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剿灭
沙匪据点内,一位训练的沙匪正在一处背光地解手。
他吹着口哨,好不快活。
刚刚他掀开大帐的帘子,偷窥了好久帐内的香艳之景。
头儿是真会玩,母亲哀嚎、女儿痛哭、他则大笑,双飞是真爽啊。
啥时候能轮到他们这些喽啰喝汤呢?
估计得等头儿玩腻之后,不过头儿玩腻了,那母女俩多半也成了两具行尸走肉,彻底坏掉了。
唉……罢了,行尸走肉起码还是热乎的,总比啥也没有好。
遐想结束,他也解完了。
一转身,他的头颅滚落至他刚刚撒下的一滩腥臭之上,死不瞑目,唯有脸上淫邪的笑容停滞。
另一边,几个裹着黑纱头巾,看起来地位不低的沙匪正在奴隶笼旁边闲聊。
“昨夜风沙真吓人,咱们差点迷路了。”
其中一位说道。
“可不是嘛,带着这些猪猡,走也走不快。”
另一位不满道。
“嘿,这些猪猡可都是咱们的银子,运到沙月国那边,一个人可以卖五两银子,女人小孩还更贵。”
“咱们手脚可得快点了,昨天弟兄们抓到了一个男人,说是什么封京大军的向导官。”
“宰都已经宰了,还怕什么,咱们失手就是死路一条,管他什么封京不封京的。”
“也是……”
铁笼子之内传来孩提的哭喊。
“哭什么哭,卖了你们放倒是一条活路。最近弟兄们还有余粮,要是余粮吃完了,不仅要饿你们,还要拖你们几个细皮嫩肉出来烹掉。”
沙匪吼道。
这招果真有效,孩提只是哽咽,不再嚎啕大哭。
然而沙匪说的话……确实也是实话,这帮刀头舔血的亡命之徒,很多时候已经不是人了。
“头儿还没搞完吗?那对母女可是我先看上的。”
“你别逼逼赖赖了,如果你偷偷先上了,头儿等会儿可能会把你牛子剁咯。”
“草,别吓唬老子,头儿还有那种癖好啊?”
“老的不谈,小的肯定是要第一手的,不过头儿那个玩法,不管几手货色都得被玩坏。”
就在这时,一声吆喝传来。
“弟兄们,喝水咯。”
一个缠着头巾的男人推着水车来到据点中央。
“今天早上不是分过水了吗?”
那位沙匪迟疑道。
“先问问呗。”
另一位沙匪将那个男人喊到跟前。
“谁让你分水的?”
“头儿让我分水的。”
那人回答道。
“头儿在办事,热火朝天着呢,咋有工夫让你出来分水。”
“正因为头儿在办事,他开心所以给弟兄们分水。”
那人从容地答道。
那位沙匪看了眼男人,说得还确实有道理。
“等会儿,我问你,鹤拔山下。”
另一位谨慎的沙匪还是不放心。
“野花丛中见牛羊。”
男人答道。
这句话真是沙匪之间的暗号,顺带一套,鹤拔山压根没有野花,更没有牛羊。
“没问题,弟兄们喝水吧。”
谨慎的沙匪也放下心,招呼弟兄们过来喝水。
在寰州这等干旱的不毛之地,能喝一口冰冰凉凉的水,多是一件美事啊。
“欸,你这水咋还变味了?”
沙匪不满道。
“弟兄,放久了是这样的。
”
那个男人笑道。
“你别说,有点甜,咋还和蜜一样呢?”
另一位沙匪神情变得迷糊,步伐变得越发虚晃起来。
所有喝水的沙匪都出现了这种症状。
那位谨慎的沙匪瞬间意识到出事了,他拔出弯刀,狠狠地劈去。
然而劈空了,他眼前出现了数道重影,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毒性比我想象中还要弱啊,配比出问题了吗?”
男人反思道。
掀开头巾,那个男人正是李棠。
他用轮回之宫吸纳了先前被他杀死的沙匪之记忆,关于这帮沙匪的种种,他都了如指掌。
“叛徒?”
谨慎的沙匪还未倒下,他用弯刀支撑着。
“你脑子已经糊涂了,我怎么可能是叛徒,算了,借你头颅一用。”
李棠伸出手,那位沙匪压根没有反应的时间,他的头颅如一片叶子被李棠徒手摘下。
“咻——”
军哨清脆,穿透云霄。
张灵杰等这个哨声太久了。
七尺刀出鞘,他率领精兵发起冲锋,喊杀声整天动地。
大帐内,沙匪首领衣衫不整地冲出营帐。
他裤子都没提上,而是先一步握住不离身的弯刀。
在他眼前,一位模样俊秀的年轻人正踏步而来,一步一残影,转眼就到跟前。
“现在,你是猪猡。”
李棠挥拳,一记上勾拳以超脱肉眼的速度直击沙匪首领的下巴。
那一刻,沙匪首领只感觉自己的脑袋要飞了出去。
李棠提着他的脖子,真如提着猪猡那般,将他丢至沙匪据点中央。
正准备碾死之时,张灵杰开口道:“公子,且让我来宰他。”
李棠已经摆好架势,听到张灵杰的声音,他嘴角一弯。
“好啊,送给你了,张将军。”
张灵杰一脚踢向沙匪首领的面门,随后狠狠地践踏。
“不堪一击的家伙,只会欺软怕硬的废物,有种就给我站起来。”
张灵杰骂道。
沙匪首领似乎听见了这句话,他嘶吼着,随后支撑起身体。
“好!我留你全尸。”
张灵杰将沙匪首领的弯刀踢还,这是一对一的单挑。
沙匪首领握住弯刀,整个人如发狂一般挥刀砍来,其势狂暴,犹如沙暴。
张灵杰用沾满沙匪血迹的七尺刀轻松格挡住,随后又是一脚将沙匪首领踹出五米开外。
大获全胜的大封精兵在为张灵杰喝彩。
沙匪首领再一次站起来,他咬牙切齿着,口中念念有词。
陡然间,他手中的弯刀似乎膨大了数倍,足足有五六米长。
挥砍而下,张灵杰看似退无可退。
然而张灵杰压根没想着退,他的七尺刀变得通红,一股热浪袭来。
成名绝技——《百锻刀》。
七尺刀掀起层层焰浪,其势一浪盖过一浪,无休无止。
巨大化的弯刀顷刻被破,焰浪淹没沙匪首领,转瞬而逝,只剩一具白骨。
“哈,说要留你全尸的,抱歉了。”
风沙一扬,那具白骨随即化为齑粉。
“听我号令,砍下所有沙匪的头颅,用绳子串好,拿去献给王爷。”
张灵杰命令道。
“人质带回营寨发落,且给他们水和食物。”
李棠补充道。
随后二人对视一眼,向大帐内走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