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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蛇头,刚好落在“家菱儿”和“野菱儿”的交界处。

蛇嘴是张着的,握在郑兴农手里几个小时了,居然还是那样狰狞地张着的。眼睛到是闭上了,这就减少了一点可怕度。蛇的身子泡在水里时间长了些,这会已经漂在水面上,血都流失的差不多了。

只是周边的水秧草上还沾有蛇的血迹,那是郑兴农割断它的头的那一瞬间喷出来的血。

其实也就是那喷出来的血吓着了郑兴农,以至于他晕倒在岸边。

在一群家人的簇拥下,郑兴农由他爸爸背着回到了家里。

到自己家后的郑兴旺免不了被父亲郑利堂数落一通。

其实,也只有到了这个时候,郑兴旺才感觉到有那么点后怕。中午一直到现在,他心里是没有过大的波澜的,孩子们的心里感觉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自自然然的,没有必要什么大惊小怪的,可能这就是成人与孩子的心里区别吧。

窗外的月光一时半会还没能够穿透白天的热浪,那洒下的光亮中还是透着点点的桔色。只有到夜深时候,那光亮才会那么透彻、敞亮和空旷,也只有到那个时候月光才显出它的本色,带着丝丝的凉爽。

郑兴农可能是下午那段晕的时间里休息的不错,亦或是下午割断那蛇的场景牢牢地印在了脑子里了,上床后翻来覆去没有点点的睡意。

睡在左屋的郑利庭和媳妇吴桂芹到下半夜也没有能够睡着,想着儿子趴在河边的样子,夫妻俩是越想越害怕,越害怕就越睡不着,俩人刚刚来了点迷糊劲的时候,西隔壁那家的公鸡又开始打鸣了。

反正是睡不着了,这个时候的郑利庭不知道哪来的那股子邪乎劲转身压到吴桂芹的身上,既轻车熟路又似陌生地运动起来。

这个吴桂芹也还是在迷糊中就被郑利庭扒掉了那白里透着点小蓝花的大裤头,扔掉了用家织布做的那个既可以说是肚兜也能叫胸罩的布片。

这个时候空气死一般的寂静,除了俩人一紧一慢的呼吸声外,就是那床“自嘎自嘎”的晃动声。

刚开始还感觉莫名其妙和有所不适的吴桂芹,这会在“自自嘎嘎”的声响中竟然有了那么一点的感觉了。这种熟悉的动作、味道和表情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了。

可就在她想用手搂住趴在自己身上这个男人腰的时候,男人却象烧成灰的骨架一下地就塌了下来,一切都变得软软的了。他一点也没有顾忌吴桂芹的感受,任凭她的火怎样的啪啪燃烧,身子如何地疯狂激烈扭动。而在就在她那美妙幻觉似来非来的时候,郑利庭又很不适时宜地从她身上滑将下来。万般无奈的她,既恼火又委屈地顺势一抽身并恨恨地推了郑利庭一把。

本该快到的顶峰就因差那一步而跌到了谷底。

她眯眼瞅着虽努力了,但成绩一般的郑利庭,心中又不免产生点点的心疼。

她知道这样的结果,他已经是非常的努力了。也就是说,他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吴桂芹心里清楚地记得,这是这个夏天以来的第一次。

至于说俩人之前是什么时候做这事的,她是记不得了。

估计这会将郑利庭推醒,他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的。

虽说是浅尝辄止,但现在的吴桂芹打心底还算是有那么点满足的,吃了总比没吃的好嘛!这会她表面看上去,没有郑利庭那样的精疲力竭,也还是有那么点小困的。

仅仅迷糊了不到半个钟头的时间,她就被郑兴农的惊吓声吵醒,“爸爸妈妈,没得命了,家里被蛇包围了”。紧急着就是“哐当”一声的关门声。

郑兴农虽然没有能够睡着或叫睡得踏实,但膀胱里的那尿还是将爬憋的难受,看着外面的天也有那么点亮了,他就没有用放在房间里的那个马桶,而是直接开门到门外面的猪圈旁边来撒泡屎,迷迷瞪瞪中他发现自己家的院子里与往日有着什么地方不一样。当他用手扒拉开糊在眼上的眼屎时,他的魂都吓掉了,好在知道这会还是在自己家里,因而还没有象昨天一样被吓晕过去。

当他“哐当”一声关上大门的时候,他进一步确定这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被儿子的惊叫声吵醒的吴桂芹忙手推脚踢地叫醒了睡得象死猪般的郑利庭。

儿子正用背死劲地抵着大门,郑利庭透过高过儿子头顶的大门的那道不算太宽的门缝向处看去,我的个天啦!自家的院子里挂满了水蛇。不错是水蛇,这种水蛇农村是最长见的,灰褐色的花纹,细长的嘴,老人们都说这蛇没毒,其实也是有那么点毒的,只是毒轻罢了,人若是被咬上一口虽没有多大的反应,伤口还是有那么点疼肿发痒的,那就证明它还是有毒的。即使知道这蛇没毒,如些大规模的蛇群出现在自己家院子里也还是十分的可怕的。

显然,门这会是不能开的,就在刚才郑兴农开门尿尿的功夫,蛇已经直扑大门了。

此时已经躲缩到左则房间的吴桂芹和郑兴农,发现房间那用木头做的格子窗棂上也都挂着不少的水蛇,有大有小的,都直挺着个头往屋子里瞅着。

透过窗棂被蛇占领后而留有的空隙往外看去,猪圈的护栏上挂着有十几条、厨房门口的水缸边上也吊着几条,最多的还是门前那棵歪脖子桃树上,看得出不少树枝都让吊得枝头下垂了。

守住了大门的一家人再次围在一起的时候,大门已经被郑利庭用门栓和两根扁担牢牢地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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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镇老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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