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0章 痛失亲人

付尼留下的骑兵远远的看到天鹰峡两边峡崖上涌出纵多人头，竟有数百人。带队的小头目见对方人数远超己方，立刻按付尼的吩咐带着手下远远的遁去。

发布付尼得到报道，不禁深深地佩服鲁妙子。果然一切都如鲁妙子所料，敌人果然不甘心就这样退兵。付尼嘿嘿冷笑，既然对方这么不识趣，那么就老老实实的品尝牧场为他们准备的大餐吧。

发布四大寇得到手下探子传来的安全讯号，整只部队小心翼翼的通往天鹰峡。眼看已有半数人马通过了天鹰峡这个陷地，两侧山崖上并没有什么不妥，四大寇心中不禁也轻松下来。

发布就在这时，一声炮响，远方传来轰轰雷声。“不好。”四大寇大惊。骑兵的速度何其快，二十里路不消一顿饭的时间就冲到了眼前。付尼穿着血迹斑斑的铠甲冲在队伍的最前面，此刻四大寇的队伍还有小半停留在峡谷中。

发布狭着冲击带来的力量，双方刚照面，四大寇的中军便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天鹰峡峡谷外的平地是个扇形，此刻牧场的战士从三面冲了过来把四大寇的贼兵紧紧的压在了峡口处。

发布由于地方狭窄，四大寇的优势兵力并不能得到充分的发挥，反而被不及他们三分之一兵力的飞马牧场的战士团团包围住。

发布付尼沉浸于刚提升的境界中，手中百胜每次挥出必定有人溅血而忘，身上更是鲜血淋淋，好不吓人。带着由牧场中最为精锐的战士组成的铁三角阵型，整只部队就有如一把出鞘的巨刀，不停的在贼兵中撕开一道道的口子。

发布“铛”的一声，付尼无往而不利的百胜总算被人架住，付尼轻咦一声，连出三剑才将来人劈的溅血飞退。原来来的是四大寇中高手组成的精英队，专门用来抵抗高手的。现在付尼所带的部队再也不能保持高速，渐渐地慢了下来，伤亡也渐渐大了起来。

发布眼看陷入苦境，付尼探手入怀掏出一根烟花抖手丢上天。天鹰峡两侧山崖上面靠峡口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两队弓箭手，箭如雨下。当下形势再次逆转，随着第一个抛下兵器转身往峡内逃走的贼兵，四大寇再也组织不了有力的反击，最终全线溃败。

发布逃出天鹰峡另一边峡口的贼兵愕然的望着周围闪闪发亮的兵器，心若死灰。这里围着峡口的正是牧场二执事柳宗道带领的牧场战士。眼看进也不得，退也不得，一些轻功高强的贼兵漫山遍野的翻山而逃，一些胆小的丢下兵器双手抱头跪在路边投降了，而大部分满手血腥的亡命之徒在四大寇的带领下向柳宗道冲了过去。

发布贼兵到底还是比牧场战士多，而且为了不逼虎跳墙，柳宗道放开了中间山道，留下部分战士看管投降的贼兵，顺着四大寇的尾巴不停的消灭贼兵的有生力量。直追到第二天中午，付尼和柳宗道才收兵回牧场。其实不是付尼不想再追下去拿下四大寇的人头，只是打了一天一夜，牧场战士已经是人疲马累，不想多做伤亡的付尼只有无奈的发出命令凯旋而归。

发布看着眼前的伤亡报告，付尼大获全胜的兴奋一下字冷却了下来。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啊，前天还一起站在飞马牧场城门外斗志昂扬的誓师保卫牧场的大好男儿竟然有半数留在了天鹰峡，剩下来的人也多数带伤。

发布面对欢呼胜利的人群，付尼再也提不起兴趣，“也许自己真的不适合做个将领吧？身系众人安危的重担自己还真是承受不起呢。”付尼摇了摇头，自己并非不知道战争是不可避免的，而这次的胜利也真的可以说是个大胜，以不足对方四分之一的兵力却差点让敌人全军覆没。可是付尼骨子里毕竟是个现代人的思想，并不能把手下的性命当成一颗棋子，当成写在汇报上的数字。

发布“兵者，凶器也，不得以而为之。”这是鲁妙子兵书扉页上的句子。鲁妙子并没有出来迎接付尼，看着眼前为胜利欢呼的人们，付尼实在是不能融入其中。当下付尼提着个酒坛，摇摇晃晃的往鲁妙子的小楼走去。

发布看着鲁妙子脸色灰白，眉目之间隐隐发黑，脸上竟无半点血色。付尼心中咯噔一声，一股不祥的伤感涌上心头。鲁妙子慈爱的道：“这次出去，你好象到是变得成熟了些。这我到是放心了。”

发布转身走到窗前，鲁妙子凝视着窗外迷人的夜空，良久长长叹一声道：“有生就有死，这是人世间的至理。你不要为我难过，这生生死死，我早在三十年前就看透了。要不是因为青雅，我在二十五年前就死了。青雅啊！是我对不起你，马上我就会下来陪你了。”

发布鲁妙子转过头来，看到付尼已经咽不成声，笑道：“痴儿啊，痴儿。你怎么就看不透呢？这辈子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青雅，小子记住，以后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秀?，让她活的开开心心的。我的那些凝结我所有心血所著的六本册子和我留给你的一些小东西都包裹好了放在房中茶几上，到时候你自己去拿吧。好啦，好啦，我累了，快来扶我一把。”

发布付尼扶着鲁妙子来到房中书柜前，鲁妙子弯身伸手入内板动一个机关，“轧轧”声中，厅心一块三尺见方的石扳陷了下去，刚好成了通往下面石阶最顶的一级，令人叹为观止。

发布鲁妙子道：“下去吧！”

发布下面是个三丈见方的宽敝地下室，地下室的中间摆放着一张石床，枕头被褥一应俱全。

发布付尼扶着鲁妙子躺到床上，为他盖上令人怵目惊心的大红绣被。付尼忍不住放声大哭，眼前这个垂垂将危的老人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最为敬爱的人，他亦待自己如友如子，眼见这个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行将大去，付尼再也忍不住自己的英雄泪。

发布鲁妙子道：“罢了，罢了。老夫行将身登仙界，给我叩上三个响头便出去吧。难道你还想看我断气后的窝囊模样吗？”

发布付尼跪在地上，给鲁妙子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含着泪水板下机关。

发布看着这个失去主人后仿佛变的冷冷清清、冰冰冷冷的小楼，付尼泪眼迷离的仿佛又见到了以前在鲁妙子面前说笑时的情景。“老头子他去了呢，我再也见不到他了。”付尼抚摩着手中的包裹茫然的坐在小楼前，默默的回忆和鲁妙子相处的点点滴滴，一时间仿佛痴了。

发布第二天商秀?寻了过来，看见付尼眼如赤珠，胡子拉杂、神色颓废，一夜之间仿佛变了一个人。心痛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坐在这里不进去？”

发布付尼神色迷茫地喃喃道：“老头子他去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了。”说罢扑到商秀?身上，失声痛哭起来。

发布商秀?脑中轰然一响，鲁妙子去了？商秀?早已经原谅了这个可怜的老人，现在听闻僵耗，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鲁妙子的点点滴滴，忍不住和付尼一起抱头痛哭。

发布随后几天，付尼一直静静的呆在鲁妙子的楼前，有时候痴痴地发呆，有时候翻看鲁妙子留给他的几本书，仿佛鲁妙子就在他身边和平常一样在教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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