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再逢大劫
进过一夜的修整,祁天佑终于恢复了往日的风采,换上新衣,来到院内,打了一趟拳,这时杨琳儿也张罗众人吃饭。祁天佑吃过早点,提出要到城东李家前去祭拜,大熊只是嗯嗯的答应,脸却埋在大碗里,而这几日冯、杨二女也待得有些烦了,也想跟着去瞧个热闹。
至明朝中后期,各地豪门大族为了壮大影响力,开始进行编族谱或者通谱合族,以此来形成新的门阀实力,同安李家以此一举成为同安第一大户。而俞大猷的授业恩师大宗师李良钦便供奉于此,此次进入同安县便是为了拜祭祖师。
四人离开客栈,经小二指点购置了香烛冥纸、一应贡品,又被了一份礼,直到晌午才置办齐全,这才大包小包朝城东而去。走到一处名叫九味居的酒楼,却被人叫了住。领头的是个纨绔浪荡子,衣衫不整,一看便是酒色掏空了身子,拿着把折扇,领着几个泼皮,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拦住去路。一双色眯眯的小眼睛不住的在冯杨二女身上大量,笑嘻嘻的说道“两位小娘子这是从哪里来呀?不知道能不能赏脸到楼上一叙。”祁天佑微微皱了皱眉头,不待说话,冯月宝便骂道:“龟儿子,敢调戏老子,我看你是活腻了。”这人不怒反喜,对着身边的泼皮笑道:“哟,你们瞅瞅,还是个辣妹子,我喜欢,我就喜欢调教这种有脾气的。”说完了一帮人还不住的起哄。杨琳儿吓得躲到大熊身后,冯月宝哪受得了这个气,上去就送出一个五指山,那人左脸应声起了一个红手印子。这下可是恼了,怒道:“哪来的贼人,也不问问我是谁?也不看看在谁的地盘上,敢动爷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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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们是活腻了。”祁天佑眼瞅着不好,一把将冯月宝拉至身后,还没来得及开口道歉。
只见那纨绔突然跟转了性一样,一下子变得一本正经,说道:“来人哪,去,查查他们的路引,休要跑了贼人。”
洪武年间太祖利用路引、户籍管束人口,规定离家百里者必须携带路引,如超出不带路引轻则鞭笞三十,重则鞭笞八十。而随着明朝中后期,动辄百万的流民,路引基本不用,唯有官凭尚用。
祁天佑一听头变大了,如果非要查验,几人不死也得脱层皮。却不料冯月宝喝道:“小小地痞无赖,也敢查老子的路引。你是什么东西?”
不等那人说话,身边便有人跳出“他是我们县大老爷的独子,你说有没有资格。”冯月宝讥笑“那你可有官身?”那人顿时哑口无言,扭头对着一人说道“去,把朱班头喊来,就说来了贼人。”祁天佑忙施礼道:“在下御寇山庄之人,不知能否通融一二。”那人冷笑一声“御寇山庄?哼,就是天王老子也得给我趴下。”冯月宝突然冲出,摸出匕首抵在那人胯下,恶狠狠的说:“不想断了根就把我们送出去。”有个泼皮想趁乱溜走报信,却被大熊一把捞了回来。
祁天佑一见不能善了,接过匕首,示意大熊回去收拾行李,大熊会意扭身就走。过了半个时辰,四人两马押着一群人来到城外,放了一众泼皮,四人扬长而去。
那个纨绔刚开始还有些害怕,可是到了后来也便不怕了,想来这几人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直到四人离去,他才彻底爆发,歇斯里地狂吼,踢打着一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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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皮,众人也不敢还手,只得抱头鼠窜。忽的纨绔停手开始阴恻恻的笑起来,一众泼皮知道这主动了杀心,他挥手叫过几个心腹,耳语一阵,心腹立刻心领神会。
祁天佑、大熊牵马狂奔二十里地,便放慢步子,谁曾想身后突然扬起冲天的尘土,马踏大地的声音像一柄柄鼓槌敲击四人的心脏,气氛压抑异常。四人都是脸色一变,心道不好,可不等四人做出应对,一只三十人的马队便将四人团团围住。马队从中分出一条道,一个顶盔掼甲之人护在那名纨绔身边,那名纨绔嚣张的说:“怎么着,哥几个,给我跪下我给你们留个全尸,至于两位美人,就跟我回府对饮几杯可好?”
骑兵也没正眼瞧这几个少年,只当是这几人倒霉,让这个小祖宗盯上了,又干杀人劫色的勾当。祁天佑慢慢走上前,起初那个顶盔掼甲的还戒备,可看这小子伏身下去是想跪下,也便不再理睬,而那个纨绔更是得意。却不料异变陡生,祁天佑猛然上前,一击“雄鹰搏兔”,一剑抵在纨绔咽喉,那名骑士在想施救已经来不及了。
本来冯月宝还想骂祁天佑软骨头,却没想到他有这一手,顿时拍手叫好。一众骑士阵型一下子乱了,纷纷看向顶盔掼甲之人,那人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冯月宝上前一把将纨绔从马上拽了下来,跌的纨绔嗷嗷直叫。抽出腰间短刀,用刀面对着纨绔就是好几下,直到纨绔嘴角渗出血迹,这才罢手。扭头对着骑士说:“都给老子滚下来,别一个个人五人六的。高老子一头是吧?”祁天佑一直不喜欢她动不动就老子,可这一句怎么听怎么舒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