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来自庆州的调查
暖色调的房间内,洋溢着一股温馨的气氛。
只是这温馨里,多少伴有孤独.
楚歌是个孤儿,是一个在福利院里长大的孤儿。
在他刚成年时,从小性格冷傲的他再也忍受不了福利院里的氛围,主动申请离开福利院提前融入社会。
五年多的摸爬滚打,他逐渐领悟了这个社会的生存法则,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算得上是初露锋芒,小有成就。
所以说,直到现在,他也还未成家,更谈不上有什么亲戚朋友了。
厅内,火炉旁。
火焰燃烧的光芒将楚歌的影子映射在白净的墙边,黑影像沉浸于思考般一动不动,在墙布的衬托下显得很长,很长……
自从楚歌拒绝接受庆州市调查组调查后,他就一直被软禁在家,不是说他没他的考虑,主要这整件事儿都挺离谱的。
除非亲身经历,不然谁会选择相信他,况且有些事儿连楚歌自己都还没搞清楚,所以对待调查组,他一直都是个模模糊糊的态度。
幸好,庆州市医署组以所谓的什么创伤综合症为由,给了他三天“软禁”在家的时间,说用是有助于他的心理创伤恢复和精神建设。
桌几的茶被喝了一半,杯中升腾起的雾气飘着飘着就不见了踪迹。
楚歌点燃雪茄,着迷地深吸口。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五根了。
昨晚他重复了之前的那个梦。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不过这次,他随兵来到函谷口,才被响亮刺耳铜鼓声惊醒。
“是鼓声的原因吗?”楚歌自言道。
梦中,自己化身的白起同样引起了他的注意,楚歌从小读几乎没怎么读过书,历史就更成了一块心头病,以至于现在他脑海中小时候被老师骂的场最至今都挥之不去,所以,现在看来想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恐怕得从白起下手了。
最少自己得知道这梦里的战争是咋回事儿吧。
“严哥,你们学院能不能找到懂历史的学生?“
楚歌拨通电话,问道。
电话另一头,那人貌似迟疑了几秒,语气里透露出着疑惑。
“有是有,历史系多的是,你找来干啥?“
“问点事急用,你帮我找个人,最好是下午有空的学生,把我地址给他,让他来找我一趟。”
“找你?你家?”
“楚,你要男的还是女的?“展严略带戏谑道。
“度假的事……”
楚歌随口一提,
展严这人,嗯……
“几点?“展严一改刚才的戏谑,瞬间一本正经。
“五点,西郊小区”...
洗完澡,喝完下午茶.舒服睡一觉后,时间很快来到五点。
玉门,西郊小区.
B区,别墅楼.
“关于白起这个人呢,历史上其实有两种不同的评价.“青年将眼镜上推,
“白起,枭雄也,好战,喏杀。长平之战中坑杀活埋赵军二十万,不可谓不凶残。”
“历史上讲,他最后好像是惹怒了秦王,因此他集体的死因不详。”
青年讲了一大摊,全是楚歌之前不知道的。
“其实吧.我也投挺崇拜白起的,你说这么传奇的人,死因不详?这就很有意思了。”
青年自顾自的说着,又不紧不慢转头尴尬的看了一眼楚歌。
“你不研究历史,你不明白这种迷雾中的魅力。”
“呵呵……是是是“楚歌干笑着,
这哥们儿还真是直爽,一针见血,直接戳到他痛处。
“具体我了解的也就这些,我主修不在研究秦朝的历史,要是哥您有其它更详细的需求,我可以帮你联系系里这方面专业的同学,毕竟我也能力有限。”青年微微笑道,像是在描述什么微不足道的事。
“还真是降维打击啊!”楚歌心里苦笑,你这都还算是不懂?不过说归说,他心里还是很感激的。
送走了青年,楚歌回到屋内。
放在桌上的手机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次振动了。
不出意外,恐怕就要出意外了。
果不其然,一拿起电话,十九个未接来电,清一色的“庆州调查组”
看来自己这乌龟是装不下去了.
俗话说,战胜恐惧的最外办法就是直面恐惧,要想把这事儿给消停了,果然还是得去直面他。既然如此,那自己就得抓紧时间想个合适的措词了。
十点
整座庆州城一片繁华,灯火阑洲,华灯初上。
庆州市调查局
审训室内。
‘楚先生,请问车祸发生时,您人在什么地方?”
率先发问的是一名长相清秀的女警.
‘根据事故现场检测报告,位于玉琮山保护区的林业道旁围栏上共出现了两道断裂的霍口,两处相距不到两米,-处宽近米,另-处宽近三米”
“前一处霍上的断裂处我们的刑侦员检测出了来自您那车辆大G右车门的油漆,至于那后面道霍口断裂的金属处,则沾满了红色沙石粉末以及金属混合物,所以楚先生我们需要您详细地描绘下事发当时的整个过程,最好从头到尾,一字不漏。”
女警整理好桌上的材料静待楚哥歌的答复。
楚歌微微笑起,这些问题,他倒早就料到了,可谓是下足了功夫,胸有成竹,只不过这唯一让他难受的点在于人生第次进监狱竟会以这种方式。
早知道这么麻烦,当初还不如直接跑路算了,反正这车也没上保险,折腾半天自己还不是一分钱都拿不到。
“大概是晚上八半左右,我刚把车开到半山,突然一块巨石就从山顶陡坡处滚落,差点儿砸到车上,刹那间,机智的我猛地向右打方向盘,一个凌空漂移,车旋转七百二十度稳稳避开了那块巨石……”
“楚先生,你……?”
“哦,不好意思啊塞茵警官,刚才我这胡乱编的,你没给记录上去吧。”
“我还不至于那么傻,”
女警一个白眼,无语的看向楚歌“不过你最好好好说,这里是警察局,不是给你开玩笑的地方。”
“对对对,结果我车技不精,车顶到了崖边的护栏上,车把护栏撞断前瞬间我从“冒死”从车里跳出来后,车就顺着山崖滚下山谷了,至于再然后的事你们应该也清楚了”
楚歌不紧不慢,脸不红心跳地继续胡说八道。
“也就是说,车翻落下山时你并不在车上。”
女警身旁,一直沉默着的眼镜男于突然开口,眼睛直直的盯向楚歌。。
楚歌心里略微一惊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男的一上来就直接抓住了问题的根本。
不过毕竟是事先有所准备,他并未表现出丝毫的失态,依旧沉稳对答。
‘对,不然您认为我现在还凭什么坐在这儿接受你们的质问而不是住在医院的ICU?
楚歌反将一军,将眼前最现实的问题给摆了出来。
“江校,要是我当时是和车一起摔下山谷的话,恐怕现在我已经身躺在法医署的停尸房了,况且以您的办案经验您也清楚我说的话是否有....
“车内的大量的血渍怎确释?”
江大年始终不愿意放过任向一丝细节,誓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车里的血渍是我第二天在谷下发现车后,为了取出车里的手机与外界联系强行爬进车内被碎玻璃划伤留下的,”
楚歌说着,随即挽起左手衣袖,露出了里面布满划痕的手臂,这些划痕都是他提前用小刀自己割的。有时候人对自己狠一点,真的可以省很多麻烦。
“之所以不愿意透露,是因为事当晚开车前我喝了点儿酒,随便找个地方撑过了一夜主要是怕承担法律责任嘛所以不敢说。酒驾违法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楚歌说得歉意十足,仿佛事情就真如这般似的。
“知道违法那你还做。”
江大年补充说。一切都被楚歌给编造的天衣无缝,他也无从手。酒驾过了二十四个小时后也没办法查出来了,而且楚歌身上的伤他也没权力让人家去化验科复查,首先从权上就不允许,更不要谈他有没有这个权力了。
“行,笔录已经记录完善,事情基本也对上了,鉴于楚先生您已经受到了一定量上的经济损失并且现在也无法检测酒驾依据,因此就只对您实施吊销驾照的处理,不予以行政拘留二十四个小时了。”
“喝,那我倒是要好好谢谢你了,塞警官。”
楚歌嘴角一抽,脸上的笑容瞬间就不挂住了,什么叫一定量的经济损失,这他妈的把你家房给抵押了,再让你不吃不喝卖身个十几年也不定凑得够这么多钱,还给我在这装,想判老子拘留,尿给你狗日的打出来。
找不到任何理由,江大年只得暂时释放楚歌,顺带完成了巷宗的登记以及后续流程。
呼吸着室外自由的空气,之前楚歌身上的那种深沉的压破感竟在刹那间烟消云散。
眼下这简单的事儿解决了,那更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