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外门
走在外门的山路上,赵烛缘不禁有点失落,虽说自己按照父亲的意愿进了玄教,但是只做了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未免有些不甘心啊。如是想着,赵烛缘腰间玉佩一暖,“到了么。”赵烛缘抬头,数间相接的茅房上冒着缕缕青烟。“这...这就是我接下来的住所?!”
赵烛缘有些傻眼,毕竟一个住惯了大院的公子哥,一下子住到这种破房中,都会不舒服。赵烛缘轻弹腰间玉佩,嘴角微微抽搐,站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推门进入。出人意料的是,房子里面倒还算干净,一张木床、木桌木椅,靠南的窗边还有一架壁炉,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大夏天的,这屋里也算凉爽,不过,好像有点过于冷了。
正想着,身后的房门突然被推开,一股冰寒之气直窜后背,让人打起冷颤。赵烛缘强忍寒意,猛回头。入眼的是一头银发,寒气正是从他身上源源不断地传来。
“是你,那个广场上的极北人。”“嗯哼,你好。”银发少年伸出手,做出一个握手的姿势。赵烛缘眯起眼睛仔细地审视着这个外域之人,“怎么?你也认为我是蛮夷?是个不可开化的土著?不长脑子的野蛮人吗!”少年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噗”赵烛缘突然笑出来,一个友善的笑容,伸手握住银发少年的手。
刺骨的寒意传来,一下子冻住了赵烛缘脸上的笑容,“你好,我叫赵烛缘。”。僵硬地握了握手,赵烛缘马上松开手背在身后,装作一副没事的样子,依旧笑着问道:“你...也住这里?”“是这样的。”“对了,还未请教尊姓大名?”银发少年随意的坐在赵烛缘的床上,斜靠着墙壁,“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叫绮莫迪。”银发少年用手在空中比划出几个赵烛缘看不懂的奇怪符号,又自嘲一笑,“用你们大顺的官话说就是冰翙。”
“冰...秽?”赵烛缘慢慢念出这个名字,划出几个笔画。“不不不,是翙”冰翙写下翙这个字,赵烛缘愣神几秒,“飞鸟的声音?”赵烛缘直视着冰翙的眼睛,“书上说,你们极北人都自称是冰凤的后代......”“可不是自称哦。”冰翙抬手打断赵烛缘,一只寒气凝聚成的小凤凰绕着他的手臂翻飞。“这...你是练气?”赵烛缘好奇问道。“并不,我只是先天而已。这种操控寒气的小把戏是我们一族的天赋哦。”赵烛缘回想起一本史书中描写的极北强者,抬手便是冰封万里,想来应该笔者也没有夸大多少。
两人聊到傍晚,一颗红彤彤的太阳悬挂在西边的地平线上。门外传来谈笑声,“今天可真是累啊,那个藏书阁长老也不知抽什么风,让我把整个一二层的书都整理一遍,干的我是腰酸背痛。”“哎!你们听说没,好像又有两新弟子住进咱们院了。”“是吗?那可得快点回去了,可得好好照顾照顾这两个新生啊......”声音压低,越来越轻,变成一阵阵笑声。
不久,赵烛缘的房门砰的一下被推开,一个刀疤大汉走了进来,“喂,你们两个就是新来的吧。我是这里,这个院子的老大,你们的师兄,靳戈。以后在这个院,你们就得听我的,懂了吗?”靳戈咧嘴一笑,带动脸上刀疤,可比哭还难看。“靳师兄,那个,我们应该怎么演。”赵烛缘弱弱开口。“什么意思?!”靳戈摆出一副愤怒的表情。“呃,那个,师兄,我们听见你们的聊天了。”这回轮到靳戈诧异了,仔细看看两人,“年纪轻轻的先天?居然就丢到我们外门了?那几位内门长老怎么想的......”靳戈小声嘀咕,“行吧,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演了。”
靳戈转过身背对着两人,“明天我会带你们去领外门的职务,你们明天收拾一下准备好。”摆摆手,靳戈迈步离开。
“那我也走了?”冰翙起身向赵烛缘道别。“好,明早见。”赵烛缘送走冰翙,关上门,躺到床上,“呃,这没垫子的木床睡着就是不舒服。”取下腰间玉佩,看着上面印刻的赵烛缘三字,赵烛缘沉沉睡去。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