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怪事?怪事!
卷一?花草集
「《花草集》?开篇:生为花草,珍如璀璨。」
第1章-怪事?怪事!
「我叫阿拉,吧?
我是个莽夫。
我真的是个莽夫。
但我现在慌得一匹。
我已经被冻醒好几次了!
每次都在深深怀疑,自己昨晚到底有没有在摸完鱼后封好盖子?
只是摸个鱼而已,总不至于兴奋到把鱼缸和手机一起搬到枕头边上,然后不小心打翻了?
嘿嘿嘿!不会真有人干这种怪事吧?
可离谱的怪事,还在后面!
“阿拉”这个词,我敢发誓,之前绝对没有听人提起过。
更别说,这居然是个人名!
但我现在非常笃定,这就是我的名字!那种几乎刻入DNA中的熟悉感,很难用科学解释得清楚。
一直在呼喊“阿拉”这个名字的人,居然是个只会讲英语的小姐姐!
刚开始,她叽里呱啦地讲了一堆,有时声大,常常音小,偶尔简单,总是复杂,但随着醒来的时间越来越长,我总算能听清楚,她一直在讲英语!一直在讲英语!
对于毫无语言天赋的笨蛋来说,英语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一听到衬衫的价格,我就会全身发抖,脑袋里直接蹦出九镑十五便士的条件反射。
我敢确信,英语就是这个世界最大最深的恶意!实在太痛苦了。
你能想象,四级考四次,六级考六次,每次都是424分的绝望吗?
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克苏鲁,那祂一定是讲英语的!
不过话说回来,小姐姐讲话次数越来越多,我愈发肯定,她的声音是真的好听!一句轻飘飘的“阿拉”,就能迷得我神魂颠倒。
不行,不行,再这样下去,身体吃不消,吃不消。
虽然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暂时不太清楚,但凭借我多年的摸鱼经验,还是能总结出一点有价值的东西的。
除了那个会喊“阿拉”的小姐姐外,有印象的,还有个大姐姐。
她每天都会来看我两三次,每次都会和那个漂亮小姐姐闲聊一会儿,然后再离开。
之所以对她印象深刻,而且还能大概分辨个次数,是因为“早上好”和“晚上好”这两句话,是我为数不多能听清还能听懂的鸟语。
我可太惨了...
有的时候,也会有其他人来。但每次给我的感觉,都是十分匆忙的样子。他们急吼吼地来,干完事收拾完东西,又急吼吼地走。一点意思都没有。还没那个大姐姐有趣呢!
除了他们,偶尔还会有一个地道牛津味儿的老男人过来,那味儿~啧啧啧,只不过听不懂在讲些什么罢了。
我现在怀疑,所谓的醒来,会不会是我英语学疯了,梦到的更深层次梦境?
我目前还在认认真真(确实)在准备研究生入学考试的复试,初试英语就差点挂了,现在复试英语又是重头戏。
连个只是日常交流用的语言,现在都要被无良的资本家逼得卷个你死我活。
我...我无发可说!
我只是条卑微的摸鱼仔,英语这条卷鱼,不摸了行不行?TT
话说回来,那些人讲话时给我的感觉,总像是隔了一层什么东西,糊糊的。那感觉,就像英语六级听力时一样。
所以,现在应该可能也许或者就是更深层的梦境了吧?
不过呢,尽管模糊,
除了阿拉一词,能听懂的还有“奥丁在上、赞美圣光、黑夜女神在上”之类的祷告语。这片儿讲英语的居然在赞美奥丁?真是件怪事!估计这地儿应该是北欧的某个国家吧?
桥豆麻袋!北欧?我怎么会梦到这种地方去的?
我的乖乖呀,我要回家!
求求小姐姐们了,别再在我的梦里叽里呱啦个没完,快跟俺回家!
我堂堂种花兔子家接(mo)班(yu)人...
...
呜呜呜...兔子爸爸快来救我!
我现在只想乖乖回家学中文。呜呜呜...」
{亚纳-盘古泛大陆?西土?卡瓦纳瓦群岛?威利帝国?威伦市区?西北区?惠林顿医院?高级重症监护室?S房间}
“这么多天的努力,小家伙的情况基本趋于稳定,要准备预脱机了。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进展!”主治医师黛芙妮微笑道,“生命的奇迹!”
“非常感谢,黛芙妮医生!”帕特里夏略带疲惫地站了起来,露出优雅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她轻轻握住黛芙妮医生的手,“辛苦了!”
“职责所在,应该的!”突然袭来的桂花香,让黛芙妮的脸颊不禁有些发烫,“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晚安,帕特里夏小姐。”
「太近了!太近了!黛芙妮,你是个医生,可不能越界啊!尤其对方还是个女孩子。虽然她真的很美,但千万别干傻事啊!
不过,帕特小姐身上的桂花香真好闻!
啊~~我怎么能想那种事情?好害羞!」
{黛芙妮医生离开}
暗幕中走出一位老者。
“极咒级的【魔法风暴】?
帕特,能否告诉我,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为什么身为一位治疗师,哪怕是最低阶的治疗师也好,会连自己的小侄都照看不好?我很怀疑你的执业治疗师资格证是怎么到手的。”
“师公,不是我不愿意,而是...”帕特里夏无奈地挥了挥自己的左手,三道银白色树枝形状的疤痕,在她前臂上若隐若现。
“【昆古尼尔之誓】?有意思,有意思!让我猜猜...是永远不带阿拉进入真正的世界?还是永远不能对阿拉用...嗯?”
老者捋着白胡子思索道,“不论是哪个,都很有意思。这个誓言是谁给你下的?”
“阿拉的父母,在他们把阿拉丢给我前往北极神域之前。”帕特里夏更加无奈。
“那就更有意思了!”
{威利帝国北部?沐克兰德?凯恩歌德森林?米德加特?校长办公室}
“阿尔泰,一件怪事!”
麦格纳副校长敲门走进办公室,“尽管今年情况特殊,但好在孩子们已经陆续收到入学通知信。
可是,还有一封信,久久不能定位。
这真是我任职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遇到。”
“哦?米勒,这可真是件稀奇事。”霍格道夫校长停下手中藏青色鹰羽笔,抬起头来,“需要来杯麦子花茶吗?”
“不必,谢谢。虽然具体位点还不能定位,但大致方向还是有的。
在威利帝国境内,威伦市区的西北角附近。
信鸢们的精准定位基本上都会被干扰,它们在附近徘徊一两天后,所携带的信件会在不同地方被人取走。
我根据信件被取走位置做出了张简略的分布图,大致就是在威伦市区的西北区一圈。
可奇怪的是,所有信封都未被打开过。
于是,我派出松鼠邮差们去一探究竟,但哪怕是老塔托,也还是只能定位到威伦的西北角附近,很难再精确一步。
这,应该不是一场恶作剧。”
平整的树墩桌子上,几张白纸自行分离,叠出威伦市西北角的大致分布图。随后,桌面的墨水瓶瓶盖自行扭开,几点大墨水飘到分布图上方,“嘭”的一声炸开,散落点滴无数。
墨滴密密麻麻,大致分布成一个类似于圆球筒形的结构。
麦格纳若有所思。
“只要不是又一起信鸢们的集体失踪案就好。”
霍格道夫校长扶了一下半月框眼镜,微笑道,“最近几年,快递员可真是个高危职业!不是搁浅,就是在搁浅的路上。
看来,又要辛苦你走一趟了。”
“职责所在。”麦格纳点头,便转身离开校长办公室。
只不过,她未曾注意到,那杯装有麦子花茶的精致陶瓷茶杯旁,相当厚实的《炼金学的原理猜想》古魔法书下,压着一张纸条,纸条上露出半截字段:「...在惠林顿。」
{威利帝国?威伦市区?贝克兰德街233B号?二楼}
“哦~~这里可真够乱的。”一位威利绅士,在房东太太的带领下来到房间门口。
他随手用手杖抵开一片阿玛棕大阔叶,无奈地看向杂乱的屋内,“谢罗尔?谢罗尔!我知道你在里面!这次又是什么?哌替啶,还是杜冷丁?”
“怪事!花生!”阴影中冲出一头巨狼,直扑门口驻足的威利绅士,“我需要你的帮助!那个女人,现在看来,远不只是个送信的而已!
我们被耍了!
那三个小孩,最后去惠林顿的那个,才最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