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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材瘫在地上,捂着肚子头上冷汗直冒,看着浑身散发着煞气,一身军装的陆泽天表情扭曲,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疼的。
他想说什么,但又没张开嘴,只是看着突然蹦出来的陆泽天和躲在他身后的秦诗。
秦诗看陆泽天回来了,就知道那事定下来了,于是心里大定。
她走过来挽住陆泽天的胳膊,俯视着路材,狐假虎威的警告他:“这是我丈夫,你以后要是再骚扰我,哼哼!”
路材本就难看的脸色更是阴沉了两分,他看见陆泽天肩上的两杠三星,想放狠话都说不出口。
路材看着秦诗挽着陆泽天的胳膊,终于明白她那么强硬的说不嫁自己是什么意思了,原来早就找到了厉害的相好。
可到了这份上,让路材放开秦诗那他是不甘心了,毕竟谋划了这么久。
被秦诗挽住的陆泽天,刚开始还浑身僵硬,但现在已经适应了,也明白她是故意给这人看的,于是也没说什么。
“要告他耍流氓吗?”陆泽天侧头,认真的询问秦诗。
路材瞳孔一缩,这才严打完没多久,耍流氓可不是小罪名。再加上这人是团级的,真把自己抓了,家里怕是捞不出来他。
此时此刻,路材是真的怕了,脑子里思索的乱七八糟报复、计划,全没了。他连忙开口求饶:“放过我吧,我什么也没干!”
路材脑子非常灵活,能屈能伸,他立刻扭头看向秦诗,说:“秦诗我保证以后都不来骚扰你,回去就跟我妈讲!以后在县里再也不回来了,求你放过我吧!”
秦诗冷笑了一声,从挎包掏出笔记本,在上面写了“路材今日何时在哪里骚扰秦诗,对她耍流氓”详细过程,完事递给路材,让他签字。
“今天是有人来救我,你只是犯罪未遂,如果你再来骚扰我,或者让我知道你对别人干了啥,我就报警!”
路材咬牙,但看着旁边冷着脸的陆泽天,还是接过笔记本,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秦诗瞪他:“按手印!”
路材脸一黑,憋着气说:“没印泥。”
秦诗:“手指头咬破会不会?还是说我让人来帮你?”
路材气的牙齿都在颤抖,他沉默了几秒,把自己的手指头当成这二人一样,恨恨咬了一口。
血哗啦啦的流出来,看的秦诗皱了皱眉,就按个手印而已,至于要那么深吗?神经病啊。
看路材按完手印,秦诗才接过笔记本,检查了一下后,满意点头:“你走吧,回头我让我奶把彩礼送回去。”
路材艰难的爬起来,一句话没说,晃晃悠悠的走了。
陆泽天看秦诗将笔记本收了起来,心想她怎么这么爱让人签这玩意呢?
但转念一想,知道并且善于用法律手段保护自己,也是很好的一件事。
“诶呦呦我得娘啊!”一直躲在院里,看了全程的秦奶奶终于缓过来神,看着两人还挽在一起的手,没忍住尖叫出声:“二妮!还不快松……开。”
幸亏这个时候还是上工的时候,大家都在田里,要不然被人看见了,她老脸往那哪里搁?
这么就这么不要脸呢!当街拉人家的手!
怒火冲天的秦奶奶叫喊着,但看陆泽天扭头看她,声音却一下就小了,就跟被掐住脖子的鸡一样,怂的彻底。
秦诗松开陆泽天,心里冷笑了一声,“奶,你看了这么久,终于舍得出来了?”
秦奶奶想说话,但她害怕陆泽天,他那一脚把人踹出去,冷着脸气势太强的样子,给她留下心理阴影了。
更不是她本来就干了坏事,哪里还敢嚣张。此时听见秦诗冷嘲,她也一句话没敢说。
秦诗带着陆泽天进了屋,秦奶奶跟在他们身后,嘴巴长了又合,合了又张,想问什么却又没敢。
还是秦诗给招呼陆泽天坐下,倒了水后,才给秦奶奶介绍:“他叫陆泽天,我对象。”
秦奶奶闻言瞪圆了双眼:“啥!?你对象?我怎么不知道!”
秦诗心想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她没理捂着心口像似喘不过气来的秦奶奶,侧头看陆泽天,用眼神询问他。
陆泽天莫名看懂了她的眼神含义,从口袋里掏出了批下来的结婚报告,递给她:“随军手续也都办好了。”
秦诗看过后满意的勾了勾唇,对秦奶奶说:“他的结婚报告已经下来了,我可以去随军了,奶你准备一下,把路家拿来的东西都给人换回去吧。”
“呃——”秦奶奶跌坐在了椅子上,指着秦诗手开始哆嗦:“你怎么敢!这么大的事你居然敢自己定下来!啊!”
秦诗笑了笑,“你给我定了路材,不也没告诉我吗?”
秦奶奶听闻这个消息整个人都要疯了,也顾不上害怕陆泽天了,拍了桌子就要发火。
“你……”
“你知道吗?军婚是受法律保护的,没有特殊情况是无法离婚的,”秦诗看着秦奶奶笑的温温柔柔:“奶,军婚不是那么容易结的,部队还要调查我家庭情况的。”
秦诗装模作样的扭头看陆泽天,问:“是不是要调查三代,就连我小时候什么时候念书也查的一清二楚?”
陆泽天点头,“是的。”
秦奶奶不傻,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只感觉上头的怒火一下就下来了,浑身发冷。
祖宗三代都调查清楚了,那,那自己卖了大学名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