艰难。临渊看着她的神情,也不逼她。皇宫是个吃人的地方,不受宠的主子不如下人,捧高踩低,附炎趋势在皇城里再平常不过。
“公主,我们再去深处看看吧。”
“那…鸡呢?”柳若竹小心翼翼的问。
“往日公主都猎不到,这只鸡我们就不要了,小小的成就不算什么,不要也罢,所以公主今日还是要空手而归。”
柳若竹似懂非懂的点着头,临渊向前走了几步,柳若竹试探的问:“那…马呢?”
“我先教站立公主射箭,马背上射箭公主还需些时日。”
“哦。”柳若竹跟着临渊的脚步一步步的向前走,他们把沿途的猎物当成靶子。一开始临渊手把手的教她,柳若竹有些害羞,慢慢地也就集中了精力。他们沿途所猎的动物,都没有带上,就这样他们一路走一路猎。后来临渊在一旁指导,柳若竹自己开弓射箭,几次下来猎物都跑掉了。临渊安慰着她,一次比一次好,一次比一次接近猎物,不能说进步神速,也算是有天赋吧!
夕阳西下,百兽回巢,猎人们也停止了追逐,带着猎物满载而归。柳若竹慢吞吞的跟在临渊身后,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临渊看着她不禁柔柔一笑:“公主为何事烦恼?”
柳若竹有些难以启齿,小声问道:“一只猎物也不能带吗?”
恳切的看着临渊,临渊摇头苦笑:“公主,以往没有猎到东西,陛下可有责骂?”
柳若竹摇头,父王根本注意不到自己。
“娘娘可有责备?”
柳若竹摇头,母妃眼里只有弟弟。
“其他人可有说些什么?”
柳若竹亦是摇头,没人会在意她。
“即然如此,为何要去自取其辱?”
柳若竹疑云重重,自己没猎到不会被批评,猎到了不应该被表扬吗?看着她满是疑惑的眼神,临渊继续说:“之前没有责备,是因为公主没有猎到猎物,没有出现在他们的眼前,自然会被忽略掉,但是你猎到的是最少的,出现在他们面前,那就会成为靶子,成为他们嘲讽的对象,如此,公主还要去拿吗?”
虽然柳若竹没有读过书,但是临渊说的这么通俗易懂,柳若竹一下子就明白了,连连摇头附声:“不要了,谢先生指点。”
“公主明白就好。”
“先生不介意可以叫我的名字,我是您的学生,如此会让我……”柳若竹知识有限,不知道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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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才好。
临渊也不点破,正色说道:“公主就是公主,与生俱来就是高贵的血统,别说我只是您的先生,就是日后嫁为人妇,公婆也要尊称您为殿下!”
如此一番说教,柳若竹理解了七八分,听到嫁人一词,柳若竹面颊微红。嫁人吗?有人会愿意娶自己吗?羞怯怯抬头窥视了一眼临渊,忙低下头:如果那个人是他该有多好。
临渊只道是小女孩家的害羞,没有深处去想,大步向前走去,柳若竹跟在后面加快了脚步。到了帐篷外,皇帝坐在高位上,威严庄重。右手边坐着一位头戴凤冠,身着凤服的中年女子,虽然岁月的痕迹落在了女人脸上,但是高贵的气质和散发的威仪是在场女人无法比拟的,此人正是王皇后。王皇后出身名门,膝下三个子女,太子殿下柳建业28岁,文武双全,军国大事亦能分析得当,深的皇帝喜爱,十八岁册立太子,赐居东宫。同年册立太子妃。四皇子柳成业23岁,不好官场好山水,常年不在京城,每次回宫都能带一些新奇玩意,逗的皇帝和皇后仪态尽失。五公主柳若馨,是皇帝最宠爱的女儿,皇帝一共四子三女,五公主最为得宠,五公主长的犹如天仙一般,最喜素色衣服,一双灵动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灵动可爱,一张樱桃小嘴,谈吐文雅让人心生爱怜,真真是天之骄女。
在皇帝皇后的手下方是惠妃和梅妃。在下方是皇室贵族,依次是官员及其子女。柳若竹坐在上座不起眼的地方,虽说是上座,却没有官家小姐的位子引人眼球。临渊贵为太傅,自然被奉为座上宾,与丞相并排而坐。临渊抬头望向前方,与他正对的不起眼的角落里,柳若竹若有所思的端坐在座位上。
三公主柳若兰正坐在柳若竹的正前方,接受到临渊投来的目光,以为他是在看自己。一脸娇羞的扭捏做派,让临渊不得不注意到她。
三公主今年十九岁,虽说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可这位公主平日里跋扈惯了,大臣们纷纷避而远之,适婚的公子大臣们,更是避而不及,就怕迎回家中,福气未到家已无宁日。这位三公主不同五公主和柳若竹一般,她喜欢艳丽的衣服,画着最浓烈的妆容。三公主长相很普通,五官没有什么特点,和柳若竹、柳若馨在一起,身材也不算高挑,或许是这个原因,三公主才会把自己打扮的如此艳丽。
临渊笑着对柳若兰点头示意,便不再往那处看。柳若兰含羞带涩的回应着微低头还礼,再抬头临渊已经看向别处。柳若兰以为他是害羞不敢看自己,更加羞涩。柳若馨看了一眼这矫揉造作的皇姐,无奈的摇头,这又是臆想到了哪家公子属意与她?随着她的目光,柳若馨看到了临渊,柳若馨的反应倒不像众人那般夸张,但如此容颜也让她不由为之一振。此人举止不俗,谈吐儒雅,日后肯定大有作为,难怪三皇姐会动心,在场的未婚女子都会动心吧!柳若馨扫视了一圈,果不其然,姑娘小姐们都含羞带怯有意无意的望向临渊。
临渊目光触及到柳若馨,柳若馨大方一笑,端庄优雅,完全不失皇家仪态。临渊欣赏的点头还礼,这才是皇室该有的仪表,小丫头还差很多。转眼看着那个小丫头,正低头喝着茶水,桌子上貌似没有什么像样的甜点,只有几颗果子。临渊不由得瞳孔缩紧,看了一眼高坐上的皇帝。不动声色的施法解除皇帝禁制,剔除箫彻留在体内的偏见和厌恶,临渊无声无息的施完法。
惠妃看了一眼柳若竹,昏暗的位置,简单的茶点,还不如官家小姐气派。惠妃心脏微微抽痛,吩咐李嬷嬷为她添置茶点,李嬷嬷带人捧着新茶点来到柳若竹身旁,柳若竹急忙想起身,李嬷嬷忙安抚住柳若竹:“六公主,惠妃娘娘命老奴为您添置茶点。”说完把侍女手里的茶点放到桌上,李嬷嬷拿起之前的茶壶,惊讶的望着柳若竹,这茶壶是冰的,然后打开盖子一看,里面就两片茶叶漂浮在上面。李嬷嬷神色微变,不动声色地把茶壶揣在怀里,吩咐侍女摆好茶果点心,面上依旧笑语盈盈的说:“公主请用!”
“谢李嬷嬷!”
李嬷嬷施礼抱着茶壶离去,李嬷嬷到惠妃身边,把茶壶递给惠妃,惠妃接过茶壶,惊讶不亚于李嬷嬷,满眼心疼的看着安静如初的柳若竹,脸色微怒,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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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嬷嬷耳边说着什么。李嬷嬷应声退去。惠妃看着柳若竹,自己这些年放任她不管,竟让侍女太监欺负了去,想想这些年是自己对不住她。
接下来是所有人展示自己猎物的时间。太子所猎最多,赏赐也是颇丰。皇帝看了一眼临渊,笑问道:“先生猎到什么?”
“回陛下,鄙人什么也没有猎到。”
此言一出,下面一阵窃窃私语,女子的惋惜声,男子的嘲讽与不屑,柳若竹愧疚的看着依旧风轻云淡的临渊,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先生也不会被人诟病,自己果然不配别人的好,柳若竹自责不已,但是如果现在站出来事情会变得更加糟糕吧。
“哦?这是为何?”
“回陛下,鄙人没有狩猎,只是观察皇子公主狩猎。”
皇帝来了兴致:“那先生可看出什么?”
“回陛下,皇子公主自是最好的,只是…”临渊欲言又止。
“先生但说无妨。”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太子殿下箭法很准也很稳,所猎的也是最多的,只是万事莫要心急,如若稳重一点,所猎之物,会比现在更多。”
太子英俊的面容有些不服,父王在此他亦不好发作,只能装作虚心受教的样子,施礼谦虚道:“先生说的是,以后还请先生多加督促。”
“好,不愧是寡人的儿子,有气度!先生所言你可要记下,万不能再鲁莽行事!”
“父王教训的是,儿子定当谨记于心。”
柳若竹这才松了一口气,对临渊更甚崇敬,先生真厉害,像是真的看到太子哥哥狩猎一般,竟能一语中的。临渊也看向柳若竹,临渊浅浅一笑,柳若竹一下子红了脸,低头窘迫的吃着点心。柳若兰看着临渊看向自己,不由心花怒放,更加确定他是喜欢自己的,娇羞的模样让人大跌眼镜。
还真是个小孩子,动不动就害羞,何时才能与五公主比拟。临渊感觉自己责任重大啊,礼仪这方面估计还得晚夕亲自去教,自己毕竟是男人诸多不便。对于晚夕的举止,临渊是完全放心的,她的气质恐怕皇后也要逊色几分。
夜晚大家都进入梦乡,临渊飞身回了魔界。走近晚夕的闺房前,看着落言落语在外面,想着妹妹已经成婚,自己不方便进去,便吩咐落语:“去把公主请到大殿,我有事找她。”
“是。”
不一会儿,晚夕来到了大殿,晚夕急切的问:“哥哥找我何事?可是竹儿出了什么事情?”
“有哥哥在,不会。”
晚夕松了一口气:“哥哥,这么晚找我为何事?”
“关于柳若竹。”
“哥哥,到底怎么了?”刚放下的心又被提了起来。
看妹妹的模样,临渊也不在逗她:“她这一世生在皇家。”
“这我知道。”
“皇室最注重的是礼仪,但是小丫头没有学过礼仪,也没有大家闺秀该有的仪态,需要有人指导。”
“哥哥的意思是…”
“你去教她。”
“我…真的可以吗?”
“你不想?”
“我想,可是我怕她恨我。”晚夕着急解释道。
“她没有记忆,不会记得你是谁,我明日会对她提你一句,这样你的出现不会那么措手不及。”
“哥哥,我…”晚夕不安的询问。
“她没有记忆,晚夕,不能一直活在过去,如果你再这样唯唯诺诺,只能看着她被欺负,她现在需要你。”
晚夕不安的看着哥哥,临渊等着她的回答,晚夕稳定了一下心神:“哥哥,我什么时候去?”
“这几天,你跟炜炘说一声,他要去也可以跟着,这样能为你省去不少麻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