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从喽罗做起

第三章 从喽罗做起

?(郁闷,昨天被车撞了,右脚骨折,现在亲戚家里,不方便。只能把些存稿拿出来。。

在空中翻了个滚,所幸人无大碍,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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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拣个位子坐下,一个饱含睡意的酒保走了过来,打着哈欠问道:“客官要来点什么?”

这句话难为自己了,李远是来入伙,而不是来消费的。但这家店并未对外公开招标,他也不能直截了当地跟人家说要当山贼,只好羞涩地从袋里摸出全部铜板,放到桌上道:“我要吃饭,上什么菜自己看着办。”

也好,填饱肚子再找朱贵谈谈心。

啊?望着桌上的铜板,酒保眼睛一瞪,睡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一个、两个、三个……五个,娘的,五个铜板也来吃饭?真是个穷鬼!

酒保轻蔑地看了李远一眼,什么话没说便直奔厨房。李远知道如果他拿出来的是五块银子,菜里就得下蒙汗药了,好在他真的是个穷鬼。

不一会儿,酒保端出一碗饭和一碟咸菜丢给李远。李远见了,问道:“喂,怎么没有汤?”

吃饭没汤,他咽不下去。

“汤?”酒保似乎听到笑话一般,“最便宜的清汤,一碗三文钱,你有不?”

李远摇头道:“我不要那么好的,免费汤就可以了。”

免费汤,这词不是与霸王餐一样么?酒保顿生警惕,冷笑道:“客官莫不是来砸场的吧,天下哪家酒店有免费的汤给你吃。”

“我长的像砸场子的吗?你给我一碗开水就行。”李远没好气道。

“呃……”酒保一愣,倒是没想到开水。但他之前已经放出话说没有免费的汤,岂能被一个穷鬼驳倒。他嘴硬道:“开水一文钱一碗。”

“我靠,开水也要钱?”李远可就不满了,梁山抢了这么多东西,还这么抠。

“不错,你拿一文钱来,我便给你一碗。”酒保还跟李远杠上了。

李远不服道:“你先拿来,我吃完付钱。”

“你先拿出第六个铜板给我瞧瞧。”

“哪有吃饭先拿钱的,这是对客人的不尊重,你先上汤!”

“你先拿钱!”

“上汤!”

“拿钱!”

就在二人争的不可开交时,突然传来一个洪亮的叫喝声:“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李远看那男人时,只见他身材高大,颧骨突出,唇边和下巴都留着细细的黄须,穿着一身皂色麻衫。酒保得见,立马孙子似的恭敬道:“掌柜的!”

他是掌柜,那不就是旱地忽律朱贵了?李远心中狂喜,运气不错,斗嘴也能把他吵出来,上梁山的事还得靠他。

那男人还真的是旱地忽律朱贵。朱贵瞄了李远一眼,问酒保道:“为何吵吵嚷嚷的?”

酒保指着李远道:“回掌柜话,这位客官硬要一碗免费的汤,我说没有,他偏说要,便吵上了。”

索要免费的汤水,这事倒闻所未闻,便是叫花子起码也是要碗饭。朱贵听罢,对李远皱眉道:“这位客官,本店小本经营,从未卖过什么免费的汤,你为何要于此纠缠?”

小本经营,这话也只是骗骗外人罢了。当然,李远今天不是来闹事的,相反是求人帮忙,态度绝对不能恶劣。他苦笑道:“不瞒掌柜,我的钱不够支付汤费了。”

朱贵眉头一扬,显然感到有些荒唐。他看向酒保,见后者点点头,便道:“如此……小四,送他一碗汤。”

“啊,送?”酒保一怔,“可是——”

“快去!”朱贵的口气不容反驳。

“是!”酒保小四耷拉着脸,不悦地白了李远一眼,兀自离去。

朱贵也不再多说,转身就走。李远已经知道他的身份,怎么可能让他离去,急忙喊道:“掌柜的请留步!”

“客官还有何事?”

李远感动道:“我想说,谢谢你的汤!”

“不必!”说完又要走。

“等下!”

朱贵面露不悦,只看着李远。李远脸皮比天都厚,哪会怕这个。他心知戳穿朱贵的身份容易遭人疑心,于是问道:“请问掌柜,这里去梁山还有多远?”

“梁山?”朱贵双目一紧,但脸上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冷了,“梁山乃强人山寨,你要去那作甚?”

“这……”李远故意面露难色道,“唉,本来此事不便跟别人说道,但掌柜心地热诚,告诉你也无妨。在下是去投奔的。”

投奔?明目张胆地道明去向,倒是稀罕。朱贵常年在酒店充当耳目,具有一定的辨别能力的。他仔细打量下李远,见他不像是在说谎,说道:“此去梁山虽然只有数里远,却都是水路,必须要觅只船来方可过去。”

“那要去哪里找船?”李远明知故问道。

“你当真要投奔梁山?”

李远义愤填膺道:“掌柜的有所不知,小弟在家时蒙受尽地主凌虐,实在是忍无可忍,只好——”

“你杀了他?”

“杀人?”李远一愣,靠,怪不得是强盗头子,心地太坏了,我是那样的人吗?但既然人家说了,便顺着他的话故意惊慌失措地否认道:“没有没有,掌柜的冤枉我了。”

朱贵点了点头,有几个杀人的会在外人面前招认,不由对李远信了八分。而大凡入伙梁山做草寇,除了本身就是地痞**,大部分都是遭了罪的,或是活计过不下去的。

说话间,小四端着碗汤走来,不客气地往李远桌上一摆,飞溅出几滴汤水。李远一看,***,清澈见底,比清汤还清汤,分明就是白开水!

“清汤一碗——”

小四正要嘲讽一下,却听朱贵道:“小四,去弄几盘菜来,给这位兄弟下饭。”

“啊,掌柜的,菜?”小四没晃过神来。

“去吧!”朱贵显然不想重复。

小四觉得委屈,但朱贵发话,他不敢不从,只得瞪了李远一眼。李远心里一乐,朱贵要摊牌了?忙问道:“掌柜的这是?”

朱贵掇条凳子坐下,正声道:“我乃梁山王头领手下耳目,姓朱,名贵,人称旱地忽律。”

“您是旱地忽律朱贵?”李远“吃惊”道。

“不错,正是在下。”朱贵在梁山的地位虽然不高,坐最后一把交椅,但怎么讲也是个头目,对李远这种小喽罗还是需要威严的,所以神情有点严肃。

李远小心道:“你不是在糊弄我吧?”

见他小心翼翼,朱贵更是确定李远一心投奔山寨,哼道:“敢在梁山边冒出我朱贵的人,还没出世。”

“不好意思,出门在外小心惯了,请朱头领勿怪!”李远这才恍然大悟,连忙学着古人作揖道:“在下很早就听说过您的大名,今日得见真是有幸。小弟李远,木子李的李,远见的远,恳请朱头领务必让小弟加入山寨。”

李远嘴巴很甜,朱贵很满意,问道:“你武艺如何,有甚看家本领?”

看家本领?李远仔细地想了想,前世除了玩电脑,今生除了**良家妇女,似乎真没有什么本事。说到识字,他会,但不会写毛笔字。不过……李远拍拍胸脯道:“我很能跑!”

“跑?”

“我人称‘飞毛腿’,在我那村子里,我是最能跑的一个。”李远自信道。

虽然飞毛腿是李远自创,但跑的确是他的一项本事。论武力,他远远不行;论脚力,李远敢大胆地拍胸脯说:石碣村无人能及,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原因很简单,往常**良家妇女时,总有许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第三者插足,李远打不过只能跑。别人追上来,就拼命跑。其二,以前李远也会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被人发现就更要跑了。久而久之,练就了一双飞毛腿。

至于上回被花枝村毒打致饿死事件纯属意外,主要那秦莲儿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李远没别的出息,只会“怜香惜玉”,当场连魂儿都没了,哪还记得跑路。

朱贵连连摇头:“恐怕不行。投奔梁山的不计其数,你没甚武艺,又无看家本领,只得从喽罗做起了。”

“从喽罗做起?”虽然李远早就想到可能是这个结果,但小喽罗恐怕难以施行计划,“朱头领,咱们缘分一场,就不能换点别的?”

“别的……”朱贵想了想道,“我这酒店还缺人手,要不——”

“谢头领,我还是去当喽罗吧!”李远忙道,酒店不是在梁山上,更别想建造城镇中心了。

朱贵点头笑道:“好,你今晚在此歇息一宿,明早送你上山。”

“是。”李远当然只能听从朱贵的安排,“对了,朱头领,问您件事,咱们在梁山能不能找块地盖房子,然后自个儿住?”

“你会搭屋子?”

“不会。”

“那你问这作甚?你觉得喽罗有可能一人一座屋子么?”

“不可能。”

“知道便好。”

“再问朱头领,不知豹子头林冲林教头在不在山上?”

朱贵挑眉道:“你认识林教头?”

“我见过。”李远一喜,但不敢说认识,以免到时穿帮,这些土匪翻脸不认人。

“哦……莫说见过,便是认识也无济于事。”

说完,朱贵自回里屋,他以为李远想靠关系登上枝头,但这是不可能的,除非李远有点本事。李远撇撇嘴,走一步算一步,就算是喽罗也分好多种,且先看看做什么。

赶了半天的路,他肚子早已饿的咕咕叫。小四端来的饭菜,一点不剩地被他吃完。小四在旁看见,嘲笑道:“方才我以为你只是穷鬼,原来还是饿死鬼投胎的。”

李远撑着肚子,抹抹嘴道:“小四兄弟,从今往后,咱们就同是梁山的弟兄,对我不要抱那么大的成见,应该要和睦相处才是。”

“我早你加入梁山,你怎能与我相提并论。”小四哼道。

小样儿,懒得跟你争辨。李远问道:“你为什么来投奔梁山?”

“你管的着么?”小四不屑道。但这似乎触到了他的心坎儿,顿了顿道:“你又为甚要来?”

“我啊,被女人逼的,你信不?”李远道。

“便是打死我也不信。”

这世道,说真话也没人信,哪天叫那几个女人揍你一顿就信了。李远伸个懒腰站了起来:“吃饱喝足有点困了,劳烦小四兄弟带我去睡觉吧!”

小四白眼道:“自己找去。”

“这是朱头领吩咐的,你不能不从。”

拿朱贵压他,小四只得打着灯笼,带李远来到酒店后的客房。酒店背靠梁山泊,往湖面望去,黑黢黢一片,详和之极。偶尔有鱼跳出湖面,传来清脆的哗啦声。

站在窗边,李远的倦意倒是消失了,深吸口气,要是在这种地方盖别墅,房价应该不低吧?告别了前世的社会,虽然生活比较清苦,但心里却没有什么压力负担。

明天就要上梁山,不知城镇中心能不能成功建造。半年,还有半年的时间应该没问题。李远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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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城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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