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要事相商
羽棽公主稳定了下情绪,“二叔,现在朝中的情况十分不好,各路朝臣都有异心!”
顿了一下,似在组织语言,“以宰相为首的辅政司,虽然,明面上还在为我大燕国效力,可,实际上,他们根本就只是打着护国的幌子,背地里,却与不知与谁在谋划着什么,正举国上下大肆敛财!”
“还有太尉大人更过份,直接撒手不管军中事务,甚至都到了不来上朝的地步!”
“就连御史大人最近也是一副得过且过的模样!”
“二叔,再这样下去,咱们大燕国的江山,只怕是有覆巢之忧啊!”
羽棽公主言词极为犀利,可以看出,她对未来充满了担忧。
淳亲王认真听着,不时点头,跟着眉锋也皱得死紧。
听完羽棽公主所言,他忍不住愤怒地狠狠一掌拍在了身前的茶案上,“这些该死的老狐狸!”
羽棽听着,胸中一直拘着的一股怒意,也跟着挥散了出来。
她咬牙切齿地道:“二叔,我觉得,启德的死,可能与宰相有关!”
淳亲王凝眉,“此话怎讲?”
羽棽公主沉默,似在回忆,“我听皇后曾提起过,为启德治病的几位太医,在没为朝廷效力之前,都曾是宰相府上的门生!”
“宰相做为三朝元老,在朝中的势力不容小觑!”
“几年前,南方曾发生过洪灾,宰相曾进言过,请求启德将赈灾一事,交给他来安排!”
“可,当时,国库空虚,启德希望朝中大臣能够慷慨解囊,为朝廷分忧,可,宰相却在灾情最严重的时候,直接带头反对,导致灾民倍增!”
“二叔,我觉得,这些年宰相步步为营的背后,一定隐藏着大阴谋,我们不得不防!”
听羽棽公主所言,淳亲王面色难看至极,他怒声吼道:“我却不知,朝中竟有此事,这个谢召南岂不是只手庶在了?”
羽棽公主没有反驳,这些年,很多事情她都看在眼里。
也因为太过担忧,她甚至连自己的婚姻都来不及过问。
如今,年过三十,没了亲弟弟,守着太子,在群狼之下,艰难求生。
淳亲王深吸一口气,“羽棽,你实话告诉我,启德是什么时候去的?”
说起这个,羽棽不由得再次悲从中来,“启德去了已有半月!!!”
“什么?”淳亲王惊呼出声,“启德去了那么久,怎么朝中还不宣布,册立新皇一事?”
羽棽叹,二叔离朝太远,许多消息等传到边关时,早已为时晚矣!
她情绪不佳,“二叔有所不知,关于为启德举丧,还有册立新皇一事,这正是我最担忧的!”
“太子尚且年幼,其母妃曹氏因为出身低微,早就被赐了死,如今,他虽跟着当今皇后,可,这皇后姜氏,又正好是宰相的人,一旦册立新皇,她势必会垂帘听政,到时候,她与宰相联手,我大燕的江山,就一整个落入了旁人之手啊!”
淳亲王自然也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他略一细想,便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大燕国群狼环饲,只怕是到了最艰难的时候了!
心下略微镇定了一下,他看向羽棽公主,“羽棽,你现在不要着急,这样,过几天,我就去拜访一下宰相,听听他怎么说?”
“国不可一日无君,启德若是再不下葬,只怕也是不行的!”
羽棽公主点头,这一点,她何尝不知,可,他放心不下太子殿下。
想起,那么小小的一个人儿,也才刚刚满六岁,却要在这血雨腥风的朝堂之上,挣扎求生,她就无法袖手旁观。
听淳亲王如此说,她也默默松了一口气。
无论宰相是怎么想的,明面上,他们真的要会上一会了。
有了二叔的这句话,她该好好想想接下来的对策了。
两人就朝堂的势力再细细地研讨了一番,时间一晃,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临近傍晚,淳亲王要留羽棽在府上用膳,可,羽棽有太多放不下,执意要回到宫里去。
淳亲王没理由阻止,只得放羽棽公主回到那个冰冷的皇宫里去。
其实,就在羽棽公主与淳亲王,为大燕的江山殚精竭虑时,董依依已经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了。
马厩中,汗血宝马安静地吃着上好的干草。
董依依则被之前带她进来的守卫,送到了一旁的一间小阁里。
守卫给董依依喂了些水,便离开了。
过了很久后,董依依似乎是从被福公公用内力震伤的疼痛中,苏醒了过来。
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她脑中还有些糊。
用力地回想了一下,她才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一切。
顿了一下,所以,真的是公主救了她吗?
如果是,那么,羽棽公主现在在哪里呢?
想着,董依依努力从床上撑起了身子,她下地,朝着门外摸索而去。
“呀,小姑娘,你醒了!”过来换水的守卫,见此,眼中浮起些高兴。
董依依虽不知现在的处境,但,看对方神色,应该不是坏人。
朝守卫略带感激地一笑,“这位小哥,请问羽棽公主去了哪里?是她救了我吗?”
守卫看了董依依一眼,大致能够猜出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他笑了笑,“小姑娘莫要担心,你现在正在淳亲王府里,羽棽公主与我家王爷有要事相商,你就暂时待在这里,等羽棽公主忙完了,自会来给你安排妥当!”
董依依看着守卫,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他。
守卫似乎知道董依依会如此,于是,将身上的令牌递给董依依看,“小姑娘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在这里静静歇息会儿,我就在不远,有什么需要,可以喊我!”
说着,朝董依依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此时的董依依,只觉全身酸疼不已,整个胸腔,也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见守卫的小哥已经离开,她强自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还好,身体并未受太大的伤,她还能够撑得住。
起身离开床铺,下地走了两步,还好,她没有被打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