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不知为何,少年原本应该击中的肘击却与对手的
手臂诡异的交错开来,只留下空气中的阵阵破空声。
奥隆心中充满疑惑,但是眼下确正是机会,对手一击不中奥隆立刻右手探出,推出一掌。
这一掌算是奥隆下意识的一次还手,也并不想对对方造成多大的伤害,更多的想法是拉开距离,好进行下一波攻势。
但是……
他只是看到少年将掌心朝外,挡住自己的胸口,等待着攻击的到来。
接着……
“轰!”
少年的身体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墙上,紧接着缓缓的滑向地面。
奥隆愣住了,罗格尔愣住了,在场的围观群众也愣住了。
他们都疑惑与这场对决结束的简单。
“噗!”一声结实的落地声将围观群众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这……”
还未等奥隆反应过来,埃尔就迅速起身,嘴角残留的一丝血迹。
“学长拳法了得,本人不多奉陪了,就此告辞。”
说罢转身离去。
只留下一片议论纷纷。
罗格尔目光微垂,看着地面微微沉思,似乎在想着什么。
奥隆也在思考,为何如此精通战斗技巧的人却连自己的一拳都挡不住。
而更多的人则是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渐渐的,这种疑惑与不解逐渐转化为对于少年的嘲弄。
“这也太快了点,虽然强大的奥隆学长结束的这么快是理所应当而已。”
“刚开始战斗时不是看起来也有点水准吗?”
“呵呵,我认为都是一些花拳绣腿的旁门左道,在真正的实力面前啥都不是。”
成王败寇,弱肉强食,正如人们永远只能记住第一名,而记不住努力的第二名。
……
……
夕阳西下,温柔和煦。
但少年的内心却早已一片冰冷,心如死灰。
耳边还有依稀的嘲弄声,但都不为重要,他淡淡的擦去了自己嘴边的血迹。
下节课怕是也要赶不上了……
少年迎着夕阳如同一匹孤狼一般走向了自己的宿舍。
夕阳如金如火一般洒落在他的衣畔。,温暖万分。
但是……
但是死灰并不会复燃。
……
宿舍里空无一人,舍友没有回来。
呵呵。
美其名曰舍友。
不如叫“同居者”更贴切。
从来没有过任何交流,有的只是嘲弄与玩味的眼光。
当然,他也始终没有记住他们的名字。
躺在床上,晚饭是不会吃的,金币得省着用。
就算有剩余,但也要另有他用。
自己也何曾吃过?自从……
“命运,你与我开了一个莫大的玩笑。”少年喃喃自语,“你带我随着命运的时针停滞于此,却又止步于此。”
他。
原本是不信命的。
直到他看到了“命运。”
在命运硕大的齿轮面前,他感到无比的渺小与无力。
甚至连蝼蚁都不是。
只是命运那庞大齿轮上的一粒微不足道的细沙罢了。
……
想到这里,少年侧身,将自己的身影沉入黑暗之中。
双眼一闭,便是沉沉睡去。
……
在一处无人知晓的荒原上,满是无比湛蓝的光华,随处可见的绚丽光影如同幽幻一般的蓝色的海棠花一般隐隐闪动,这是一个开满蓝色海棠花的梦幻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万物皆为漂浮之物,只有那蓝色的梦幻花朵无比真实的扎根在一片“不存在”的净土上。
但这片净土,却似乎缺少了主人。
忽的,不远处一个蓝色的人影晃动,一位美丽的不真实的少女浮现,但是她的眼睛是那么的好奇。
仿佛……
第一次看到这个世界。
一抹与这个世界同色的青蓝色光影,似是在还在熟睡的少年身上浮动。
它不带善意,不带恶意,不知在浮动着,跳跃着,寻找着什么……
……
第一幕,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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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吹拂,又是一日艳阳天。
康塞尔学院地处整片大陆的最南边,这片大陆没有名字,不,它有很多个名字,但是都是个个国家内承认的,当年魔素学全盛一时的时候。曾经命名为克鲁西斯大陆,但是随着新学说的兴起从而导致大陆名字一改再改,到最后终究也是没有一个确切的叫法。
在这片南大陆上,人们多从事农业劳作,这里气候温和,降水充沛,很适合种植一些特有的农作物。虽然这里被魔法大能们认为这里空气中的魔素含量略低于其他地区,虽不如“中心圣城”,拥有指定空气魔素最高含量,魔素测的“圣地”,罗萨之城在大陆中的重要性。但是随着元素测的崛起,南方的这片沃土也逐渐被重视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少有魔素光顾,这里的空气格外的纯净与清新,导致这里的植株长势远好于其他的地区种植的作物,这里所出口的食物也是更为这整个大陆青睐。
在这烈阳下的一片土地上,大部分人们都在挥洒着汗水,用以浇灌起这一片的土地,撑起一个个属于自己的家庭。
对于他们来说,一支老旧时不时会不通却怎么也舍不得丢的铜制烟杆,一片属于自己的土地与绿草如茵,这就是他们生活中的一切。
只是这所谓的和谐中确突然闯入了位不速之客。
披肩的头发一看就长久没有打理过,如同稻草一般散乱而没有生机,没有像贵族们拥有着尽心打理的漂亮发簪,而这位少年也并不在意。学校工读们统一发放的灰褐色麻布衫甚至因为多次的浆洗而变成了灰白色,显的更为不起眼,甚至于与大地颜色融为了一体,但这位少年依旧不在意,普通的样貌瘦弱的驱躯干毫无力量可言,唯一令人侧目的就是那亘古不变的一双眼睛,一双没有变过神色的死一般沉寂的,眼睛。
看似悠闲的躺在草场上,似是无比的悠闲自在。
可是少年从来没有在意过。
不过少年似乎从来都什么都没有在意过。
少年叫埃尔。
从何时开始的呢?从何时开始自己就这般如此的不在意了呢?埃尔想到。
从……
突然一声的巨响将少年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轰!”
响彻云霄的巨响,待少年抬头时,看到了一副若是同龄人早已倒地的景象。
一口黑色的巨剑。
一口黑色的长达八米的巨剑,宽一米有余,斜插在草场上。
黝黑的剑体与剑锷,带着黝黑的雾气,似是还透着一点半点的青色,显的倍增神秘之感。
埃尔一个翻身,侧翻到一旁刚割完的麦垛旁,灰褐色的地面刚好与少年的衣服融为一体。
危险的气息,总是有一些常常伴危险而生的孤狼才能第一时间嗅到并做出反应。
身体缓缓趴下,目不转睛的盯着天空,随时准备迎接所发生的变故。
“弗里茨院长,多少人敬你,爱你,为何如此微小的请求都无法接受,哦,人们的眼睛究竟是被什么给蒙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