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你若杀她 天理不容

第79章 你若杀她 天理不容

,诸天:从射雕开始无敌

众人对顾朝辞这句话深有同感,都觉萧远山脑子不正常了。

你杀人家“铁面判官”单正满门,在智光大师法体上泄愤,是因人家对乔峰隐瞒带头大哥是谁!

而你自己在聚贤庄救了儿子,却也不告诉他,带头大哥是谁。

杀顾朝辞却又因人家告诉你儿子,玄慈是带头大哥,坏了你的报仇计划!

敢情只要你杀人,那都是理所应当了呗?这人不是有病,就是视人命如草芥,总之思维已非常人。

萧远山眼见顾朝辞骂他有病,出奇地不以为忤,反而面露笑容,哈哈一声狂笑,说道:“我萧远山想杀这些人,杀就杀了,却也没想着让尔等信服!有病如何,没病又如何?”直是高傲绝伦、睥睨天下的神气。

说着又冷冷看向顾朝辞,哂道:“况且你顾朝辞与我又有何异?

你大张旗鼓找上清凉寺,揪住神山上人不放,还不是因曼陀山庄之事迁怒于人?

想以他的人头告诉天下人,你血煞魔君有仇必报,谁再敢打曼陀山庄与你的主意,他就是下场!”

顾朝辞微一颔首,笑道:“你说的也对,杀人报仇本是天经地义之事,朝廷法度中既有株连之罪,那我等武林之士自也会有迁怒,这本无可厚非!

我也不怕告诉你,我若有了你的遭遇,报仇手段在某些方面,或许比你更狠!”

刹那间,远处山丘上乃至附近千余双眼睛,均投在顾朝辞身上,场上寂然无声。均想:“你还能比萧远山狠到哪里?”

萧远山打量顾朝辞一眼,双目透出灼灼精芒,点头道:“你能这么说,也足见丈夫!”

顾朝辞眉间掠过一丝嘲意,说道:“你也无需夸我,不过,我再是丧心病狂,也不会去杀乔氏夫妇与玄苦大师。

乔氏夫妇只是普通农户,他们拉扯你儿子长大,待之如亲子,他们还不会丝毫武功,你堂堂契丹第一高手,下此毒手于心何忍?也太不讲道义了吗?

三十年前,少林玄字辈僧人,武功都几乎未成,玄苦大师并未参与雁门关之战,你纵然因为玄慈,迁怒少林任何人,又怎能对他下手?

人从你儿子七岁时,教授其武功,十年寒暑不断,可说倾囊相授。

据我所知,少林俗家弟子过万,遍布江湖,纵然资质出众者,一人也只能得传一门少林绝技,这是少林数百年来的规矩!”

少林僧人齐声颂念“阿弥陀佛”,玄难大师更是高声道:“不错,敝寺历代祖师传法授徒,均以佛法为首,武学为末,僧众若孜孜专研武功,于佛法的参悟修为必定有碍。

就算是俗家弟子,敝寺也向来不教他修炼一门绝技以上,以免他贪多务得,深中贪毒。乔峰却是例外,曾由玄苦师弟授以‘降魔掌’与‘龙爪手’。

而本寺玄字辈师兄弟以及下一辈武功较高的僧侣,大都自罗汉拳学起,学到降魔掌或般若掌而止。”

顾朝辞微微一笑道:“少林寺这项规矩,听起来太死板了些,限制了才智卓绝之士,上窥高深武学之路。

可人少林为了你儿子,连七十二绝技都打破了俗家弟子只能授其一门的规矩,此恩不可谓不大吧?

你杀玄苦,呵呵,真是让人不齿。

还是你认为,乔峰继承了你萧远山的一切,一生下来,就是名震江湖的北乔峰?无需人栽培?”

萧远山脸色微变,一挥手道:“自古以来偷人东西便是贼;抢人东西便是盗!

峰儿乃我亲生孩儿,本来我父子夫妇一家团聚,何等快乐?

可是你们南朝武人将我契丹人看作猪狗不如,动不动便横加杀戳,将我孩儿抢了,去交给别人,当做他的孩儿。

那乔氏夫妇冒充是我儿的父母,既夺了我的天伦之乐,又不跟我儿子说明真相,那便该死。”

众人齐齐哗然,这人怎么如此理直气壮说出这话来的,还要不要脸了?

萧远山站的高,看的远,目光如电,在群豪脸上一一扫射而过,又道:“杀我爱妻、夺我独子的大仇人之中,有丐帮帮主,也有少林方丈。

嘿嘿,他们只想永远遮瞒这桩血腥罪过,将我儿子变作了汉人,叫我儿子拜大仇人为师,继大仇人为丐帮帮主。

嘿嘿,那日晚间我打了玄苦一掌之后,隐身在旁,不久我儿又去拜见那贼秃。

这玄苦见我父子容貌相似,只道是我儿出手,连那小沙弥也分不清我们父子。竟让他蒙受冤枉欺侮!

你们这些南朝人,眼瞎心也瞎!”

饶是少林群僧对玄苦大师之死,从顾朝辞嘴里已有猜测,但今日却是萧远山首次承认,这一切真相大白于天下,当即齐声诵经:“我佛慈悲,我佛慈悲!”

声音十分悲愤,虽未有人向萧远山挑战,但群僧在这念佛声中所含的沉痛之情,显然已包含了极大决心,决不能与他善罢干休。

顾朝辞呵呵一笑:“萧远山,玄慈与汪剑通若是如你说的这般恶毒,当年你将乔峰抛上山崖时,他们将其扔下悬崖,岂不一了百了,又何须如此费心?落一个吃力不讨好?

还是没了乔峰,泱泱丐帮就挑不出帮主了?还是婴孩时的乔峰,就展现出了过人的本领,能掉崖而不死?”

众人齐齐点头,有人不禁骂道:“萧远山,你简直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这未免太过强词夺理!”

顾朝辞又接着道:“你也不要将自己说的,好像很委屈似的!

你杀乔三槐夫妇时,若非你提前通知少林寺僧,卡准时机,让乔峰到家之时,刚好看到乔三槐夫妇的尸体,那时尸体尚温,都未僵硬,而此时少林寺僧也恰好赶到,才会误以为是乔峰下的手!

而你杀玄苦之时,为何不像以往一样,做夜行人打扮,却故意露出真容,非但让玄苦看到,也故意让小沙弥看到,偏偏又不伤其性命,这是你仁慈吗?”

说着摇了摇手指:“你就是故意如此,小沙弥为何见了乔峰,一口指认他是凶手,那是因你非但面貌与乔峰相似,就连衣着也与乔峰一样,这才让小沙弥黑夜之中,一口咬定就是乔峰下的手!

再者说了,乔氏夫妇与玄苦大师,若真的那么让你恨之入骨,你又何必在乔峰身世揭露出来时,才去杀他们?

其实你所为一切,就是故意想要让武林中人冤枉乔峰,好激起他对中原武林的仇恨之心,达成你丧心病狂的目的。

明明是你自己费心筹谋,又何必在这里说是我南朝武人眼瞎心瞎,冤枉乔峰?

若没有你这个爹从中作梗,乔峰堂堂男儿,名声不坏,纵然他有了契丹人身份,谁能将之直接视为杀师杀父母的禽兽?”

萧远山面肌微微抽动,忽地双眉向下一耷,笑道:“顾朝辞,算你厉害!不过你想要教训我,还没这个资格!”

顾朝辞摇了摇头道:“我教训你,你想多了!

我只是为乔峰,有些鸣不平罢了!

你要杀我为他报仇,今日或许还准备了什么必取我命的手段,且不说你能否成功。

可我想说,纵然没有我在卫辉城下手,乔峰也活不成了!

而他的死,就是因你这个父亲!”

萧远山狠狠瞪着顾朝辞,冷冷道:“你怕了?想要让我生出愧疚之心,好放过你?哈,那是休想!”

顾朝辞呵呵一笑,嘴角挂着嘲弄之意,说道:“我怕你?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

想那乔峰英雄仁侠,他对杀师杀父母之人恨之入骨,恨不能将其刨心剜肺,以祭他们在天之灵。

有朝一日,他若知晓自己苦苦追寻的大恶人,竟然是自己生身之父,你说他将做何选择?”

萧远山不禁一怔,默然凝立,双肩微颤,有些心绪激动。但又忖度此人素来狡黠难缠,说这话定然是有所图谋。

场上也是沉寂时许,顾朝辞又缓缓说道:“你怎么想乔氏夫妇与玄苦大师,是你的想法。

可在乔峰眼里,他的义父义母待他极有恩义,玄苦大师亲授自己武功,十年中寒暑不间,他能在弱冠之龄就在江湖上声名鹊起,成为天下人人敬仰的丐帮帮主,全蒙这位恩师苦心栽培!

若是别人下手,莫管他是少林方丈还是什么天下第一,他无论动用任何手段都会复仇,届时下毒暗算,都不会在意!

但你与乔峰本是父子,血浓于水,他大可怨怪天下之人,却独独不能怨怪于你。

别说报仇,就连重则你一句也是不能,恐怕只会说一句,世人冤枉我杀师杀父母,既然是我亲爹所为,那我也不枉了吧?”

萧远山当即无言以对,他了解儿子,这才是他敢杀乔氏夫妇与玄苦的理由,因为儿子绝不会因为这事与自己翻脸!

想到这里,面露疑色,道:“你对我儿子如此了解,也当真难得!

可我儿资质过人,若非被你在卫辉城暗算,假以时日,武功必然不在你之下,他若一心要走,世上何人杀的了他?

缘何我杀人,就会让他死?”

顾朝辞冷笑道:“因为乔峰受到朴实农人、少林高僧与丐帮帮主培养,是真正的英雄好汉,有所为有所不为的道理,他比谁都懂!

他却被你这亲爹之所为,逼的无法为自己养父母、恩师报仇,羞于面见武林同道。

除了远遁塞外,别无二途!

可他却是在中原长大,一旦发生什么不可抗的因素,契丹之地也让他无处容身,你说他还有脸苟活人世吗?

他的豪侠仗义,会让他过不去心里这道坎的,除了自尽,也不会再有别的选择,这很武功高低全然无涉!”。

众人听了一阵躁动,了解乔峰之人,均想的确如此,乔峰若知自己亲父之所为,恐怕当真会羞愧难当!哪还有脸,面对中原武林?

他为父母恩师报仇固然违逆人伦,倘若不报仇,岂不也是一个笑话?

不由看着萧远山,发出不屑的冷笑。

在顾朝辞看来,原轨迹中的乔峰之所以自尽,归根结底的根子,就是在萧远山这个亲父这里。

乔峰曾数次在天下英雄面前解释,自己未杀父母与恩师,要将真凶碎尸万段,还曾在父母与恩师灵前发誓,要为他们报仇,将凶手剜心刨肺,结果一切都成了一个笑话。

活人交代不过去,死人也交代不了。

原轨迹中,少室山数千豪杰,谁人不记得,乔峰意气风发的那句:“杀母大仇,岂可不报?”

他为此明知慕容父子、鸠摩智胜算高,自己血溅当场,也在所不惜!

但结果永远那么滑稽,让人出乎意料!

换言之,萧远山以及化解仇恨的扫地僧,他们几番作为,岂不让堂堂乔峰,成了一个三番四次在天下英雄面前、以及父母恩师灵前,放空话的嘴炮?

正因有了种种一切,乔峰才会被耶律洪基一句阴阳怪气的讥讽,就送上了不归路!

一句话,乔峰其人,乃是豪杰心性,他死则死耳,绝不能三番四次被人当成笑话!

萧远山一瞧众人脸色,心知众人看不起自己,但他原想着和儿子报仇之后,就返回大辽的,无颜面对南朝武人又能如何?

大辽是我家国所在,又何愁不能容身?

只是计划不如变化罢了。

不禁浓眉皱起,说道:“往事已矣,我杀了玄苦与乔氏夫妇,我儿子却也命归九幽,世上没有如果,谁能确定以后会发生什么?不过都是马后炮罢了!”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道:“想我萧远山授业恩师乃是你们南朝汉人,我曾在恩师前立誓不与汉人为敌,更不杀汉人。

后来出任大辽皇后属珊大帐的亲军总教头,为了辽宋和平,多次向我大辽萧太后与皇帝进言,劝他们不要动武用兵。

这才让辽宋之间免受战火涂炭。

岂知我儿周岁时,我们只是想去他外婆家欢度,途径雁门关时,突然遭袭,尔等武林高手先杀我护从,我那妻子不会丝毫武功,杀她之时,谁又想过什么无辜与道义?

你们也让我违背誓言,死后再无面目以见恩师。既如此,我萧远山再杀汉人,也是应有之理!

他们能杀我不会武功的妻子,那我为何杀不得,不会武功的乔氏夫妇?”

说着缓缓扫视众人,群豪均与当年雁门关外之事无关,但想到萧远山这事,的确是人生悲剧了,有些不敢直视于他。

忽听人群中有人叫道:“萧远山,你自己丧心病狂也就罢了,何需往自己脸上贴金,敢情宋辽和平,全多亏了你呗?

“你不过是一个教头罢了,未免太看的起自己了!”

“没有你,我们宋辽之间不也没打仗吗?”

一时间众人纷纷讥讽萧远山口出狂言。

萧远山心下冷笑:“这群南朝汉人各个不识好歹,都该死!”

忽听远处传来一声“阿弥陀佛”。

这声佛号充满慈和,声音却是宏健有力,直将千余人的吵杂之声,压了下去。这声音继而说道:“萧居士这话,却没有半分差错!”

萧远山转眼望去,只见一名僧人高高站在一块山丘之上,他目力惊人,看的明白,这人身形高大,正是少林寺的玄慈大师。

玄难等僧又惊又喜,叫道:“师兄!”

顾朝辞眼见玄慈一到,心下暗暗寻思,不知他此来,对自己是福是祸,当下暗暗留心,静观其变。

萧远山见了玄慈,压下心中怒气,澹澹地说道:“当年雁门关匆匆一会,想不到又在此相逢,也算有缘。

不过听说大师,已在少林寺取妻生子,怎地不在寺中尽享天伦,却来这里吹风受寒?”

玄慈听了这等嘲讽之言,勐可想起,三十年前,自己率众在雁门关围攻他时的情景,又与叶二娘定情之事,而今人移事改,恍若幻梦,不禁嗟叹一声。

顾朝辞心下更是暗暗佩服萧远山的胆气,继而心头一动,不禁双眉微蹙,大为忧心。

他想到自己若被少林群僧围攻,势所难敌,除了跑路,再无办法,那么萧远山也是一样!

换言之,自己若是萧远山。面临如此不利局面,当如何破?

好像就一个法子!

倘若真被自己猜中,那可就危险了,想着四下观察地形。

玄难听萧远山如此侮辱少林寺,他也一身少林神功,但可没玄慈那么高的涵养,当即怒道:“好一个大胆狂徒!你说话检点一二!”

萧远山瞥了他一眼,冷笑道:“凭你达摩院首座这点微末手段,只怕还为难不了老夫!况且做都做得,还怕人说?”

“师弟,稍安勿躁!”

他两人说话时,玄慈早已飞身走下山丘,到了少林僧众之间。

萧远山朗声道:“玄慈老儿,你也无需为老夫证明什么,今日狭路相逢,那是再好不过,也省得老夫千里奔波,上你的狗窝去揪你出来!”

玄慈听了这话不急不躁,一派高僧风范,合十说道:“众位英豪对萧居士有所误解,老衲虽是一介罪人,却也有必要将一切做个交代!”

萧远山冷哼一声:“你这秃驴善于花言巧语,玩弄人心,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来!”

玄慈微一颔首,环顾四方,说道:“自我大宋建立之初,就是辽强宋弱,我等不得不认。

当年宋军自陈家谷大败之后,契丹兵此后连年南攻,胜多败少。

到真宗皇帝景德元年,契丹皇帝与母亲萧太后亲率大军,攻抵澶州城下。真宗皇帝亲至澶州,与契丹订盟,称为‘澶渊之盟’,约为兄弟之国,从此罢兵休战。

至今八十余年,两国间并无大战,辽国只去攻打高丽,大宋则只对西夏用兵,众位英豪知道是什么缘故?”

人丛中有人说道:“想是两国君主都愿遵守盟约。听说‘澶渊之盟’约定,我朝每年送契丹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如果打仗,契丹就收不到银绢了。”

玄慈微微一笑,说道:“契丹少产布匹,粮食不足,须仰给于大宋,契丹看在银钱分上,不来攻宋,当然也是个重要原因。另有一个原因,却是由于萧居士做了大大的好事。”

众人不禁一声惊呼,很是不可置信。

玄慈接着道:“萧居士当年虽然只是亲军总教头,职位不高,但负责保卫皇帝与太后。

当年契丹的皇帝、太后都喜爱武功,他又是契丹第一高手,纵然我中原武林,当年能与其一较高低的,也是世所罕有,故而对他很是赏识。

每逢宋辽有甚争议,他总向皇帝与太后进言,劝其不要动武用兵。

萧居士职位虽低,但国家大权操在太后和皇帝手里,太后和皇帝说不打仗,就不打了。

宋辽不动兵戈,两**民不知存活了多少性命,既不损折兵员,又不多耗军费粮食,百姓丰衣足食,安居乐业,那是天大的功德!”

顾朝辞听到这里,不禁叹息一声道:“当年的萧远山,的确值得人敬佩!”

他声音虽低,但周围都是武学深湛之士,都听了个清楚,不禁暗自点头。

玄慈面露苦色,缓缓地道:“当年我误中慕容博奸计,只道萧居士率领契丹武士,是前赴少林劫夺经书,故而先杀了他打前站的随从武士。

待得与萧居士一场恶战过后,读了他留在雁门关石壁上的遗文,方知事出误会,老衲和汪帮主、智光大师这才得知,我们劫杀的竟然是一位活菩萨!

要知道萧居士劝谏辽主与宋朝和好,初时宋朝并不知晓,后来消息慢慢南传,朝中大臣和武林首脑才知他的作为,万万想不到,契丹人中竟有这样的好人。

有人就想给萧居士送礼,他却遣人一一退回,只说:‘我的恩师是南朝汉人,萧远山力阻对大宋用兵,乃为了报答恩师的深恩厚德。’,这些事我与汪帮主都是听过的。

我查明真相,自是恼怒之极,想要追究消息来源之处慕容博,几次派人前赴燕子坞,他却已逃了个不知去向,从此无影无踪。

智光大师与汪帮主猜测他,存心戏弄于我,以为他不忿我的武功、声名在他之上,要我千里奔波,好取笑我一番,再大大败坏我的名声。

又怎料慕容博狼子野心,图谋挑起宋辽之争,好借机复国!

直到前些年,传出他已然亡故的消息,我以为他是与我一般,生了愧疚之心,致使他英年早逝,郁郁而终。怎料他却是假死避祸!”

萧远山冷冷道:“慕容一家固然该死,你更是一个大蠢货。我如前赴少林寺夺经,又怎会携带不会丝毫武功的夫人、怀抱一个甫满周岁的婴儿?

你们还不是对我们契丹人有偏见,认为我们心似虎狼,哪怕错杀,也没人当回事!”

玄慈方丈点头道:“萧居士责备的是!玄慈当年禅定修为不够,脾性暴躁,容易误信人言,也对一切没有妥善筹谋!”

有人却道:“宋辽世仇,两国攻伐争斗,已历一百余年。边疆之上,宋人辽人相见即杀,自来如此。

你们契丹人杀我们汉人妇孺也不少,所以这事是慕容博狼子野心,需怪玄慈方丈不得!”

玄慈微一摆手,人丛中声音低了下去,便接着说道:“老衲和汪帮主对害了阁下之事,心中抱愧万分。日夜耿耿于怀,既对不起阁下,又生怕宋辽战事再起。

也幸好辽国君王与太后爱护百姓,不启战端,想来辽主也亲身尝到了休兵守盟的好处,体会了萧老英雄谆谆进谏的美意。

我们却亲手害死了这样一位造福万民的活菩萨,因此我们决意保全令郎性命,再设法培养他成材。”

萧远山听了这话,傲气陡生,冷笑道:“我儿子就算没有你们培养,也未必不能成才,我亲自教他,如今成就只有更高!”

后一句直若刀剑相击,众人听在耳里,无不心惊动容。

玄慈点头道:“萧居士武功胜我等多多,亲自培养令郎,他自能成才,老衲从不怀疑!

但老衲与汪帮主对他,也是不遗余力的培养,玄苦师弟在令郎七岁时教授他武功,出于我之授意,十七岁那年又引他拜入汪帮主门下,我等又煞费苦心为他安排各种机缘,让他取得合情合理,得以武功大进,这才让他在弱冠之年,就是江湖上最为杰出的人才!

否则他资质再是过人,想要取得这番成就,恐也不易。

二十三岁那年,汪帮主更是不顾我的反对,将他立为丐帮下任帮主,让他彻底威震天下!”

萧远山冷哼一声:“你说这些,想要我不找你报仇?”

玄慈摇了摇头道:“老衲说这些,是想告诉居士,一切罪孽起源于我,你若想杀我报仇,老衲引颈就戮,绝不反抗!

但不能让你辱了汪帮主一世英名,他绝非你口中的奸险小人!”

人丛中有人叹道:“若是汪帮主不留那封密信,就更好了!”

萧远山转眼望去,正是丐帮中的吴长老,说道:“汪剑通既知我儿是契丹人血脉,他身为一帮之主,岂能不做防范?此是事理之常,也不足为奇!”

说着口气一变,一摆手:“只是他所托非人,堂堂丐帮竟然被一个荡妇玩的团团转,简直贻羞天下!”

丐帮众人听了前半句,还对萧远山心生敬佩,可最后一句,直让所有人一阵气滞。

阿紫被萧远山抓在手里,当众卖惨也没丝毫用处,心里憋了一肚子气,却害怕他武功厉害,一直不敢反抗。

这时瞧得他与人对话,仿佛有机可乘,忙从衣囊里摸出几根毒针,正待射出。

萧远山是何等人物,她身子只微微一动,当即察觉,转手一拿她手腕,她手里蓝幽幽的毒针,当即映入眼帘。

萧远山虎目陡张,不禁怒喝道:“好个歹毒丫头?”将阿紫擎在手里,作势欲直接掷死。

阿紫心中骇然,失声尖叫。

顾朝辞心中思忖当前局势,也没注意看阿紫的小动作,听她大声尖叫,不禁眉头一挑,喝道:“萧远山,你若杀她,天理不容!”

阿紫原本惊惧,听顾朝辞一喝,顿觉有了依靠,哇的哭出声来。

萧远山一呆,又将阿紫放下,打量着她,心中狐疑:“这不是他的小姨妹吗?我杀了她,怎就天理不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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