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寡妇再婚
明畅在家里是个无法无天的活霸王,两个白眼翻上天,“是我怎么了?谁让这小杂种偷我的鸡蛋吃?鸡蛋可是奶临上学前害怕我饿,塞我兜里的!”
罗纤纤真想一巴掌打死这长歪了的熊孩子,“他可是你的亲堂弟,你怎么能小杂种小杂种的叫他?而且我儿子乖巧懂事,才不会偷你鸡蛋!”
明畅有些心虚,做了个鬼脸,有样学样,“哼!他才不是我弟弟呢?大伯和我爹不是一个娘生的,你是我们家的丧门星,他就是我们家的小杂种!”
真是近屎者臭!还能指望明老太和孙玉莲那样的臭泥地长出什么好苗子?
罗纤纤眼神冰冷,提着石头举过头顶,像一只阴惨惨的鬼,“你敢砸伤我儿子,我就砸伤你!”
明畅吓得腿根子发软,紧紧抱着头叫道:“不要!你个丧门星!你敢砸我,我就让奶好好收拾你!”
刚得到消息赶来的孙玉莲一进院子就看到这场景,气得鼻歪眼斜,上来将罗纤纤狠狠一推,暴跳道:“大嫂!你这是干什么?难不成想谋害我儿子不成?”
明畅躲在她身后猫出个头,幸灾乐祸的指证,“娘!这个丧门星想要砸死我!”
孙玉莲撸着袖子,一脸肥肉扭动如蛆,“好啊,我敬你是大嫂,没想到你是个黑了心的狗娘们,敢对我儿子下手,看我今天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罗纤纤正准备好好教训这泼妇一顿,没想到眼前一黑,有堵高大宽厚的人墙直接挡了过来,将她遮个密不透风。
凌四不知从哪拿了根棍子横在胸前,周身戾气逼人,“我从不打女人,不过若是有女人欺负我家娘子,我不介意把她打的爹娘不认。”
哇,这么霸气!罗纤纤啧啧两声,这就入戏了?星途无量啊!
孙玉莲是个色厉内荏的纸老虎,瞅了眼杀气腾腾的男人,也不敢贸然挑事了,“你谁啊你?也敢管我家的闲事!”
凌四表情冷厉,如高高在上的神祗宣布道:“我是罗纤纤的夫君,从现在开始她不再是你们家的人了。”
这么快就勾搭上男人了?就知道这个骚狐狸精是个不安分的!
孙玉莲两眼一拧,“大嫂,婆婆还没同意,你怎么能改嫁?我这就去告诉婆婆!”
罗纤纤双臂一展拦住她,“想这么着就走了?没那么容易,我儿子不能被莫名其妙的砸伤,这事你得给我个说法。”
孙玉莲尖着嗓子像只被掐住脖子的母鸡,“不就是小孩打架?又不是什么大事!我来的路上都听人家说了,是你儿子偷我家明畅的鸡蛋吃,我都没计较,你还计较起来了,明畅也是你的侄子,你连个小孩子都不放过,害臊不害臊?”
罗纤纤脸上波澜不起,只是双眸寒芒潋滟,“好啊,既然不是什么大事,你也让我把你儿子砸得头破血流怎么样?”
孙玉莲满脸凶光,“你敢!”
罗纤纤抱臂冷笑,“我是不敢,因为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我做不出那种上梁不正下梁歪的事儿来,不过就凭你红口白牙一张嘴就想冤枉我儿子偷东西?我说什么也不答应!”
“行了行了,都别吵了。”里正杨休从书房里牵出年仅八岁的小女儿杨瑶,“瑶儿,当时只有你看到了,现在你跟大家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瑶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只是脑子有点问题,嘴巴口吃,导致性格腼腆怕生,刚刚在书房里爹给她做了一大通思想建设,她这才鼓足勇气说出真相,磕磕巴巴费了好半天,总算把事情说清了。
原来是明畅惦记明小熠兜里的几块糖瓜,想用鸡蛋跟他换,可糖瓜吃到嘴里又舍不得鸡蛋,这才有了之后的事。
杨休一身靛蓝长袍,五官端正清严,很有主事者风范,“孙氏,这本就是你家孩子不对,赶快向人家道歉,并赔二十个铜板的医药费来,不然明畅以后就别来读书了,我教不起这种心术不正的学生!”
孙玉莲一惊,这可不行,她还指望着自家儿子功成名就,带她顿顿吃香的喝辣的呢,剜肉似的从身上掏出一串铜板扔给她,心里总归不平衡,吊梢小眼往凌四身上一瞄,梗着脖子母鹅似的叫唤,“你个不守妇道的骚寡妇!丈夫才死了没多久就领来了野男人,人在做天在看呢,我看你还能猖狂得意多久!”
话罢又怕凌四这个阎罗爷似的男人发飙,带着儿子逃也似的跑了。
众人叽喳开了,各色眼光像棒子似的东一槌子西一槌子的砸在罗纤纤和凌四身上,罗纤纤再怎么脸皮厚也是一介女流,心理防线再强大也忍不住红了脸。
凌四却像一块刀枪不入的铜墙铁壁,目光湛亮,具有攻城略地的侵蚀力,将她护在身后,语气中危险四动,“罗纤纤是我的娘子,她淳朴善良,从今天开始我会好好护着她,不许你们再诋毁她半分,谁要是敢欺她伤她哪怕是一根汗毛,我就算拼了命也会替她讨回公道。”
罗纤纤身量瘦小,只到他肩膀之下,仰望他高山大川般的脊背,情不自禁红了眼眶。
多么令人感动的告白桥段啊,可惜是假的。
不巧的是,她也入戏了。
罗纤纤还没回过神,便被凌四大手一抱,扛在肩上走开了,别看这男人腿瘸,走的还挺快,一会儿工夫就到了乡野小道,她整个人像捆倒吊的大葱,头晕目眩之余猛拍他的后背,“死男人,你也太粗鲁了吧?你是把我当麻袋吗?还不快放我下来!”
凌四沉默的将她放下来,罗纤纤腿脚发麻,一个没站稳,整个人向后仰倒,他不动如钟,伸手在她腰间虚扶了把,于是大喊大叫着的罗纤纤顺手扑他个满怀,两只爪子还很不偏不倚的抓在了他两团鼓囊囊硬邦邦的胸肌上,一个控制不住捏了几把,脸上挂满了意犹未尽的色鬼表情。
凌四满脸黑线,他错了,这女人可一点都不淳朴善良。
他很认真的同她商量,“摸够了么?如果没摸够接了儿子回家再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