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分析
“看来到了。”空间扭曲消失后，吕兆辛发现自己站在一片乌漆嘛黑的林子里，监察之眼“默契”地给出信息。
“范钦大陆，正法时代，维肯亚王领军临时驻地北一公里的树林，凌晨3点，春初。”
除此之外还标识了东南西北的方位，日出日落和潮汐的时间等基本信息。
“正法时代？末法时代我倒是听说过，是指道法消亡，世人不再修行的时候。”
摸到身下是柔软的草地，吕兆辛干脆盘腿坐了下来，手放在膝盖上才发现自己的短裤变成了长裤，他又摸了摸上衣，是手感粗糙的长褂。
以这样一身在凌晨3点竟然不冷，看来这是系统的功能之一了。
“正法时代，再加上那时提到的剑与魔法，看来这是个有超凡力量的世界。
胜利女神之剑，能叫这个名字看来也不是普通的剑，在一个世界里找一把有没有被埋在什么山沟里都不知道的剑...
系统应该不是随机把我丢在这的，维肯亚王领军，如果这个军队和胜利女神之剑有什么关系，
那应该就是这只军队的领导者们持有这把剑，或者这只军队是去寻找这把剑的。总之先靠近他们的驻地看看。”
吕兆辛连忙摸了摸脸，“不是我的脸，脸型更长，鼻梁更挺。再加上系统的翻译，去查探一下应该不会被发现。”
想到这，吕兆辛狠狠的抓了一把草，“如果可以，谁想主动和陌生人说话，这么尴尬的事情。”
每到这种情况，他总会想起小时候第一次自己买早饭。
别人往前挤他不好意思，于是就在后面排，等他在前面时，看着忙碌的店主他又感觉不好插话。一个早饭买了二十多分钟。
深呼吸两口气，已经历过多次社交历练的吕兆辛平复了情绪，手里的那把草终于获得了自由。
“先把注意力放在任务上，如果我在任务世界里死了很可能就真的死了。”想着便站了起来摸索着，往南边走。
早上六点多，有木栅栏马拒围绕的军营外，正门前已经聚集了上百号人，这些人交谈着喧嚷着，十分热闹。
系统给的“保暖效果”已经消失殆尽。
太阳露头前就已到达的吕兆辛早在不远处抱着胳膊蹲着，听了半天他也知道了这群人是干什么的，参军。
“我要撕十个帝国猪！”一个自带大斧头参军的壮汉喊道，“哈！我能干掉二十个！”另一边带着一把大铁锤的汉子喊到。
“哈哈。”“五十！”“牛球！”“一百个！”“牛球啊！”军营前更热闹了，营地的士兵三三两两地看着，在栅栏后喊好。
“要打仗。”看着那边激情嘴炮的吕兆辛撇了撇嘴，“春天打仗？老百姓参军热情这么高，看来至少统治者不算差。”
接着他脑子里灵光一现，睁大了眼睛，“正法时代打仗，热情高涨，莫非这个维肯亚王国有胜利女神庇佑？”
他干脆也不坐了，起身走过去，喊道：“我能打十万个！”结果那群人回头的回头，转身的转身，都看着他不做声。这变化让已经快到近前的吕兆辛紧张到了极点。
一个扛着锄头参军的老汉开口道：“小兄弟，十万是多少？”
“呃...”
“就是很多的意思吧！”大斧头壮汉说到，“对对，很多的意思。”他连忙接上。
“都是参军的吧。”一个穿着全身板甲，头盔由身后一个少年抱着的中年人从军营里走了出来。
“是！”“对！”“回骑士大人，我们都是参军的。”中年人脸上看不出半点高兴，点了点头“都跟我走。”
转身便往军营里面走，一群人跟在他后面依然说话，只是不再那么放肆，吕兆辛也混在里面，肚子里已经打好了草稿。
什么生在泥巴村，走丢了，搬货为生。要是被仔细盘问就说一些雇主黑心，雇主女儿漂亮，一些答非所问的话，装憨。
被编好队，跟着练了三天戳长矛和齐步走后，部队向西开拔。这三天吕兆辛得到不少情报，维肯亚王国并非缺少军队，而是在所有部队包括征召民兵都满编的情况下继续接收参军的人。
关于维肯亚王国，是百年前由十八个大贵族，八十二个小贵族，五百骑士，三千侍从及他们的家眷，和一万五千百姓建立。
王国建立时所有人不论身份地位都参与生产劳动，这种现象直到今天仍大量存在。
不考虑吕兆辛不了解的这个世界的粮食产量，人均寿命等问题，最惊人的是这段历史军营里人人皆知。
“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么多人能安然迁徙，老农们对骑士也缺少我印象里那种唯唯诺诺。
最大的好消息是这几天不断听到人们大都以“女神注视着你”为祝福语。”
在队伍里走着，吕兆辛决定了接下来怎么做，
“这几天还没见到大贵族，女神之剑这种东西应该只会在他们手里。
看势头很快就开战了，我所在的预备队应该是战斗中后期才进入战场，我再小心一点，大不了到时候从地上或者哪搞根箭往胳膊上扎，总比上去长矛互戳强。
接着不管是赢是输贵族们肯定要冲锋，只是方向不一样，我就跟着旗帜最大最华丽的贵族冲，只要追上去靠近他二十米三分钟就行。
要是有马就好了，不然只能等贵族跑够了休息。反正直到打扫战场场面都很混乱，总有机会的。”
看着来往队伍前后传递消息的骑马斥候，吕兆辛不禁想自己要是会骑马该多好。
“马匹骑术适用于大部分常规马匹，在本世界中学习需要5真实点。是否学习。”
“系统原来还有这功能！5点看起来不多，新人应该有系统送的初始点数吧。”
早在之前去大厅时他就发现只要心里确定的想，就可以与系统互动，当时他先是心里想好“去大厅”几个字，在说出口的前一瞬，空间就已经开始了扭曲。
“我有多少真实点？”
“0点。”
吕兆辛作罢，“至少发现个新功能，我忘了还要探索系统。”
“有没有储物背包什么的？”
“背包现有物品：《七转无明（缺）》、嘉儿的照片集”
“什...什么时候放进去的！不是，我是问为什么会有照片集？”吕兆辛表情激动，但没人注意他。
系统没有回话。沉默半天，吕兆辛试探了一下，“能把照片集拿出来吗？”
“兑换至当前世界需要300真实点。”
“贵这么多，当前世界...或许当前世界不存在照片这种东西，所以要300点的天价。”
接下来两天的行军，吕兆辛用扎营的时间听别的士兵吹牛，请教长矛盾牌的用法，同时也在琢磨系统功能。
随着时间流逝，紧张的气氛逐渐从贵族、骑士蔓延到军士再到普通士兵身上。
“快了吗”吕兆辛握了握手里的长矛，正了正背着的盾牌，此时自己的情绪被逐渐压抑的军营环境浸染，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兴奋。
晚上，发现自己静不下心试探系统的吕兆辛想到，
“系统，你能不能人工智能一点，来个自我介绍，我觉得这样更适合我。”
“智能塑造，...根据使用者潜意识，人格模拟：陈嘉，”
“停，别！随便换个别的！不要陈嘉！”
“模拟人格更换，请选择智能程度，1至10。并再次确定开启智能模式。”
“10。确定。”
“新系统将于16小时后重新加载至本世界。”
“至少明天下午就能用了，早知道这么省事，就不用和它打了两天哑谜。睡觉！”
...
慌，但不是特别慌，至少吕兆辛前面两百米的那排方阵才最先接战。
袖筒里藏着扎营时和一个弓手搭话顺来的箭矢，站在方阵中望着左右看不见边的阵线，
吕兆辛没看到那些出现时会有十好几个侍卫伴随的贵族。
...
“里根伯爵的消息，斯卡里有帝国军一千。”
“艾尔顿子爵消息，艾格里茨两千帝国猪。”
大帐内众贵族围着放地图的桌子站了一圈。
“帝国很清楚，王国的主力是我们，算上民兵有一万人。可是呢？斥候告诉我只有三千帝国人。”
一位胡子发白的老贵族身披甲胄，居中站着，难掩眼中的哀痛看向众人，“感谢诸位大人前来助战，让我们走完最后一程。”
“青叶树永远是雄鹰的封臣。”
“奔狼领是您的土地。”
“雄鹰是燕尾花的封君直到永远。”
“让我们的旗帜共同飘扬，就如先祖那般！”
“就如先祖那般！”
...
“贵族们出来了，到了阵线前，激情澎湃地说着什么，前面的士兵举起长矛呼和，我也...”
看着自己所在的二线方阵在军士的带领下也举起长矛，吕兆辛连忙跟着做。
“前进！”方阵随着军士的步伐前进，平民都有休耕军训的要求，这点几天前吕兆辛就察觉到，不然才参军的农夫不可能在训练时就能把长矛戳的那么稳。
“停下了，我在这看不见对面的军队，一个骑马贵族举起剑高喊“为什么自什么”听不清。”
“为了自由女神！”
“为了自由女神！”
“冲啊！”
吕兆辛此刻没空思考为什么不先放箭，剑与魔法的世界魔法在哪。
“自由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