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五章：2人有个伴
望着工作台上的金条，柳叶吃了一惊，“成田副队长，你这是……”
“你用这根金条，给我打制一个13克的半边金蝴蝶，跟三狗子拿到你这里来的那个一模一样，剩余的金子，就当作加工费给你的酬劳，希望你不要客气。”
成田原边说着，将工作台上的金条往柳叶跟前挪了挪。
柳叶不假思索，把金条推至成田原边眼面前，“成田副队长，你说起来简单，但这事牵扯到好多工序，做起来极为复杂。你又要求要一模一样，这个任务几乎不可能完成。若皇军实在想要打制一模一样的半边金蝴蝶，只好到省城请高手完成心愿了。”
成田原边细想了一下，觉得提的要求确实苛刻了点，便去掉“一模一样”四个字说道：“那就请你打制一个重13克的半边金蝴蝶，你只需凭感觉，参照三狗子那个半边金蝴蝶，依样画葫芦即可，不要求全像，只求相似或近似就可以，这对于你这个顶尖金匠来说，不怎么难吧？”
柳叶这下不好推托了，只好答应下来，“成田副队长，我试试看吧。不过——”说着拿起工作台上金条，放到成田原边手里，“皇军的金条请拿着，我家不怎么宽裕，但13克金子还是拿得出来的，我就用店铺的存货金子，义务为皇军打个半边金蝴蝶。”
成田原边拿着金条，好似有些感动，“柳老板是皇军的真朋友，金条我就拿着了，让我为你的义举致敬。”说着站起身来，向柳叶行了一个军礼。
柳叶忙挥下手，让成田原边坐下来，“成田副队长，什么时候要货？”
“当然是越快越好，我跟渡边君就守在你身边，今天给打制出来，可以么？”成田原边想着简单，在时间选项上连没留有余地。
“今天绝对不行，因为要事先做好石膏模，让石膏模干爽得一个晚上，明天这个时候，你到店子里来拿货吧。”
成田原边听后，站起身又躬下腰握住柳叶的手，“谢谢柳老板了。”说完鞠上一躬，然后领着渡边连枝走出店铺，去了火车站。
望着成田原边远去背影，柳叶自言自语道：“不答应他，绝对死路一条，答应下来，兴许还能多活几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在成田原边赶到火车站之前，开完紧急会的刘飞，率一干人马到了火车站巡查，朱启年也特意赶了过来。
在站前广场查问人力车夫时，汪怡明和童自飞被带到朱启年和刘飞跟前。
“你今天拉的第一个客人是谁？”刘飞问汪怡明。
“我在珍珠巷口包子铺吃了早点后，就在那里等客。一个挑着两大桶土漆的中年男子，搭我的车去火车站，我见他东西太沉味太浓，就没答应他。这个时候，你们警察局的梁冰来了，说是他姨夫，要到火车站赶车，给双倍的车钱，要我搭上。我就碍着梁冰的面子，把挑土漆的男子拉到了火车站。”汪怡明说得有板有眼，让人看不出破绽。
“你认识警察局的梁冰？”刘飞追问道。
“太认识了，这小子害人不看日子。上个月下河街路段发生一起车祸，梁冰在现场处理，我载着一个急着赶火车的客人路过，求爹爹拜奶奶，梁冰硬是不让走，结果呢，那位客人赶到车站，火车早开走了，把我一顿好骂，我只好免了他的车费。你说梁冰就这么个人，警察局养这样的混账东西干什么？”汪怡明说到这气不打一处来。
刘飞像是想起了什么，
“照你这么讲起来，你载着梁冰姨夫走的时候，梁冰还在珍珠巷口对不？”
没等汪怡明回话，童自飞接上了茬，“梁冰在珍珠巷口没错，他上了我的车，我拉着他跟在我师弟后面，一前一后到了火车站。”
“你接什么茬，我问你了吗？现在我倒要真的问你，你是怎么认识梁冰的？”刘飞拉下脸，厉声问道。
“端午节前一天，我因连续几天没拉到客人，在珍珠巷口晕倒过去，梁冰去上班时发现倒在地上的我，知道是饥饿原因后，买了二十个包子给我，把我这小命给救过来了。我向人力车协会反映这事后，人力车协会头头带着我，给警察局送了一面锦旗，我就这么认得梁冰啦。”童自飞不慌不忙说道。
朱启年在一旁听了，赶到童自飞跟前一看，点点头，“没错，是这小伙子，现在低血糖症状好些了没有？”
童自飞拍了拍胸脯，“好些了的，谢谢朱局。”
刘飞这才带着一干人马走了。
成田原边赶到火车站后，找到上午在这里执勤的小顺子和大响，了解梁冰跟他姨夫到火车站前后情况。
“报告太君，梁冰和他的远房姨夫，是每人坐辆人力车到火车站来的。梁冰姨夫挑着两桶土漆，味道很不好闻，他姨夫怕上不了车，要梁冰在候车室陪着他，一直把他送上车后，梁冰才离开火车站，我们俩就在站前广场执勤，看得蛮清楚的。”小顺子按事先跟大响商量好的，为梁冰作证。
成田原边听后仍不放心，问大响道：“你俩都能确定梁冰不是坐公交车到北城门站下车，然后再搭人力车到火车站来的？”
大响摇摇头回道：“梁冰姨夫虽说是到江州来收购土漆，但也是到梁冰这里来做客，既然亲戚都坐人力车来了，梁冰不会丢下不管，自顾自去坐什么公交车，他的的确确是跟他姨夫一道，坐人力车到火车站来的。”
成田原边听了把右手摆了两下，“行了，你们去执勤吧。”
小顺子和大响离开后，成田原边又听了刘飞的汇报，“江州这边的情况，基本上可以确定梁冰和他姨夫是坐人力车到火车站来的了。现在急需了解一下梁冰姨夫的基本情况，听说他是在清江县城开土漆店的，朱局啊，能不能派人去一趟清江县，跟那边的警察局对接一下，查实一下梁冰姨夫的基本情况？”
朱启年想了一下说道：“那就派秦秘书明天去趟清江县吧。”
刘飞觉得一个人去不怎么安全，挺身而出说道：“成田副队长、朱局，一人太孤单，两人有个伴，让我跟秦秘书一块去吧。”
成田原边和朱启年几乎同时点头允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