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第185章
云意欢回去就看见江望在他主殿坐着,林南则坐在他不远处的地方,两人呈现出诡异的相处模式。
“你两是在干什么?”云意欢说话时,时刻注意着江望的表情。
“没干什么,我问问他关于灵族的事。”
“对了,你什么时候带我回灵族?”
云意欢想到下个月还要去落月宫一趟,道,“等我下个月从落月宫回来就带你去。”
林南从椅子上蹦下来,“啊?你又要出去?上一次你出去就去了六十年,这一次你又要去多久?”
看林南的样子,好像云意欢一去就不回来了似的。
“我这次很快就回来。”
林南这次可不相信云意欢了,“你把我一起带去。”
林南除了担心云意欢又出去很久,还有一点就是他也想去落月宫看看。
听说落月宫又出了个落月仙尊?笑话!白月那女人早就飞升了,怎么还又留个假的在下面?
“带上你?”云意欢看了眼穿的和花孔雀一样的他,有几分为难,满宗都知道他的存在,要是带着他出去,还不知他会往外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怎么了?”林南抬头挺胸在她面前走了几步,“难道带我出去,还丢人了不成?”
江望总算看出这家伙的自恋属性了。
云意欢看了看他道,“带你可以,但是你得在养魂灯里呆着,我让你出来方能出来。”
林南本想拒绝,可见云意欢态度坚决,只得同意。
江望见状,忙道,“师父,我也想去。”
“你去做什么?”
“师父,我也想回灵族看看,我好想他们。”
“江望,可你不能跟我进去。”
“我知道,那场宴会我还不符合条件。”
“师父,我不能在外面等吗?”
云意欢想着这次落月宫之行也许会有危险,拒绝道,“江望,你待在宗门好好修炼。”
“你也是时候突破金丹了。”
“师父,你让我去吧,为什么他都可以去?我不能去?”
“师父,你带我去,我肯定可以突破金丹。”江望一直苦苦哀求,又说自己很想灵族的人。
林南听的烦了,对云意欢说道,“你就把他带上吧。”
“好吧。”
云意欢还想着扶摇的事,看了眼窗外道,“江望,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去休息。”
“好,那师父可是答应我了哦?”
“答应你了。”云意欢盯着江望的眼睛,可里面除了喜悦,什么也没有。
许是扶摇说错了吧……
“师父最好了!”
云意欢把江望送到他的院子门口。
“师父,明天见。”江望挥手和云意欢告别。
“好。”
云意欢看着江望进了屋后,对自己用了隐身术,飞过院门,坐在江望屋子的楼顶上。
他低头撇了一眼,江望带来的仆从们自江望回来后便开始忙碌,烧水的烧水,打扫的打扫。
明明江望已是修士,可他的生活习惯很多还是和没有法力的普通人一样。
她坐在屋顶听着江望洗澡,又听着江望睡在榻上,直至他入眠。
她拿出扶摇给她的物件,在手中把玩许久,后闪身入内,把香点燃放在江望房间的角落,又闪身回到屋顶,把镜子拿出来,盯着镜子瞧。
她从未这般紧张过,如果镜子里的人真是她……
她想了想话本后的剧情,她坚信江望定不会伤害她,可同样爱上她也不是什么好事。
镜子有了反应,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镜子瞧。
妙龄女子赤裸着泡在水潭中,一头秀发乌黑亮丽,只不过她始终背对着镜子,看不清面容。
她继续看画面中突然出现的一只手,那只手抚上女子的肩头,慢慢往下。
云意欢瞧见这一幕,俏脸通红,别开视线不再去看,可又害怕错过女子的容颜,只能时不时瞄一眼。
只是一眼就足以让云意欢心惊肉跳,江望一天脑子里在想什么淫邪之事?
看来以后得多让江望读读清心经了。
扶摇给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感觉一点也靠谱!
要不算了,她正欲扔,就见镜中女子转过头来,这张脸,她最熟悉不过。
是她本人!
她白着一张脸,把镜子收起来,闪身入内,把残余下的东西清扫干净,不留一丝痕迹。
扶摇的说的是对的,她迎着月光在冷风中行走,就不该答应,这次出行带上江望。
可一诺千金,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她安慰自己,也许江望从前并未喜欢自己,只不过甲子秘境中没有别人,只有她一位异性,江望与她相伴六十年,方会一时迷失。
如果她多看几眼,或者记性好一点,她就会想起来,江望梦中的水潭,和当日禁谷的水潭一摸一样。
他早就觊觎她了。
只有自己冷他一段时间,或者消失一段时日,江望也就把她忘了。
云意欢决定,等从灵族回来,自己就一个人前往幽州,解决怨气的问题,问题解决后,她也就不回虚谷宗了,就在外游历,寻找可以承担世界意识之人,后在外随便找一洞天福地,准备飞升事宜。
云意欢心里只震惊于江望对她的喜爱,完全忘记,自己曾说回来后看季似裴的话。
云意欢回到大殿,想到自己在镜中看到的景色,就觉面红耳赤,尤其女主角还是自己。
她心中升腾出一股羞恼,若是别人她定要那人好瞧!
可是江望啊,是他的徒弟,她除了冷着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独坐至天明,想到江望可能会来找她,想了想自己去似裴那儿坐一坐。
自己昨天答应去看他,还没有去。
竹林幽静,层层叠叠的竹子随风发出簌簌声,鼻尖也环绕着竹子特有的香味。
“意欢,你来了?”竹林尽头红墙绿瓦,季似裴站在门边等她。
“嗯。”云意欢跟在季似裴身后进了院子,就看见小院中摆着一架季似裴常用的琴。
季似裴看了一眼,轻描淡写的说道,“我方才弹了会琴。”
何止是一会,分明是弹了整整一夜。
“意欢,来这儿坐。”
“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