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章、煎熬加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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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呆呆的看着她,又呆呆地走出门,呆呆地看子任兴冲冲的走过来说:“落落,我都检查完了,没事,你呢?”落落想说话,忍了半天,说:“大夫说我是乙肝病毒携带者。”子任愣了一下,问:“什么叫乙肝病毒携带者,有什么影响?”
落落不想说话,顺着墙蹲在地上,把自己的头搁在自己双臂上。
心里空荡荡的,想哭,却哭不出来。
子任说:“你在这等我,我去问大夫。”
子任默默的陪着落落回公司宿舍。落落低头,眼睛干涩,想要哭,不知道为什么哭。走了很久很久,忽然说:“今天来时的路上眼就一直跳,我就害怕,怕出事。”
子任安慰说:“别胡说,这有什么关系。”
落落说:“那怎么办啊?那大夫不是说了吗,还要查DNA,否则不可以要小孩。”
“我们明天去市里医院彻底验一下,没事的。”
“嗯。”天色越来越暗,这一折腾,已经过了一天。
落落一路上愁眉不展,想着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检查结果,又想着明明请了半天假却耽误了一天,不知道明天主任要怎样,心里七上八下的,犹如被什么拧紧了一样,心脏一阵一阵的痛。进了宿舍,也不想吃饭,就上床睡了。落落其实很害怕,怕什么?不知道。也许是怕打针,也许是怕真的有病,更怕的是有病却治不好。
一夜辗转。盼着天明,又怕天明。那是一个终点,是一个审判台,自己一生的安康与否就决定在了那里。不知道结果,不敢去想会有什么果。宁可不要结果,就这样悬着,也要比恶果好些。可是这悬着的滋味又好比不上不下的失重,从头到脚,完全的乏力和萎靡。想要振作,想要相信子任强装出来的微笑和漫不经心。甚至自己也告诉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就是不肯相信,不能相信。因为命运总是爱捉弄人的,它会给好好的天空蒙上乌云。
才七点半,落落和子任就在悄悄的黎明来到了市里这家指定的医院。还没上班,落落和子任站在大厅等候着。大厅是不规矩的方形,东北角被两间屋子占去了,就是化验和检测的科室。中间是几根粗粗的墙柱,上面贴满了关于肝炎的常识。落落有意识的瞟来瞟去,也没发现乙肝病毒携带者能不能结婚,对下一代有没有影响之类的东西。
好不容易八点了,来了一个护士模样的人,穿上了白大褂,问落落和子任:“你们干吗?”
子任答:“验一下大三阳。”
“今天不能验,只能周一早晨八点至十一点半。不过你们可以先把钱交了,周一来直接验。”
落落叹,煎熬又多了几天。
子任交了钱回来,落落问:“多少钱?”
子任把单子随手慌乱的往兜里一卷:“没多少钱,你管多少钱呢,多少钱也得验。”
落落知道肯定少不了,也不强,默默的坐上车。
子任说:“没事,别想了啊。真要是,咱就不要孩子。”
落落瞟了一眼子任,脸红了,心道:“竟说这傻气的话。”扭了脸看窗外,心上踌躇,满是忧伤。想道子任说不要孩子的话:不想要是一回事,不能要是另一回事,他没意见,他家里呢?说的轻松。竟然要落下泪来。
回到办公室,才九点,主任下了现场,并未提起。落落翻着报纸,忽然看见一则小故事,是省城一家婚检医院检出一名女子是乙肝病毒携带者。她男朋友惊惧,和她分了手。这女子后来又去了别的医院检查,结果竟然与前家医院大相径庭,乙肝病毒携带者纯属子虚乌有。这女子一怒之下将这家医院告上法庭,要求赔偿精神损失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