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交易
幽暗的楼梯上，男人无头的尸体躺在地上，血液溅满了四周，汇集起来的血从楼梯旁边滴下。
加索坐在破破烂烂的木制楼梯扶手上，手上抓着男人的头，鲜血从男人脖子滴落深不见底的楼梯之下。
加索抓住了男人的头，盯着他的鬼眼，“不如你就从了我吧，我成为神使对你来说也没什么不妥吧？”
“你也想成为神使？且不说你不够格，若是让你背后的人知道你的想法，你会死的很惨的吧？”男人仅剩一颗头颅，但他却任然没有死。
“他知道又怎样？到时候我的背后可是‘神’！”
“呵！野心倒是不小，但你不够格。”
“我不够格？那刚才那小子就够格吗？”
“他是神选之人，当然够格。”
“哦？神选之人？可吸收了你们两个的血液的我也算是拥有通行证了吧？这个楼梯对我来说不是无限的，我迟早可以到达它的尽头，缺少你这个‘钥匙’的他又能走到哪去呢？你说我该怎么杀掉他呢？”
“杀了他，你也得不到‘神’的承认。”
“我手上有‘钥匙’，又有通行证，为什么得不到‘神’的承认？”
“因为你没有价值，‘神’不需要你这样的废物。”
“废物？呵呵呵！那我倒要看看你们精挑细选出来的神使能在我手中撑多久。”加索抓着男人的头，往上走去。
……
“这，这是什么？难道往上走也会有黑雾？”一路摸黑向上的向季明感受到了熟悉的阴冷的感觉，那股强烈的欲望，那种狂热。
黑雾像触手一般缠绕住了向季明，想将他拖入其中。向季明的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但他本能得开始反抗。
向季明奋力抽身而出，但黑雾的缠绕并不紧，恰恰相反，向季明不但全身而退，更是差点用力过猛而摔下楼梯。
这黑雾似乎并没有什么危害，只是有点吓人。向季明又想起了男人与加索的对话，神使……
如果是真的的话，那么这片黑雾之后是神明吗？要进去看看吗？可是这片黑雾散发的气息过于不详，向季明迟迟下定不了决心。
前方已经没有路了，就算逃，向季明又能逃到哪去呢？往下是恶魔，往上是黑雾。祈祷男人能战胜恶魔，随后告诉他一切吗？
可男人已经被他刺成重伤，又中了毒。男人的胜率低的可怜。再者，如果男人真的有信心打赢，也不会让他往上跑了。
无论是往下还是停留在原地，向季明都会遇到加索，而遇到加索就代表着死亡，向季明无比坚信这一点。
站在原地，于一片漆黑中等待死亡的降临？不可能！那么就只剩下进入黑雾一条路可走了……
向季明深吸一口气，走进了黑雾之中……
黑雾拉扯着向季明，将他拖入了更为深沉的黑雾中。黑雾近乎凝为固态，如深海一般的死寂，向季明感觉自己像飘浮在了空中，他失重了。
视线中出现了一抹红光，但周围任然是一片漆黑。
红光越来越亮了，向季明明白了，是黑雾把他拖向了红光所在的地方。红光之下是什么呢？向季明好奇了起来。
“好，好大一只眼睛…”随着距离的增近，向季明终于看出了红光之下的东西，那是一只无比巨大的眼睛，目测有一栋教学楼那么大，它没有身体，似乎是以空间为眼皮，看不见眼球，只有瞳孔。
黑雾的拉扯停止了，这说明这里是向季明的最终目的地了。
“你好啊！”巨型眼睛并没有注意到向季明，于是向季明只好大声喊叫引起它的注意力。
“人类？！！”整个空间响起了巨大的回声，而且似乎不止一个……
虚空中，一只又一只散发着红光的眼睛睁开，不一会，向季明身前密密麻麻全是眼睛，看得向季明头皮发麻。
在眼睛红光的照耀下，向季明发现了自己身前是一扇无比巨大的门！而门上则嵌满了眼睛！
“这是什么东西？”一滴冷汗从向季明脸颊流下，这个东西超出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他的灵魂好美味的样子！”
“我好想要尝尝新鲜的灵魂！”
“变成我的傀儡陪我吧。”
……
无数声音响起，大都是想要吃向季明的灵魂，小部分想把向季明变成傀儡。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闭嘴！他是神选之人，不能吃！也不能做成傀儡”一道声音宛若惊雷般响起，空气瞬间安静。
“神选之人，怎么只有你一人前来？没有‘钥匙’，你不能觐见‘神’。”一道声音响起，向季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至一只巨型眼睛前，大小足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是眼睛中的大哥大。
“‘钥匙’是什么我不知道，但同行的那个男人他正在和一只恶魔厮杀，可能就要死了，你们去帮帮他吧！”
“恶魔？有意思，让我我看看。”眼睛的红光大盛，闪得向季明睁不开眼，“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向季明，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自然是我看到的，我可是很强的，怎么样，要不要和我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我要你的一小部分灵魂，就一小部分！然后我帮你杀掉那只可爱的小蜥蜴。怎么样？”
“为什么要做这个交易？你们难道不去救你们的同伴？”
“同伴？不不不，我们是‘门’，而它是‘钥匙’，也是‘纽带’。反正和我们无关，死了也和我们没关系。”
“你们……我交易了这一小部分灵魂会怎样？”
“不会怎样，除了一点点的疼痛，现在的你不会有任何损失。”
“很诱人，但我拒绝。再见！”对于这个眼睛所说的话，向季明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人少了灵魂，未必就会比死亡更加轻松吧？
“不要急着拒绝我吗？来看看这个吧！”眼睛发出红光，向季明的目光变得呆滞了起来。
“刚刚那是什么！”向季明捂住胸口，大口喘着气。
“你的未来……”
“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看到我的未来？放我出去！”
“呵呵，从这走就能出去，但要是你反悔了，就大声念诵我的名字吧！我会等着你的。”
“绝无可能……吗？”向季明想起刚刚看到的东西，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