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克防线

攻克防线

月黑风高,本该阖家团圆,享受一年成果的除夕夜,却存在了太多的不该,突厥南下,割地议和,是大周的成果。

和家人吃完团圆饭,他们会知道,有的,是他们最后一顿团圆饭,稍微在营内休憩了一刻,城内将士们开始集合了。

半个时辰后,六万士兵集结在了码头上,周然站在高台上,做出征战的讲话。

“各位将士,我周然,对不起你们,当如今,朝无正臣,内有奸佞,徐本忠唯恐天下不乱,我已传众亲王手书,共同起兵勤王,今天是除夕夜,本应该让各位同妻儿老小们团圆,我周然也想啊,可贼人,不会与我们这么多时间,我们人少,但是,我们是仁义之师,上有天助,下有民持,趁除夕夜,贼人防备松懈,贪图享乐,我们一举攻溃长江防线,随后攻克应天府,打进紫禁城,迎回皇上!”周然声泪聚下,泣不成声。

下面的将士,两个军七个大营的将士,见之无不动容。

“如果你们看见我的尸体,掉进了水里,或被贼人刺于马下,不要惊慌,踏着我的尸体,冲锋!”

“冲锋!”将士们的声音震耳欲聋。

“奉承天意天意,勤王除奸!”

太牢的血撒在了战旗下,战旗上的越,威风凛凛。

“出发!各就其位!”

一时间,整个部队合理有序的准备起来了。

此刻,扬州城的百姓都纷纷贡献自己的力量,积极的来准备这次渡江,他们深知,周然要是打输了,灾祸可不止落在周然的党羽头上,他们,也不会好受。

码头上集结了几千人,将各大大小小的船停靠到位,向船上搬运战备,城中的妇女从秦欢说要做旗的时候便开始赶织了。百姓们全部都来送他们出征,其实仅仅靠扬州城的粮,是不够支撑那么多的人吃的,可朝廷万万派了那么一支人马,连人带粮,全部都改旗易帜了,以及温德渡江用的船,全都用来做了周然渡江的工具。真是“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丑时,所有的士兵都登上了船,离开了码头,浩浩荡荡的大军驶向应天府,江面上的刘赞吕玉等人,停下了手上的防御工事,锣鼓声满天响彻,为南征讨贼的队伍加油助威。

他们的任务,也很艰巨,是周然的最后一道底线,如果南征输了,那么有扬州在,尚有一战之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是扬州丢了,那可就全输了。

伴着明月,驶在平静的水面上,所有人都不敢掉以轻心,准备着这真正与朝廷的第一仗。

江面异常平静,似乎是要助周然一把,几百辆大大小小的战舰错杂的开进,秦欢轻轻的靠在船的桅杆上,抬头看着朦胧的月亮,天空中不知何时刮起了雾,这正是攻战的绝佳时刻。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秦欢站在主舰上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

“你在想徐姑娘?”叶林从秦欢的后面钻了出来。

“你真的在意徐姑娘吗?我看你的心里,还藏着陈意吧?”

秦欢开玩笑的掐住叶林的脖颈:“我想陈意有什么用?即便她没死,恐怕也成了别人的妻妾。”

“切,用的着吗!”叶林反手去拉住秦欢的手,猛的咬了一口:“我淬了毒,等死吧!”说完便走向了船边上,孤零零的看着江面。秦欢无奈的笑了笑,回到船舱里,舱内有的士兵正在休憩,秦欢靠在船壁上,正想小憩一会儿,在一声“全体戒备,

准备战斗”的叫喊声惊起。

“跟在我后面,小心一点。”曹不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秦欢的身后:“王爷让我去寻你,快回将台,马上就要到官兵的视线里了。”

“哦,有劳了。”

此时,长江南岸防守的朝廷军队迷迷糊糊的发现,江面上行驶来硕大的舰队。

“有情况!贼人来袭,快防守!”一个士兵发现了江面上徐徐行驶的舰队,点起了狼烟。

火光逐渐围绕着长江南岸亮起开,密密麻麻的箭雨和火炮朝着江面攻击。

江面上被炸起硕大的水花,小船被击中直接被炸成了碎片,不断有士兵落入冰凉的水中,稠密的火箭雨使江水燃的通红。

“玄虚八卦,一式,全卦,起!”曹疑修念道,从船上腾空而起,扔起手中的八卦,右手猛甩拂尘,一个硕大的银白色八卦升起,抵挡在了舰队的前面。空中的飞剪纷纷击中八卦发出叮当的声音掉入长江中随波逐流,火炮的炮弹也在空中被挡住所爆炸,霎时间,朝廷的防守似乎无效了。

周然将手放在韩无忧的肩膀上:“无忧,靠你了。”

韩无忧右手执剑,左手剑指放到剑上,紧闭双眼,积攒着法力,以他现在的修为,清风袭他只能打出一发,片刻后,一柄大的剑状气堆积在清风剑的前面,只见韩无忧喊道:“清风袭!”那股剑气快速的向前突刺,势不可挡,将迎战的敌船以及防线打得细碎。

而此刻的候载候生父子,见越王率大军来了,立刻组织手中的进万名将士,举起白旗,将西侧的防线基本打开,并且在西侧与其他官兵厮杀。就在前几日,候载候生父子二人,趁徐本忠松懈的时候,在军中秘密的组织了兵变,即等到越王来的时候,阵前倒戈,他们约定,起义军右肩上绑上白带子,与官兵作区分。候生挥舞着大刀,杀的正起劲:“弟兄们,随我杀向徐本忠大营,诛杀徐贼!”几千将士越杀越勇,加上江山的火箭以及炮火的攻击,整个长江南岸的防御系统,已经基本被攻克。

“王爷,候氏父子率候家军阵前倒戈,西侧的防御已经撤掉了!”周南生激动的说!朝着岸边看去,西边的防线上,攻击的劲头已经越来越小,也可以清晰的看到了岸上的白旗。

“命令舰队,将攻击主力方向,转移到东侧,尽量避免打到倒戈的弟兄!”周然大喜。

然而此刻的徐本忠早已反应过来,虽然他听到了些风声,但他不知道候氏父子会真的阵前倒戈,他率领着十万大军防守着东边的防线,同时又让自己的弟弟徐本贵率领两万大军支援西线。

“奶奶的,候氏父子今日叛国!等打赢了,我诛他九族!”徐本忠怒吼道:“潘文胜!梁川!给我堵东边的防线,我亲自去会会候氏父子!”徐本忠还是放心不过自己的弟弟。

火炮有秩序的朝着江边猛轰,强弩也不断击打着船只,即便有着曹疑修的最强防御招式,也不可能完全的挡住这频繁的攻击,除了几个大船没有收到太多的损伤,陆陆续续的有小船不断的被炸开,木屑伴着血液在空中飞舞,虽然是暗无天日的冬夜,整个应天前的长江段,却被炮火映照得通红,不士兵又有一大批落入江水中。

好在有徐氏父子在西线的岸边守着,顺利的将第一批越王军的船只舰队接到了岸上,第一批下船的,是天狼军下的齐琛率领的尚战营的一批以及高白溪率领的桃源营。

“可是越王爷部将,我父子二人率领众将,在此等候多时了!”

齐琛看到眼前这候氏父子率领候家军奋勇杀敌的这一幕,满是感动,几日前周然就说给这一事,让众将小心为好。

“多谢候将军今日相助,我等主力尚未到达,且弟兄们分不清候家军和官兵。”齐琛抱拳说道。

“这,将军不用多虑。”候生指了指左肩上的白带子:“带上白带的,便是自己的兄弟!”

齐琛回头高声喊道:“弟兄们,肩膀上戴着白带的是自己人,弟兄们,报国杀敌的时候到了,随我杀向徐本忠大营!”

不断地有船停在码头上,有的将士等不及靠岸就直接跳进江水里,游到岸上去杀敌,顾不得冬夜里被水打湿的寒冷。齐琛和高白溪,率领着先到达的两个大营,开始在西侧的战斗,高白溪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杀人了,她的双手,凝聚着法气的刀刃,是她自己独有,修炼的法术,江湖人称,无形刀,她来回的在官兵里穿梭,不断地打出剑气击杀官兵,桃源寨的人对官兵恨之入骨,都是越战越勇,随即,齐琛,高白溪,候氏父子三人挥兵一处,共同迎战前来支援的徐本贵等人,未下船的越王军朝着岸边的官兵射箭。由于是除夕夜的突袭,加上候氏父子的倒戈,以及曹疑修,韩无忧的神器相助,岸上的官兵被打的丢盔弃甲,不少官兵模仿者候家军绑上白色的带子。

此刻的越王军主力,也在韩无忧打开的缺口处登陆,士兵们从船上涌下来,朝着东线进发,秦欢从船上跳下来,拿起一柄剑,和曹不迟跟着荀安率领的逆流营,朝着东部的徐本忠主力方向进攻。荀安之所以能够带兵,是在来扬州投奔越王之前,荀安组织了一批一千余人的队伍抗击胡人,多次在故土与胡人厮杀,越王见他是个将才,就让他担任逆流应的指挥使。

正当齐琛,高白溪,候载所率领的两万大军窃喜的时候,徐本忠率领着骑兵杀了进来,越王步兵虽强,但骑兵骁勇善战,很快的就将阵型打乱,由于是渡江作战,周然方面并没有带太多的马屁,只带了两千匹马,而其尚不在此处,一时间,西部防线死伤惨重。徐本忠骑着战马杀进尚战营内,劈杀着来进攻他的越王军,突然他发现一个两手执着深红色短刃的女人朝她冲来,他拔出归影剑,甩出几道影子,高白溪侧身躲过,随即将左手的无形刀扔了出去,左手处接着又化出一把。

徐本忠用影子将高白溪的无形弹飞,骑马一跃来到高白溪身前:“可是桃源寨高白溪!哼!”徐本忠冷笑道:“竟做了周然的人!”

“废话真多,受死!”

几轮交手下,高白溪明显不是徐本忠的对手,而此刻杀入重围的骑兵营,被紧随其后,由吴溪率领的决机营包围,唐义此时紧跟其后,率领大军与徐本贵展开决战,唐义手执星戟,上半部是一把短戟,下半部是一条常常的锁链,百步之内,无人入境,接连斩杀数十人,见高白溪不敌徐本忠,唐义教材一官兵见,奋力挑起,甩出飞戟,一级斩掉徐本忠的马头,接着奋力将流星戟甩出,徐本忠用剑格挡,却被着戟的余力震飞数米,他连忙抢了一匹马,一路砍杀出去,唐义也抢了一匹马,紧跟其后,就在唐义要追上他的时候。

“磷火!”易眉安不知从哪儿飞出,使出一招击伤柳画桥的招式,唐义只好弃马而逃。易眉安也不想与这些人交手,只好带着徐本忠先行撤退。

此刻越王军所以的船均以靠岸,大批的将士将东西两线彻底击溃,但也被潘文胜和梁川率领的铁骑军誓死抵抗,死伤无数。秦欢跟着荀安,身后施才跟着,一路撒毒,三人冲进敌群,背靠着背,一剑接着一剑的斩杀,官兵大都中了施才所放的销魂散,中了这毒便浑身无力,秦欢使出飘摇剑法,来无影,去无踪,很快的就杀向了徐本忠的大营内,但此刻的徐本忠正在跑路,所以大营内,秦欢一无所获,紧接着,秦欢便被所来的官兵所包围了,他不得不尝试着运用法力,左手执剑,右手聚集法力,很快右手上便凝聚力一团青色的法气,这便是秦欢法力的颜色,他将法气涂抹在剑上,接着甩出一道剑气,击飞了营前包围自己的数人,然而天有不测风云,营上突然落入一个剑客,一刀捅在了秦欢的肩膀上。

“在下于乐,等候多时了!高低是个会法术的小子!不过,也要死了!”

说时迟,那时快,秦欢一拳打在那人胳膊上,向后一退,将剑甩了出来。

“中计了!”秦欢自言自语道。

于乐狰狞的笑了笑,甩出舌头去舔剑上的血液,未等秦欢细细体会这痛感,于乐又冲了上来。

隐约能感应到,这人不是窍人,秦欢凝聚法力,集中在右臂上,左手执剑挡住于乐的进攻,右手一拳穿透了于乐的胸口。于乐跪着倒下了,这是荀安也带着人杀到了,见此一幕,秦欢的手上还冒着青色的气。

“三哥,你开窍了?”

“嗯!走吧,徐本忠不在这儿,差点被杀了!”

天已经渐渐的变亮了,徐本忠率领三万残部退守应天府,等到太阳升起来,血红的太阳照在这片满是鲜血和尸体的大地上,抵抗的声音已经消失了,时不时夹杂着一些呻吟声,还是有些暗暗的,江水里,都是落水淹死冻死的浮尸,和被炸碎的船以及肢体,岸边的尸体更多,血液不断的渗了出来,这时,李寻舟率领的后勤补给才刚刚的到,都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但这种情况下,只能部队先打头阵。

周然满是血的,将剑插在地上,各大营都开始处理战场上的尸体,不论是越王军还是官兵,都是汉人,都是各为其主,死者为大,入土为安,周然下令,将自家的兄弟烧了埋在一起,将官兵兄弟烧了埋在一起,等诛杀了徐本忠,年年来供奉。

候载候生父子二人身上都付了几处伤,跟着唐义齐琛高白溪来到周然的身前,单膝下跪说到:“降将候载,候生,见过越王爷!”

周然看到他们二位,弯腰将他二人扶起来:“二位速起!如不是今日得二位相助,吾等必将损失惨重啊!还请二位,入营疗伤休息!”

二人抱拳,随后李寻舟和各营指挥使紧跟其后,周然向众将领问道:“此次作战,我军伤亡多少人?又折了多少大将?战船方面,又怎么样?”周然以为,有些部下,是没有过来,

李寻舟掏出一个记事簿,说道:“回王爷的话,天狼军折了一万两千三百多个弟兄,贪狼军方面,上了一万七千多个兄弟,损伤参半,累计伤亡将近三万人,据候将军所说,候家军率八千余众倒戈,损伤三千八百多个兄弟,此番作战,投降的官兵一万两千余众,俘获三千余人,俘获敌将徐本贵,潘文胜,刘海高,赵齐城,投降,斩杀敌将梁川,雪鹏,于乐,聂旨,我军斩杀六万三千余人,战船方面大船损失一辆

小船一百余艘,截获物资方面,粮草十一万石,战马两千千余匹,火炮六十架,甲胄二万余件。”

“那,众将伤亡情况呢?”

秦欢看了周围一眼,大部分都在。

“桃源寨,伤亡六百余人,其中,于猛战死。”李寻舟继续说道。高白溪愣了一愣,强行忍住泪水,她也受了一些轻伤。

“贪狼军决机营,吴溪吴将军战死,天狼军神策营,黄庭将军重伤昏迷不醒,天狼军飞鱼营,金书就将军战死。”李寻舟低沉的说道。

众人听到伤亡情况,心情无不低沉,但也知道,打仗肯定会死人的。

周然收敛了一下情绪,看着身上都不同程度负伤的众人,秦欢伤了肩膀,脸上划伤好几处,荀安胳膊上还淌着血,搀扶着腿部中箭的施才,齐琛满身是伤,唐义包住了头,刘文权背上中了一刀,这些人,大都是从天南海北而来,和自己不谋而合,义无反顾的跟着自己去和徐本忠对峙,若是打不好,除了身亡,这些人还会落得个谋反的骂名,好在众人伤势不重。

“唐义温德,有劳你二人了,将投降的人编入队伍当中,那些被俘的原意留下就也编进去,想走的放他们走,决机营飞鱼营暂且取消,韩无忧秦欢,神策营你来带,来人,把徐本贵给我带来。吩咐兵士,处理好各兄弟的尸体,就地安营扎寨,休养生息,等待明日进军!”

秦欢伤的很重,那一件直直的插进自己的肩膀里,似乎是捅到了骨头上,此刻他的手还在不停的发抖,他只能和其他人一样,强忍着疼痛支撑身体强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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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要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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