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
“得令”
虎武卒挥舞长戟,步步踏尘,行势如虎,竟让数百米之外的杨霖漠产生了一瞬间的恐惧,这让杨霖漠不住兴奋起来,周遭电流更甚,胯下战马受到刺激,双目赤红,速度愈发快。
“鹰甲士,射击左翼敌军,吴乐前去截杀左翼敌军!”
骂樊一声令下,吴乐胯下战虎便一虎当先冲出,杨霖漠见此,在离虎武卒数十米外便一脚踩在马背上,一跃而起,手中幽天闪烁电光,前排虎武卒高举长戟朝杨霖漠刺去。
“幽天,斩!”
杨霖漠一声怒吼,挥出一道紫光电弧,电弧在接触长戟的瞬间,便让虎武卒感到惊慌失措,面容呆滞苍白,心跳突然加快,随后手脚一挺,直接倒地不起,虎武卒还未反应阵型的突然空缺,杨霖漠便已然落地,黑岩野猪趁此机会,突入虎武卒阵型之中,皮糙肉厚的黑岩野猪奔跑速度极快,一时间让虎武卒的前排阵型被击溃,但接下来,黑骑军的冲锋更是差点瓦解虎武卒的前排军阵,虎武卒怎么也是宣金精锐,迅速向左右两边散开,重新集结,杨霖漠见此,想趁此空荡冲出战场,向骂樊杀去。
“戟如尾,刀如爪,见甲者,斩其首,断其骨,噬其血,灭其魂,战虎之魂—虎武卒,战…战…战!”
虎武卒高举手中长戟,不断高呼这段话,一脸嗜杀的盯着黑骑军和黑岩野猪,好似要生吞活剥,不知为何黑岩野猪如同见了天敌巨齿金晴虎般四窜,完全没有了原先的凶猛,虎武卒趁机上前围剿斩杀,黑骑军胯上战马更是不受控制,见慢慢包围上来的虎武卒,杨霖漠再次斩出数道雷弧,几名虎武卒当即脱离军阵,挥舞手中长戟刺去,接触的一接触,电流肆意游窜在身体的每一处,但那几名虎武卒像是不知疼痛般冲向杨霖漠,杨霖漠正准备上前迎敌,那几名虎武卒便纷纷瘫倒于地,在不断抽搐中而亡。
“戟如尾…刀…如…如…”
最后倒下的一名虎武卒死前还在重复着,但杨霖漠没有时间去震惊,因为虎武卒军阵已经近在咫尺,看着身后黑骑军胯下不受控制的战马,随即下令到道:“弃马下地,举刀肉搏!”
收到命令的黑骑军纷纷下马拔刀,四散奔逃的战马也被虎武卒故意放走,估计是知道战马是重要资源。
“杀!”
黑骑军怒吼向虎武卒杀去,杨霖漠一跃而起,大吼道:“汝等刍狗俎鱼,敢与本将军一战?来试试本将军的新招式,雷鸣…八极!”
强横的电流从杨霖漠爆发出来,与雷蛰不同的是,雷鸣八极的强度电流是400mA左右,而雷蛰只有200mA左右,并且雷鸣八极是以自身为中心,向周围连续爆发八次高达340度的电流场。
伴随着八声雷鸣,以杨霖漠为中心的百米内,只剩具具散发着肉香的焦尸和乌黑的干裂地面,连让虎武卒反应的机会都没有,骂樊见此也是感到惊讶,搭箭拉弓瞄准,打算一箭毙命,赤色气息顺着骂樊的食指,在箭头汇聚,只见一道赤色流光射出,破空的震音伴随着箭矢,就在那一瞬间,杨霖漠单手抓住箭矢,用幽天斩碎了身后靠近的虎武卒的腿骨,顺势将箭矢从虎武卒的下颚插进,然后一脚踢开,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阴招?”杨霖漠一脸嘲笑道:“号称不败不血的骂樊将军,也会因为惧怕而耍阴招?”
“若是一心求死,那就准备受死!”骂樊翻身下马,握着龙吟亮影玄甲枪缓步走来,
杨霖漠也提幽天刀走去,两人越走越快,直至数米内,骂樊左腿踏起数米烟尘之幕,杨霖漠一时间迷了双眼,只觉数个方向有寒意来袭,赶忙挥舞幽天抵挡,但其攻势迅猛异常,竟被逼得不断撤步,骂樊急步冲出,后手推后把,滑前把把枪扎出,直取首级,杨霖漠不断撤步,手中幽天左挡右抵,火星烁影,刀枪碰撞声不断。
“尔等实力也配与我交手?可笑尔等只趁口舌之利!”骂樊不住笑道,并转改枪招,长枪攻其下盘,攻势有虎之强力,豹之敏速,蟒之气势,杨霖漠一时竟慌了阵脚,骂樊趁机握枪使上劈之攻,杨霖漠左撤躲过,同时,手中幽天横劈而去,骂樊侧身闪过并使游龙夺珠之势来而,杨霖漠抵挡不及,脖颈被划出一血痕,在杨霖漠愣神之际,骂樊长枪突刺如暴雨般袭来,仅在几息间,杨霖漠便已成为血人,骂樊后撤跃起,用枪身崩向杨霖漠头部,杨霖漠顷刻间,便如同死尸般飞出数米。
“将军?将军!”范纯看傻了,最让自己敬仰的杨霖漠竟被别人打成如此惨样,范纯此刻完全将命令抛置脑后,怒吼道:“全军冲锋!”
“什…什么?”寅虎骑马来到军队前方,抽出佩刀直指众士兵,怒吼道:“全体待命!将军命令,见地平线升死疫军旗方可冲锋!任何人不可妄动,敢有人踏出一步,杀无赦!”
范纯可不管这么多,带着狩猎弓弩团便冲锋,经过寅虎身旁冷讽道:“江滇城城主难道不知道战场局事都瞬息万变的吗?难不成是觉得让死疫的城主太小,比不上原先的小将军?”
看着范纯和狩猎弓弩团远去的身影,寅虎紧握双拳,心中有难已说出的酸楚,望向地平线,正期盼着凫徯率领第二只军队的到来,但突然,一阵震耳欲聋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却让寅虎心中顿感不妙,举目望去,骂樊身后的地平线出现一只大军,无数鲜艳的旌旗在苍穹之下迎风飘扬,统一的玄色铠甲反射着冰冷金属的光泽,参差的刀剑直插天穹,泛着冷冽的寒光,伴随着沉重的隆隆巨响,以可阻挡之势而来,令人毛骨悚然。
“宣金大军…”寅虎已经有点绝望了,但下一刻,目光坚定起来,铿锵有力的喊出全体冲锋。
“临死前的挣扎,出对上万大军征讨千人匪兵,也是万世之策中独一份,尔等才该感到荣幸,看完这场战斗的最后一刻吧!这种缓慢痛苦…”骂樊不在多说,此刻的杨霖漠已经受到无法逆转的重创,别说威胁骂樊的力量,连站都不一定站起来,所以骂樊寻了处干净地坐下,打算欣赏这个出动上万大军征讨的匪首,最后一刻的痛苦表情,可显然,杨霖漠的神色却是十分平静,甚至平静过头,骂樊只当是绝望夺去了杨霖漠想表达的感情。
“这是一场没有胜者的战斗。”
杨霖漠用嘲笑的眼神盯着骂樊,骂樊冷笑一声,看向与吴乐交战的范闲,范闲此刻可谓是狼狈之极,完全是被碾压的状态。
“练虚境的垃圾,黑蜥族,翼龙族,人族,三重混血的劣质人种,你的先祖愧对人族血脉,愧对人皇!”吴乐怒斥着范闲,手中虎啸阔面斩马刀的攻击,也是一刻不停歇,范闲身体表面的岩石皮肤在吴乐刀下,更是如豆腐般脆弱。
“吼!”范闲一声怒吼,只是让吴乐微愣边刻,但随即,是吴乐更加凶的攻击,吴乐的每一次攻击,虎啸阔面斩马刀都好像发出了猛虎凶戾的咆哮,范闲感觉体内的器官在每次攻击下,都会被重创一次。
“那又如何?什么狗屁人族血脉,什么狗屁人皇!都是子人虚乌有的东西,人族五大国,数百小国,每个都说是人皇正统,每次洪涝干旱,疫病蝗灾不都要祭天拜神!堂堂人皇正统会如此悲哀?还有那十仙门五武门,个个说什么救济苍生,福泽天下,但当战事来临时,他们都有能力去拯救那些受苦的平民,但他们做了吗?愿收皇家贵胄百万金银,难收平民百姓百民锦旗,愿结皇城千千官,难视天下亿亿民!你们这些所谓的不败之血,怒目血虎,不只是贵族手中的棋子,若是没有了利用价值,你们还不如一条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天下百姓亿亿人,将来反抗你们的可不止我们这一只!说起来,离国的开国之君曾经也不过是一介腌宦之官,而前朝震国的开国之君,不过是一介马奴罢了!”范闲血红的双眼充满鄙夷与愤怒,句句真实的话让吴乐竟一时无言以对,一刀斩碎范闲的胸骨,范闲一口腥血吐出。
“我已斩碎你的修炼之骨,今后你已无法修炼,我今日便放你一马!”吴乐收起虎啸阔面斩马刀,看着地面一片的狩猎弓骑团尸体,不禁感叹道:“太可惜了,区区匪徒,竟有正规军队的实力。”
“哈哈哈哈哈!可惜什么?我们的将军将会把你们全部湮灭,你们太小看将军了!哈哈哈…我乃死疫军黑羽首领—范闲,将军,我愿献出我的全部!黄泉之路,末将先行!”说完,范闲反握长戟一破,不待吴乐阻止,便已刺穿自身心脏,双目死睁吴乐。
“何…何必呢?”吴乐一脸叹息。
而看完这一幕的杨霖漠,眼角描动,虽有心里准备,但还是感觉愤怒与伤感,喃喃道:“范闲,很快,都会下去的,等我一起走…”
“死疫军第二军团,携青奴部落前来支援!”
地平线上,一排排死疫军旗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