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身边杀机
只见他伸出左手,然后小拇指勾了勾。
效果是有的,但是却没达到目的。
灰色大老鼠非常愤怒,原地气的跳脚,但却没有上前。
只见其指着四周的鼠群一顿吱吱叫唤,接着鼠群又开始了围攻张衡。
一群大老鼠,虽然身形骇人,但是也不是很离谱。
一刻钟的时间,张衡在鼠群中杀来杀去,辗转不停。
身体上再次添了七八道抓痕后,除灰色大老鼠,其余鼠群全部被杀。
“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你不是修炼者,居然也有这样的实力?”
灰色大老鼠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恐惧,此时浑身都在颤抖。
“不过,你还是要死”
“我不会再给你机会”
“吱”
灰色老鼠话音一落,一声尖叫,四肢着地,向张衡扑来。
当的一声。
张衡一剑劈在老鼠的爪子上。
“好硬的爪子”
张衡面色微变,只是一个爪子而已,感觉却好像砍在了一块儿精铁之上。
“怎么会?”
“一把普通的剑而已”
张衡没注意的是,灰色老鼠的爪子此时被一剑劈出了一道血痕。
这让灰色老鼠非常的惊怒,要知道,他可是一阶妖兽,相当于人类的后天境界修炼者,虽然只是突破不久,但也跟人类后天一重境界的修炼者相差仿佛。
而他作为鼠族,最坚韧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四个爪子。
多少年了,自己的四个爪子挖矿掏窟,捏石碎砖,一直是越磨越坚韧,越用越锋利,即使是面对一些金铁矿脉,也从没有受过伤。
却在这里被一个不知名的小子用一把很普通的破剑砍伤,这让他惊怒的同时,又有一些恐惧。
“难道...这小子是人类传闻中的剑修?”
想到这里,灰色老鼠眼珠一转,吱的一声,窜到一旁的阴影中消失不见。
“好坚硬的爪子”
这时候,张衡才反应过来,有些感叹这只老鼠和其他老鼠的不同。
自己的剑法,自己最清楚,十年的时间,七年的刻苦修炼,同一种材质铸成的长剑,自己拿着一把能轻松劈断另一把。
这和剑的材质没多大关系,主要是张衡修炼了七年的剑法后,对剑的一种独特理解。
只是没想到却竟然无法砍断一只老鼠的爪子。
“奇怪的地方”
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向四处看了看,张衡没有追击,皱眉退出了城门。
“少爷,您回来了?”
刚出去,就看到几丈外老侯抻着脖子不住的往这边看,脸色有点儿奇怪。
“少爷,里面怎么样,有没有看到这里的县主”
“他们怎么没有跟少爷一起出来”
老侯看到张衡,又不住的往其后面看。
张衡有些奇怪,刚刚这么大的动静,老侯不应该没看见啊,不过他也没在意,天色确实有些黑。
“有些复杂,这里似乎发生了什么变故”
“少爷你受伤了?”
随着张衡的走近,老侯这才惊叫起来。
“皮肉伤而已,不是什么大事,累了许久了,赶紧休息一下吧”
张衡虽然说的轻松,但是惊心未泯,还在回想着里面的一幕。
“别管了,先在这里住一晚,明天早上再进去吧”
看着老侯还在发呆,张衡又将马车赶的离城门远了些,这才休息了起来。
老侯睡在车里面,张衡自己睡在车顶上,这也是他这些日子逃亡路上最喜欢待的地方。
因为这里是最能警戒四周面,更快反应的。
也许是一路上确实累坏了,又忙活了半夜,今天终于到了目的地,所以,一直警惕异常的张衡刚躺下就睡着了。
经过了少年这一闹,柴县一下子热闹了起来,不停的有各种嘈杂声音散发出来,不过这与张衡无关了。
皎洁的月光照在车顶少年清秀的脸颊上,轻风拂动着少年微乱的发丝,夜渐渐深了。
某一刻,张衡被怀中的长剑压的有些不舒服,翻过身侧躺着将身体蜷缩了一下,准备继续酣睡。
“嗤!”
一声刺响。
在这寂静的夜晚,在一个逃亡了三个月之久的少年耳中,这一声不亚于晴天霹雳。
本在酣睡的张衡立时睁眼,瞬间起身,而后拔剑警惕四周。
忽然感觉腰部有些刺痛,张衡摸了一把,却发现手中尽是鲜血。
而车顶中间,一尺剑锋森然挺立。
跳下车顶,张衡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自己以为是这个世界最信任的人,自己将之当作亲人的人。
“老侯...”
“你...为什么?”
张衡不解,瘦小的身躯微微颤抖,神情愤怒,眼中尽是悲痛,大声质问老侯。
“你...你怎么会没事?”
张衡震惊,刚从马车中走出来的老侯更震惊。
为了今晚这一剑,他可是将张衡的睡觉习惯观察了三个月,精心的计算了其睡着后心脏的准确位置,这才有了今晚这一幕。
但此时他却发现,自己直奔少年心脏的那一剑,却只是划破了其后背腰部的一层皮肉。
“为什么要这样做?”
张衡很愤怒,更多的,却是伤心。
“少爷,你不要怪我,是大爷逼我的”
“我要是不这样做,我的家人将会被全部驱逐出张家,发往矿场做劳工,世世代代”
老侯面色苍白,呼吸急促。
看了半响,张衡深呼一口气。
“你倒是个好杀手啊,处心积虑,今晚要不是我恰好翻了一下身,恐怕已经是你的剑下亡魂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张衡冰冷的说到。
“唉!”
“苦心算计三月,老夫一直是想让少爷安然死于睡梦中的,远离这张家纷乱”
“虽然失败了,但是大爷交代,少爷必须死,还请少爷不要挣扎,老侯会给少爷一个痛快的”
老侯面色决然,杀机外漏。
“一个一个的,都想给我一个痛快”
“来吧”
张衡很伤心,但更多的是愤怒。
此时的老侯身躯站的笔直,不再是那个佝偻着的老头。
一瞬间,浑身充满煞气。
“连佝偻的毛病都是一直伪装的吗?”
张衡再次黯然。
随着老侯的身上呼的闪过一阵血红色,一道寒光直逼张衡。
嗤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