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犯
厨房里三个男人在一张方桌上打长牌,另一个男人站在旁边盯着张伟的牌看,这时候冲进来一个小男孩,他手舞足蹈比划着,口齿还不太清楚:“河边姐姐,救……救”
张伟立马听懂了小男孩的话,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哎?”另外一个长头发的男人还在思考出牌,看到撒了一桌的牌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脸上有些不好意思,为自己的不知轻重感到羞愧。
赛南村的房子沿着一条小河两边建造,张伟一冲出门就能看到小河,他四处张望希望透过稀疏的芦苇荡看到远处河边的情况,突然一阵风似的男孩从旁边跑过,还拉了一把张伟。
“来!”
来不及回答,张伟跟着一起跑,跑到一个矮房子停下,是村里一个单身汉渔夫的家,大家都叫他潘打鱼的,他家门口有一个木制捕鱼装置,装置像一个船舵,转动时可以控制河底的一张大网升降。
男孩站立并四处张望了一下,立马就哭了“不见了呜呜呜呜~姐姐。”
张伟来不及说安慰的话,脱下上衣朝男孩张望的区域一个猛子扎下去,顺着捕鱼网的总绳一眼就看到了脚被缠进网里的女孩部理,女孩的双手向上,头也向上望着,整个身体已经跟着河水飘荡,看来是没救了。张伟轻轻一拉,女孩的鞋子掉了下去,脚因为不挣扎,非常容易就摆脱了渔网的束缚。
“噗哇~”张伟浮出水面时,岸上已经站满了人,有三个男子已经伸手去拉他,他用力把女孩提出水面示意他们先拉女孩。
“姐姐死了吗?”
“这样子死了挺久了,救不活了。”
“你看脸发白了,死了死了。”
村子很小举办婚丧嫁娶这种事情基本上全村动员,死的女孩叫部理,父亲部岚、母亲顾织、弟弟部风,没有其他亲人了,但村子却来了有小几十人,村子不大所以都能叫得上亲戚。
按照习俗,部理的躯体要放三天才能下葬,期间需要有人日夜24小时轮班看护,按照老人家的说法是害怕有些人非正常死亡的情况下变成僵尸诈尸害人,按照现代的说法是医学不发达,不能检测到患者是否真是脑死亡还是假死,所以无论如何村里总要有一些年轻人要出来干这事儿,自然张伟他们自要奋勇要来,毕竟本来他们也没日没夜的打牌赌钱,主家还会给一些守夜费,而且烟酒零嘴卤菜都管够。
这天夜里轮到张伟歇庄他去上厕所的时候,看到河边有一个红衣服女子,似乎想脱衣服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