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骑了不远后。

丁泉向后看了下说:“犟筋,咱得骑快点儿,别让那家伙真领人追上来了!”

犟筋说:“你快点儿追上丁姗她俩和她们骑快点儿,我走后边,万一他们追上了,只要我和他们打,你们就骑快点儿去报警!”

“你要这样说,咱就骑慢点吧,好像我怕人家!”

丁姗向后又看了下说:“婶儿,刚才你看俺犟筋叔多关心你,多厉害,你后悔吗?”

玉秀瞪她一眼:“别胡说了,快骑吧!”

“你那个同学也不怎么样呀,你以前怎么会想着和他怎么怎么了?”

“……”

“看那副德性,真恶心人!比俺二叔差远了!”

“……”玉秀仍不作声。

丁姗接着说:“哎呀,刚才犟筋真是威风,收拾那个张秃子,就像收拾小鸡一样,真解恨!”

“快骑吧,人家追上来了就得挨打了!”

双河镇。

犟筋和丁泉在街上转了一圈后,在一铁货摊前停下了。

丁泉望着摆的刀具说:“犟筋,你想买啥呀?”

摊主忙笑道:“看看想要啥?”

犟筋道:“这菜刀怎么卖?”

“八块!”

“杀猪刀呢?”

“十五!”

丁泉望着犟筋说:“犟筋,买刀干啥,可别胡来,想下香菇和王花!”

犟筋没理丁泉:“这手锯呢?”

“手锯七块!”

“要把手锯。”

老头笑道:“你挺识货,这是好锯,日本进口的,你看上边全是日文!”

犟筋掏出钱:“行了,别吹了,给钱!”

犟筋拿起锯看了一下。

锯真不错,挺厚挺有钢性,泛着蓝光。

犟筋的心丝,丁泉明白。

虽买了把手锯,但锯比杀猪刀还长,锯齿锋利,让人心里也不踏实。

但要地杀猪刀好受点儿,如果犟筋买把杀猪刀,万一再打起来,后果不敢想。

丁泉小声说:“犟筋,我知你买锯啥意思,你可不能胡来呀?”

犟筋笑道:“这锯不错,家里虽有一把,多一把也扔不了!”

“你现在不能再惹事了,咱挨一顿打没啥,挨了打可以让派出所抓人,如果你出事,那就麻烦了,好不容易定下了婚,年龄也不小了,千万不能再出事,给我锯,今儿得听我的!”

犟筋一摆手说:“嗨,没事儿,我知道该怎么办,这只是个预防,走吧!”

“不行,给我锯!”丁泉伸手要。

犟筋举开说:“你放心吧,我知道轻重!”

“犟筋,我知道你脾气,这样吧,咱截辆汽车回去吧?”

“嘿,就骑车回去,我看他们敢咋样!”

“犟筋哥,咱还是别惹事了,你找个女人不容易,又正在筹备婚事,别因为这把事弄砸了!”

“没事儿,不过你不能再跟我了,这事你跟着也起不多大劲,两个人和一个人没两样,你骑车绕路走吧,跟我一起只能挨一顿,真起不多大作用。”

丁泉叫道:“你说的什么话呀,犟筋,我不是怕,我是担心你,你刚……算了,不说了,走吧!”

两人出了双河街。

丁泉又说:“犟筋,这事咱不是怕,你也要结婚了,我也有老婆孩子,按说咱真该躲开,至于以后可能还碰到他们,那以后再说,至少等你结了婚后再不怕他们!”

“没事儿,

我自有分过!”

“唉,现在成家了,胆子也小了,后顾之忧也多了,不过你还是老样子,一点儿没变!”

“丁泉,这事真不让你插手,到鲍庄路口时,你往北绕道走北路,后边还有玉秀和丁姗,我得处理好这事。”

丁泉叫道:“犟筋,你说的什么屁话,我只是说现在有家了,做事是不大胆了,但真不是怕事儿!”

他们骑车到鲍庄路口时,路口站了三个人。

犟筋忙骑过去下车笑道:“哥,小伟,你们在这里干啥?”

年龄大点的笑道:“你是林……林啥?对,丁犟筋!怎么,赶集了?”

犟筋边抽烟边说:“赶集买把锯,给烟。”

那人接过烟笑道:“王花这几天又去你那里没有?”

“这几天没去。”犟筋给另外两人烟。

那人道:“她可能有事,哎,你们上家去吧?”

犟筋道:“哥,我们就不去了,家里没人,得回去看下香菇。”

“对,你有香菇,好,回去吧,我们也等车去双河!”

两人骑了一段后,犟筋说:“和我说话的就是王花大哥,那两个是她弟弟。”

“王花娘家就是鲍庄的呀?”

“是的。”

“早点刚才让他们送咱俩了,他们一个村的,也几个人,到高庄肯定打不起来!”

“我也想过,而且他们如去,肯定打不起来,张庄的也不敢惹他们,王花娘家亲哥弟就五个,在高庄村小有名气,不过没法张嘴,只能算了!”

“啧,遗憾!”

“没事儿,到时候提他们一下,再用这锯吓他们一下,万一不行,你可别犯傻,我用锯吓着他们,你抽空就跑!”

“再说吧!”

快到高庄路口时,丁泉望着前边的人一阵高兴。

他忙小声对犟筋说:“哎,前边高子成!”

犟筋一看,还真是。

丁泉紧骑一下赶上:“哎,高子成!”

高子成一看是他,又盯了后边犟筋一下:“是你们俩呀?”

犟筋没理高子成,加快骑过。

丁泉笑道:“你买的东西不少呀,都买的什么?”

“买点挂面和米,还有其它东西。”

“行呀,还买米吃!”

“买点米熬粥喝。”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见你?”

“我来的早。”

“我们来的晚一点儿,好了,我先去追犟筋!”

丁泉已看见路口站着那个叫石头的。

丁泉追上犟筋低声叫道:“你跑什么,你烦他不理他就行了,多一个人多好,高子成还会几下子!”

“别说了,到了,那家伙叫人去了!”

果然石头不见了。

犟筋说:“人都出来了,一会儿我和他们打,你抽空跑,找个地方借电话报警,车子不要了,先跑!”

“别放屁了,人家都有家伙,别骑了,等高子成!”

“别扯他!”犟筋快速骑了过去。

张伟举棍冲向犟筋,石头也举棍向后冲向丁泉。

犟筋抽出插在车把上的锯,脚着地跳下,退向一边。

丁泉也跳下车子跑向犟筋。

张伟二人挥棍把他俩逼到路边树后来回躲着,其他四人拿棍也围上前想动手。

高子成赶到了,一看张伟,马上明白了,他忙下车把车子靠在了路边树上。

张伟叫道:“妈的,今天非打断你丁犟筋的胳膊不可!”

张伟又很命向犟筋臂膀打去。

犟筋只好用锯去挡棍,但锯竞在树上别了一下,一时没撤回来,眼看张伟木棍要打到犟筋胳膊上。

这时高子成赶到,他抓住一个举棍上前的小伙子一摁,飞身跳起,一脚踢开张伟的棍,然后回身一掌,把小伙子推出两三米远,棍也抢过,接着高子成侧抢一步立棍跳起,一脚踢掉了石头的棍,吓得石头忙退开。

高子成冲正在和犟筋对恃的张伟叫道:“别打了!”

之后又冲犟筋道:“犟筋,你也住手!”

犟筋并没住手,趁张伟被高子成叫的一愣神之际,举锯砍向张伟胳膊。

高子成抢步抓住了他,他的锯砍到了张伟棍上嗡嗡作响,吓得张伟忙退几步望着犟筋,见犟筋眼露凶光,心里一颤。

高子成叫道:“犟筋住手!”

犟筋使劲一甩想还上,却没甩开高子成的手。

高子成又道:“行了,不打了!”

丁泉肩膀上可能挨了石头一棍,他捂住肩头上前叫道:“犟筋,好了,听高大哥的!”

高子成仍抓住犟筋说:“犟筋,怎么回事?”

丁泉道:“来的时候他们截住玉秀和丁姗了,被我们碰见了,和他们俩打过一架,回来他俩就叫这么多人拦住我们打!”

高子成看了丁泉一下:“挨一下呀,要紧吗?”

丁泉摇了摇头:“没事儿!”

高子成冲张伟道:“兄弟,过去的事已过去了,你为什么还这样?”

张伟瞪了高子成一眼:“你少管!”

犟筋跳着叫道:“你真活腻了是不是?”

张伟用棍一指:“你也活到头了是不是?”

高子成道:“你们不要你死我活的了,为这种事打什么呀,真不至于!张兄弟,你今天确实不对,人家不愿意你,你为什么一再骚扰人家,你非要闹出大事才算罢休是不是?”

张伟盯着高子成没再作声。

高子成又道:“上次在双河闹,本来该报警的,最后她想一下,还是算了,毕竟你们是同学,她不想闹太绝,我也让朋友放了你们,今天你又这样,并且还打开了,你真的以为别人都好欺负是不是?”

高子成刚才那几下子,只怕他们六个人全上,也不一定能占便宜,何况还有两个硬茬。

但张伟也不想太丢人,他道:“我也不好欺负!”

高子成道:“行,你以后就还欺负人吧,出了什么事你可别后悔!”

这时那个老头又出来了,他叫道:“你们他娘的都在这里打什么呀,都滚!”

有几个上年纪的也道:“算了算了,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打什么呀,都走吧!”

高子成冲犟筋道:“你们也不算吃亏,咱们走吧?”

犟筋死盯着张伟一声不吭。

老头上前冲犟筋道:“他们也不打了,听叔的话,你们也走吧,真闹出事,到派出所谁也好过不了,都得罚钱!”

丁泉也道:“犟筋哥,好了,不理他们了,走吧!”

犟筋甩开高子成的手冲张伟叫道:“你早晚少不了死我手里!”

张伟也叫道:“行,咱看到底谁死谁手里!”

但声音已没刚才那阵子有力了。

这时一个腰围围裙的中年人上前递给犟筋一支烟笑道:“兄弟,抽支烟消消火儿!”

犟筋看了他一下,接过叼在了嘴里。

那人给犟筋点着后,又抽两支,递给了丁泉一支:“来!”

然后又递向高子成:“兄弟,刚才真多亏你了,不然非出事了可!”

高子成挡住烟道:“我不抽烟。”

“咋了,看不起哥?来,接着!”

高子成后退一步:“大哥,我真不抽烟!”

了泉笑道:“别给他了,他真不抽!”

“噢,行,不抽烟好!”

他笑了下又道:“几个兄弟,我是旁边开小饭馆的,这事本来也不管我的事,但出于好意,劝劝哥几个,听哥一句话,回去吧,不能打架,打出了事,对谁都不好!”

丁泉笑道:“谢谢你,我们这就走!”

丁泉转向犟筋一拉:“走吧,不理他们了!”

犟筋走到一边扶起车子冲张伟叫道:“我马上要和鲍庄王冬的妹妹结婚了,以后我会常从这里过,有种下次还截我,下次再这样,我让你全家鸡犬不留!”

“哼!”张伟冷笑了下。

饭店老板笑道:“你要娶王冬妹妹呀,王冬俺俩还不错呢,好了,走吧走吧,别说了,不能闹了!嘿嘿,到时候说不定还去喝你喜酒呢?”

“欢迎!”犟筋走了。

丁泉对高子成道:“高哥,今天幸亏碰见你了,不然非落烂头不可!”

“你肩头真不碍事?”

“嘿嘿,没事,我吃点亏,他们也不占便宜,来时犟筋把打我那家伙也打的满脸血!”

“好,走吧。”

“走!”

高子成冲饭店老板道:“谢谢哥。”

“谢什么呀,今天还是多亏你了,不然他俩真吃亏!”

丁泉道:“以后他们再找事,就让我这哥收拾他们,别说他们几个,再来几个也不够我高哥收拾!”

高子成道:“别乱说了,走吧。”

他先去推车子了。

饭店老板笑道:“对对,看着这兄弟就有几下子!”

丁泉又道:“那当然,他一个人打死过二三百斤的野猪!”

“真的?”

“当然了!”

高子成有些不悦,骑上车子走了。

刚出人群,犟筋折身骑回。

高子成问:“你咋又回来了?”

犟筋道:“你先走吧,我等着丁姗她俩。”

“她们还没回?”高子成忙下了车,把车子靠树上也折回。

丁泉已过来,望他们道:“哎,咋都又回来了?”

犟筋道:“等丁姗她俩。

丁泉忙道:“对,她俩应该还没回!”

这时了姗和玉秀已骑到近前,看到这么多人和车,她们忙向人群中看,只见又多了个高子成在路边站着。

她们忙下车推了过去。

“犟筋叔!”了姗老远叫道。

犟筋看她们来了,张伟等人已转身走了,就不吱声,转身骑车走了。

玉秀已看见了张伟他们,忙问丁泉:“他们又打你们了?”

丁泉笑道:“打了,我还挨了一棍,嘿嘿,要不是高子成,估计犟筋俺俩都得挂彩,你看,他们都拿着家伙呢?”

丁姗叫道:“这个狗秃子,回头我让俺犟筋叔打残废他!”

玉秀看了高子成一下:“高大哥,你没事吧?”

了泉笑道:“他能有什么事呀,那小秃子他们六个也不一定打得住他,刚才不是他,估计犟筋胳膊就折了!”

这个玉秀相信,她见过高子成练功。

高子成道:“好了,走吧。”

“好,走,我们就是回来等你们的!”

丁姗道:“他们差点没打到俺犟筋叔?”

丁泉看了下已去推车子的高子成一下道:“可不是嘛,走吧,骑上车子和你说。”

他们俩在高子成后边,玉秀在最后。

丁泉说:“刚才真危险,他们都拿着棍,俺俩就你二叔拿把锯,那俩家伙上来就用棍打,一下子把我们逼到路边树里边,要不是有树,我们都得挨好几下,虽然你二叔有锯,但也挨不到人家,后来你高叔冲过来了,他从后边蹿上去,按住一个要打你二叔的人,跳起来踢开了那姓张的棍,回手又一掌把按的那个小伙子震出三米多远,并抢了他的棍,我也是看你高叔时愣了下神,就挨了一棍,就在那小子又追我时,你高叔一脚把那小子的棍踢飞了,吓得那小子忙跑开了,接着你高叔就叫那姓张的住了手!”

“俺二叔挨了没有?”

“好像没挨,当然如不是你高叔及时赶上,两个人用棍打他,他肯定得挨!”

“我回去报警去!”丁姗说完刹车下了车。

他们几人都忙下了车。

丁泉忙说:“算了,也没吃大亏,别理他们了!”

丁姗不理,调头骑上走了,玉秀看了下,由她去了,她也想让报警。

高子成对丁泉说:“去把她追回来吧。”

玉秀说:“让她去吧,真该让他们进派出所了,咱就在这里等着!”

丁泉也道:“是的,不然他们以后还找事!”

高子成道:“还是算了吧,这事如一直僵下去,最后都结仇结怨了,也不好。”

丁泉笑道:“也是,好,我去追丁姗!”

丁泉走后,高子成说:“以后应该没事了,你那同学可能有点怕了。”

“多亏你了。”

“他可能怕犟筋了,刚才犟筋也把他吓的不轻。”

“真想让你很打张伟一顿。”

“都是些小人,不要理他了,以后他真要再找事,只能报警了,打也解决不了问题。”

种完麦子后,玉秀和丁姗去赶集时,在高庄路口又碰见了张伟和石头,丁姗很瞪了他们一阵,他们看了她俩一下,低头进了商店。

丁姗对婶子说:“那个狗日的咋不敢拦了?”

“他们也不可能天天那样,记住,是咱常从人家门口过,人家不理咱就算了,咱也别找事,你还瞪人家!”

“哎,你咋还替他说话呀?”

“我这是替他说话呀,我都恨死他了!我只不过不想再惹事,出事了咱俩不吃亏呀?”

“如吃亏还让俺二叔和高子成去打他们,打服他们,以后他就不敢欺负咱了!”

“别胡说了,打了人家他俩也跑不了,为了咱,要让多少人出事?”

“也是!”

“所以咱们少惹事,你一个大姑娘爱惹事可不好,可没人敢娶你。”

“婶儿,你以为我会成为女光棍呀,我还得挑着找呢?”

“行,有本事!”

“那当然,谁让我长这么漂亮呢?”

“不害臊!”

到了街上,二人推车子来到了菜市上,每人称了十斤土豆。

玉秀掏出十元钱给摊主:“给,俺俩的!”

丁姗忙放下袋子叫道:“婶子,我的我给!”

摊主说:“她已给了!”

“好,给你!”丁姗把五块钱塞到了婶子裤袋中。

“死丁姗,不要!”玉秀要掏出来。

丁姗一按她手叫道:“婶儿,谁也不占谁便宜,你要掏出来,土豆我可退了?”

“好好,不掏了!”

“刘玉秀!”忽然一个女人拍了玉秀下叫道。

玉秀回身一看,不由叫道:“孙红?”

她忙去抓住了她!

女人笑道:“没想到会碰见我吧?”

“没想到没想到,真没想到!”

“我们从下学到现在,这是第一次见面吧?”

“可不是嘛,哎呀,这么多年了,想死我了!”

玉秀一把把孙红抱住了。

“我也想死你了!”

“哎,成家了没有?”孙红推开了玉秀。

“都二三十岁了,会不成家呀,你呢?”

“我也结婚了,不过才结婚两年,你结婚几年了?”

“我早了,孩子都五六岁了!”

“孩子都五六岁了,还是你行,人漂亮,追的多,结婚就早!”

卖土豆的笑道:“哎,你们俩往外站一下,我得卖土豆!”

孙红一拉玉秀:“来,往这边站!”

玉秀挪过车子后道:“你怎么结婚这么晚?”

“嘿嘿,不想结婚太早,天天围着灶台和孩子,自由就少了!”

“还是你聪明!”

“也不是聪明,是想得开!”

“对!哎,你这些年在干什么?”

“上班!”

“还是你行,在哪里上班?”

“邮电所!”

“我怎么没在邮电所见过你?”

“我才调到咱双河,以前在叫河!”

丁姗一听忙叫道:“你在叫河?我怎么不识你呀?”

孙红看了丁姗一下笑道:“你怎么会认得我呢?”

“乱去过叫河邮电局!”

“是吗,也许那天我不在!”

“我向你打听一个人,不知你知不知道?”

“谁呀!”

“是谁我不清楚,不过你肯定得知道他!”

“好,你说说看!”

“是一个不留姓名,不留地址邮钱的人,他一直邮钱帮两个学生上学!”

玉秀忙说:“对对,孙红,你知道这个人吗?”

孙红纳闷地笑道:“认识呀,你们找他干什么,你们也认识他?”

丁姗激动得忙摇头道:“你快给我说他叫什么名字,怎么才能找到他?”

丁姗上前抓住了孙红。

孙红道:“你别激动,到底怎么回事?”

“我就是他帮的那个学生!”

孙红很意外:“你?你真的是那个学生?不是两个吗?”

“还有一个是我弟弟,你快给我说他是谁?”

孙红摇头笑道:“我是认识他,但他叫什么,是哪里的人,我却不知道,不好意思!”

玉秀道:“孙红,你真不知道那人是哪里的?”

孙红不好意思地说:“玉秀,我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我只是认识他人。对了,你们不是去查过,情况都和你们说过了,那人真不愿留名子和地址,谁也没办法,不能不让人家邮钱吧,如他不邮钱,她和她弟弟上学不就又困难了嘛!”

丁姗很失望,低头不再吭声。

玉秀也泄了气。

她说:“早知你在叫河上班,我去住你那里守一个月了,早找到他了!”

孙红也道:“对呀,早知是你们在找人,我早通知你们,帮你们找到他了!”

丁姗抬头道:“玉秀是我婶儿,俺是一家人,你在叫河认识人多,能不能再帮我们查一下?”

玉秀道:“对对,你打电话托人再查一下”

孙红道:“这个不难,不过他从去年开始已不再去邮钱了,也没再见过他,就是想找个人跟踪他,也没地方跟踪呀?”

丁姗又低下了头,玉秀也无话可说了。

孙红笑道:“这样吧,我往叫河那边打个电话,如果那人再去,让那边务必给你们查清楚,怎么样?”

丁姗没作声。

玉秀笑道:“只能先这样了,我们先谢谢你了!”

“玉秀,咱谁和谁呀,说什么谢呀,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他人是叫河的,早晚会找到他!”

“是的。”

孙红望着丁姗道:“玉秀,这闺女就是以前去叫河找人家的那闺女呀?”

“她都长成大人了,怪不得刚才我不认识她!”

丁姗轻笑下:“我也觉得你不像那个人!”

“咋不像呀,无非我长发剪了,人也瘦了点儿,又几年了,就只见那一面,你当然不认识我了,我对你也没一点印像呢?”

玉秀笑道:“邮电所天天人多,哪能每个人都记住!”

“玉秀,说了半天了,还没说你那口子呢,哎,老公很帅吧?”

玉秀轻笑下:“他不在了。”

“不在……啥意思?玉秀……”孙红瞪大眼睛。

玉秀又笑了下:“他真不在了。”

“噢,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玉秀,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

“没事儿!”

“啧,怎么可能,这…这事怎么会落到你头上?”

“人活着,谁虾知道哪天会有不幸降临,好了,不说这些了,有空上家玩去吧,我家是青龙湾丁湾的!”

“好好,有空一定去找你玩,对不起玉秀,我这瞎问一下,又引起你的伤心事了!”

“嘿嘿,没事儿的,都几年了,过去了!哎,我种有香菇,去了给你摘一些!”

“行,哎,你们别走了,我也买菜,一会儿去我那里吧,老同学几年不见了,好好聊聊!”

“孙红,只怕不行,家里正出菇,没人照应,我们出来就得马上回去!”

“好好,那就不留你了,有空去邮所找我!”

回去时,丁姗疯了一样,骑的飞快,把玉秀甩在了后也很远。

进家放好车子后,丁姗猛地跑进了屋。

王兰枝正在活动腿,见丁姗猴急火燎的,就问:“又咋了,和疯了一样!”

“妈,那个人有信了!”

“哪个人有信儿了?”

“哎呀,就是帮我们上学那个人!”

“你说啥?”

“妈,帮丁超俺俩上学那个人有消息了!”

“真的?”王兰枝很激动,“他在哪儿?”

“他在哪里还不知道,不过俺玉秀婶儿有个同学以前在叫河邮电局上班,她知道那个人!她答应帮咱找了?”

“你婶子的同学在叫河邮局上班?”

“对!哎呀,今天才知道她是俺婶同学,真后悔那次没让俺婶儿也去,不然早找到那个人了!”

“你婶儿还有在邮电局上班的同学,真太好了,快点找到人家吧!”

这时玉秀进来了。

王兰枝忙叫道:“快过来玉秀!”

玉秀笑道:“看你急的!”

“咋不急呀,几年了,总算有消息了!”

丁姗摆了下手说:“妈,虽然有那人信儿了,但俺婶同学只是认识他,却不知那人是谁,叫什么,家是哪里也不知道,还是难找!”

玉秀笑道:“我那同学只是经手给那人邮钱,知道他长什么样,是不知道那人是哪里的,但她在叫河熟人多,只要那人还在叫河,就有希望找到他,我那同学已说往叫河打电话交待了!”

王兰枝道:“你那同学是哪里的呀,他现在不在叫河呀?”

“她是咱双河街的,现在调回来了,她以前在叫河上班,她说打电话让叫河查一下,只要那人再出现,一定能找到他!”

“你那同学真不知人家叫什么,住哪里呀?”

丁姗说:“刚才不给你说了,俺婶同学也不知人家叫什么,住哪里,不过,妈,肯定会找到他的,毕竟有熟人认识那个人了!”

“哎,是的,是的。”王兰枝有些失望,低下了头。

丁姗望着妈妈道:“妈,别泄气,现在总算又有线索了,只要有线索,就有希望!”

王兰枝叹了口气:“唉,以前也没钱,腿也不好,不然我早去叫河守着了,也许已找到了,现在…现在虽然条件达到了,腿也好些了,可人家又早不邮钱了,又不好找了。”

“嫂子,这不又有线索了嘛!”玉秀道。

“是呀,有信儿了就耐心等吧,王秀,回头再和你那同学说一下,如果那人再去叫河,一定要人家留住他,我得见上那人一面!”

“放心吧嫂子,什么都交待好了!”

春节快到了,高子成也赶集购买点东西。

他的袋子里已买了些东西了,想再买些粉条,他向菜市走来。

看了两家粉条后,又向里走。

没走几步,忽然看见玉秀和丁姗在卖香菇,高子成忙低头转回了身,推着车子慢慢挤着往回走。

他顾不上买粉条了,出了人多地方向公路走去。

忽然一个女人“嘿”,拍了他一下。

高子成扭头看,孙红正笑着望着他。

高子成一惊,忙用普通话道:“噢,是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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