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十四回:源起清萍,黑衣人
送走阿奴,李药石便来到野狼谷谷口的法阵禁制前,只见一层薄薄的青色光幕将整个谷口都包裹其中。
这层透明的青色光幕很是神奇,并不影响光线照射和山风空气的流动,人也可以自由地进出其中,但里面的野兽却能被禁法识破并阻挡,根本跑不出来。
李药石穿过青色光幕,开始朝山谷内部进发。
对付野兽,他也算是小有经验了。
先用绿色枝条给自己编了一个头环戴上,然后又用绿色藤条编了一件披风披在身上,左手拿着一根用树枝做的四尺来长的木棍,右手握着把匕首,两件兵器一长一短,远拒近攻,十分的实用。
野狼属群居动物,经常成群出现,这并不适合自己下手。
他要做的就是悄悄潜伏下来,守株待兔,对付那些零散的野狼。
机会很快就出现了。
一头成年的野狼正好追赶着一只野兔从李药石埋伏的灌木丛旁经过。
李药石突然从灌木丛中窜出,让过野兔,手中木棍冲着野狼一挑一拨,脚下丝毫不停,身体继续前冲,右手匕首从下向上一个逆撩,整个动作可谓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这头野狼被突然窜出的李药石吓得一惊,虽然事发突然,身在空中,但它竟灵活地扭动躯体,险险地避开了木棍的挑拨。
李药石这招乃是虚招,有投石问路的意思,脚下急步跟进的匕首撩天一击,才是真正的杀着。
野狼再想躲已是不及,只能勉强地一晃脑袋,“噗”的一声,人狼交错而过,在野狼的脖颈下出现了一道血线,伤口并不深,只是划破表皮而已。
这正是李药石想要的效果,他并不是想要杀死这头野狼,只是想制造一个伤口罢了。
野狼脖颈吃痛,凶性勃发,调转过头,便又猛地扑了上来。
李药石丝毫不惧,脚下展开从师傅那学来的神行百变迷踪步,一人一狼战在一处。
只见他身形灵巧,忽左忽右,手中匕首如灵蛇吐芯,神出鬼没。
不大一会,野狼身上就多处挂彩,鲜血淋漓。
这头野狼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妙,竟扭头就要跑。
李药石又怎能让它如愿。手中木棍一招翻江倒海,将野狼绊倒在地,随机抛掉手上兵器,合身扑上,双手箍住野狼脖颈,双脚穿过野狼腑下,交叉一锁,整个人和野狼紧紧地缠在了一起。
接着,李药石口中默念法诀,双手暗运功法,丹田中灵力一催,临体噬血法技轰然施展开来。
“嗥——”
这头野狼蓦然发出一声惨叫,浑身抖动如筛糠。
只见一缕缕血气从野狼脖颈的伤口处渗出,沿着李药石双手手心的劳宫穴,缓缓地融进他的体内。
一开始,这头野狼还不停地嚎叫挣扎,翻动不已,可惜只过了不到一盏茶时间,就变成了无声的嘶哑,四条腿也无力地耷拉了下来,整个兽体都在慢慢地变瘦缩小。
一炷香后,李药石缓缓停下噬血大法。往怀里一瞅,激灵灵吓了一大跳,只见那头野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得只剩皮包骨头,体型比原来整整缩小了将近三分之一,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好霸道的法技!”
李药石自己也暗暗咋舌不已。不过现在不是他感叹的时候,那头野狼临死的嚎叫可能已经引来了狼群,他必须尽快转移,重新找个伏击的地点了。
日子就在这样平淡的修炼中一天天过去。
刚开始,李药石每天还仅杀三五只,后来,每天可以杀死十多只,再后来有一天杀死五十多只的记录。
有一次,李药石猎杀七只野狼时,没来得及脱身,结果招来了一个狼群的围攻。
李药石且战且退,将这群狼引入了一个事先看好的山洞,山洞很狭窄,仅容一人通过,他守住山洞的咽喉部位,采用钓鱼的方式,放进一只杀一只,各个击破。
这群野狼倒也很有耐心,整整守了他三天三夜,结果一百多只被他杀了大半后,才惊慌地逃走了。
这些天来,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杀了多少只野狼,吸了多少血气,只是按照功法所授将这些吸入体内的血气逐渐炼化,结果,内视之下,发现在自己的心窍内竟然多了一团淡淡的血雾,这正是血海形成前的初期形态。
看来最近自己的努力还是有成果的。
转眼间,又过了一个月。
李药石已经将临体噬血修炼到了小成,不用再像以前那样抱着野狼死缠烂打了。
临体噬血小成,已经可以做到功法运转随心而动,收发自如,只要在与野狼的对战中,他的双手能接触到野狼身上的伤口,就能及时发动临体噬血,吸多少算多少,再战再吸,往往十几个回合下来,野狼就会因失血过多而丧失大部分战斗力。
李药石也不再杀它们,而是另换目标,继续修炼。
那些受伤的野狼过段时间也就会恢复过来,只是它们再见到李药石时,就像见到天敌一样,远远地就四散奔逃,让李药石哭笑不得,如今对它们而言,自己这个人类,似乎才是真正的野兽吧!
修炼之余,李药石借着行走之便,开始悄悄打探周围的地形,寻找逃脱的路径。
酒鬼让他四个月修到灵徒中期,如今时间已经过去了二个半月,虽然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但是越往后,进阶就越困难这是肯定的,自己乃是五灵根的废材,到最后究竟能不能进阶到灵徒中期,心里可是一成把握都没有的,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这天,李药石故意将修炼时间延长,一直拖到晚上才原路返回。
当经过竹林的一条岔道口时,他装作走错道了,沿着一条从没走过的小道朝前走去。
他一边默记下走过的路径,一边暗暗地观察着周围情况。
小径不长,弯弯曲曲,穿过一小片竹林,眼前闪现出一片池塘;塘中遍植墨莲,莲花开放,清香四溢。
绕过莲池,则是一片药园,园中花红草绿,各种仙草灵药长势喜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绝大部分自己竟然都叫不出它们的名字。
其中自己费尽千辛万苦才采到的紫云草,这药园里面竟然有一百多株,看着那一串串随风摇摆的玉盏花,李药石的嘴巴都快要惊掉了。
可惜药园也被下了禁制,一层青色光幕笼罩着整个药园,要不然,李药石真恨不得冲进去大采特采一番,然而如今只能流着口水看看。
“唉!
(本章未完,请翻页)
忍忍吧,等以后有机会了,给它连锅端了,哼哼。”
沿着药园,穿过一片竹林,再转过一大片茂林,前边出现一片开阔地,开阔地的尽头却是一面陡峭的山壁。
“奇怪,这条路怎么会通向一面山壁?”
李药石心里纳闷不已,见前方已是一条死胡同,他就打算原路返回,另觅新径。
正在这时,只见一条黑影从一片林中,鬼魅一般飘落到开阔地里,身形如烟似絮,轻捷无比;三晃两晃,就来到那面光滑陡峭的山壁前。
只见这黑衣蒙面人毫不迟疑,手掐灵诀,冲着光滑山壁遥遥一点指。
就像一颗石子扔进了水里,一层黄色光幕骤然闪现,并以黑衣蒙面人点指处为中心,泛起层层涟漪,向四周一圈圈晕开。
黑衣人加大灵力输入,黄色光幕抖动得更加厉害。
黑衣人突然并指如刀,从上往下使劲一划,黄色光幕顿时如裂帛般,“啵——”的一声,崩散开来。
光幕散去,原本光滑的山壁处现出一座丈许高的洞窟来,洞窟石门紧闭,顶上用黑石刻着三个古文大字:毒龙洞。
蒙面黑衣人将石门推开一条缝,闪身钻了进去。
李药石在远处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心底热血澎湃。
“外来人,这绝对是外来人,跟着他也许就能逃出这里。”
这时,破碎的黄色光幕正在慢慢地恢复,时间紧迫,机会稍纵即逝。
李药石把心一横,暗提一口气,脚尖点地,施展轻功“燕子三抄水”,噌,噌,噌,几个纵跃,赶在黄色光幕闭合前,冲到了洞窟石门前,探手一推,石门并不像想象中那么沉重,竟轻轻巧巧地打开了,李药石二话不说,闪身也钻了进去。
洞窟挺深,里面岔道众多,沿途的洞壁上,每隔一小段距离就嵌有一对脸盆大小的火盆,火盆中火光喷吐不定,却奇异得没有一丝热量,照得洞窟内部忽明忽暗,诡异阴森。
蒙面黑衣人早已杳无踪迹。
但李药石却并不着急,他不慌不忙的解下系在腰间的青竹筒,拔去竹帽,右手中指扣住食指,在青竹筒上轻弹了两下。
下一刻,一只头上顶着黑色独角,浑身臃肿滚圆,长有八对小腿,口器不断开合的暗金色蚕虫,从青竹筒中缓缓地爬了出来,看它慵懒的样子,似乎打搅了他的美梦,一万个不情不愿的样子。
这个夯货,除了吃就是睡,李药石也是无语了。
“小金,小金,快闻闻,开始干活了!”
李药石一道意念传了过去。
这金蚕盅有追踪的异能,还是李药石最近猎杀野狼时发现的。在对方停留过的地方,只要时间不是太久,它都能准确捕捉到其在空中留下的独特气味。
接到李药石的神念指令,小金似乎清醒了许多,“嗖——”的一声飞了出去,在空中盘旋了三圈,接着,认准一个方向,朝着洞窟内部深处徐徐飞去。
李药石敛气息声,紧跟在小金之后,向前悄悄探去。
洞窟里面守卫倒是很是松散,也没有人巡逻,只在一些关键的石室门口才能看到一两名守卫。
想必这洞窟主人很是自信,觉得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进来,即使碰巧混进来了,这如同迷宫一般的洞窟通道,机关禁制,也足以让闯入者有来无回吧。
至少李药石觉得,要不是有小金在前面带路,他早就蒙圈了。
李药石一路小心谨慎,潜形藏迹,穿过四五条岔道后,拐入了一条石阶小径。
这条小径明显是人工开凿,只是石阶盘旋向下,不断深入。
“难道这是要去幽冥地府!”
李药石暗自腹诽道。
不过他并没有停步,有些危险他必须要冒,否则等到期限来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恐怕只有待宰的份了,不拼一下他又怎么会甘心。
李药石沿着石阶向下深入了约有一百多米,前方地势渐渐趋于平坦,空间也豁然开阔起来。
他悄悄隐身在一块凸起的山壁岩石之后,将小金收回青竹筒,然后闪目向前观瞧。
只见前方五十多米远处有一道青色光幕,光幕后面有一直径约三米的水潭,潭水血红,深不知几许。
潭边岩壁上刻有“毒龙潭”三个大字,潭水中央处漂浮着一块血色木牌,红光闪烁,似乎正在被人用某种秘法祭炼。
血潭外围被另一层血色光幕笼罩其中,血色光幕之外的石地上爬伏着一只变异灵兽双头血犬。
这双头血犬可是风火双系妖兽,属于五级妖兽,成年后有筑基中期的实力,不容小觑。
“毒龙洞?毒龙潭?”
李药石心中默念,暗自分析道:
“看来此处应该就是那位蒙面黑衣人的目标了。只是不知道这毒龙潭是做什么用的?那位黑衣人如今又潜藏在何处?他来此处的目的又是什么?”
李药石一边心中盘算,一边静观事态的发展。
虽然他看不出黑衣人藏在何处,但相信在这是非之地,黑衣人不会等太久的。
果然,在他前方二十米远处的一块凸起山壁岩石之后,一道淡淡的五彩光晕闪过,那里凭空多出了一位满头蛇发的冷峻青年。
冷峻青年理了理额前的蛇发,然后从容地朝着血潭走去。
他来到青色光幕前,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冲着青色光幕一晃,只见一道白光从玉牌中射出,打在了青色光幕之上,青色光幕一阵晃动,竟自动裂开一道光门,冷峻青年一甩袖子,径直穿过了那道青色光幕。
这一举动立刻惊动了那只变异灵兽双头血犬。
这头守护灵兽“噌”地站立起来,上前围着冷峻青年转了三圈,两只鼻子闻了又闻,似乎有些疑惑,最终却没发现任何异常之处,潸潸地摇起了毛茸茸的大尾巴。
冷峻青年不悦地轻哼了一声,伸右手在双头血犬的头顶亲昵地轻拍了两下,然后从怀中摸出一个白玉瓷瓶,拔掉瓶塞,倒出两粒蚕豆大小的血色丹丸,喂给了双头血犬。
随后,他不再理会这头灵兽,缓步来到血色光幕前,盯着血潭中央处的那块血色木牌,嘴角抽动,隐隐竟有些激动不已。
李药石这会正瞪着一双大眼,惊诧不已,心中不住思量:
“这满头蛇发的冷峻青年是谁?什么时候来的?是黑衣人的同伙吗?黑衣人又在哪里?”
他心里疑惑重
(本章未完,请翻页)
重,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正当他心中胡思乱想之际,只听“扑通”一声,那只双头血犬守护灵兽竟趴倒在地,呼呼大睡起来。
“哼!一头蠢货也想挡我。”
冷峻青年不屑一顾地冷笑道。
说着,从身边的储物袋中拿出一叠三角小旗。小旗共有七把,红色旗面,金色旗杆,被冷峻青年按特定的方位一一布置在血色光幕外围。
接着,他又拿出一面碗口大小的白色玉盘,托于左手掌中,脚下移形换位,不停地变换着星位,右手食中二指则在玉盘中不住虚点。
只见七把小旗无风自动,旗面展动如飞。
忽然,冷峻青年口中一声轻斥,“起——”
只见七把小旗的旗面上同时红光大放,七股火焰从旗面上猛地腾起,沿着旗杆窜起一丈多高。
在冷峻青年阵盘的操纵下,七条火蛇顿时附在了血色光幕之上,狠狠地煅烧起来。
血色光幕立即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在七道烈火不停的煅烧下,血色逐渐变淡,光幕也变得稀薄起来,似乎下一刻,就会砰地一声爆裂开来。
冷峻青年露出一丝难得的微笑。
然而,还不等他脸上笑容消失,血色光幕如有灵性般的一阵血光流转,血色重新变得凝厚,血幕也停止抖动,一下子稳定了下来。
冷峻青年眉头一皱,面色顿时难看之极,只见他狠狠一咬牙,似乎下了什么决心,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了白玉法盘之上。
精血竟然被白玉法盘一吸而尽,接着法盘上白光大放,自动飞起在空中,七把法旗受阵盘牵引,同样红光大放,火焰顿时增强了一倍,血色光幕抵挡不住,重新开始剧烈抖动起来。
同时,冷峻青年仍不肯罢手,一拍储物袋,右手掌心便多出一柄巴掌大小的碧玉小剑。
冷峻青年毫不迟疑,体内汹涌的灵力开始往碧玉小剑中狂注而入。
只见碧玉小剑一阵绿光大放,腾起在空中,体形化为三尺大小,剑身不住颤动,发出阵阵鸣镝,一股锋锐之气借着剑势席卷而下,隐隐形成一种威压。
冷峻青年似乎法力不够,勉强发动这柄碧玉灵剑却有些力有不殆,随着剑身灵压的不断增强,竟渐渐有些控制不住。
他手掐法诀,右手剑指朝着血色光幕猛一点指,口中蓦然发出一声断喝。
“疾——”
一道绿色剑光如天外流星般闪过,猛然击在血色光幕之上。
这血色禁制看似危如累卵,却韧性十足,竟然勉强抗住了碧玉灵剑的凌空一击,只是在碧玉灵剑强大的冲击力下,深深地凹陷了进去。
“还是不行么?”
冷峻青年满脸的不信,失望之极,口中喃喃道。
他计划了这么久,历尽千辛万苦,卧薪尝胆,终于等来了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临了却要功亏一篑么?他不甘心!
正当冷峻青年要孤注一掷,再度加大灵力输入时,就见血色禁制内血影一闪,三道血箭透过血色光幕直奔他胸口袭来。
“不好!”
冷峻青年暗自一声惊叫,他没想到这血色禁制竟然是一座攻防一体的法阵。
等他看到三道血箭当胸袭来,已是来不及施放防御灵器,只得匆忙间在身前凝成一面灵力护盾,稍加抵挡。
身体趁机向后急速飞掠,试图躲过这一劫。
三道血箭来得飞快,匆忙间凝成的灵力护盾根本抵挡不住,只勉强抵消掉了一道血箭的攻击力,就“啵”的一声碎裂开来。
另外两道血箭随后击在冷峻青年的胸口,发出“啪,啪”两声。
好在这冷峻青年身上暗披灵甲,挡住了这两道血箭的攻击,才没有形成穿透伤。
但血箭强大的攻击力还是震伤了他的心脉,他口喷鲜血,凌空被抛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山壁岩石之上,然后摔落下来,顿时人事不醒,昏迷了过去。
一时间,除了血色光幕缓缓恢复原状外,整个洞内重新变得安静下来。
李药石静等了一会,见仍没有任何动静,这才壮着胆子,悄悄摸到了冷峻青年跟前,上下仔细打量。
果然不出所料,这冷峻青年就是那蒙面黑衣人所装扮的。
只是这份乔装易容术实在是高明,他之前竟没有看出半分破绽来。
其实何止是他没有看出破绽,就是那头强大的五级守护灵兽都一样没有察觉出任何异常来。
这神秘的蒙面黑衣人可是他能否成功逃离这里的关键之所在,李药石当然不可能丢下他不管。
于是,李药石给黑衣人把了把脉,发现其并没有性命之忧,只是震伤了心脉,气血淤积不畅,推拿几把,一会儿就能清醒过来。
随即,李药石将他上半身扶起,轻轻倚靠在山壁上,自己则与其相向盘膝坐好,双手平伸,暗运内力,在其前胸、心口、小腹等部位,轻轻揉搓,上下推拿起来。
果然,功夫不大,蒙面黑衣人吐出一口残血,蓦然睁开眼来。
只见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张灿烂的笑脸,其次是放在自己胸口的一双手掌,而且这双手掌还正在不停地揉搓。
“啊!混蛋,你在干什么?”
蒙面黑衣人急怒攻心,一声尖叫,接着一巴掌就甩在了全无防备的李药石的脸上,将他直接扇出一溜滚去。
李药石用手捂着腮帮子,翻身站起,心里十分窝火,用手一指黑衣人,怒道:
“为什么打我?我好心救你,你要恩将仇报么?”
黑衣人毫不退让,怒斥道:
“你非礼我,你还有理了?”
“我非礼你,我那非礼你了?”
李药石不解地问道。
黑衣人一把扯掉蒙在脸上的黑色面罩,露出一张眉清目秀的瓜子脸,五官周正,肤色微黑,气咻咻地道:
“你把一双手放在一个女孩子的胸口揉来搓去,还敢说不是非礼?”
“阿奴,你,你是阿奴?”
李药石惊得嘴巴大张,一口都能吞进三个鸭蛋!
他觉得心里憋屈无比,实在是比窦娥还要冤。
“自己明明是推拿的手法,推宫过血,怎么就成了非礼了呢?而且她还穿着那么厚的内甲,自己好像也没占多大的便宜啊!”
还真是有冤没处诉,欲哭无泪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