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楼下说高低,墙左墙右话东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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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外婆终于去世了,至于为什么要用让人揪心的“终于”两字呢,经历过的,懂得都懂,没经历过的,做再多解释也是白搭。

一旦某种事情经历次数过多,必然会造成一定的心理变化。说麻木不仁也好,说习以为常也罢,更多的可能是爱人的外婆没有和我有太多感情纠缠的原因吧,这次的丧礼,我竟没有一丝伤感。

和外婆接触的时间,满打满算不过百十来天。外婆她很可爱,因为牙齿缺失导致发音不准,叫我名字时总是发错读音;外婆她也很要强,在行动还比较方便的时候,偶尔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溜起来偷偷清洗自己不小心弄脏的贴身衣物;外婆她还很会理解和照顾儿女的心情,为了让孩子在外面安心工作,每天装作和电视机互动得很快乐的样子。

从身体开始不舒服直至临终前,我探望过两次,她身体的状况自然是一日不如一日。从她开始每天吃不下饭算起,一直到撒手人寰时,硬生生熬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

我自己的外婆当年也是这种情况,一开始不吃不喝,最后浑身脂肪和肌肉被消耗得一干二净,到最后咽气,总共熬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两个月啊,每天食不下咽,只能勉强抿几口水支撑自己活下去的信念,即使最后时刻都已经糊涂得不分远近亲疏,也要张口示意需要抿两口水接着活下去。当浑身的脂肪和肌肉燃烧殆尽,只剩皮包骨头时,浑身硌的难受,想换个舒服的姿势,可是身体无法动弹,想呼唤儿女来协助自己,却已经口不能言,就这么时刻被煎熬着,两个月啊。

十多年前我外婆去世的时候,我当时还跟母亲说过:如果这种磨难就是所谓的寿终正寝,我宁可不要,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打算以后在自己命不久矣之时会采取一些长痛不如短痛的必要措施。结果母亲把我大骂一通,说一些我心知肚明的大道理,但起码到现在,我依然没有改变自己当初的想法。

其实这种想法是不脆弱的,瞬息万变的,有可能自己在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宁愿忍着疼痛,哪怕是断掉一条胳膊或者腿儿,也要换几口残喘。前几年,爱人告诉我说,我们以后不打算生小孩,因为生孩子会特别痛,我同意了。可是这两年她的想法却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甚至主动安排着孩子以后怎样怎样,即使要直面那种传说中的疼痛,也要生个孩子。

在生活面前,好像根本不存在完全坚定的信念似的,总是不断地改变着自己当时认为成熟而现在认为幼稚的想法。这种想法就好像在下跳棋一样,跳来跳去不过还是在棋盘里,不过换了个坑位,更何况其实不管呆在哪个坑里,整体上感觉也差不了多少。

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外公已经去世。爷爷去世的时候我也才两三岁,到现在一点儿也记不起,只从别人的口中听说当时在流水席上我吃得可欢了。

长大之后,不管是自己的外婆也好,奶奶也罢,还是这次爱人外婆的离世,参与的目的只希望事情能顺利进行,至于起居饮食,都是极为不重要的事情。

和爱人相比,我感觉自己是一个很幸运的人。爱人外公去世的时候,她那时正在学校攻克考研的难题,没有参加葬礼,这次外婆的去世,她因为YQ的原因,远在外地不能参加,只能在线上跟我嘱咐一番。不过倒也没有多大问题,一切依然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我是红玻璃球,在棋盘这头,她是绿玻璃球,在棋盘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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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团骑手流水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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