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大意了

第二百零五章 大意了

张飞回来了,对于许攸来说,张飞的失败毫无悬念可言。

张飞一回来,许攸就把城门给打开了,然后亲自下楼来迎,张飞这货见到许攸,还故意露出满脸比哭还难看的笑,道:“子远啊,这一仗偷袭,差一点儿就成功了,差一点儿就活捉鲁肃了。”

许攸觉得不管是差一点儿,还是差半点儿,你没成功这事是真的,想到这儿,呵呵一笑,道:“翼德啊,你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希望下次你能成功。”

“那还用说,下次一定成功的!”说罢,张飞一拍马屁股进了城了,残兵败将都往城里走。

张合灰头土脸的下了马,走到许攸旁边,道:“子远,这一仗打得窝囊啊。”

连张合都说这一仗打得窝囊,许攸就奇怪了,于是道:“儁义,这话怎么说啊,你怎么说窝囊呢?”

张合道:“子远有所不知,我们这一回作战,连鲁肃的影子也没看到。”

许攸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如果你们的确袭营了的话,那鲁肃一定会亲自指挥战斗的,你们没有碰到鲁肃,说不定鲁肃已经走了呢?”

张合道:“鲁肃绝对不可能走的,如果我们要是真的袭击了鲁肃的大营,倒还好,只不过我们还没到鲁肃大营,就遭到了重创、埋伏、还有陷阱,那鲁肃就跟提前知道我们要袭营一样,把准备工作做得足足的,一连三道埋伏,把我们打得是落花流水,若不是我拉着张将军快撤,估摸着这一会儿,他的尸体都在鲁肃的大营外了。”

张合说着话,不自觉的就往张飞离去的方向瞅了一眼,生怕张飞听到了会过来揍他一样。

许攸听完之后,不禁耸然动容,觉得这鲁肃,多日不见,他已经用兵如神了,虽然说预防袭营是必备的事情,但是他在路上提前设伏,这就需要一定的预知能力了,如果他不是提前知道张飞会袭营的话,那是绝不会准备三道防线的,再说平时也不可能准备三道防线,那样的话,他营中的兵力,固然就会空虚,然后敌人从别的地方杀过来的话,他的营一样会丢失,鲁肃到底是怎么知道张飞袭营的事呢?

许攸想到这里,眼睛突然一亮,觉得事情有蹊跷啊,还是那句话,张飞出城八十里迎自己的事情,如果不是城中有人将这事告诉鲁肃,用张飞的话说,就是借鲁肃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攻城的,鲁肃趁张飞不在突然攻城,那就是一定有人将确切的消息告诉了鲁肃,鲁肃接到这个绝对可靠的消息之后,立刻就下令攻城了,中间都不敢稍有丝毫的停息,稍有停息,他们就不可能到城楼下的。

所以许攸这时对张合道:“儁义,这城中有鬼啊。”

“鬼?”张合一愣,然后又道:“子远是说,这城中有奸细吧?”

许攸道:“不错,如果城中没有奸细,鲁肃就不可能知道张飞出城迎接我的事情,毕竟张飞是在西门出城的,而鲁肃的兵马是在东门,若非有人告诉鲁肃的话,鲁肃绝不可能知道的,还有今夜袭营的事情,也一定是有人泄露出去了,翼德真是犯了一个大大的糊涂,内奸还没查出来,他就敢去攻城,这不是明显的往敌人的嘴里送肉吗?快点,我们回去,彻查此事,一定要把内奸给抓出来,东吴在城里安排了奸细了。”

许攸想到这儿,马上带着张合来到了张飞的住处,到了之后,却发现张飞一个人在客堂之内喝着闷酒。

许攸知道,一个人不高兴的时候,才会独自喝酒,进屋之后,还没说话,张飞就直接道:“子远,你来干什么,怕不是嘲笑我的吧?俺老张知道你是来嘲笑我的,

笑我没听你的劝,然后一意孤行的去打了鲁肃,结果中了埋伏,到了这时候,我也不怕告诉你了,我的确是中了鲁肃的埋伏,并且还中了他三道埋伏,这一伏打得叫一个惨啊,可以说比吕布偷袭徐州那一次,还要惨的,俺老张真是丢人啊。”

说罢,张飞对着酒壶,直往嘴里灌酒,灌得脖子里全都是,他也不在乎,许攸估计现在张飞的鸟毛都湿了。

因为张飞的前心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大片了,如果没有流到下半身才算怪呢,老张这时哪里是喝酒,他是借酒浇愁啊。

“翼德,不要伤心啊,胜负乃是兵家常事,一次小小的失利,又算得了什么呢,现在我们要做的不是伤心,而是要总结一下失败的经验,争取下一次不犯同样的错误,这才是打败杖的真正意义啊。”许攸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安慰道。

张飞打出一个响嗝,迷糊着脸道:“要总结失败的经验,俺老张可是总结过的,这一回失败的主要原因呢,就是太轻敌了,太低估鲁肃的本事了,看起来鲁肃是一个老实人,没想到这家伙还懂一些兵法的,第二个失败的原因呢,就是不听你许攸的意见,俺老张算是看透了,凡事只要不听你的,那可是必败无疑啊,凡事只要听你的,那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打胜仗,这一次惨痛的教训,让俺老张深切的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从今往后,俺老张就听你的话,你说叫俺老张怎么打,俺老张就怎么打。”

许攸这时心里满满的感动,老张能够说出如此明智的话,倒是非党的难得,只不过他很快心里就又凉了,张飞这时候是醉酒时说的话,脑袋处于迷糊状态,说的话大多不能当真的。

本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道理,许攸绝不相信张飞这熊孩子能听话的,并且在张飞醒了酒之后,你若问他今夜说了什么,他一定会问你他说了什么,甚至比你还要迷糊。

总之许攸不指望张飞会痛改前非,一个人的性格,从刚出生都是已经注定的,一岁看大,三岁看老,这是先辈们几千年来留下的经验,绝不是一句空谈之言,一般看小孩子三岁时的品行,大概就知道他老的时候是什么样了。

只不过一般人看不明白,得需要有一定道行的人看才行。

所以许攸又对老张道:“翼德啊,你只总结了两条失败的原因,还有第三条原因没有总结呢。”

张飞听到这儿,硬生生一愣,道:“还有第三条原因?什么原因啊?”

许攸道:“其实这次袭营最主要的原因,不在鲁肃会打仗,也不在你不听在下的话,而是营里有鬼。”

“鬼?”张飞这时突然往身后瞅了瞅,道:“鬼在哪里?俺老张活几十岁,就没见过长什么样,倒是捉一只来看看的。”

许攸道:“我说的鬼,不是真鬼,而是内鬼,你就没有想过,我们的所有行动,都似乎被敌人提前知道了吗?从你出城八十里迎我,再到今夜你袭击鲁肃大营,就算鲁肃提前有准备,也不可能会在路上连设三道伏兵,导致最后你连活捉的对象都没看到,就败得丧家之犬一样回来了。”

张飞听到这儿,酒壶到嘴边,又放了下来,眼睛一通的滴溜溜乱转,道:“对呀,子远你说的不错啊,这事的确有蹊跷啊,如果没有内鬼的话,鲁肃怎么会知道俺老张要偷袭他呢?”

许攸这时看了看天,张合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他在强力支撑着,而自己也累得不行,现在估摸着都过了子时了,还是提前休息吧,此事明天再查也不迟。

于是对张飞道:“翼德,这几天我们必须把城内的鬼给抓出来,从现在起,就要留意城中士兵,看看哪个士兵最有嫌疑。”

张飞这时摸了摸后脑勺,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道:“子远,这该从何查起啊,营中的兵这么多。”

许攸道:“翼德,凡事得先学会分析,首先得知道,这兵是我们的兵将消息卖给了鲁肃,还是鲁肃安排兵进了咱们的大营,又或者说,原来南郡本就有些兵,仍然心向东吴的,目前为止,就这三种可能,明日我将会跟你随各营去查一遍,看看新招的兵,有没有可疑的。”

张飞听到这儿,便一口否决了:“没有,俺老张从来没下令招过兵,新兵这一点基本可以排除了,至于有没有卖消息给鲁肃,这就很难说了,俗话说得好不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他们卖消息挣钱,极有下一页!当前第1页/共4页

可能,再一个就是南郡本来的兵了,这么多兵,真的不好查,子远,你就不能再想想别的办法了吗?”

许攸这时眨么几下眼睛,突然一亮,道:“好吧,既然排查困难,那我们就来一招引蛇出洞,只要我们再散发消息出去,他们的内奸,就一定会传消息出去,到时候让人埋伏在城外至鲁肃大营的这条线,看看是谁报信就行了,一个个的查,多废事啊。”

张飞听到这儿,道:“还是子远足智多谋,那我们该用什么事情引蛇出洞呢?”

许攸道:“此事啊,明天再说吧,今天大家都累了,你也早点儿歇着吧,累了一个晚上了,虽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张飞道:“哎,好吧,说实在的,如果你不过来的话,俺老张还准备喝到醉死过去呢,现在听你这么一说,俺老张的心里,算是畅快了许多,回房睡觉。”

见张飞站起来往卧房走,许攸跟张合也出来了。

许攸觉得张飞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才离开南郡多长时间,他就让城里混了奸细,并且有了奸细,他还浑然不知,整天就知道喝酒。

张合一路上不怎么说话,他实在是太困了,叉路口二人分道,各自回府。

许攸回到府里之后,发现房里的灯还亮着,仔细看了看,是曹晓正在哄许仙睡觉。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一岁多的娃娃,半夜闹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反正孩子在三岁之前,母亲是睡不上一个好觉的,孩子说什么时候闹,就闹了起来,并且你时刻还在担心孩子盖不好被子,因为小孩子睡觉绝不会安安稳稳的躺那里睡的,一个晚上都是蹬来蹬去的。

其实许攸最近也是睡不好的,有孩子之后就没办法,有时候想想,倒不如跟妻子分开睡,但是又不能这么做,所以就只能受着了。

到了第二天,许攸就找老张谈引蛇出洞之事,思来想去,还得是偷袭鲁肃大营的事情。

消息已经传出去了,人也已经安排好了,到了黄昏的时候,奸细就被抓到了。

是一个短小精悍的家伙,长得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身手十分的敏捷,听说追了他二里地才追上的,许攸看到他第一眼,就觉得这人是天生的奸细苗子,太他妈像奸细的,他长得就像奸细,也不知道是谁把他放在营中的。

张飞气得,当时就胖揍了他一顿,把他揍得直接口吐鲜血。

然后张飞就把奸细夹在胳肢窝里,带回了城,往地上一扔,奸细直接就吐了起来。

问他为什么要吐,他说张飞腋下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

许攸直接就笑了出来,张飞气得又给了奸细几脚,然后让人把奸细给五花大绑了起来。

“你他娘的,什么不好当,你学人家当奸细!”

“呯!”张飞比沙包还大的拳头,直接就往奸细肚子上来了一下。

那奸细的脸瞬间就黑紫了,多大一会儿没喘上来气。

张飞见他脸色好转了一些,马上又道:“说吧,你还有没有同党在城里?”

奸细道:“没了,就我一个。”

“呯!”张飞又是一拳,又打得奸细脸色黑紫。

许攸觉得张飞这一拳下去,少说得有千斤重的力道,这奸细能顶得住已经算是不错了,估摸着再打一拳,奸细必死无疑。

许攸这时往前走了一步,问奸细:“你是吴军吗?”

奸细道:“是,将军,求你放过我的吧,我也是奉命行事的苦命人,上有八十岁高堂,下有月子大的娃娃要养,我可不能死啊,几位将军,求求你们了,饶小的一命吧。”

“砰!”

老张又是一拳打在了奸细的肚皮上,可以看出来,张飞几乎是使出了全力,仅仅打了三拳,他就像哈巴狗一样的踹着粗气。

奸细的嘴角不住的往外溢着血,脸色再次变成了黑紫,又从黑紫恢复了原状,张飞直接骂道:“你娘的!家里有老小,你还跑出来当奸细,你就没想到,一旦你被查出来,就是要碎尸万段的吗?你娘的!”

许攸轻轻的叹息一声,觉得老张还真是听什么就信什么,人家说有八十岁高堂,你就真信人家有八十岁的高堂?人家说有月子大的娃娃,你就真的信?

这张飞倒真是一根筋。

奸细这时已经是半死不活了,却还在连连的求饶,反正这一回奸细绝对是活不成的,现在审问他,也就是让他供出同党,城里能混进一个奸细,就一定能混进第二个,也不知道现在城中到底有多少奸细来着,反正许攸觉得挺悬的。

本来有些事情,可以保密的,就是因为张飞大嘴巴子,到处说,就被奸细听了去了,其实有些行动,只要几个人商量好了,等到了时间再传命,奸细就算出去传消息,也是来不及的。

终于,在张飞打了奸细六拳之后,那奸细的头垂下去,就再也抬不起来了,张飞毫无感情的说了句:“来人呀,把这奸细给埋了吧。”

然后就转过脸来对许攸道:“子远,什么也没问出来,真不知道城中还有多少奸细。”

许攸道:“有多少已经不重要了,我打算再袭营。”

张飞道:“什么时候?”

许攸望了望牢里的人,道:“还不知道,我们出去再说吧。”

许攸与张飞出了牢房,然后找了个没人的空地,就对张飞道:“翼德啊,今夜子时一刻,我打算亲自袭击鲁肃大营,并且活捉鲁肃。”

“活捉鲁肃?”张飞一副打死也不相信的模样,歪着头对许攸道:“子远啊,你可别再吹牛了,虽然你能征善战,熟知兵法,但是你要活捉鲁肃,这事绝不可能,鲁肃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好对付,他看到情况不对,一定会逃跑的,你信不信?”

许攸道:“活捉鲁肃有何难,难就难在活捉鲁肃之后,我们该怎么处置?”

“那还用说吗?杀!……”张飞说罢,又有些后悔的道:“不过这话说回来了,如果杀了鲁肃,好像对战事也并没有太大的帮助啊,鲁肃要是促进刘孙联盟的功臣,说实话要杀他,俺老张还真有点儿下不去手。”

许攸点点头,道:“别的不说,用一个鲁肃,换南郡的安危,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孙权不是一直拿着当年签的协议来说事吗?这一回咱们抓了鲁肃之后,就让孙权将协议毁去,拿鲁肃换取那份协议,从此南郡就是我们的地盘,不准孙权再踏进半步,更不能再发兵讨伐。”

张飞这时眉头皱得跟树皮一样,道:“这做法未免也太仁慈了吧?假如我们放了鲁肃之后,孙权还是要来夺南郡,那又当如何?”

许攸道:“他如果还来夺南郡的话,再抓到鲁肃,就不客气了,人无信不立啊,我相信孙权还不至于做这种事情,如果他要这么做了,就是言而无信,本来有理的,他就站在了无理的一方,到时候他不打咱们,咱们还要发兵坑竖子耳!”

张飞道:“主意是好主意,但是俺老张总觉得,你是在吹牛啊,活捉鲁肃,哪有那么容易职,俺老张那夜袭营,连鲁肃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人家打得惶惶如丧家之犬,茫茫如漏网之鱼,要不是张合拉着我,估计咱俩只有在阴间才能相见了。”

许攸拍了拍老张的肩膀,道:“这事不能怪你啊,谁叫营中有奸细呢,这打仗,怕的就是奸细,我一直在想,敌人能在我们这里安插奸细,为何我们就不能在敌人营中安插奸细呢?”

张飞道:“哎,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俺老张从来不赞成做的,这世上到底还是君子少啊,打仗就打仗,玩什么阴谋诡计的,俺老张最讨厌的就是勾心斗角,阴谋诡计了,整天想着算计人的,到底累不累啊,真的是,哼。”

许攸想想还是算了,自己有系统就足够了,还要什么奸细啊,就在今天晚上,必须活捉鲁肃

一直到子时一刻,许攸才跟老张秘密的调兵,并且调完兵就及时的出发了,哪怕奸细这时通风报信,鲁肃也一定来不及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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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尽量做到出发不作声,发现谁敢说话,直接就是一刀,绝不手软,不管是什么原因,说话都不行,哪怕你有屎有尿,拉裤子里,都不能说一句话的。

一直到鲁肃大营外,都没有遇到伏兵,鲁肃可能做梦也没想到,张飞在经历过三次伏兵之后,还敢来袭营。

许攸一声令下,张飞一马当先就冲进了营中,这一回老张是带着恨来的,丈八蛇矛枪扑刺扑刺扑刺的刺个不停,凡是沾住点儿枪尖的,一定不会活命,张飞这一回杀人,比杀猪还过瘾。

许攸的枪也没停过,但他的脑袋始终保持清醒,始终觉得擒贼擒王才是正道,张飞只在那里顾着杀小兵,叫了几回,都没有叫应他,张飞对这帮士兵连同鲁肃,可以说是恨之入骨了。

许攸见老张杀红了眼,也不理他了,跟张合与张辽同时冲向鲁肃的中军宝帐。

在路上的时候,就碰到了鲁肃。

许攸这时哈哈一笑,道:“子敬兄,咱们又见面啦!”

鲁肃见到许攸之时,不禁一怔,许攸亲自带兵来袭营,让他不由得心里发怵,要知道许攸自出世以来,素无败绩,即便是在袁绍帐下的时候,也是奇谋百出,只可惜袁绍那人,仗着自己是四世三公,刚愎自用,不听许攸之言,倘若袁绍事事都能够听许攸的,说不定现在都能做到皇帝的位置。

世事就是这样,有他自己发展的规律,一个人,无论如何很难听进去别人的话,他们总以为自己是对的,岂不知人家比你聪明的人,早就想通了你想不通的事情,你只要听人家的话去做就行了。

这就跟后世还是有人不停被骗是一样的,因为你让他们相信自己上当,比他们自己上当还要难一些的,人总是固执的。

“许攸,你因何要偷袭我的大营,你这么做,未免也太不厚道了吧?”

鲁肃这家伙,不管怎么样,先来一个恶人先告状,先把别人给指责一顿,行军打仗时,偷袭敌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他却拿这件事,指责许攸道德上不厚道,简直就是笑掉大牙。

许攸笑笑,道:“子敬兄,俗话说得好不是,有来无往非礼也,前几天你让翼德吃了一个大亏,我现在就替他补回来,这一回咱俩算是扯平了,只不过今天你注定要被抓的,怎么样,是你自己乖乖的束手就擒,还是让我动手?”

鲁肃这时恨恨的咬了咬牙,觉得许攸这人,未免也太过自信了,看到他那满脸自信的模样,就想上去打掉他的牙,于是道:“许攸,你哪来的自信啊,你想活捉我,简直比登天还难,我鲁肃宁死不降,必须战至最后一口气,就算是兵败,我也会在你捉到我之时,结束掉自己的性命,更何况我也不一定会败的。”

许攸笑道:“是吗?子敬兄难道没听说过,在下从来就没打过败仗吗?只要是出击,绝对不可能败的,这一回不将你活捉了,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鲁肃道:“是吗?既然你这么自信的话,那就放马过来吧,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

许攸这时直取鲁肃,就鲁肃这本事,还想跟自己打,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但是许攸一往上冲,就发现鲁肃这家伙,居然掉头就跑,并且越跑越远,许攸追着追着就发现已经脱离了刚才的战场了,这似乎又进了另一个战场。

许攸发现情况不妙,似乎中了鲁肃的请君入瓮之计,这家伙果然有两把刷子,东吴的大都督,果然是名不虚传的,他居然在这里,又安排了一队人马,故意用他自己诱敌深入的。

一时间无数弓箭射向许攸。

许攸大枪抡得跟风扇一样,边挡边往回逃,就这无影的屁股上还中了一箭。

更多的兵涌向了这边,鲁肃在后面大喊道:“许攸休走,把头留下!”

许攸自然是不能留下的,心想他娘的,这一回算是大意了,本来以为一个鲁肃,没有什么厉害的,也就没有使用模拟器,哪知道鲁肃这家伙,竟在营中设了个计,专门儿针对自己的,用他自己作饵,让许攸进了包围圈,此计可真毒啊,没有抓到鲁肃,反倒差点儿让鲁肃给捉住,真是恼人。

这一场战斗又败了,虽然说张飞杀了不少小兵,但没抓到鲁肃,始终是不算赢的。

许攸的无影受了伤之后,自己打起来也就没那么顺手了,无影跑起来不灵活了,武将的马如果受伤,就相当于自己的腿脚受伤,出招定然会受到影响。

在逃出十里之后,鲁肃的兵才算停止了追赶。

许攸跳下马来,给无影拿草药抹了抹屁股。

张飞却是乐开了花,道:“哎呀,这一回虽说没有捉到鲁肃,但俺老张杀得过隐啊,不往多了说,俺老张那一会儿工夫,少说弄死五百吴军,真他娘的过瘾,比早年杀猪还过瘾!”

看到老张笑哈哈,许攸却是半点儿也笑不出来,因为他觉得自己之前的牛逼吹大了,这一回不但没有活捉鲁肃,自己的座骑还受了伤,他觉得自己的头已经抬不起来了,他觉得自己的老脸,已经不知道往哪里放了,这是他出世以来,打过的最差的一仗,娘的,居然被鲁肃给算计了,这一回鲁肃没有在路上设伏,反倒是在营里弄了一个计。

张飞见许攸不高兴,过来拍拍他的肩膀,道:“子远,俺老张怎么见你不开心啊,这一回虽然没捉到鲁肃吧,咱们袭营也算是收获不小啊,给吴军造成了巨大的损失,我军损失真的不大,你也不必苦着个脸了,给俺笑一个吧?”

笑你妹呀!

娘的,老子自出世以来,就没经历过败仗,头一回觉得这打败仗的滋味儿真不好受,比买彩票输了一万块钱还难受,心里似乎有一股气出不来,又压不下去,就堵在心里,让人呼吸困难,心情不爽。

“翼德别闹,让我一个人静静。”许攸推开了老张,就坐在路边的一块儿冰凉的石头上,这一会儿也顾不上石头凉不凉了,得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失败的原因。

许攸觉得自己失败的原因,就是因为轻敌了,把自己的对手,想得太菜了,以至于才会啊鲁肃的圈套,虽说自己也逃出来了,但是那一幕确实凶险无比,如果不是无影马跑得快,自己的命真就扔在那里了。

娘的,鲁肃这家伙是一个文士啊,也懂算计?大都督,真就不是一般人能当上的,如果鲁肃不懂打仗,不懂用兵的话,相信孙权也不可能让他当上大都督的,周瑜在临死的时候,也不会推荐鲁肃当大都督。

许攸突然觉得东吴的大都督,都是举荐制,书上记载的,周瑜死前向孙权推荐了鲁肃,鲁肃死前向孙权举荐了吕蒙,而吕蒙死前向孙权举荐了陆逊,并且这些大都督,命都不怎么长,最长的也没活过五十岁,周瑜的命是最短的,只活了三十六岁,意气风发的年纪,他却死了,确实是江东一大损失。

到底还是骄兵必败啊,许攸之前还看老张笑话呢,现在好了,自己成了笑话了,临行前还跟张飞吹牛,一定把鲁肃给活捉的,现在这结果,叫自己怎么能接受嘛。

败仗对一般人来说,可能没什么,但对许攸来说,就是莫大的耻辱,归根结底,还是自己轻敌冒进了,没有在出发前,将情景模拟一下,如果模拟一下的话,一定能知道鲁肃有一个请君入瓮之计,到时候,鲁肃一跑,不跟着他进去就行了,或者是引大军全部冲进去,那样鲁肃的请君入瓮之计自然迎刃而解。

许攸这时气得直拍大腿,想了想,今天一定得把鲁肃给活捉了,不然得半个月吃不下饭,于是对张飞道:“翼德,重整兵马,我们再杀一个回马枪!”

听到许攸这话,三个姓张的伙计,全部面面相觑,不知道许攸这是唱的哪一处戏,现在都已经逃回来多远了,你再杀回去,还有什么意思?更何况士兵早已经没了斗志,一个个累得在原地打呼噜,你让他们现在起来再打一仗,这未免不现实吧?

张飞愣愣的摸着后脑勺,觉得许攸这斯也是想起一处是一处的,自己就已经下一页!当前第3页/共4页

够不靠谱了,没想到许攸竟然比他还不靠谱,于是道:“子远啊,你确定要杀一个回马枪?”

许攸这时站起身来,定定的看着老张,道:“确定,以及肯定,如果今天晚上,不捉住鲁肃的,我咽不下这口气!”

张合这时悄悄的走到前面,道:“子远,士兵作战呢,讲究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现在我们的士气早就没了,已经逃回来了,即便是要再袭营,也得是明天或者后天才行,士兵现在又累又饿,哪里还有力量再回去嘛。”

张飞听到这儿,马上顺杆往上爬的道:“子远啊,家儁义说的对啊,士兵都拼杀过一阵了,再杀回去的话,只怕战斗力不行了。”

许攸道:“你们只想着我们的战斗力不行,就没有想过敌人的战斗力也不行了吗?我们累,他们更累,并且他们看着营中满地的尸体,一定比我们更加惶恐,他们是经受身体与灵魂的双重打击,总这一回,如果杀回去的话,一定能活捉鲁肃!”

张飞这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他发现许攸这家伙如果倔起来,可比自己倔十倍的,本来他就是来帮自己的,现在这么拼的话,不如陪他再杀一回,能捉住鲁肃更好,捉不住鲁肃,至少自己也算是给他面子了。

想到这儿,张飞便道:“好吧子远,既然你都已经决定了,那我们就整军回杀吧,杀鲁肃一个回马枪,说实话,这一回应该能成功,鲁肃就是长了八个脑袋,也不可能想到咱们逃了之后,立刻就杀回去的,这时候他们的士兵跟我们一样,都经过了一场惨烈的拼杀,接下来就看哪边的士兵持久力比较久了。”

主意敲定,张飞一声响亮的吼声,把坐在路边歇息的士兵给吼了起来,很多人还是迷糊状态,以为要起来接着回营,一听到是杀回去,杀鲁肃一个回马枪,顿时都心里不爽,累了半个晚上了,也不让人休息一下。

但是士兵这种想法,也只能在心里想想,没敢说出来,一旦谁说出来的话,立马就会人头落地,在军中哪有人敢不听军令的。

三军又往回杀。

许攸这回不得不动用模拟器了,有模拟器不用,真是傻,其实如果通过精密的布署之后,不用模拟器也是可以的,只可惜许攸长年使用模拟器,已经养成习惯了,凡事就喜欢模拟一下,有了百战百胜的习惯,偶尔不用模拟器,就轻敌冒进了,所以说归根结底,还是许攸大意了。

【情景模拟开始……】

【半个时辰后,你领兵杀回鲁肃大营,一进营,便有无数弓箭飞出,鲁肃又设伏兵,似乎知道你要杀回来。】

【你、张飞、张合、张辽,四人皆身中数箭。】

【两个时辰后逃回城中养伤。】

【三日后张飞不治而亡,你被刘备问斩。】

【你在本次模拟中,领悟到‘小心能使万年船’的终极要义,奖励模拟币1000.】

【你智力+1,当前智力95.】

【你武力+1,当前武力92.】

【你情商+1,当前情商82.】

【你威望+1,当前威望51.】

【你灵气+10,当前灵气18.】

系统望着系统面板,觉得真是大大的惊喜啊,这灵气居然加了十个,真不错,灵气可以做到常人不能做的事情,这绝对是好东西。

不过模拟完后的许攸,还是头冒冷汗,觉得鲁肃这家伙,果然深知兵法,并且好像把自己的性格,也摸得十分的透彻,他就料到自己会杀一个回马枪?

如果他不是料到自己会杀一个回马枪的话,为什么又设了一道埋伏?并且还那么厉害,好像聚集了营中所有的弓驽手,自己这帮人一靠近营门,简直是万箭齐发,躲闪不及,并且最后四个人全部受伤,由于张飞是头一个往前冲的,所以他中箭最多,导致最后不治身亡。

不用说,张飞一死,刘备绝对不会放过自己,这场仗本就是自己的主意,刘备不找个人撒气才怪。

只不过鲁肃做梦也没想到,许攸有模拟器的,这东西一使用,谁都挡不住,可以说是百战百胜,无一例外,如果你能提前知道要发生的事情,你就能够完美的避开所有的危机,这东西你说爽不爽?

所以正跑着的时候,许攸就对张飞道:“翼德,待会儿我们且不可再轻敌冒进了,我们不能从了们的大门进去,我们要在他们大营的旁边开个口子冲进去,我料他们营门口必有伏兵,我们包抄他们的后路,然后在营里放火,记住,不可恋战,只放火,放完火就跑,然后等着敌人逃出来,我们来一个守株待兔!”

张飞这时愣愣的问许攸:“不能吧,他们这会儿都忙着清理尸体呢,又怎么会有伏兵呢?你怎么知道他们有伏兵?”

许攸道:“翼德啊,跟鲁肃对战两次,你还没摸清他的套路吗?他这个人别的不会,就是会设埋伏,动不动就设埋伏,咱们也就是吃了他埋伏的亏了,所以说这一回绝不能再从营门口进了,得从侧面进去,放火烧营,我就不信把营烧了,他鲁肃不出来,只要他出来,必须被我活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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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许攸的人生模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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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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